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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靠消息,浮华万千楼拥有伏日最巧的琢玉艺人,且都签了生死契约。 玉川书屋手机版据游魂的可靠消息,浮华万千楼的老板是个帅哥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哀感觉有语病,没见过样子怎么知道帅,吹吧,谁知道是不是歪瓜裂枣,游魂飘走,纯属友情支持。

浮华万千楼围绕的高台上,一少年手摇玉扇,翩翩浊世,一把干净的嗓子引经据点地说着一段浮华万千楼楼主的白手起家史,作为开场节目,也顺便宣传宣传。

哀从某无辜的小朋友手中诓过一串糖葫芦,顶着蛀牙的危险,吃得津津有味。台上的少年长得不错,眉目清秀,看着讨喜,说得也不错。她都准备好鼓掌了。可惜,等围观的人数达到商家的满意度时,少年玉扇一收,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结尾,走时微微一笑,礼貌又谦恭。

哀感觉牙酸地瞥了眼坐在贵宾包厢里的大叔和萝莉,暗骂少年说个书还分集,死没天良的。

锣鼓整天,八名壮汉抬着一块红布包裹的石头,有节奏地上了高台。哀目测了下,高一米,长一米五,宽一米二,八个人抬纯属造势。

说书的少年再上台,换了一身红衣,瞬间妖气横生,哀没什么道德地把他扒了,想象着他赤身捰体地被绑在高耸的十字架上,火烤。

随着少年的一声‘开台’,座北朝南的楼中摆出两张长长的赌桌,清一色的制服男危坐其中,戴了眼睛,都是财务主管。

红衣少年言语简练地复述赌石大会规则,一刀一赌,一赌一个价,公平又简单,没技术的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有技术更不在话下。

哀舔着红艳艳的甜腻糖衣,瞅着两条长桌边的热闹非凡,突然就觉得自己太过淡定,类似空斯塔一号的淡定,这个认知让她瞬间皱眉。纠结三秒,哀还是决定不参与,一是因为她没钱(主要),二是因为她不想浪费运气(借口)。

有钱也不怕浪费的乔笑笑去玩得很开心,虽然她不懂那个笔画复杂的‘赌’字的真正意思,但小丫头喜欢被人关注,比如现在,她小手一挥赌金是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的两倍,不受关注就怪了。

一炷香的时间,买定离手,生死由天,浮华万千楼可以压的赌注不一定要是银子,也也可以是妻子儿女,爹娘老子,四肢生命。

人群在亢奋,眼睛越红的越是赌下了身价性命的。哀却更爱看台上红衣的少年抽刀断石,宝刀配美人,绝配。

“妙人儿。”哀兀自感叹,最是那低头的一瞬,让她窥见了他的凌厉乖张。

一声金石纠缠的轻啸,一声咬碎一层糖衣的清脆,石块应声而破,承载着众人的期待,展露出它的真容。红衣少年潇洒地收刀,与众人视线相反地望向人群里,不费视力地寻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小男孩。太过耀眼的阳光里,男孩的唇瓣被红糖染得瑰丽妖娆,一如他身上的红衣。

一刀,石中无玉,有人淬骂,有人激动,乔笑笑窝在司徒曜怀里咯咯地笑,她赢了,赚得比谁都多。

哀无视红衣少年莫名投来的目光,习惯不好地喜欢吊人胃口,眼神一扫,带过了更不敢兴趣的贵宾区,司徒曜和乔笑笑抱在一起不怕天热,司空轻出现在旁边,体察民生。哀感觉不好地发现自己坐那么高依然需要仰视他们,有让贵宾区屋顶塌陷的冲动。

第二刀,赔率更是惊人,输的人想回本,赢的人想乘着运气再赚些,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将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往别人的口袋里送,个个都像是慈善家。

乔笑笑小公主下注的瞬间,再次享受了一次全场范围的注目礼,除了红衣少年和哀,只是小丫头嘴角的笑容还未成形,注目礼便转了方向,相对的贵宾区内,有人下了更大的赌本,不仅有注目礼还有统一的抽气声,依然除了红衣少年和哀。

