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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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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结,知道他是男子,不禁疑道:“公子,这花牌可是抛给女子的,你一个男子为何要抢?”

此话一出,离得近的几个女子皆掩面偷笑,琥珀何曾被人这般笑过,恨不得给这呱噪的老头一剑,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解释道:“这是我阿姐的花牌。 秋读阁手机版”

老头了然,接过花牌放入一旁的箱子里,道:“公子,可否请得到这枚花牌的姑娘过来登记?”

“还要登记在册?”琥珀奇道:“这花牌是做什么用的?”

“公子竟然不知?”老头有些诧异,随即解释道:“接到花牌的姑娘在此记下姓名住址,若有年轻男子抽中姑娘的花牌,便可与姑娘见上一面。”老头说罢,在名册上记下“一十九”,道:“公子可否请令姐过来登记,或者公子告诉老夫令姐的姓名与住处也可。”

琥珀本来不知那花牌的用处,如今知晓了,自然不愿阿姐与哪个男子见面,面色一沉,转身欲走,无奈被那老头一把抓住,“公子,别走啊,先登记,登记啊!”

琥珀心中厌烦,却又不能对这老头如何,偏偏这老头力气颇大,使他挣脱不开,正僵持间,却听有人说道:“为何如此纠缠?”

琥珀闻声便知阿姐定是等得不耐过来寻他了,甩了甩却仍未甩掉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

无双淡淡地瞥了那老头抓住琥珀的手一眼,那老头像是被刺到一般立即松开了,下一刻却谄笑道:“姑娘想必就是这位公子的姐姐了,请在这名册上登记罢。”

无双看也不看那名册,只对琥珀道:“走罢。”

琥珀闻言自然是高兴地从命,那老头见状急道:“姑娘,您别为难老头子了!”

无双并未回头,但却开了口:“春华街,孟七。”

老头闻言一怔,春华街附近居住的都是京城的王侯高官,这位姑娘的相貌与穿着皆不一般,想必出身极好,不敢再追问具体是春华街何处。

“阿姐,那老头可是高手,为何我甩不掉他的手?”琥珀疑道。

“他并无内功,但手上功夫倒是厉害的,抓你的那一招叫做‘锁喉’,若是他抓的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喉咙,那么你即便是杀了他也无法使他的手松开,那一身锁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练出来的。”无双淡声解释道。

“请问,可是在这个箱子中抽取花牌?”

“是啊。”老头点点头,看向询问之人,不禁有些呆愣,眼前的男子容姿出色,最难得的是他的笑容,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男子从箱子中取出一枚花牌交与老头,道:“劳烦!”

老头一看,那花牌上绣着的竟然是“一十九”,可不就是方才那位姑娘的花牌么,可那位姑娘没有留下具体地址啊,他连忙抬头看去,见那姐弟俩还未走远,立即说道:“公子,这枚花牌正是前面那位紫衣姑娘的,您若追赶还来得及。”

那男子有些愕然,随即颔首微笑道:“多谢!”

老头看着那男子的背景,不禁感叹,这位公子笑得……可真好看呀……

“姑娘请慢走!”

琥珀听到这句话,晓得身后之人唤的是无双,料想皇姐不会理睬这种攀谈之人,因此未停下脚步,谁料无双却停下了。

“阿姐?”琥珀惊讶道。

待无双转身,那人笑道:“原来是殿下。”

“孟七。”无双吐出两字。

那人了然,微笑道:“方才便觉得前面之人的身影像七小姐,原来真是七小姐。这位想必就是八公子,云某见过二位!”

