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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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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燕北面露不悦:“康老将军可是不满意这桩婚事?”

康疏疏连忙磕头道:“民女谢皇上恩典!”

皇上一道圣旨震惊朝野,沸腾了整个京城。 秋读阁手机版其中最为肉疼的便是那赌坊老板,买二人都不选的只有两人,一人买了十万两,一人买了一百两。十万两,五十倍,便是五百万两,这可是个足以令大燕所有百姓瞪目结舌的数字。即便有达官贵族买了其他两注输了银子,也不够五百万两,除非将他们赌坊在全国各地所设赌局赢的银子全部收缴上来。如此一来,这一场赌局,他们是白忙了。庄家心存奢望,以为那贵人会忘了押注之事,谁料皇上赐婚的第二日那押注的小公子就来了,道只要银票,还说知道银多难筹,可以宽限几日,气得老板晕厥了好几次。

此事自然瞒不过燕北,他与燕瑞笑言,此次最大的赢家便是无双。

威远军本就成了皇上心中的刺,平叛之时竟还按兵不动,自然惹人猜忌,如今这刺已经变成了眼中钉,可收回却极困难。若康家给康疏疏在幽州挑了个夫婿,康家只有一女,日后便是这女婿接管威远军,即便皇上再想除之而后快也无计可施。

可康震却将女儿送到京城来了。即便没有无双这茬,皇上也不会允许康家与李家再度联姻,否则便后患无穷,李太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在确定孙子心意的情况下也不赞同这桩婚事。正如无双所言,康震这是亲手将兵权送上京城来了。

如今令燕青阳进驻幽州,打破他幽州独自为营的局面,是最好不过。燕青阳虽然不一定可信,但暂时没有反心,可以掌管威远军,拖延些时日,日后再趁他羽翼未丰之时释去兵权。且封王赐婚也是给南郡王府的莫大赏赐,既是安抚人心也是拉拢人心。

所谓一举两得,便是如此。

发表于第二卷:月射寒江 皇储之争本是给李小公子的圣旨无端端地降在了南郡王府,令南郡王府上下措手不及。

“我不同意!那康家小姐愚昧无知,怎么配得上大哥!”燕风阳反应激烈。

“哪里轮得到你同不同意,这是皇上赐婚,难道要抗旨不成?”云生没好气地说。

圣旨到了南郡王府,她说不准是气愤还是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有了兴致说笑。

罗氏却是看得开了:“那康家小姐自小养在深闺里,想必心思单纯,哪里比得过这京中出身世家的姑娘,遑论燕王殿下?依我看,她倒是明事理的,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表明放弃李小公子,也是极难得的。皇上又是封王又是赐婚,看来是揭过王爷当年救助燕中之事不提,对我们南郡王府已是大恩,且青阳已经三十有六,又遭遇那等祸事,总归是要娶妻的,康家小姐出身极好,与青阳也是极配的。青阳,你说是也不是?”

燕青阳点头称是:“娘亲,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清怡和宝儿遭遇不测,但永远记在我心里,而我是嫡长子,必须为我南郡王府延续香火,娶妻是迟早的。正如娘亲所言,康家小姐性子温婉,出身极好,既然皇上赐了婚,便是良缘。”

“你们都怎么了?一个劲儿地为那康家小姐说好话!那李晏不要的就往我们南郡王府塞,当我南郡王府是青州流放地么?”燕风阳大声道。

云生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斥道:“胡叫嚷什么?让你去书院读书,你都学了些什么,说话如此难听?还青州呢,有这么说自个儿家的么?”

燕风阳捂着脑袋呼道:“好你个小丫头,竟敢打哥哥!”

罗氏瞥了他一眼,他立即老实下来。

“你是该打,方才那些话可是大逆不道之言,不但冒犯皇上,还对康家不敬,传了出去,我南郡王府如何自处?”燕青阳毫不留情地教训道。

燕风阳揉揉脑袋,不服气地嚷道:“娘亲先前不也说那康家小姐当街拦车没有礼数么?怎么今日就如此夸她了?”