“叔叔。”下丫头扁嘴,她不喜欢。

司徒曜就动了下手指,转眼间高台上多出一座小金山,刺瞎了几个站得近的。小丫头也如愿以偿地再次受到众人膜拜。

哀兴趣缺缺地去掀嵬奴的黑纱,刚碰到小手就被一只大手制住,她纠眉,抿唇,不爽。

人群开始静默,一边搬出了金山,一边开始撒银票,银票如雪片,瞬间砸死几个靠得近的。有钱的没钱的都开始倾家荡产,能赌出一个零头的,都觉得自己档次不同。

“叔叔,那人欺负笑笑。”乔笑笑不甘地在司徒曜怀里胡闹,一点也不考虑男人的需要。

司徒曜倒是正常,正常地没一点反应还能腾出手来朝对面敬了杯酒,于是小金山又多了一座。对面的金色纱帘被挑开,银票砌成的椅子中堆着一团粉红色的肥肉,肥的流油。肥肉举起银票做的酒杯朝司徒曜摇了摇,纯属礼貌,随即银票成捆地从天上掉下来,一点也不怕再砸死几个。

场面是不可收拾的热烈与混乱,大部分人就跟被注射了甲亢,兴奋地抽搐,身家性命,心肝脾肺,老婆情人,儿女父母全被送上了赌桌,制服男麻木地催促来人签字画押,只评估价格不在乎人命。

红衣少年摩挲着手中的妖刀断玉,多情的眼望向贵宾区的男子,募地,红了脸颊。

第四十七章 动乱呵

锣鼓喧天都盖不住的丧心病狂,浮华万千楼前突然就热得如同一口巨大的铁锅,锅里是滚烫的废水,锅下是金质灶台,银票柴火,不少人已经被锅里的热水烫死了,也还有人排着队往里跳。站在锅沿上看戏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是钱多地可以垄断房地产,就是意志力强大地不是个人。

“众位,请稍安勿躁,这最后一刀,红莲可要切下去了。”

红衣少年满意地扫过瞬间没了声音的人群,启唇笑开,别样妩媚。

哀丢了手里还剩一半的糖葫芦,半眯着一对凤眼,懒懒地看着台上的红衣少年,不爽地觉得‘红莲’这个名字难听地刺耳。金山下有嫣红的颜色在流淌,又被飘零而下的银票覆盖,一层一层,半点血色都透不上来,红衣少年比乔笑笑和肥肉受到的关注更对,所有人都巴巴的望着他,包括哀。

钱这东西一向都是中性的,有人求着它自然将它看做好的,有人不屑于它自然认为它是坏的,但是依着物以稀为贵的基本规律,无论金子还是银票,太多也就都不受主人的待见了,下场有时连土石厕纸都不如。司徒曜和肥肉肉就不太把金子和银票当回事,一个为了怀里的漂亮丫头,一个为了台上的红衣少年,哀就觉得刚才两人将敬酒的画面很诡异,难怪了,目的都不单纯。

红衣少年身姿如虹,双手和握刀柄将赤色的断玉高举过头顶,刀面横阔,碎阳断日。一秒被分割拆解,少年瞳色黑沉,利光一闪,如苍白闪电撕裂墨色苍穹,断玉割裂空间,带着无以比拟的戾气劈斩而下,金石相触,音色凄厉如鬼啸,红袖如云悠悠一卷,少年缓缓收刀,立于一边,低眉浅笑。

一个漂亮的十字,石块被切成四瓣,无数只眼睛盯着即将揭晓的答案,确切来说实在盯着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司徒曜抱着小丫头倚在栏杆边,肥肉肉也坐在栏杆边,都说不上多在乎那些金银,但如果赌输了,折本了不说还丢了面子,到时候怎样都是疼的。而且两人偏偏较着劲,一个赌的是有玉,一个赌的是无玉,小心眼地就是不愿意双赢。

绝对的寂静里爆发出的一点声音都高于一百分贝,哀就在一百分贝里对着嵬奴问了一句话,她问他,他脸上的伤是谁弄得,虽然即使不问她也知道答案。嵬奴哑巴地什么音也没有,宽厚的手掌覆住孩童微颤的小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被切开的石面展示在众人面前,红衣少年有点可惜地抿了抿唇,轻咛:“无玉吗。”

哭天喊地,怨声载道,疯言疯语,又吼又叫,惊喜和后悔同时在人群里爆发,同时爆发的还有哀的怒气,她没干什么,就是让死了的人又站了起来,然后疯狂地撞向贵宾区下的立柱。

赌石大会上的流血事件从来就没有少过,赌得倾家荡产,想不开一头撞死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即使有人撞碎了半个脑袋还继续撞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毕竟这时候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心情更重要。

“叔叔,快看快看,石头里头没玉,笑笑赢了。”乔笑笑呼呼雀跃。

“是笑笑运气好,开心吗?”

