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娘亲什么出身你是知道的,谁知道是不是别人的种推到咱们老爷的头上,咱们老爷和夫人感情多好,怎么会去找那等下贱女子,依我看老爷就不该收留他!”
“五月!”三月重了语气:“老爷既然留下他那便是默认了,无论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
“好了好了,我帮你送就是了。 秋读阁”五月怕三月再教训她,说完就跑了。
“你慢点!”三月无奈地摇摇头。
一走进大少爷的院子便闻到一股清香,很是怡人。三月走到门外便止步,本分地说道:“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请安!”
一个小丫头走出来,三月知道她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丫环,不等她问便笑着说道:“这是大少奶奶要的燕窝。”
那小丫头点点头,进去请示了下,不过片刻,三月便闻屋里唤了声:“端进来罢。”
三月立即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大少奶奶不喜人发出声响,因此整个院子是极静的。此时大少奶奶正在作画,大少爷在一旁作陪。三月低着头请安道:“奴婢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请安,奴婢给大少奶奶送燕窝来了。”
危月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搁桌上罢。”
月家大少爷却道:“月燕,先用燕窝罢,用完再画,可别累着了。”
危月燕闻言笑道:“也好。”便由夫君扶着来到桌旁。
月大少爷不用三月服侍,亲自端起盅,将燕窝倒进碗里喂美丽的夫人。三月在一旁见着,心中惊诧,大少爷打小就是被服侍惯了的,如今竟服侍起别人来了。三月不敢直视大少奶奶,想必是大少奶奶太过艳丽,使得她自惭形秽,她只得小心地打量大少爷,大少爷的面色确实比以前憔悴了些,思及五月所言,三月心中自嘲,难道是受了五月那个丫头的影响?
三月见她帮不上忙,便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若是无事,奴婢就退下了。”
月大少爷不耐地挥挥手,已是无暇顾及。
五月走进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她要找的人正在院子里扎马步,她听三月说过他最近在学功夫,可惜没有人教,只能自己摸索着练些基础功。她没好气地喊道:“送吃的来了!”
那人闻言转过身来,有些羞涩地笑笑,接过放着饭菜的篮子,柔声道:“谢谢五月姐姐。”
五月的面上露出一丝嫌恶,那人还是个孩子,十多岁的模样,极瘦弱,但相貌却清俊得有些过分,也就是太过美丽了,不像个男孩子。这也是五月最讨厌他的地方,明明是个男孩,却显得娇弱无比,太过阴柔,像是那些做不正经生意的。果然是勾栏里出来的,跟他娘亲一个德性,五月撇撇嘴,心道。
“五月姐姐,三月姐姐今天怎么没来?”男孩边吃边问。
五月冷下脸,不高兴地说道:“怎么?我来送饭你还不满意了?”
男孩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五月姐姐特地送饭给我我很高兴,只是没见到三月姐姐,随便问问。”
五月没好气地说道:“三月今日事多,没空过来。”
“哦。”男孩点点头,见五月面露不耐,急忙把饭吃完,将饭碗放进篮子。
五月虽然不喜欢他,却还是问道:“吃饱了?”
男孩点点头,腼腆一笑。
五月见状却心中厌恶,理都不理他,转身离去,午饭晚饭却没再送来。
“你们是何人?”月家老爷怒问来人。
为首的蒙面男子冷冷道:“我们是何人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
男子看他的眼神似是看一个死人,使得月老爷心中大怒,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气的人,向来受人尊敬,今日晚膳却被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打断,教他怎能不怒。他暗中运气,胸口却突然闷痛不已,不禁吐出一口腥甜,月夫人见状惊呼:“老爷!”
大少爷与二少爷见状连忙运气,竟也气血翻涌,口吐鲜血。
月夫人一脸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是中了毒。”美丽的大少奶奶淡声说道。
月大少爷疑道:“月燕,你为何知晓?”
危月燕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行至蒙面男子身前,取出一物,低首恭敬地呈上。月家老爷和夫人看得分明,自家媳妇手里拿着可不就是月家的传家之宝!
蒙面男子拿着火红色的药草瞧了瞧,问道:“这就是龙炎草?”
危月燕恭敬地回道:“回夜宿大人,确认无误,正是龙炎草!”
月家众人已经明白这危月燕跟黑衣人根本就是一伙的,都是为这龙炎草而来。月家大少爷急道:“月燕,你是被威胁的,你一定是被人胁迫才会这么做的!”
月夫人也叹道:“月燕,你千万别被人蛊惑了!”