原来此人便是云起,而无双也是因为认出他的声音才停下脚步的。

琥珀平日里多在校场,也不上朝,自然不认得云起,云起自觉说道:“八公子,云某在刑部任职。”

在刑部任职也就是无双的属下,琥珀了然,方才见无双停住便微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面色淡然地点了点头。

“为何在此?”无双问道。

云起笑道:“云某方才抽了花牌,那老丈告诉云某花牌的主人就在前面,云某看着觉得像小姐,便追了上来。”

无双颔首,云起见无双作女装打扮,并未外露意外之色,只道:“云某自作主张,托人送了东西给小姐。”

无双点点头,那宫灯上一处腾起的云朵可不正是表明了送礼之人的身份么。琥珀顿时明白淑兰殿里那篮桐花和宫灯正是面前的云起所送,方才转好的脸色立即又沉了下来。

“七小姐未戴桐花?”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呃。”

“七小姐请稍等。”云起说罢,走向街边卖桐花的小摊,买了一枝桐花过来。

无双看着那枝桐花,并未接过,云起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女儿节簪桐花不仅是为了好姻缘,多是为了图个好兆头,七小姐不妨试试。”

无双自然不愿戴这头花,琥珀也不悦地看着那枝桐花,三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迟迟不动。大抵是彩车绕城一周快要回来了,观音庙前的人越来越多,无双三人容貌出众,自然引得众人注意。云起自然注意到旁人的眼光,单膝跪地,双手翻转,灵巧地将那桐花编成手链套在无双的右手上。这一幕使得看向他们的姑娘更多,大抵都是带着艳羡的目光看向无双,无双不喜,转身就走,琥珀与云起跟在她身后。

“咦?”

“主上可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缕娘笑问。

男子透过窗子看向楼下的大街,因今日是女儿节的关系,这条街上的行人甚少,无双一行人格外显眼,他缓缓合上纸扇,笑道:“倒是好兴致!”

缕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认出无双,柔声说道:“奴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位殿下穿女装呢,着实难得!虽是身着女装却束发佩冠,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那位殿下无论如何装扮都英气逼人!”

“缕娘不妨效仿一番。”男子似是开玩笑地说道。

缕娘略一思索,笑道:“主上所言倒也可行,只是那位殿下的气势却是无人能仿的!”

男子以扇挑起缕娘的下巴,唇角微微勾起,略带邪魅地笑道:“论看人,无人能及缕娘。”

缕娘轻笑,眉目间媚意无限。

“那不是二皇子心心念念的燕王殿下么?”华静夜轻笑。

燕静面无表情地看去,的确是无双。

“原来八皇子也出宫了,可燕王殿下身边的那个男子是谁?看起来与燕王关系匪浅呢。”华静夜不怀好意地笑道。

燕静看向无双身边,那个男子他认识,不过是刑部的员外郎,他也有些不解,无双何时与他这般熟稔,竟与他有约?

“没想到燕王殿下着女装竟是如此柔媚!”华静夜赞道。

燕静恍然,方才见到无双与云起在一起,有些惊疑,竟未注意到无双的穿着,今日无双竟穿了女装,华静夜所说的“柔媚”有些夸张,无双即使身着女装也是气势凌厉、英气逼人,但却比平日穿男装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握住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燕静的双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燕王殿下手腕上所戴的桐花是何人所送。”华静夜似是有些好奇地提道。

燕静冷冷地看向华静夜,女儿节那日,未婚少女皆会收到桐花和宫灯,若有情郎该为情郎所送,若无情郎该为父兄所送,皇上与太子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有那等心思,他去淑兰殿时无双已经出宫,那桐花自然没送出,其他几个皇子更不会有想到这个,无双手上的桐花是谁所送昭然若揭。

华静夜轻摇纸扇,无辜道:“二皇子为何如此看华某?华某可没有约燕王殿下散步!”

“粗糙!”燕静冷冷吐出两字。

华静夜怪叫道:“二皇子这是气得语无伦次了么?您该用‘粗鄙’一词!”

燕静不再看他,饮尽杯中酒,淡淡道:“我是说扇子做工粗糙!”

“你又来!不要每次都拿我的扇子做文章!”华静夜惊怒,随即又问:“真的如此粗糙么?我又被骗了?”

燕静只顾喝酒,任他自怨自艾,不再理会。

无双自然没有那等心思闲逛,也不喜猜灯谜,直接回到燕王府,云起也不恼怒,在燕王府前告辞。

无双刚进王府大门,便听一人笑道:“殿下真是好福气,江某不过离京数月,便闻殿下纳了男宠,如今女儿节又有美男相陪,真真是艳福不浅!”

琥珀喜道:“夫子!”