“好开心,笑笑最爱叔叔了。”

“那,亲叔叔一下。”

“叔叔。”小丫头脸红地娇嗔一声,却也在男子脸颊上映下一个响亮的吻。

刺激,乔笑笑的笑声,司徒曜的宠溺都是对哀的刺激,气流诡异地在每个人脚底打着旋,哀目视前方,愤恨地纠结‘开心’和那丫头爱司徒曜是什么递进关系。看不见的黑洞在哀身后电闪雷鸣,百里之内,孤魂野鬼,无常阎王全数退散。

人群里木子李和他最好的兄弟大哭着拥抱,他们用了所有的积蓄赌了一场,在这漫长的折磨后终于赢得了胜利,他们一夜暴富,他们可以衣锦还乡,他们可以娶个贤惠的妻子在讨个媚人的小妾,他们可以给父母盖间小院,顺便打财主的儿子一顿,他们有钱了,很多钱。

木子李高兴地痛哭流涕,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狂奔出人群,迎着一根木柱就撞了上去。

“王,王小二。”

‘嘭’地一声,血花四溅,和着白色的脑浆泼洒了一地。木子李傻愣地站在原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地尿湿了裤子。在他的眼瞳中,第二个,第三个王小二以同样疯狂的姿势冲向木柱,狠狠撞击,一次又一次,直到整个脑袋稀烂如泥。

死亡就像是传染病,一个人的时候没勇气,死得多了也免不了凑热闹。王小二和那些自动撞过去的人一样,不同的是他骗自己最好的朋友买了‘无玉’,而得了些小道消息的自己则买了‘有玉’,答案揭晓,输的反而是他,瞧着木子李的激动他也甘愿撞死当场。

哀自认没能力控制活人,但死了的都归她管,自杀成为时尚的时候,哀面无表情地让是十几具死尸冲向那司徒曜脚下的起关键作用的那根木柱,心情压抑地放大黑洞,让鲜血和脑浆飞溅。

输惨了的肥肉肉湿漉了一双绿豆小眼,痴痴地望着台上的红衣少年,他输了。他竟然输了,红莲不看他了,不对他笑了,他竟然输了,他怎么可以输。

红衣少年的确没看肥肉肉,他在那个小男孩,隔着许多张扭曲的脸,惊讶于她的黑白,绚烂色彩里的一抹黑白,他敏感地感觉到诡异,感觉有一股巨大的黑暗在慢慢吞噬这片,似乎有无双苍白的手拉住自己的裤脚,攀住自己的脚背,拖着自己向下沉沦,惊恐地低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叔叔。”乔笑笑恐惧地缩进司徒曜回礼,她不知道,但就是害怕,本能地攥紧司徒曜的衣衫。

司徒曜护紧怀里的小丫头,他也感觉到不对,他站着的楼台在震动,楼下的人群持续呼号着,对面的肥肉肉身受矫健地跃下贵宾席,如一片轻盈的柳叶,脚尖点过一张张翩飞的银票,优雅地落定在红衣少年身边。司徒曜皱眉,但也没有深究的意思,转了头想去看一个人,却在下一刻,失去依托地随着塌陷的楼板一起坠了下去。

嵬奴没动,哀也没动,一众的蓝衣侍卫,包括祭剑在内的侍婢,包括司空轻都随着跳了下去,人群随着这一突发的事件理智了一些,唏嘘地看着那处塌陷的楼台,庆幸幸好站在上面的不是自己。

肥肉肉一把将红衣少年抓进怀里,一双绿豆眼开了闸,眼泪稀里哗啦的往外流,肥肉肉咬着肥厚的下唇装可爱,他输了,第一次输了,而且输得不算少,他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地是他的红莲盯着一小男孩看。

第四十八章无事不登劳斯莱斯

“红儿,我的红儿,你看看我呀,我知道我输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可是他输了,凭着一双激光一般的绿豆眼,竟然第一次看走了,他输了,确确实实的输了。

肥肉肉的声音比他人好听,撒起娇来别有一番韵味,但是红莲现在有点透不过气,肥肉肉一对晃荡的胸肌正好压着他的鼻子嘴巴。

跌落的司徒曜手快地将小丫头的眼睛蒙上,他降落,有些踉跄,伤了脚踝,但还算安全,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司徒曜感觉不安全,比如现在跟着下来的一群人里有大半都腿软了,剩下的几个也干呕不止了。