夜宿闻言眼露嘲讽,冷笑道:“危宿,看来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他们如今还希望你回头是岸呢。”
危宿面露微笑:“危宿之荣幸!”她的贴身丫鬟站在她身后,闻言面露傲色。
“你是什么人?危宿是谁?连名字都不是真的么?”月大少爷喃道。
得了夜宿的恩准,危宿冷淡地说道:“我乃二十八星宿之危宿,名为危月燕,并未骗你。”
“二十八星宿?莫非……莫非是花楼?”月老爷颤道。
夜宿双目微寒,冷道:“月老爷果真是见多识广,竟然知道花楼的名号。”随即面露不耐地对危宿道:“处理了罢。”
“是!”危宿应道。她长袖一挥,月家众人立即闻道一股浓郁的香气,随即五脏六腑疼痛不已,顷刻之间皆吐血身亡。
夜宿看了死去的月家众人一眼,只道了一句“处理干净”,便走出正厅。
危宿跟着走出正厅,她的丫鬟紧紧跟上,还疑惑地问道:“主子,您明明骗了他,为何他不愿相信您骗了他?”
危宿淡声道:“因为他不愿承认他犯了错。”
危宿,为月,为燕。为北方第五宿,居龟蛇尾部之处,故此而得名“危”。危者,高也,高而有险,故危宿多凶。危宿值日不多吉,灾祸必定注瘟亡,一切修营尽不利,灾多吉少事成灾。
“小公子……小公子……”
“谁?”男孩打开门,发现三月倒在院子了,连忙呼道:“三月姐姐,你怎么了?”
三月抓紧他的手,道:“快走!月家……月家保不住了……我……我刚才见到有……有仇家杀上门了,你……你快走……”
“怎么会?”男孩不信地问道:“那爹爹呢?”
三月缓口气,急道:“老爷他们都中了毒,你今日吃饭了吗?”
男孩老实地回答:“只吃了早上一顿。”
三月面露欣喜:“只吃了一顿,就算中毒也不深,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些人是要灭门啊!”
男孩见她嘴角有血迹,知她说的是实话,连忙回屋收拾东西,不过片刻便拎了个小包袱走出来,对三月说道:“三月姐姐,我们一起走罢。”
三月摇摇头,苦笑道:“我中毒已深,活不了了,你快走,别耽误了!以后……以后也别想着报仇,平安过一辈子就好!”
男孩却不同意,紧紧抓住三月的手不放,想要带她一起走,三月用尽力气甩开他,厉声道:“快走!快走!快走……”
男孩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跑出院子。
当夜,山城月府上空笼罩着一层黑雾,直到翌日清晨才缓缓散去,有人发现异常报了案,衙差上门查探,发现全府上下皆亡,仵作判定,月家的人皆死于瘟疫。知府大骇,为杜绝瘟疫传染,命人将月府中尸体同月府一起焚烧殆尽。
凌迟
“爷,属下刚刚收到消息,京城里的那位失踪了。”
“嗯?”男子轻哼一声。
禀报之人不禁吓出一声冷汗,颤道:“爷,那位想必是被人劫持了,咱们可要营救?”
“此时出手,你是想把自己暴露给对方么?”男子低声说道。
那人闻言一颤,忙道:“属下愚钝!”
男子顿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那小子如何了?”
“身体有所好转,如此下去,再续十年未尝不可。”那人回道。
男子冷笑:“薄寒为了治他而走火入魔,不得不以处子修炼阴寒内功克制魔性,近几年薄寒的胃口越来越大,那魔性怕是压制不了多久了,无用之人不值得出手相救。 况且有他在手,薄寒决不敢吐出一个字!”
“爷,那咱们?”
“静观其变。”
“薄大人!”
无双冷淡地看着浑身湿透的薄寒,这段时日他已被审过几次,第一次审讯时他的腿上背上腹上有多处被黑蛇咬烂,敷上上好的伤药之后,那些伤口早已愈合,只是每次审讯用刑皆有伤处,如今他的身上有多处新生的疤。
薄寒今日的心情极好,笑着说道:“燕王殿下,你别白费力气了!”
无双也不生恼,淡声说道:“本王先前有些奇怪,薄大人似乎不是好女色之人,即便真的喜好女色,纳妾便可,甚至强抢也可,哪里会将人杀死。本王请人为薄大人仔细把了脉,这才知道缘由。”
无双请的是姚太医,姚太医派了独子姚朔过来。姚朔随无双回京之后便进了太医院,虽然没有官职,但一直跟在姚怀广身边学习,明眼人都知道姚家下一辈要进宫的怕就是这位姚小公子了。
姚朔为薄寒把脉之后知道这薄寒是有武功的,但他曾经受过严重的内伤导致经脉受损、真气溃散,如今他的经脉中还有一股隐藏着奇怪的力量,前后一想,姚朔便知他曾经走火入魔过,因此经脉严重受损,真气无法凝聚。思及他对多名女子痛下杀手,又于他手腕处发现极淡极淡的红线,便知他必是练了邪功压制走火入魔后四处乱窜的真气和魔性,邪功与魔性两相压制,他还是武功全无。
无双看着他微变的脸色,继续说道:“薄大人为了压制自己的魔性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少女,实在太过狠毒,天理不容!”