论剑

无双抬眸看去,江夫子仍是一身有些发黄的白色长衫,双眸沉静,唇角带笑,左耳上的锥环在满园的灯光下闪烁,他右手轻摇竹黄纸制折扇,额上随意散落的青丝随风飘荡,倒是添了几分不羁,他的左手提着一盏粉色纱面的宫灯,如此旖旎的颜色却不违和,夫子江陵总是有本事将矛盾的东西融合在一起,突显出奇妙的儒雅。

无双面色如常,慢步走进正厅,淡淡地扫了靠在门框上的江夫子手中的宫灯一眼,道:“夫子倒是喜欢过女儿节,竟收到了宫灯。”

虽然无双的语气极为平淡,但江陵却听出了其中细微的感叹之意,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他喜欢过女儿节不就是在暗指他是……女……子!江夫子心中憋气,好歹是几个月不见,他不指望无双为他接风洗尘,但她身为学生,总该询问一下夫子的行踪,竟然只关心他手中的宫灯!

想到宫灯,江夫子眼珠一转,便消了气,笑着说道:“殿下误会了,这宫灯可不是送给江某的。”

无双挑了挑眉,却未接话,接过钩子呈上的热茶,缓缓喝上一口。

江夫子虽然气闷,却是习惯了无双的性子,自觉接着说道:“这宫灯可是李小公子送给殿下的。”说罢他将宫灯递给无双。

无双接过宫灯扫了一眼,似是有些讶异,但并不感兴趣,搁置一旁。

琥珀看着那粉色的宫灯,有些惊讶。听江夫子所言,这个宫灯是李晏所送,他虽然少与人接触,但却因无双之故对李晏极为熟悉,虽然极少与之交谈,却了解他的性子,送宫灯这等行为不像是李晏那等性子会做的事。

江夫子也坐下喝茶,笑道:“几月不见,这李小公子竟开窍了!”

此等话题无双自然不会接话,果不其然,无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江夫子心道,师生一场,好歹你也问问夫子为何外出!

可惜无双并未领会江夫子心中的期待,倒是琥珀笑问:“夫子此次出宫这么久,去了哪里?”

江夫子心中感叹,到底还是八皇子心善,懂得关心老人家。他极为和善地对琥珀笑了笑,道:“江某去了北方。”

无双闻言头也未抬,就连琥珀也明白江夫子所言说与不说是一样的,于是也不追问下去。其实琥珀对江陵也不是那般敬重,若论师生之道,林池才是他的师父,江陵不过是临时的夫子,但他自幼居于淑兰殿,并不接触外人,而且由江陵教导识字,因此与江陵自然比别人亲近些。

江夫子喝口茶,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听说有人胆大包天,拦了殿下的驾?”

琥珀闻言双目微沉,此事他自然知道,皇姐被拦驾那日还被人行刺了,他曾求过皇姐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但她始终不允,过几日还是去求父皇的好。

无双敛下双目,淡声道:“夫子何时回京的?”

“果然瞒不过殿下!”江夫子笑道:“江某昨日午时到达京城。”

“夫子可曾注意苏长空此人?”无双问道。

“苏长空?可是那位押粮的员外郎?”江夫子了然:“殿下可是觉得此人有问题?”

琥珀忙道:“皇姐,可要琥珀查查此人?”

无双摇头,还未说话,便闻田园禀报:“殿下,李小大人来访!”

无双面色如常,倒是江夫子故意调笑道:“李小公子真是有心,送了宫灯不说,这会儿连人也送来了!”

无双自然不理会他的调笑之语,也未让他回避。江夫子厚颜地赖着不走,乐得看一出好戏。

李晏仍是一张冷颜,躬身行礼道:“微臣见过殿下,见过八皇子殿下!”

无双还未开口,江夫子却抢先说道:“李大人心思细腻,想必是觉得区区一盏宫灯不够表达你的心意,便亲自来与殿下表示了!”

李晏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江夫子,作揖道:“江夫子!”

江夫子心中再次气闷,敢情你此时才注意到我?

