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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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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回西西国,不过得隐姓埋名……”

“不可以!不可以!”西妃高声道。

她是西西国的公主,她已经嫁给大燕国皇帝为妃,就算死也要死在大燕的土地上,她不能回西西国,她也不想离宫。

燕瑞叹口气,好生劝道:“你幽禁西宝宫也有两年多了,许多事也该想明白了。父皇当初幽禁你也是想保护你,你性子单纯,易遭人利用陷害,父皇不忍,才用幽禁的法子护着你,就像当初护着燕王一样。”

西妃闻言面露笑意,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鲁莽,闯下大祸,他心里是有我的,才想着护我。”

燕瑞命人将西妃扶起来坐好,耐心劝道:“父皇说你还年轻,不该被困在宫中一辈子,况且你并无所出,留在宫中的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怜惜你,所以才放你出宫,后宫诸多妃嫔,他也只对你开了恩,你可明白?”

西妃虽然性子单纯,却是个执拗的女子,燕北在世时也常拿她没办法,但是她难得的心地善良,进宫这么多年也未沾染上后宫的丑陋,是个好姑娘。燕北曾经提过,西妃太年轻,天性单纯,不该被困在肮脏的后宫之中,所以他临死前特地为她做了安排,放她出宫,寻找自己的幸福。西西国不在意女子的贞洁,她定不会受委屈。

燕瑞本以为西妃会固执地不肯走,但她闻言安静了片刻便点头道:“我走!既然是他希望的,我自然要顺着他的意思。只是在我临走之前,我想见他一面!”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燕瑞点头道:“可以,但你明日必须离宫,届时会有人为你安排好一切,送你回国。西宝宫里的东西除了有宫中印记的你都可以带走。”

西妃抚平衣裳上的褶子,笑道:“我只带走皇上送我的东西。”

随后,西妃便随燕瑞去了乾仪宫,殿外跪着的那些嘤嘤哭泣的妃嫔和悄悄抹泪的朝中重臣皆不在她的眼中,她的眼里只有那位沉睡的帝王。帝王的容貌依旧年轻,沿袭了大燕历代帝王一般驾崩之时容貌年轻的传统,若非脸色苍白得惊人,与沉睡一般无二。

听到丧钟之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可真见着人了,眼眶却是干涩无比,一滴也掉不下来。殿外哭声不断,殿内倒是极安静的,只有燕王与几个近臣在。西妃走上前去,跪在榻前,想触碰他的脸,却又情怯,几番犹豫,终是触上了他的脸,冰冷的肌肤提醒她,这位隐忍温和的帝王真的不在了,顿时泪流满面。待眼泪流尽,她拭干泪水,决绝地转身离去,不曾回头一次。

“万吉,父皇可是亲□代必须本殿与燕王一齐处理菊妃之事?”

燕瑞有些不解,寅时刚过,万吉便以此理由带着他与无双一起往菊苑去,父皇亲□代菊妃殉葬,既是殉葬,便按照规矩来,何必多此一举?

万吉一边引路,一边说道:“皇上的确是这么交代的,殿下到了便知。”

三人来到菊苑的门前,这里的确幽静非常,因时寒冬,黑夜未过,不过借着宫灯勉强可以看出绿意盎然。

燕瑞不禁叹道:“这里恐怕是皇宫最安静的地方了,或许可称得上是一方净土。”

万吉在门旁拉了三下细绳,没过多久门就开了。万吉解释道:“绳子那头系着铃铛,拉三下,菊妃娘娘便知是皇上派人来了,只需按一下机关便可开门。”

三人进苑,门便自动关上。

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灯光,进去之后便觉得眼前明亮如白日,燕瑞本还觉得稀奇,却看到那些树木枝干上镶着的夜明珠,心中明了。想是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夜明珠的光透不出去,所以在外面瞧不见里面的光。只是不禁感叹,这一座菊苑怕是耗费惊人。

在外面或许看不清,进去之后才知这菊苑有多大,完全是瑶山景色的缩影,高山流水,皆可在这菊苑欣赏到。而且苑中种满了不同品种的菊花,虽是寒冬,但仍有不少菊花怒放,欲与寒梅赛香。

万吉怀念道:“这菊苑是皇上特意为菊妃娘娘所建,仿的是菊妃娘娘最喜爱的瑶山景色,堪称巧夺天工,其中机括制造动用巧匠千人。”

走了许久,才见宫殿。

殿里,菊妃正等着他们。

万吉也不下跪行礼,只道:“菊妃娘娘,陛下让老奴带太子殿下与燕王殿下来看您来了。”

菊妃轻笑:“早上我听到丧钟了,就一直等着你们呢。”