罗氏摇头笑道:“不是夸她,而是所有事都要从两面看。她当街拦车的确是失礼,但也可看出她性子直率。这门婚事是皇上赐的,我们推辞不得,既然一定要接受,那么就要看到她的长处,而非挑她的短处。”

云生倒是赞同母亲与兄长所说,“单纯的姑娘没什么不好,咱们南郡王府刚刚经历一劫,日后事事皆须谨慎,康家小姐虽然出身军人之家,却是不懂军事的,想必能安心相夫教子,是再好不过了。”

一直未说话的燕明阳也点头称是。

老南郡王过世不过半年,长子本该守孝三年,不宜婚嫁,但既然是皇上赐婚,而现任南郡王的妻儿皆已蒙难,便可不必过于计较虚礼。虽说是择日完婚,但随着圣旨一齐送往南郡王府的还有司天监算的几个好日子,其中一个便是五月廿八。

燕青阳念着要去封地打理一切,便想选五月廿八,倒是罗氏想得周到,将吉日帖子送往太师府给康家两位将军过目,康震与康桥自皇上赐婚之后便一直劝说康疏疏,然康疏疏坚持要奉旨成婚,康震与康桥只得作罢,吉日帖子送来看也不看,直接让康疏疏自己选。康疏疏本就对祖父有所埋怨,又考虑到祖父与父亲不宜久居京城,便选了最近的五月廿八,倒是与燕青阳不谋而合。

现在离五月廿八不过半月,好在皇上派了人帮助南郡王府张罗,才能在这短短半月里筹办完善。皇上金口一开,道他赐的婚必然由他主婚。老南郡王过世,这南郡王府难免单薄了些,如今有皇上主婚,太子、燕王与众皇子皆到,可谓皇恩浩荡,南郡王府一时风光无限。^小燕文学网友自行提供更新婚后,燕青阳也不拖,请了旨与康家父子一同回幽州了。新娘子眉间虽带了几分忧愁,但脸色红润,带着新嫁娘的喜气与羞怯,使得罗氏放了心,温和地嘱咐了她几句便送他们离京。

闹得满城风雨的二女争夫一事终于平静了下来,燕北与燕瑞父子俩得了空闲儿便聊起天来,无非是朝中宁贺秦三家明争暗斗的事儿,如今这三家闹得不可开交,燕北父子倒是坐享渔翁之利了。

“瑞儿啊,”燕北顿了顿,“旧伤复发罢。”

燕瑞闻言惊诧莫名:“父皇,您这是……”

“瑞儿,父皇撑不了许久了,父皇想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廷,若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再想铲除他们就难了。”燕北蹙眉道。

燕瑞心中震惊无比,满脸的不相信:“父皇……怎会……父皇长命百岁……”

“傻孩子,长命百岁都是骗人的,有哪个皇帝能活到一百岁的?”燕北笑得苦涩,却不忘叮嘱道:“别告诉无双,省得她担心!”

虽说他已是天命之年,容貌却如不惑之年一般,哪里看得出命不久矣?

燕瑞连忙唤道:“姚太医!姚太医!”

就在殿外的姚太医闻声赶到:“太子殿下!”

“姚太医,本殿问你,父皇他……果真……”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

姚太医显然明白他要问什么,拱手答道:“回殿下,确实如此。”

“怎么会?怎么会……”

“太子殿下,陛下年轻时受过重伤,伤及根本,这么多年虽仔细调养,却因政务繁忙,不曾得闲,因而难以长寿,况且陛下大寿当日中了奇药。”

“那药不是只会让懂武之人武功尽失么,对普通人并无损害,这可是你亲口所言。”燕瑞怒道。

“那药的确对常人并无损害,只是折些力气罢了,但是却引发了陛下的旧伤。”

也就是说,去年皇帝陛下被刺受伤,一度病危,也不完全是假的。

燕瑞心中悲痛,令姚太医出去,跪到燕北床边:“父皇,儿臣……儿臣可张贴皇榜为父皇寻找名医。”

燕北慈爱地看着长子,安慰道:“不必费心了!姚太医的医术已是天下第一,他说治不好,天下间便无人能治好。且朕的身子也快到了极限,就如油尽灯枯,你若为了父皇而闹得人心惶惶,甚者引发动乱,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大燕百姓?瑞儿,父皇对不住你,没能将帝香留给你,所以父皇更要留给你一个无人撼动的皇位!”