“说到狠毒,我怎么比得上燕王殿下,殿下深谙刑法要意,对犯人需最大程度折磨却让他无法解脱,真正的求死不能。”薄寒冷笑。
无双面色微沉,冷冷道:“本王的手段薄大人自是知晓的,但本王这些手段却不对无辜之人使用,薄大人为了替自己续命害死的百名少女却是无辜的。”
“哼!”薄寒面露不屑。
无双缓缓坐下,敛去不悦,道:“薄大人如今有恃无恐,无非是因为本王想通过薄大人知晓薄大人的背后之人。如此拖延下去,或许那背后之人与流香郡主皆会营救大人,到时本王便难以说清了,或许还会被大人反咬一口。”
“本王虽然想知道薄大人的主子是谁,但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且薄大人不愿说,本王总有一天会查出来。本王曾经说过,本王可以让薄大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但如此却无法为死去的姑娘们昭雪。薄大人自信手脚干净、毫无把柄留下,若本王想公开处置大人没有证据,可是本王却想提醒你,那杨侍郎家的小女儿怕是还在薄大人的府上罢。”
薄寒闻言,双眼怒瞪,瞳孔紧缩,似要吃人。女儿节那日他魔性难抑,真气乱窜,几乎要丢了性命,他的手下立即去抓了个姑娘,他当时已顾不得其他,便利用那姑娘的处子之身平息心中魔性。待清醒之后,他才发现不妥,那姑娘穿的衣裙可不是普通丝绸制成的,分明是去年燕南织造府进贡的贡品,燕南织造府送贡品进京的时候往正二品以上官员的府上各送了几匹,那么这位姑娘必定出身官宦,且家中长辈的品级不低。他心生警惕,命人暗中打听了几日,才知礼部侍郎杨莫的小女儿在女儿节那日与家人走散至今未归,杨家为了女儿的声誉没有声张,只派人暗中寻找。
礼部侍郎杨莫乃是“清流”与老家伙们皆极力争取之人,他虽未表明立场,却与两方皆交好,可见是个难缠之人。若是被他知晓宝贝女儿受辱,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薄寒心中苦恼,这杨家的小姑娘是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只得将她先囚于暗室,再作打算。如今他被囚禁于此,那杨家小姐仍被关在密室,暗卫并不知那密室机关,自然不会处理了那姑娘,那姑娘倒成了祸害。薄寒只盼燕王进不了密室,时日一长,暗室中的清水和食物被吃完,那姑娘必定会被饿死,到时即便燕王找着了人也是死无对证,他还有一线生机。
站在一旁一直未语的赵瑟自然看不得薄寒舒服,拿起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仔细选了选地方,最后决定烙在薄寒的右大腿上,薄寒极能忍,只闷哼一声,烙铁烫上肌肤散发出难闻的焦臭味,使得无双蹙了蹙眉。赵瑟移开烙铁一瞧,薄寒腿上的衣服已经被烫破,露出被烫的肌肤,那是一枚梅花印,赵瑟怎么说也是个书生,爱舞文弄墨,这梅花印烙铁可是按照他画出的模子制成的。
赵瑟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那梅花印,笑着对薄寒说道:“请尚书大人恕罪,这梅花尚有败笔,实在不宜现世,下官这就为您除去。”说罢,他便持一把薄刃,利落地将那块印着梅花的皮肉削了下来,赵瑟的刀法如今已然极佳,这一刀下去竟只见少许鲜血,不过却是极痛的,薄寒此次没能忍住,惨叫一声。
赵瑟换了块烙铁,这次烙在薄寒的腰上,是枚桃花印。赵瑟略带得意地对无双说道:“殿下,您瞧,这枚像不像圣教的印记?”赵瑟见过圣教之人身上纹的桃花印,特地做了一模一样的模子。
无双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那桃花印,摇摇头道:“形似而神不似。”
赵瑟失落地将那桃花印除去,引得薄寒一阵惨叫。
无双顿了顿,突然说道:“何必学这些不入流的花样,赵大人以后必定会自成一格,可选花中之王为印。”
赵瑟的双目立即亮了起来,大燕国的花中之王自然是蒲华,但蒲华乃国花,怎能侮辱,所以无双指的是牡丹,牡丹画起来便不如梅花桃花那般简单了,不过能挑战难处,赵瑟满心欣喜。
谁知那薄寒却突然朝无双吐出一口血水,无双闪得极快,袍脚却仍是沾了血水。无双的双目顿时染上寒意,快速拿过赵瑟手中薄刃,一刀落下,薄寒右臂上完好的袖子齐口断了,露出光裸的手臂。无双似是冷笑了一下,手中薄刃飞舞,不过片刻,薄寒整个右臂上的皮被无双完整剥下,整个右臂如今只剩下红色的肉微微颤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看得赵瑟大为惊叹。
赵瑟满眼崇敬,疑惑道:“殿下,他为何不叫?”
