船说?矛盾
就在薛云卿不断猜测的时候,那个小太监恭敬得出声说道:“启奏皇上,今日应该是您招嫔妃到甘露殿侍寝的日子,恭请皇上翻牌。 秋读阁手机版”
薛云卿眼中一亮,心想,果然是供皇帝选择侍寝嫔妃的名牌录。一个念头立刻闪过她的脑海,有人帮她提供脱身之法了。她突然装出以前薛云卿的甜腻语气说道:“羽哥哥,原来你已经有这么多表嫂了呀,卿儿倒是对一事很是好奇,当这些人挨个的前去,到您寝宫里的甘露殿侍寝的时候,您竟然有本事不叫错名字,记性可真是惊人,让卿儿想不佩服都难哪!”说完之后,薛云卿紧盯着皇帝的侧脸,想看看他是否会感到尴尬。
皇帝面色阴沉,眼中是波涛汹涌的怒意,紧盯着那名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寒声说道:“下去!”那名小太监大概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如此外泻的怒意,立即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的端着托盘跑掉了。皇帝转身看着薛云卿,双目幽深如深潭,脸上的神情莫测,轻声问道:“这才是你一直逃避我的真实原因,对吗?我一直以为你早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明白身为一个帝王所要面对的种种无奈。”
薛云卿直视着皇帝的眼睛,静静的答道:“了解是一回事,要接受却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的双眸一缩,脸上立时变的惨白,他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天空,涩声问道:“所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从未想过要留在我的身边,是吗?”
四周寂静无声,双喜公公也没跟在近前,薛云卿这才发现从她和皇帝离开朝圣殿开始,他们的身边就没有跟着别人。她有些忐忑地看着皇帝的背影,他的背挺得很直,和他们上次在泸州见面时比起来,皇帝好像又瘦了一些。薛云卿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但是依然没有出声,她太了解自己了,她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委曲求全的小女人,如果她因为一时的心软,答应了皇帝,她不认为自己真能给皇帝带来幸福,那么结果对两个人来说,都将是残忍的。
皇帝久久得不到薛云卿的回应,就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却再也没有回过身来。
这三十年,皇帝虽然走的艰辛,但一直都是他在耍弄别人,把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何曾面对过这样的拒绝,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当年的荣华夫人叶海花,虽是让他痛彻心肺,但是也一直让他以为是造化弄人,彼此无缘,才造成最终的、无可奈何的结局。可是这个叫做薛云卿的小小女子,原是他记忆中那个傻傻的远房小表妹,三年多前,突然有如脱胎换骨一半,恰如木头人被赋予了灵魂,有了和叶海花一模一样的,聪慧、坚毅而又狡狯的眼神,有了神似叶海花的言行举止,又和叶海花一样,在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挥洒着无尽的风情,也同样展现出令人惊艳无比的才华。却比叶海花更坚毅,更清醒,更冷静,也更难以掌握。司天台的大臣告诉他,这是因为原来被拆开的魂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合魂了,也就是说薛云卿和叶海花共用着一个魂魄,刚一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又是怎样的狂喜,而现在又让他如何放的开手。
走在返回东玉宫的路上,薛云卿的心里酸酸涩涩的,知道皇帝心里也定是煎熬无比。不管是作为一个帝王,还是作为一个男人,皇帝都不会轻易放掉她,但是他的心性又是那样的高傲,恰如高山雪岭上的一棵青松,又怎么会让自己作出强逼一个女子之事?而作为一个帝王,他又怎能对后宫中那些依附他而生的女人全然不管不顾?此时,薛云卿又不禁想起了远在新大陆的远兮,她的思绪也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在新大陆的那三十年,也不是没有女人妄想她和远兮之间,尤其是在打天下的那十年中。在新大陆的其它城邦的城主,很多人有过想通过送女人给远兮,达到和远兮结盟的目的。毕竟在新大陆,从一开始,云家的实力就是最强的,当他们把云家所属的几大城邦连成一气后,更是无人可比。远兮却很聪明叫这些人把那些美貌女子送到她手上,开数被弄得有些糊涂,一度以为远兮是要用那些女子来打击她的自信,因为那些女子的外貌很多都比蔚蓝雪的身体漂亮。
