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自然是不准备坐以待毙的,早准备好了网兜等着接别人丢下的石头,再借着之前掌宫时埋下的人脉把这事儿捅出去,绝对要让掌宫的皇后和失手的宫妃挨排头……总之,别人的滴水之仇她必定会涌泉相报!
皇后复宠了又怎样,还不是借着养在跟前的公主的光,既然之前自己有办法让得宠的皇后失去圣恩,现在照样能把宠爱抢过来。
后宫人心翻覆,却是没有影响到活似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永琪,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没有眼前的小燕子重要。
现在的小燕子可不是那一身太监打扮了,永琪使人拿了一套格格穿的服饰给小燕子换上,又戴上了旗头抹上了胭脂,那身新扮相愣是把一身痞气的小燕子衬托出三分柔美三分灵秀三分英姿出来,不由让永琪看直了眼。
见识过皇宫奢华的小燕子已经不想回到大杂院过那种平民生活了,见着永琪含情脉脉的眼神,在北京城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的小燕子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位阿哥的心思?
心眼活络的小燕子自然是盘算开了,这阿哥不就是未来的王爷么?只要能跟了这个未来的王爷,凭她小燕子的本事,说不得还能弄个王妃当当。
虽然她的出身低了些,可那硕亲王府的侧福晋不也是舞姬出身?小燕子对自己很有信心,别人能从舞姬爬到侧福晋的位置,她这个公主的拜把姐妹为什么不能做嫡福晋?怎么说她都比舞姬要强得多嘛。
跑江湖那么久,小燕子也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听着老人家说过,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惜,越是上赶子巴结的就越会被忽视,这若即若离才是上上策。
打定主意的小燕子弯着眼,冲着永琪笑得甜蜜蜜啊——给摸不给吃!要吃呀,拿名分来换。
各做各梦地过了一晚上,艾宏力抱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高无庸一脸无奈地进来了:“万岁爷,庄亲王、諴亲王、和亲王、果亲王求见。”
艾宏力痛苦地蹭了蹭枕头,他不就是下了条改变发型的命令么,有必要天天玩疲劳轰炸这套?这群老古板——不对,他丫的就是双重标准!
根据弘瞻这个报马仔透露出来的消息,京城的八旗子弟少有不捧梨园戏子的,废除剃发令的命令一下,这梨园里的戏子就被各方要求严格执行皇命——甚至还提供各种生发药水什么的就为了让他们的头发长快点。
别以为他呆在皇宫里就不知道这个新闻,没有一边鼓励戏子养头发一边跟他做对的!
“把纪晓岚、刘统勋叫过来,对了,好好招呼着亲王,那些个早膳赶快安排下去。”不是艾宏力怀疑,这个四人组每天这么定点定时地过来,该不会是蹭吃蹭上瘾了吧?
腹议着来人目的的艾宏力磨磨蹭蹭地爬起床,高无庸机灵地招呼着众人给皇上穿戴整齐,洗漱过后紧着上了早膳,吃饱了,艾宏力也彻底清醒了,得,继续去跟那帮满嘴祖宗家法的对抗——不过今天他早有准备,嘿嘿,准叫他祸水东引!
他折腾了半天,虽说是出于私心——可这事儿到底是汉民得益最大,偏偏朝上的汉臣一个个都跟没嘴的葫芦似的,打死做壁花。你们爱做壁花对吧?那今个儿继续乖乖做壁花吧!他艾宏力也不是好相与的,今天不把你们噎死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出门前,特意瞥了瞥窝在特制的鸟窝里生了一晚上闷气的乾隆,得,今儿个就让它休息一下,吩咐了一个小太监随时监控乾隆,防止再次发生昨天的出走事件之后,艾宏力去书房了。
进了书房,艾宏力习惯成自然地免了四个亲王和两位汉臣的大礼。
庄亲王允禄、諴亲王允秘的年纪放在那,咱要尊老。所以,即使他们说的那些之乎者也艾宏力半数有听没有懂、少数听懂了也装不懂,总之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绝对不插话,让他们先发表完意见再说。
对于规定头上到底哪里能长毛这种事,喜欢挑战传统和规矩的弘昼觉得很无聊,被前任乾隆宠得目无法纪的弘瞻认为无伤大雅。所以,和亲王弘昼和果亲王弘瞻之所以起个大早过来,只是为了看笑话。
至于最近莫名其妙深得圣宠的功臣馆总纂纪晓岚以及向来恩宠在身的刘统勋纯粹是来打酱油的,皇帝要恢复之前汉人的发型,他们能说啥?反对——被汉人的唾沫淹死、赞成——还是被唾沫淹死,还可能还被挂上反清复明的招牌。于是,做雕塑吧。
等庄亲王允禄、諴亲王允秘发表完感想,按规律艾宏力得给今天的汇报做个总结发言,内容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归纳起来就是:皇帝的命令是要贯彻执行滴,有疑问滴咱们一边执行一边再议,不能光说不练浪费口水——这些话再概括一下,就是一个字:拖。
秉着“拖吧拖吧不是罪”的艾宏力,看着大家头顶上的毛发越长越密,虽然短了点,不过可以当平头发型来看嘛,果然比拖着一根老鼠尾巴看得顺眼。
不过今天有所不同,由于昨天给乾隆洗爪子,让艾宏力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小脚老太婆”的历史名词,于是艾宏力决定,对于不知好歹不替他说话的汉民,给个甜枣就得加个巴掌。
不敢明着支持废除剃发令是吧?一边开心可以恢复发型一边选择明哲保身是吧?看着皇帝被满臣咄咄相逼觉得是满人“自相残杀”,这热闹看得很起劲是吧?让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这次就换他艾宏力来看戏了。
前两天乾隆提到清初时除了谕令剃发外,还下令放足,结果是男从女不从——以活着的男人全部剃发作为结局,到底没能彻底放足,可算是一件憾事。
艾宏力垂下眼帘,昨天问了个新进宫的小太监,得知现在缠足之风盛行,只要家里有两个小钱就让女子缠足——还说是汉家的祖宗规矩。
好一个汉家规矩!