燕瑞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用,便点头应允。

“万吉,去召瑾妃今夜侍寝。”

“是。”

“父皇?”燕瑞不赞同,“既然身体不适,该多休息才是!”

“傻瓜,脑子糊涂了?掩人耳目而已。”

六月,太子旧伤复发,只得静心休养。 太子一病倒,皇储之争便摆到了台面上,朝堂之上便有人光明正大地提出改立太子,无非是拿太子的病说事,也有拿太子至今无子说事的。宁家一派支持五皇子燕晓,贺家一派自然支持三皇子燕满,秦家一派支持四皇子燕盛云。三家各不相让,互剪羽翼,也算热闹。本以为会僵持几个月,谁知月底便出事了。

“瑞儿……”一向坚忍的帝王此时似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父皇,儿臣已经知道三皇弟的事了。”燕瑞也有些哀伤。

“宁家……宁家好大的胆子!”燕北恨道。

月底三皇子燕满带了宠姬踏青,说是踏青,也不过是去京郊转了一圈儿,谁料竟遇刺身亡。三家争储,燕满遇刺不是秦家动的手就是宁家下的毒手,秦相如今还顾忌着皇上,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毒害皇子,那必然是宁家所为。谁都知道此事与宁家脱不了关系,但是却无证据,皇上震怒之下将此案郑重交给燕王调查,但谁都知道,宁家必然做得天衣无缝,这种案子也只会成为无头公案,一如千百年来争储失败的皇子们。

燕满是贺家的希望,没了燕满,贺淑仪便永远被囚禁芳德宫,而贺家想一跃成为大燕国第一世家的宏图便化为泡影,贺家必然会奋力反扑。

“父皇,我们要助贺家一臂之力啊!”燕瑞沉声道。

燕北闭了闭充满血丝的双眼,颔首道:“必须要助贺家,贺家没了支柱,不足为惧,而宁家却根深蒂固,万不能让宁家一家独大!”

贺家愤怒反扑,加上皇上推波助澜,很快后宫便出现一件惊天惨案。原来五皇子生母何美人并不是病逝,而是被宁妃毒死的。宁妃自然不承认,可贺家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容不得宁妃不认罪,最后太后一句“死无对证”将此事升华。

为了调查生母的死因,五皇子燕晓请求皇上下旨开棺验尸。本是对逝者不敬之事,皇上并不愿如此,可燕晓与贺家苦苦哀求皇上给何美人一个公道,加上何美人品级不高,皇上终于点了头。

何美人的遗体是姚太医亲手验的,的确死于中毒,并非病逝。死因一出,全朝哗然。文武百官纷纷请求皇上下旨处死心肠狠毒的宁妃,而燕晓也痛恨至极,在生母灵前忏悔,道自己认贼做母对不起母亲云云。

宁妃到了这个地步,宁家与太后皆护不了。皇上顶不住众臣死谏,终于下旨赐了宁妃三件物品,一是鸠酒一杯,一是白绫三尺,一是匕首一把,宁妃求了个全尸,选了服鸠酒,死时眼角含泪,面露讽笑。

由于宁妃犯了大罪,皇上看在宁家与太后的面上并未削其封号,却不许她葬入后妃陵,最后由太后出面另外给她建了个陵墓,荣华一生,却得了这个下场,不得不令人心中凄凄。

“女儿,女儿啊……”

贺家主看着神情恍惚的贺淑仪和烟雾缭乱的寝宫,心中悲痛万分。无论他怎么叫,贺淑仪也不搭理他,他连忙抓住银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娘娘这是怎么了?”

银杏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却不敢挣脱,想到主子现在的模样,哭着说道:“家主,娘娘……娘娘她自从三皇子过世之后便一直是这副模样了……”

银杏说罢嘤嘤哭了起来,令闻者伤心。

贺家主见心疼的女儿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禁老泪纵横,却见她贪婪地吞云吐雾,对自己的哭喊充耳未闻,不禁心生怒意,一把抢过烟杆儿狠狠砸碎。

“这是谁给的?到底是谁给的?”