其实李小公子今日确实有些心思,是以进门以来光看到主位上的无双,竟忽略了一旁的江夫子。今日是大燕国一年一度的女儿节,以李小公子呆板的性子自然想不到送桐花送宫灯给无双,可精明的李太师想到了。自从李太师觉察到孙子的心意后,既宽慰又担忧,宽慰这小子终于开了窍,担忧这小子太过呆板,怕是极难抱得美人归。是以李太师今日特意提醒李晏女儿节的习俗,可是到了傍晚这小子仍然没有行动,李太师便自作主张以李晏的名义送了一盏宫灯到燕王府。

李晏只看了一眼便知那宫灯是自己的祖父所送,因为今日早晨李太师老人家便拿着那盏宫灯与夫人怀念了半个时辰年轻时候的事。祖父的提醒李晏自然明白,但他不认为无双会对宫灯感兴趣,因此犹豫了一日也未能作出决定,谁料祖父竟替他送了宫灯。一想到晚膳时祖父有些幸灾乐祸地提及无双与人出游之事,李小公子心中有些无奈。但正是李太师的不怀好意使得李小公子晚膳后在书房坐了一个时辰,下定了决心来到燕王府。

无双淡声问道:“何事?”

李小公子双目微敛,道:“玉林宴上殿下曾经允诺微臣,只要微臣想取回折铁宝剑,随时可以向殿下挑战!”

无双颔首道:“本王允过此事!”

“既然殿下承认此事,那么微臣想在今晚与殿下切磋,殿下可允?”李小公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江夫子闻言有些惊诧,这李小公子是在装傻还是真的迟钝如此,竟然在女儿节这般有情调的夜晚与姑娘论剑?江夫子扪心自问,难道是自己老了?在这女儿节的夜晚不是应该对酒高歌、互诉衷肠的么?若是这般对待姑娘,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姑娘的面了吧!

即便琥珀这等心思单纯的人儿也觉得李晏此举有些不妥,但他无权多言,只得在一旁看着。

可惜无双不是普通姑娘,她面色如常,竟未露一丝讶异之色,只点点头,淡声道:“本王允了!”

于是,江夫子命人在院子里摆上酒菜,一边喝酒赏月,一边观看无双与李晏的比试。无双虽未多言,但脸色明显冷下几分,江夫子无辜地笑道:“江某赶着来见殿下,晚膳还未用。”说罢,他还招呼琥珀坐下:“八皇子,你也坐下喝杯酒,慢慢看!”

琥珀有些无奈:“夫子,如此不妥!”

“有何不妥?”江夫子不以为意,“他们今日可要比上一些时辰,咱们还是坐下慢慢看,嗯,边吃边看!”说罢,他夹起一块熏肉放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

琥珀不解:“夫子为何这般以为?”

“你看着便是!”江夫子笑得深意。

“殿下,您先请!”李晏礼让。

“不必,今日由你先出招!”无双冷道。

李晏也不推让,心知无双今日是认了真,道一声“得罪”便主动攻向无双。

江夫子仰头看着弯月,嗤笑:“李小公子有些迂腐了!”

琥珀目不转睛地看着交手的二人,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二人已过了百招,二人攻势皆不猛烈,更像是试探。琥珀终于了然,这二人今日并不注重输赢,重在探对方的底。

二人交手多次,皆以李晏输在无双的神力之下告终,李晏每次皆竭力制止无双动用左手,但无双偏好直接,既然对方难缠却无法对抗自己的神力,她便以神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摧毁他,可惜李小公子意志坚强,屡败屡战,极难被摧毁!

三百招过去,二人不但比过剑术,更比了内力,均是不相上下。李晏却从无双的招式及使剑劲道得知,战场之行无双收获颇多,如今二人武功相当,怕是难分胜负。若是打个平手也不错,李小公子这般想。

又是百招之后,在琥珀与李小公子皆以为此次比试会以平手收场的时候,无双动了左手。然而无双并未动用蛮力,只在李晏的剑尖轻弹一下,李晏却感觉到一股内劲顺着手中的长剑快速地向他手上窜来,他来不及化解,也不知这股劲道如何形成,只得松手弃剑,饶是如此,他仍是被这股劲道迫得退后几步。

江夫子见状轻笑:“论谋略,李小公子还是逊了殿下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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