“……《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如今大清以孝治天下,自然要全这孝悌之道。剃发令有损发肤,故去之;那汉家女子的缠足规矩,也一并废了吧——没得损伤父母给予之发肤,损孝悌之道的规矩。着有司下令,凡大清子女,一律不得裹足,之前者既往不咎,从今日起全部放足,之后犯者严惩不贷,一经查出五代不得为官。”
用放足令把大家的视线从废除剃发令上转移开来,艾宏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虽然用心不正,到底算是为广大的妇女群众做了件好事。
艾宏力看着座下汉臣刘统勋和纪晓岚青青白白的脸上,以及用“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也有今天”的复杂表情看向他们的庄亲王允禄和諴亲王允秘,笑得肠子打结。
之前是一边倒,只能由自己跟他们打嘴仗,现在么……艾宏力闭目养神。
想要废除剃发令,不想介入却又想得到好处,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既然不想出力,那么,就用缠足的祖宗规矩来换吧。
现在可不是清初,这一次没得协商!不想剃发就放足,想缠足就继续剃发,艾宏力阴阴地笑了,男人的头发重要还是女人的小脚重要,在汉人重男轻女到极致的清朝,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不需要他替他们找答案了吧?
祖宗规矩,对于懦弱的皇帝来说,是不可触犯的禁区。可乾隆是谁?是敢顶着汉女不得入宫的祖宗规矩往后宫里塞江南汉家美女的皇帝!更别提他还有个号称抄家皇帝的老子。经历过康熙朝的九龙夺嫡、雍正朝的刻薄寡恩,为人臣子的早就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
乾隆当政二十四年,早就形成了说一不二的风格。就算艾宏力没有那个气势,别人也会想当然地认为皇帝是在修身养性,余威正隆的情况下,对于乾隆下的荒唐命令,也就几个亲王仗着身份敢和皇帝鼓对鼓来锣对锣的——这还是在皇帝心情好的情况下,心情不好,大家都闭嘴。
军权掌握在皇帝手里,造反逼宫的梦话还是少说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平过日子得了。规矩对于强势的皇帝那就是浮云!顺治强娶了兄弟的女人当妃子,孝庄太后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雍正为了省钱鼓励寡妇改嫁,满朝文武还不是得号称皇恩浩荡?再瞧瞧现在后宫里上位的宫妃,有几个是正经的满蒙女子?知足吧,皇帝不过是想换个发型新鲜新鲜。
这不,折腾完满蒙的小心肝,又折腾起汉人的了,他们那个什么缠足的破规矩,早就该废了!好好的脚丫子硬是裹成残废还有脸说是莲足,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就像只旱鸭子那也能算好看?幸好咱祖宗规矩要求了满蒙女子不得缠足。
在汉臣满意了发型之后,满蒙也满意了——让你们汉臣得瑟,这次轮到你们自个儿了吧,赶快回家去让娘们把裹脚布给拆喽。不肯放脚呀?行啊,要不咱们再讨论讨论这废除剃发令的事儿?