有一天,又有两名绝色女子被送来她这里,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在远兮要出门去处理公事的时候,拦下他并问道:“远兮,你到底什么意思,哪来的这些女人,你如果想让我吃醋,就明说,我绝对会把一个女人打翻醋坛子的样子,从头到尾的演给你看。”
远兮看了看她的茶壶样子,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叶儿,你忘了,我身边的人都是你安排的,这些女人都是别人送来给我的,当然要经过你这一关,而且你连亲事都帮我订过,还曾经要求我认命的和别人结婚,这些女人也理应由你处理,如果你不怕伤我的话,就尽管往我身边送。”说完这些话后,远兮就得意地笑咪咪的走掉了。
她呆呆的看着远兮远去的背影,无话可说,她还从来没有在远兮面前这样吃憋过,也直到那时她才知道远兮也是很会记仇的,而且也会想法子报复她,她因为心中有愧,就只有老老实实的为远兮解决那些女人的问题。
后来,还真有一个城主的女儿,迷恋远兮到疯狂的地步,竟打算绑架她和孩子,准备以此逼迫远兮就范,远兮的回应则是,干净利落的灭掉了那名女子所属的城邦和家族。远兮的想法和目标都很简单,就是永远守护着她和他们的家。而她为防止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把远兮身边的内侍,跟班,甚至沏茶倒水的人都换成了男的,让任何女人都离远兮至少三丈开外。所以在新大陆她不仅有贤后的美名,也有第一妒妇之称。
后来她被那些胡说八道的文人墨客惹恼了,干脆在远兮统一正片新大陆之后,在全国开办女子学校,在各地办女子学习班、读书会,并建立全国范围的妇女联合会,号召妇女解放,摆脱男人的控制,让那些骂她的人都后院起了火,再也无暇找她的麻烦。为此,她还拉着远兮偷溜出皇宫,到当时他们所住的都城里最好的餐馆,大吃了一顿,以庆祝她老公保卫战的大获全胜。
想到这里,薛云卿的嘴角勾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她清楚的知道君北羽永远无法象远兮那样爱她,她可以在远兮面前放肆的大吵大闹;在云峥面前,她往往只要做一个被保护的小女子就好了;而在君北羽面前她却要时时保持风度,免得自己言行不得体,所以每次面对君北羽这个皇帝,她都会感觉很累。
薛云卿这样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走差了路,当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通往御花园的路上来了。她正想转身往回走,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发现那个偷偷摸摸向御花园走去的身影,很像刚才那个端着托盘,请皇帝选择侍寝嫔妃的小太监。她心中突然产生一个感觉,觉得此事绝不单纯。因为今天的盛宴,表面上看来,是朝廷公开奖励国家一级勋章的获得者,实际上也暗藏着另一层意思,就是变相的为她正名、册封为贵妃。所以双喜公公会把她先接去祈兰殿,按照皇家的传统,册封四妃和诰命臣妇都应在祈兰殿中,而贵妃正是四妃之首。今日如果不是她一声‘臣女’把皇帝的安排给搅了,也许皇帝早已当着那几名朝廷重臣的面,正式册封她为贵妃了。皇帝既然有此打算,又怎么会安排招其它嫔妃去甘露殿侍寝呢?也许刚才皇帝拉着她回东华宫,就是打算把她留在那里过夜的。以皇帝对皇宫的掌控,双喜公公的贴心,又怎么会让敬事房出这种纰漏,派一名小太监,端着所有嫔妃的姓名牌来扫了皇帝的兴致。一定是有人暗中买通了敬事房,故意做了此事,搅了皇帝想要的洞房花烛夜,这就难怪刚才皇帝看着那名小太监的眼中,满是暴怒之色了,以皇帝的精明,一定是猜到了,此事是有人在暗做手脚。安排此事之人,也一定对她有相当的了解,知道这样做了之后,她将很难再接受皇帝。想明白其中的因果之后,薛云卿闪身躲到一座假山之后,迅速卸掉一身的贵妃行头,只留下一身素色棉袍,随手把贵妃行头存放在她的储物空间里。她自己则像一缕青烟,隐身追踪那名小太监而去。
凭着薛云卿现在的轻功和机警,自然可以轻松得跟在这名小太监之后,又不被发现。这名小太监躲躲藏藏的来到御花园的一座假山之后,薛云卿则轻飘飘的落在一棵大树之上,看到一名宫女正藏身在假山之后,想来是专门在此等候这名小太监了。薛云卿放开神识,凝神细听两人谈话。
小太监说道:“小桃姐姐,我把娘娘交待的事办了妥了。”
宫女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小德子,这是娘娘赏你的。”说着就塞给小太监一个小包裹。不用说,肯定是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