无双对菊妃是没什么印象的,燕瑞却是见过的,菊妃的倾国容颜给他的印象极深。可今日的菊妃褪去艳丽的宫装,卸下华丽的金钗,抹去层层妆容,一袭素衣,一绾简单的发髻,一张素颜,更像个天女。

她袅娜起身,道:“你们随我来。”

菊妃领着三人走上楼,踏进书房,菊妃伸手于墙壁上快速地轻敲几下,暗门打开,她对无双道:“此墙的机关乃是按照五行八卦设置的,详细打开之法我已写在这里,天下间只此一份,待你记住之后便可烧毁。”说罢,她取出一物交给无双。

无双接过一方绢帕,放入袖袋。

四人走进暗门,却是出了宫殿,眼前之景令人惊叹。那是一架吊桥,但却不是普通的吊桥,因为是按照台阶的模样制成的,踏在桥上似走在天梯上一般。这桥极为隐秘,燕瑞几人方才在菊苑走了许久也没瞧见有这座桥。虽是吊桥,却极其稳固,即便大风刮过也不会摇晃,实在奇妙。

菊妃解释道:“每一阶都用常人看不清的韧丝固定于山上,所以如此稳固。”

是的,桥的那一头是山,他们其实是在爬山,顺着台阶一路走到头,便到了山顶。燕瑞知道皇宫里不会有山,这山怕是他父皇命人用山石堆出的假山。菊苑中多是参天大树,将里面的光景包括这假山完全遮住,从外面是无法窥探苑中景色的。

山顶上建了一个石屋,但他们并未进屋,因为站在这山顶,整个皇宫的景色一览无遗,即使有树木相遮。菊妃从石屋里取出一件硕大的桶状宝器递给燕瑞,燕瑞好奇地仔细打量,却不知如何使用。

菊妃教他用着宝器看景,解释道:“这是琉国的国宝,名为‘窥天镜’,用它可看清方圆十里的景象,是当年李太师夷平琉国时得到,而后带回大燕的。”

燕瑞把窥天镜递给无双,无双试过也觉得奇妙。她读书众多,是知道这个窥天镜的,但总觉书中所言未免夸大,谁知今日一见的确奇妙。都道琉国多巧匠,这窥天镜贵为国宝,着实巧夺天工,不似凡物。

“我是文帝三年进的宫,一个人生活在这菊苑,每日做的便是观察皇宫各殿的动静,记录在册,上禀皇上,如此整整过了二十七年。”菊妃叹息着,转而对无双道:“燕王殿下今日在长德宫的所作所为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无双双目一沉,杀气凝聚。

菊妃不在意地笑笑,道:“请随我这边走。”

四人进了石屋,看似简单的石屋竟也有地窖。然等燕瑞等人下去便知不是地窖,整个山原来是掏空的,顺着山腹中的台阶一路直下,直到平地,豁然开朗。

万吉解释道:“当年巧匠千人便是在这地下完成整个菊苑的机括设置。”

当年可不比现在,建造菊苑可以运来巨石移来树木,但这些巧匠却是难以遮掩,若不是有地道,想必早已被宁家发现。

菊妃继续说道:“菊苑的宫殿里,我的寝宫里,也有入口,一直通往宫外。”

四人走了约莫两刻,终于在一扇石门前止步。

菊妃转头对无双说道:“地道的地图和机关我也绘在那张绢帕上。”

见无双点头,她淡淡一笑,打开石门。

四人走出地道,天已经蒙蒙亮,有一人守在外面,看他眉间的寒意便知他已等了许久。

燕瑞与无双看去,竟是太医姚怀广。

菊妃扬起淡笑,朝姚怀广走去,姚怀广温存地扶住她,生怕她被野草绊倒,虽然她身怀绝技。

万吉拱手作揖道:“老奴祝菊妃娘娘与姚太医白头偕老。”

“借公公吉言。”姚太医还礼道。

他二人对燕瑞与无双行礼道:“太子殿下,燕王殿下,我二人先行告退!”

燕瑞点点头,待他们走远,才问万吉道:“这是父皇的意思?”

万吉笑道:“陛下曾经承诺,待陛下大去之时便放菊妃娘娘出宫,姚太医为陛下尽忠多年,陛下让他夫妻二人团聚也是人之常情。”

菊妃乃是宫妃,自然不会在皇帝在世期间另嫁他人,但姚太医着实是等了她近三十年,实在难得。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发表于本帖最后由 agsmile92 于 2010-9-21 03:47 编辑燕凤凰菊妃出宫之后,便是送西妃出宫了,马车以及护送的人都已准备妥当,西妃也乖乖地进了马车,可不过半天,护送的人便回宫禀报说西妃中途逃了,遍寻不着。燕瑞闻言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只道由她去罢,不必再寻。