无论是司徒曜还是司空轻,上过战场,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从来都觉得没有什么比战场上的惨绝人寰更惨不忍睹的了。但是此刻眼前的尸体让他们感觉惨不忍睹地想吐。

“红莲,你说话,你说话啊,你看看我呀。”肥肉肉剧烈地摇晃着怀里的人儿,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害怕。

“红莲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你别不理我啊。”肥肉肉哭得很伤心。

司徒曜抱着乔笑笑被含黛扶着走出废墟的时候,终于失了一向完美的优雅,脚踝脱臼,疼痛让他的脸色更苍白了些,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压向一边的含黛,可是即使如此,司徒曜依旧没有放开怀里的小丫头。

愤怒去得比来得还要快,电闪雷鸣,扭曲空间的黑洞瞬间闭合,尘埃落地,阳光普照,该死也都没头没脑了。哀一点也不心疼地看着司徒曜,她喜欢他,却不代表还会在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怀里的别人之后送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更不代表他可以动她的人。哀习惯将一切冰冷地分类,彼此不给机会,她现在看着受伤的司徒曜也有报复的快感,但是快感在她身上也习惯一闪而逝,于是为了多享受一秒,哀学着司徒曜的自若模样勾了勾手指,没什么特殊意义,但是实用效果不错地瞬间剥去石层,被切成四块的石头退去灰色的外衣,展露出真容,珍惜的紫暖玉,上上乘,色正光暖,极品,四块。

所有这些名词被不同的人念出来之后,就成了一场奇迹,原本输的人赢了,原本赢得的人输了,死了都没机会,司徒曜瞬间挥霍了一座金山。

最先反应过来的肥肉肉兴奋地亲了红莲一口,他没输,他那么好的眼光怎么可能看错。“红莲,你看,有玉,还是上上的好玉,我没输,我没输——”

“竟然真得有玉。”红衣少年惊讶地看着那四块,一眼便知那四块皆是紫暖玉中的极品,价值超过司徒曜的金山河肥肉肉银雨。

“竟然,真得有玉。”红莲怔怔地念叨,他没看错,肥肉肉也没看错,是真得有玉。

“叔叔,你的脚,都是笑笑不好。”、

乔笑笑哭花了脸,心疼又担心,单纯地不希望自己唯一的亲人有任何的伤痛,他伤她比他难过,他痛她比他更痛,纯粹地善良地恨不得为司徒曜承担所有的痛苦。

“笑笑不哭,叔叔没事。”他安抚,形式主义,却心口不一地四下寻找,他想看她,想见她,想抱她在怀,可是没有,视线所及,在他最想见她的时候,她竟然不在,司徒曜抱紧怀里的小丫头,右手隐入袖中,瞬间粉碎司空轻的玉佩。

安康镇上的意外,加快了车队前往玄煌国都嘉弥海城的速度,从之前的游山玩水到现在亡命似的日夜赶路,乔笑笑开始晕车,整天迷迷蒙蒙地躺在司徒曜怀里,琼脂玉露养着也没好过多少,司徒曜因为脚伤安分许多,但因为怀里已经有了一个,就没办法去抱另一个,只能每天往自己独自里呕酸水。

对于这个现象,哀给出的结论是,呕吧,存起来,等发酵。

司空轻代替司徒曜照顾哀,不给面子地比司徒曜做得更好。哀的地位也瞬间提升,至少她从最后一辆破烂的马车搬进了玄煌第一王爷的劳斯莱斯,那陈设,那装修,那柔软的靠枕,都给了她睡了醒,醒了后发现自己醒了,于是闭上眼睛继续睡的理由。

司空轻自认没有父爱泛滥,也没有不良嗜好,他多数时间也不爱说话,能不出马车,他也习惯窝着,看书啦,喝茶啦,然后看着身边那张熟睡的小脸发呆。

于是,哀在许多次转醒后,都撞入那双没什么特点的烟灰色眼眸,男人从最初的蹩脚逃开到现在的不卑不亢,他看着他笑,她与他对视,眨两下眼睛,闭上,怀疑司空轻有没有趁她熟睡的时候偷吻她。