小德子推辞道:“不用了,小桃姐姐,娘娘救过我的命,又出钱治好了我爹的老病根,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我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小桃说道:“娘娘既然赏你了,你就别再推辞了,你在敬事房里,打理上上下下的各位管事,也需要银子的,不是吗?”说着硬把小包裹又塞到了小德子怀里。
小德子又说道:“不过,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皇上呢,以前我给皇上送后宫嫔妃的名牌录,皇上都是只扫一眼托盘,就翻牌子,从没看过我一眼。可是今天皇上的两眼却只盯着我,吓得我好悬没尿裤子。”
小桃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办好娘娘交给你的差事就行了。要说这皇上宠贵妃宠的也太过分了,竟然给各宫下了死命令,不准冒犯贵妃,不准到东玉宫串门,甚至不准各宫娘娘到贵妃面前说长道短,好像这皇宫里就只有贵妃一人似的。这回,娘娘就是要让贵妃知道,这皇宫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更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再得宠,也不过是这后宫众多嫔妃中的一员而已。”
小德子迟疑的说道:“可是,小桃姐姐,依我看,今天生气的好像不是贵妃,而是皇上啊。”随后就把薛云卿的话向小桃学舌了一遍。
小桃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就是让娘娘伤心的地方,贵妃无论说了什么,皇上都不会把她怎么样,甚至还要忍在心里。小德子,你知道贵妃在娘家时说过什么话吗?贵妃曾经公开的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小德子吃惊得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才问道:“那,那,贵妃怎么会进宫?”
小桃叹息着说道:“所以皇上才用三千御林军把贵妃迎进宫啊,而且贵妃在神医门学艺三年,必然是会功夫的,皇上如果真想留下贵妃,说不定到最后,真会依了贵妃的性子,要真到了那个地步,可怜我们娘娘……”
听到这里,薛云卿已是全然明白,觉得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轻轻一纵,转身直接飘回了东玉宫的主殿,玉华殿,把正在收拾东西的红儿吓了一大跳。
红儿吃惊的看着薛云卿,问道:“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而且您的贵妃服饰呢?您不是又和皇上闹别扭了吧?”
薛云卿若有所思的问道:“红儿,你为什么认为我又和皇上闹别扭了?”
红儿理所当然地说道:“下午的时候,喜公公派人来传信儿,说您今晚会留宿在东华宫,皇上的寝宫里,要我们不必等您了,还要我们明天一早去东华宫等着伺候您。”
薛云卿眼珠一转,就全明白了。双喜一定是在皇帝牵着她离开朝圣殿,返回东华宫的时候,派人来给红儿等人送信的。看来她刚才的猜测完全正确,皇帝确实打算在今天这个场合,对她进行正式册封,然后在今晚和她洞房,可惜他后宫的一大群老婆对他的偏心偏爱不满至极,找了一个小太监,给他演了这么一出戏,最终搅黄了皇帝的所有计划。嘿嘿,这些后宫的嫔妃们,让她薛云卿不佩服都不行呢!
第二天,腊月二十六,薛云卿没有遵照她以前的习惯,时近中午再去陪太后用膳,而是用过早膳之后,就带着红儿,赶往了太后的懿宁宫。她早就知道,平日里,后宫的嫔妃们都是在早膳之后,就去给太后请安,而她因为不愿意应酬皇帝的那些嫔妃们,所以在她刚进宫的那三个多月中,她都是在那些嫔妃们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去太后哪里。不过今天,她可是兴致勃勃地打算去看一场戏,而且主角很可能是她自己。
薛云卿一走进懿宁宫,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自淑妃以下,各宫的主要嫔妃几乎都在。太后乍一看到薛云卿,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把她招到身边坐下。薛云卿刚在太后身边坐稳,在场的各位嫔妃就纷纷向她道喜,连太后也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卿儿,你怎么今日反倒这么早就来了,你应该多歇息才是。”薛云卿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面前的众人,心想,不会她们都以为她昨夜和皇帝圆房了吧?这误会也太大了吧?