伴读
好不容易把两个老亲王给打发了,至于弘昼、刘统勋和纪晓岚这三个酱油党,看完了戏也就跟着一起散场了。
只有弘瞻大爷模样地留在那里,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个果亲王、当今圣上的幼弟,根本就是被皇上当宝贝儿子养大的,谁也没在意他的嚣张态度。
没等抹了把汗的艾宏力喝茶吃点心,外间的传信太监到门口汇报了:“启禀皇上,满洲正红旗三等轻车都尉又一云骑尉、福建都统钮祜禄氏常保嫡子善保、君保在外求见。”
啧,差点忘了这茬。艾宏力放下茶杯,“宣,还有,把十一、十二叫来。”
“嗻。”
10岁的善保带着7岁的君保战战兢兢地矗在外间,回想着昨天下学回家,向来刻薄的继母竟然殷勤地替他们张罗前张罗后,不但没有逼着他们做家事,甚至还买了两身新衣服给他们兄弟俩——这是只有父亲回家时才有的待遇。
接着从老管家刘叔那里听说皇上下旨宣他们明天进宫见驾的消息,被生活逼着早熟的善保也不禁吓了一跳,只是实在想不明白,这无亲无故的,为什么皇上会宣召他们呢?
年幼的君保虽然也有些紧张,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又有兄长照顾,虽然受继母虐待,不过天性开朗的他在性子上可比善保活泼许多。
随着太监进入这皇家园林之后,君保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虽然知道进了宫就要守规矩,到底还是对这个气派的圆明园存了好奇心,没做到大哥那样目不斜视的沉稳,跟在大哥身后的君保小心翼翼地用眼角偷瞄着周围的物事。
两人和平时一样,不到卯时初就起身了,见着衣架上的新衣服才觉得原来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穿戴齐整之后,难得不需要做家务就能吃到早膳,随后刘叔就张罗着借来的马车将他们送到圆明园入口。
辰时正还没到两兄弟就进了园子,听报信的公公说皇上正在处理公务,他们得等着,随后几个温柔的宫女姐姐将他们带进一间屋子,上了茶水点心。
善保和君保虽然是吃了早膳才来的,但是看着盘子里香喷喷的糕点,再早熟的少年那也依旧是少年,于是,两只小包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这些东西是端给自己的之后——开动了!
年长的善保还好,记忆中额娘没有过世的时候,他好似吃过这些香喷喷的糕点,尝着美味更多是一种怀念。从出生起就没过上少爷日子的君保吃相就狼狈一点了,左手一块右手一块嘴巴里还塞了一块,让回过神来的善保看得满是心酸和心疼,给弟弟端了茶水过去生怕他噎着了。
“慢点吃,不急。”善保摸摸君保的小脑袋,决心以后一定要让君保过上好日子!
等君保吃得再也撑不下只能用眼神谋杀剩余点心的时候,传信的公公过来告诉他们可以去见皇上了。
两只包子瞬时紧绷了身子,善保的脑子一空,君保稍微好些——还能想到桌上没能吃完的糕点,感到舍不得的小包子两爪一伸,愣是拐了两块糕点才跟着哥哥出门。
进了书房,善保和君保按照公公的吩咐,向着书桌后的男人跪地行礼。
“奴才善保恭请皇上圣安。”
“奴才君保恭请皇上圣安。”
“平身。”艾宏力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娃娃,大一些的也不过是小学五六年级的孩子模样,小的那个比起前两天看着似是又瘦了些?
“谢皇上。”
两人站起身,胆子比较大、好奇心也比较重的君保偷偷抬起头,咦?!君保小包子呆了。这不就是那天扶在他们家门柱上的大叔吗?小包子没啥城府,心里的话全部写在脸上,一脸讶异的表情让艾宏力和弘瞻看了暗自发笑。
艾宏力摸摸鼻子,暗自庆幸君保没再当面指着他叫大叔,对君保小包子招了招手,君保眨了眨眼睛,还没从大叔就是皇帝、皇帝就是大叔这个震撼里回过神,于是下意识地蹬蹬蹬跑上前去,还顺手拽住艾宏力的袖子。
站在君保前面的善保呆呆地看着弟弟朝皇上那里跑过去,心里一紧,担心地望过去,却见皇上正满脸慈爱地摸着弟弟的小脑袋,和蔼地打招呼:“君保,还记得叔叔吗?”
小君保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能这么回答问题:“回、回皇上,我——不不,奴才记得。”真的是大叔啊!然后感受到摩挲自己脑袋的温热的手掌心,君保心中一热,皇上好亲切啊,跟说书里的完全不一样!
听着君保磕磕绊绊的回答,善保心中一沉,担心着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然后发现自己杞人忧天了。也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看着皇上亲切地拍拍君保的小脑袋,和父亲聚少离多的善保心里闪过一丝羡慕一丝失落,对于刚才自己妄揣圣意更是不安和羞愧,不禁低下头去。
坐在一旁看戏的弘瞻,看着艾宏力亲切友好地关怀着小娃娃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胸闷,小孩什么的最讨厌了!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和他抢皇……呃,不对啊,现在那里的人是艾宏力,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他的皇兄现在是一只鹦鹉!