银杏惊骇莫名,连忙回道:“家主,这……这是舅老爷托人送进宫的。”

舅老爷,那不就是贺原柏?

一想到不成才的长子,贺家主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说道:“他难道没告诉娘娘这东西会上瘾会把人毁了吗?”

银杏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动也不敢动,拼命摇头:“没说,舅老爷没说!”

贺家主哀伤地看着贺淑仪神志不清地寻找烟杆儿,甚至从床上摔了下来,口里念叨着:“满满,帮娘亲把烟杆儿取来,满满乖!”

他长长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道:“去取根烟杆儿来让娘娘抽上。”

“可是家主不是说对身子不好么?”银杏惊道。

“随便她抽罢。”

贺家主转身离去,儿子没了,一生的希望没了,燕满甚至还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她没了主心骨,自然活不下去,就这么抽着,还能活在梦里。

“太后娘娘驾到!”

燕北有些意外:“母后,今日是什么风儿将您吹到了朕的乾仪宫?”

太后径自坐下,冷笑道:“哀家若是不来,皇上也不会去哀家的长德宫,皇上,你可记得你有多久没去过哀家宫里了?”

燕北也懒得陪笑,只面无表情地喝口茶,道:“去年朕身子不好,自然无法给母后请安,今年年初刚下了床便去给母后请了安,这几月政事颇忙,太子还年轻,许多事处理得并不妥当,朕不得不完善完善,自然得不了空去看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说罢,不等宁太后开口,他又说道:“不过母后向来深明大义,想必不会计较。”

这一番话堵得太后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鲜血,皇帝何时对她这般无礼过?眼下宁家失利,他便连敷衍也省了。

太后咽下那口气,强笑着问道:“太子的身子如何了?”

燕北故作惊讶道:“母后,您若关心太子,可直接去承瑞宫,为何到了朕的乾仪宫里?”

宁太后本就怒气未平,被这话又气得半死,她大半生来何时受过这等对待,不由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下,然思及大事,只得又缓了语气:“皇上,太子也不小了,如今膝下却没了一男半女,实在不妥。身为储君,子嗣乃是大事,马虎不得。”

此事也正是燕北担心的,他知道燕瑞的身体无恙,为何没有子女他也想不通,但明白儿子心中有所打算,不便多问。

“母后所言极是,但母后也知太子的身体孱弱,子嗣之事急不得。”

宁太后点点头,道:“这个哀家明白,不过咱们做长辈的也要尽一份力才是。为他多选几个妃子,总归会有信儿的。”

燕北心中冷笑,果然将主意打到太子的头上了。燕静血统不纯,不能继位,燕满有贺家相助,如今被刺身亡,燕盛云有秦家相助,不能笼络,而寄予厚望的燕晓如今也因生母被害之事再不愿为宁家所用,燕平安与李容华有李太师护着,宁家不敢妄动,燕然自小跟在无双身边,拉拢不得。于是宁家只能退而求其次,拉拢太子,将女儿送进宫来,走宁太后的老路。

燕北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太后,道:“是什么让母后您相信朕还会让宁家女儿进宫?”

宁太后气结,再不能摆出笑脸,干脆不再假装,冷声说道:“皇上,有些事不必哀家挑明了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宁家还没死呢。哀家在宫中多年,对帝香也知道几分,皇上还要哀家说下去么?各自退一步,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相安无事?”燕北笑得嘲讽:“恐怕极难罢?”

宁太后不答这心知肚明的答案,只道:“若是颜若进了宫,宁家自然支持女婿,那秦家便也不是问题了。”

“原来是颜若进宫么?宁王怎么舍得最疼爱的孙女做侧妃?”燕北挑眉。

宁太后闻言叹道:“她自小便对太子有意,世间男子再无能入她眼的,只好遂了她的愿。”

“颜若这孩子朕倒是喜欢的,比她两个姑姑聪明。”

宁太后有些惊讶:“如此说来,皇上是同意了?”

“只望母后记得自己说过话。”

“那是自然。”

七月十七,宁王府的掌上明珠出嫁,本该是隆重操办的,可她只是入宫成为太子的侧妃,一道圣旨一封册文便了事了,与颜若郡主在京中的名声极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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