文帝陛下于次年大年初一下葬,与孝贤皇后合葬,举国同哀,禁乐一年。宁太后次日下葬,却未能与睿帝陛下合葬,只葬入了后妃陵。

后人提及文帝陛下之时不免提到他一个小小的嗜好,就是改宫名,他每新赐一处宫殿就要按照入住宫殿的妃嫔的名字为宫殿重新取名儿,当然,能让文帝陛下改宫名的也算是极受宠爱的妃嫔了。有人统计过,被改得最为频繁的便是梧桐宫,先是改为彩霞宫,后又改为萱语宫,最后由瑞帝陛下改为坤仪宫,此后便成为了中宫,再也不曾改过。

大燕四百零四年,文帝嫡长子燕瑞于生辰之日登基,是为瑞帝。瑞帝继位,首要之事便是册封皇后。太子妃罗小鱼乃是正妃,理所应当被封为皇后,然朝中争议颇大,多是以罗小鱼乃异族为由反对。燕瑞岂肯妥协,搬出嫡妻为后的传统,有燕王相助,又有云大学士查阅大燕律法,终是驳了所有的反对,封罗小鱼为皇后。不过先皇后所居的淑兰殿却还是留着,燕瑞另赐了宫殿作为坤仪宫。

燕瑞的几个侧妃也都封了品级,秋四小姐品德出众,被封为“琼妃”,玉良娣协助太子妃处理东宫事务有功,册封为“玉贵嫔”,还有两位侧妃则是封了 “淑仪”与“淑媛”,唯独颜若郡主只被封了“颜嫔”。众臣皆看出新帝这是在打压宁家,宁太后一死,宁家气势大减,既然是新帝诚心打压宁家,谁又敢多嘴?

先帝留下的妃嫔之中,除去菊妃西妃殉葬,瑾妃永居静心庵,未受宠幸的一律放出宫,受了宠幸无所出的一律去静心庵落发为尼,有所出的便可在宫中养老,而其中有子封王的便可随子去封地。先帝子息不厚,宫中有所出的也就只有十一人,然大多故去,如今尚在的只有云贵妃、贺淑仪、方婕妤、李容华。

新帝继位,这些先帝妃嫔无论品级有多高都给给新人腾地方。因此,云贵妃晋为太妃,迁往长德宫,算是宫中最为尊贵的女子。贺淑仪已经疯了,身患恶疾的嫔妃本应赶出皇宫,但新帝仁慈,只命人将她看守起来,保她衣食无忧。方婕妤也晋为太嫔,迁居长宁宫,与云太妃做了邻居。这个被众人忽视的女子在皇帝生前没有得到多少恩宠,却在皇帝死后得到了尊贵的地位。至于李容华,她自然也晋为太嫔,而她所出的六皇子燕平安被封为“安郡王”,封地便是西郡王当初的封地西昌,于是她便可跟着儿子去封地居住。

先帝共有七子,大皇子登基,二皇子三皇子皆殁,还余四位皇子。新帝封四皇子为“清郡王”,封地戎州元戎郡,然四皇子婉言谢绝,自称要为父皇与母亲守灵,不宜受封。新帝感念其孝心,便道封赏为他保留,待他三年孝满再受封。五皇子则被封为“平郡王”,新帝念他不便于行,恩准他留在京城。说起来是恩赐,然身为郡王,没有封地,空得一个名号,只是贻笑大方罢了。六皇子被封为“安郡王”,封地西昌,他生母尚在,既被封为郡王,又可享天伦之乐,最为圆满。而八皇子并未受封,新帝念其年幼,允他跟在燕王身边学习几年再受封,却正是合了琥珀的意。

新皇登基,各个皇子都封了王,喜气洋洋,然早已封王的燕王殿下却未加冕,当然,这“燕王”的名号本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这位与新帝一母同胞的殿下近来却相当低调,继续没出过燕王府,于是众人皆猜测其实新帝与燕王殿下的感情并非坚不可摧,甚者新帝防备燕王,毕竟燕王手中握有兵权。

就在谣言愈演愈烈之时,李小公子登门了。

李晏进入书房,方见无双正在练字,然未有一幅完成。李晏看着地上散落的被撕裂的纸与帛,双目敛了敛,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无双疾书的手,叹道:“杀气太重了!”

说话间,无双手一抖,笔下的纸又撕裂了。无双干脆地放下笔,不愿再写,最近几日她一直如此,未有一张纸不裂,后吴嬷嬷为她换成帛,还是如此,干脆舍了帛,继续用纸,然这么多日过去,虽有所收敛,却始终未成。她起了杀心,不如愿,难以平息。

李晏接过吴嬷嬷送来的茶,亲手端给无双,问道:“伤可好些了?”