呃,为什么现在想到这件诡异莫名的事情的时候,心里面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弘瞻扯了扯僵住的面皮,难道他被艾宏力这个妖孽给蛊惑住了?!抬头看过去,切,就这么个笑得一脸白痴的家伙,说他妖孽也忒抬举他了。
拍拍君保的肩膀让他先站到一边去,艾宏力准备研究一下被后世考据为男生女相的和珅童鞋的相貌究竟如何俊美,不过人家眼观鼻鼻观心正用光洁的额头对着自己。
一旁的弘瞻看着艾宏力仿佛见到猎物的色狼表情,不满地假咳几声,飞了个眼刀给善保。
“咳咳……”被弘瞻打断幻想的艾宏力回归现实,收起色狼相,摆出一脸正气的表情对着善保,“善保。”
“奴才在。”善保小心肝一颤,想起刚才皇上慈祥的表情,善保悄悄地抬起头望去,和艾宏力的视线对个正着,浑身一僵。
“朕有那么可怕吗?”艾宏力佯装不悦地板起脸,可惜没板几秒就自己先破功——噗,还真是雌雄莫辨,就算五官长开了这长相恐怕也是偏俊美阴柔的多些。
艾宏力摆出和善的表情,朝善保招招手,“过来让朕瞧瞧。”
被皇上一冷一热的表情弄得二仗摸不着头脑的善保小心谨慎地走到皇上身前,当然,这回他没敢再偷瞧皇帝。
出乎他意料的,也满足了他内心期盼的,皇上那有些粗糙的温热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脑门,让一直缺乏父爱又长期受继母虐待的善保心中一荡,对这个和蔼可亲的皇上产生了一种濡慕之情。
看着艾宏力温柔地考校着两只小包子,弘瞻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冷气,眼刀不用钱地向艾宏力射去。
“启禀皇上,十一阿哥、十二阿哥求见。”
“宣。”对善保、君保十分满意的艾宏力高兴地回答。
“儿臣永瑆恭请皇阿玛圣安。”
“儿臣永璂恭请皇阿玛圣安。”
行完礼,经过昨天和皇阿玛的友好相处,十一十二两个小鬼头不再像以前那么拘束,抬起头发现皇阿玛身边多了两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孩子,两人不解地看向皇阿玛。
“奴才善保给十一阿哥请安、给十二阿哥请安。”
“奴才君保给十一阿哥请安、给十二阿哥请安。”
“十一、十二,”艾宏力向永瑆永璂招招手,介绍道:“善保和君保以后就是你们的伴读了,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谢皇阿玛恩赐。”闻言,永瑆和永璂忙着向皇阿玛谢恩,心里喜滋滋的,这可是皇阿玛亲自给他们挑选的伴读呢,以往只有五哥才有这种待遇的。
“谢皇上圣恩。”被馅饼砸中的善保愣了一下之后,带着同样呆愣的君保向皇上谢恩。心里暗喜,这皇子伴读多数日子是要住在宫里的,想到不用回那个继母主持的家里,不用再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活,善保对皇上充满了感激。
“有了伴读就要好好读书,可不能向你哥那样,知道吗?”也没指名道姓的,艾宏力告诫道,“好了,带着你们的伴读出去吧。”
“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
退出书房的永瑆永璂一人拉一个前后脚地跑到园子里,永瑆拉着善保的手不放,亲切地询问:“你叫善保是吧,你几岁了?是哪个旗的?之前在哪读书?”
“回十一阿哥,奴才10岁,是满洲正红旗钮祜禄氏,在咸安宫官学读书。”善保规规矩矩地回答。
永瑆满意地眯了眯眼,满洲正红旗,还是满洲老姓钮祜禄氏,虽然和出身满洲镶黄旗的太后不是一个旗属,却也是同属一姓……
“你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
“回十一阿哥,奴才住在西直门内的羊肉胡同,家里面除了阿玛经常征战戍边,还有继额娘和两个弟弟君保、安保。”
永瑆转了转眼珠子,善保说起君保时充满感情,说到安保时却冷冷淡淡,联想到继额娘,聪慧如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君保今年几岁?也和你一样有读书吗?”虽然善保说自己10岁了,可身量上却像个7、8岁的孩童,君保看上去更小些,“还有,回答的时候别回来回去的,没别人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嗻。君保7岁了,和奴才一样都在咸安宫官学读书。”善保一愣,顺从地回答。
7岁?只比他和永璂小一岁嘛,可是看上去矮好多。
“咦?”拉着君保的永璂不经意地回头?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