乔笑笑开始发烧,司空轻和哀窝在马车里闭不见客的第三天,司徒曜拖着那条受报应的腿挥开了劳斯莱斯的帘帐子。彼时哀真好枕着司空轻的大腿,玩着司空轻描着花的手指,司空轻则通体舒畅地斜靠软垫,不时地低笑一声,画面迤逦瞬间刺激司徒曜的肾上腺素。

哀透过男人浓墨重彩的手指看了一眼车外的司徒曜,感叹他那些个好耐性怎么就没在这时候发挥作用,随即认识到男人每个月也都有那么几天的怅然若失。

“司徒公子,可是有事?”司空轻略微抬首,

哀执着男人的手遮了自己挑起的嘴角‘无事不登劳斯莱斯’。

司徒曜倏忽一顿,谦恭有礼:“笑笑病了,在发烧。”

“噢?”司空轻低眉深思,在抬首,再可些无奈:“本王不是医生。”

哀闭上眼,男人的问题自然交给男人解决,她是女子也是小人,从来都是做拉拉队的料。

司徒曜抬腿上车,动作如行云流水,不请自来:“有随行的罗御医,在下自然放心。”

“那,司徒公子又是所为何事?”指间扫过孩童眉骨,他募地想到一个词,举案齐眉,多么另人心醉。

“小哀似乎,也有些晕车呀。”司徒曜在心底计较,计较他们到底有多少日子没有在一起了,越算越烧心,他脚疼。

“谢师傅关心,小哀挺好。”她暂时不太想看他,看多了就想起嵬奴脸上开始溃烂的伤口,她脸疼。

“嗯?真得?”眼眸轻轻合起,司徒曜坐在一边,不说话,侧颜靠着车壁的样子也像是睡着了。

第四十九章 司空红

许多许多年的以前以后,原来他始终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他恨她,他恨她,他恨她,比起毁灭了三途城的五国三城的君王们更恨她,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承认她是乔舞袖和司空无意的女儿。

红灯高悬,喜字漫天,天下第一美女初嫁,嫁的是他的哥哥,三途城的城主魏城隍。新婚夜,洞房花烛,良辰美景时候,新人饮尽杯中酒,不想新娘遭劫,新郎受伤。一城兵士连夜横扫三百里,地毯式搜索,在后却也还是魏城隍在司空无意的床上,寻到了遍体鳞伤已非完璧的乔舞袖。

‘我爱他。’

‘她早已是我的妻,她怀的是我的骨肉,’

比起海枯石烂与海誓山盟都更像谎言,至少海枯石烂和海誓山盟都不曾未曾成立,而他们所说的已经被揭穿。一夜,珠胎暗结,乔舞袖执意不肯堕胎,诞下一女,取名笑笑,姓乔。

他想她死,从来都想,他有无数个机会下手,可是都没有施行,因为她是乔舞袖的女儿,那个舞尽繁华,展颜一笑便让万千河山失了颜色的乔舞袖,他最爱的乔舞袖。他想她活,看她受伤他也会难过,他也曾有无数个机会给她幸福,可是也都没有施行,因为她是司空无意的女儿,那个毁了乔舞袖,杀了魏城隍,屠了三途一城的司空无意,他恨斯入骨。司徒曜知道自己不好,长期纠结于于两种相对的思想之间混乱地让他快要崩溃,所以他费尽心思找来那个和乔舞袖七分相似的小女孩儿,让她成为乔笑笑,用他所有能够给予的宠爱去宠溺,如此,乔笑笑与哀分开,恨和爱都明确,近乎苛刻。

“司徒公子。”司空轻不吃他那一套地伸手去推,他面容淡定,不骄不躁,可如果司徒曜装死,他下一步就用踹的,他有允许他上来吗。

闭着的眼又睁开,看着哀的小脸对司空轻说:“王爷,可否在前面的城镇休息几日在上路,笑笑和哀都还小,受不得这般奔波劳累。”

哀瞬间利落地爬起,精神抖擞地躲司空轻身后,只露了一双凤眸,怯怯地瞧着司徒曜:“师,师傅,哀没事,哀好的很,哀不需要休息的。”别拿她当幌子,她怕折寿。

司徒曜敛眉,司空轻失笑。

“你这孩子。”手臂一圈一带将身后的小孩儿拉拔进怀里,动作亲昵地蹭蹭,顺便向着对面的男人送上一个‘抱歉’的眼神,意思不言而喻‘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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