恰在此时,外边有人通报,说宫里的一个管事求见。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太监走了进来,向太后请安之后,起身禀报道:“启禀太后,敬事房的小太监小德子,昨夜掉进御花园的水池中淹死了。”
一听此言,薛云卿心中一惊,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这皇宫还真是一个让人心惊胆跳的奇特地方。
太后脸色一沉,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邱管事,你从头说。”
邱管事小心翼翼的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儿一大早,清理御花园的奴才来报,说是已经结冰荷花池,冰面上破了一个大洞,有一具尸体漂在那里,大家过去想法子把尸体捞了上来,才发现是敬事房的小德子,后来又听底下的奴才说,这个小德子不晓事,没眼色,昨日搅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所以……所以……。”邱管事没有说完,却偷偷地看了薛云卿一眼。
薛云卿蹙起了双眉,心想,这个邱管事是什么意思,他总不会是想说,因为小德子搅了她和皇帝的好事,她因此怀恨在心,就把小德子弄死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皇宫可是越来越精彩了。
第3卷 七十 后宫 (上)
太后面色阴沉的说道:“不要吞吞吐吐,把你的意说清楚。”
邱管事又看了薛云卿一眼,为难的说道:“有人说,贵妃娘娘是神医门的圣女,既精通医术又会功夫,要,要,弄死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所以,所以……。”
“住口!”邱管事没有说完的话被太后一声断喝给憋了回去,太后厉声喝道:“你身为宫廷管事,没有任何证据,却在这里信口雌黄,会医术、会功夫,就能弄死人,宫里的那么多大内侍卫和太医,你怎么一个也不提?”
邱管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奴才,奴才,也只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薛云卿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心里却在暗暗叹息,这个幕后策划者实在不够高明,只想着要搬倒新任的贵妃娘娘,却忘了此事会牵连到贵妃身后的薛家,更忘了薛家也是太后娘娘的根基,他们这么做,不触怒太后才怪呢。她随意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嫔妃,发现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隐隐露出兴奋的神色,可这些人刚才还一脸真诚得给她道过喜,这些人的演技如果拿到现代,足以去竞争奥斯卡奖了。
这时外边又有人来禀报,说双喜公公求见。双喜进来时,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双喜公公上前给太后见礼后,突然出声喝道:“拿下!”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两名侍卫已经抓着了邱管事。
双喜神情肃穆的对太后说道:“太后,奴才早已通知过敬事房,这些日子不必给皇上送侍寝嫔妃的名牌录了,昨日小德子却私自端着名牌录去请示皇上,分明是目的不纯,所以昨儿晚上奴才就派人去敬事房,要找小德子过来回话,谁知那个狗奴才却不见了踪影,宫里的侍卫找了他一夜,今日一早就发现他淹死在荷花池里了,小德子分明是畏罪自杀。这邱管事却拿此事,来太后这里造谣生事,其心实在可诛。”
听到这里,被两名侍卫压着跪在地上的邱管事,脖子一仰,好像吃下了什么东西,一丝黑血从他嘴角缓缓溢出。一见此景,薛云卿迅捷无比的飘身到邱管事身旁,出指如风,连点邱管事周身大|岤,又取出随身带着的金针,在邱管事身上轧上好几针,最后把一粒解毒药丸喂进邱管事嘴里,然后在其背上猛击一掌,邱管事‘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滩黑血,人却被救了回来。
薛云卿取下邱管事身上的金针,抬头对双喜公公说道:“喜公公,你可以把人带走了,我已经制住了他的|岤道,他没有机会再寻死了。”
双喜公公躬身说道:“多谢娘娘相助,奴才这就带他回去问话。”然后向太后行礼告退,带着人匆匆走掉了。
亲眼见到薛云卿露了这一手功夫,屋里的众多嫔妃的眼中再无幸灾乐祸之色,反倒满脸惊惧地看着薛云卿。扫了一眼这些人的神色,薛云卿知道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没人敢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太后淡淡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卿儿,你留下来陪本宫用膳。”太后心中有气,在一众嫔妃面前,再不掩饰对薛云卿的偏爱。
太后拉薛云卿坐到身边,气恨的说道:“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就这样把你和皇上的大喜之日给搅了。”
薛云卿转转眼珠,马上知道,太后前天中午逼她陪皇帝出席昨日的盛宴,也是有目的的了,她没想到太后也开始帮皇帝的忙了,如此情况,对她来说可不太妙。想了想,韭声劝道:“太后,您就别生气了,您在这宫里住了几十年了,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后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