无双将手中人皮仍到刑案上,龙一立即端来清水,无双仔细地清洗三遍,取过白巾拭干,才缓缓说道:“辅以点|岤,若手法极快,他只会感觉到发麻,并无痛感。”说罢,她指着橱柜上一只药瓶,道:“给他上药!”
赵瑟听命取药,略带同情地看了神志有些模糊的薄寒一眼,谁都知道燕王殿下好洁,这薄寒非要触上她的逆鳞,简直是自作自受,这药赵瑟知道,涂上之后可以止血,却会唤起痛感,且抑制皮肉生长,薄寒的右臂若涂了这药就再也长不出皮来了。
果然,上药之后,薄寒感觉到右臂剧痛无比,惨叫凄厉。赵瑟有些幸灾乐祸,这痛如跗骨之蛆一般无法去除,要足足疼上十二个时辰,此后薄寒的右臂便永远都是如今的肉红色。
“母亲,父亲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就宽宽心罢。”薄仪劝道。
“仪儿,你父亲他掌管刑部多年,结仇不少,此次怕就是被仇家劫了去。”流香郡主担忧道。
“母亲怎么就知道父亲是被仇家劫走了呢,说不定只是为财。”薄仪猜道。
流香郡主叹道:“对方费尽心思摆脱了暗卫,必是计划周全,哪里是普通的求财?且若是为财,该找上门来才是,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对方却仍未捎信让咱们准备钱财,怕是寻仇。”
“母亲,父亲为何会有暗卫?”薄仪疑惑。
流香郡主也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若不是他被人劫走,那些暗卫寻不到人,怀疑是燕王作祟,不得不请我出面,我还不知他竟然有暗卫,往日知他出门皆有功夫了得的护卫护着,却不知他有暗卫。”
“母亲,那暗卫武功了得,可查出什么了?”薄仪问道。
流香郡主闻言怒道:“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些个没用的东西。”
“母亲,那暗卫怀疑燕王,会不会真是燕王做了手脚?”薄仪突然提道。
流香郡主叹了口气,道:“那日的确是燕王派人请你父亲去刑部大牢听审,可我一得到消息便去了刑部大牢,燕王说你父亲早已离开,我特地进地牢瞧了瞧,被审的犯人血肉模糊,可并无你父亲的踪影。之后你父亲的暗卫也暗中监视着燕王府,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再说燕王与你父亲并无恩怨,为何要劫走你父亲?”
薄仪想了想,道:“听说燕王重权,会不会是为了刑部尚书一职?”
流香郡主摇摇头,道:“那刑部早就是燕王掌管了,刑部尚书一职燕王还不放在眼里。只是那燕王行事诡异,任意妄为,你父亲一向心高气傲,也许不知何时得罪了那燕王也说不定。”
薄仪疑道:“母亲若是对那燕王有怀疑,何不再试探一番?”
流香郡主无力道:“燕王如今很得皇上和太子宠爱,谁也奈何不得她,我前次对她不敬已经惹得皇上不悦了。”
薄仪只得再劝慰几句。
母女二人如此交谈了许久,薄仪抚了抚流香郡主的手,劝慰道:“夜深了,母亲还是早些休息罢,父亲必然会没事的,母亲不必过早忧虑。”
“也好,你也去歇着罢。”
“是。”
路上,薄仪的小丫鬟金钩突然叹道:“夫人与老爷感情真好!”
薄仪淡淡道:“那倒是不见得。”
“小姐为何这么说?”金钩不解。
薄仪放缓了脚步,叹声道:“父亲脾气古怪,平日与母亲是不同房的。”
金钩了然:“怪不得夫人和老爷一人一个院子。”
薄仪听出她话中的艳羡,不禁问道:“身为夫妻却分居两院,你觉得很好么?”
“分居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能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多好呀,我们家一家四口都窝在一间屋里。”金钩老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