那日之事他虽然知晓,却是事后才知道的,也是无奈。世人都道燕王用兵精妙,后人或许也会在史书上二皇子谋反一章为燕王记上一句“精妙无双”,但谁又知道燕王手中的确无兵,就连路翎未去北关也是虚张声势。虽然燕王曾经交代路翎,若是梁军无碍,立即秘密撤回燕京,但这来回也需要时日不是,于是燕王只是守着一个空壳一样的皇宫。燕王在等兵到,等太子以及路翎。

危难关头,燕王身边的人却一个不在,龙一快马加鞭去与援兵接头,琥珀带领龙卫分布在皇宫各处,以保护先帝为先,而他则与江夫子、温桑三人一齐监视百官以防异动。若那日谋反之人不是燕静,无双是万不能逃过那劫的。他庆幸燕静高傲无比,庆幸燕静对无双不忍,否则便不是今日的结局。

李晏知晓那日还有一人来过,虽然没有其他人见着,但他进过淑兰殿一次,在淑兰殿被清理之前看到了墙上的撞痕以及墙角的血迹,一定有人来过,护过无双!那人恐怕才是导致无双今日如斯杀气的缘由。

无双挣开他的手,仔细拭去手上的墨汁,淡淡道:“好多了。”

李晏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关心道:“你内伤未愈,不宜动杀气。”

无双拭手的动作停住,闭目良久,道:“难以平息。”

李晏心中微痛,却转头看案上的字,道:“那便以杀止杀罢,那容国胆大包天,你便夷平了他去,反正也是留不得的。”

无双双目闪过一丝惊讶。

李晏见状笑道:“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但我始终能猜中你几分心思,你想去便去罢,陛下想必不会拦的。”

无双缓和了脸色,觉得李小公子今日显得极为可爱,更为动人的是他发出如此美妙声音的喉咙与那颈侧一起一伏的脉动。无双心中一动,身也跟着动了,于是李小公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无双咬到了脖子。利齿破皮,微微有些刺痛,李小公子面上的惊讶褪去,换上了笑意,便由了她去。

待燕王陛下咬够了,温热的舌扫过齿痕,带走多余的血迹。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喘息在李小公子的耳边响起:“今晚留下罢。”

李晏的双眸猛地一缩,随即溢出笑意,薄唇微动,吐出四个字:“荣幸之至!”

缠绵之间,无双咬上李小公子白皙如玉的肌肤,唇齿间弥漫着李小公子血液的腥甜气味,喘息间低低地唤了声:“李晏!”

瞬间,欢愉没顶。

李小公子身上虽痛,心中却是欣喜异常。能换来燕王殿下的一句“李晏”,即便被咬上千口万口都是值得的。当然,即便是被咬,他也甘之如饴。

翌日,在燕王殿下终于心平气和地写完一幅字之时,李小公子在李太师含着古怪笑意的注视下回到自己房中,深知自己一身伤痕不能让人瞧见,便屏退面露诧异的下人,独自沐浴。李小公子褪去衣裳,好一身“伤痕”,此伤痕长半寸有余,宽半寸之半,呈红色,不需一天便会转为紫色,颈侧与左胸两处最为严重,就算好了想必也会留疤,可见燕王下了狠口。

待李小公子穿上衣裳,对镜束发之时,他才知道祖父与小厮为何眼神古怪,原来这齿痕竟没遮住。李小公子长叹一声,看来得将领子加高半寸了。不过这个伤口咬得好,因为它日后成功地让一个人跳脚了许多年。

二月底,燕王便点兵十万,以容国妄图混淆皇室血统为名出兵容国,即便容国皇帝递交降书愿意割地赔款,也不能平息燕王殿下的怒气,而梁国已经冒犯在先,如今大燕没有了内忧外患,兵力充足,梁国却元气未恢复,不敢贸然相助。短短一月,燕王的铁骑便扫平容国,斩杀容国皇帝,屠杀容国皇室,更将容相生擒,于容都皇宫门前凌迟。

燕王此番毫不留情的做法本是引起了容国百姓的抵触,然燕王将容相的阴谋公诸于世之后,容国百姓竟倒过头来辱骂容相,令随无双出征的琥珀啧啧称奇。坐在高台之上观看行刑的江夫子极有兴致地为琥珀解惑,这容国百姓会如此皆因皇帝,容国本是依附大燕的,那时也算一派歌舞升平之景,后皇帝多变,改为投靠梁国,容国百姓便饱受梁国人欺凌,而容国既然选择依附梁国,便要付出代价,于是接二连三地马蚤扰北关,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早有怨言。

其实,无论哪一国的百姓,最大的心愿便是安居乐业,若皇帝不能给百姓他们想要的生活,百姓自然不会信服。于是现在容国百姓皆知灭国之祸源于容相的野心,皆面露恨色,眼见容相身受凌迟之刑,无一不拍手叫好。但即便如此,燕王残暴嗜杀之名还是名闻天下。

见到容相,无双便知燕静的容貌承袭于谁,这位容相已年逾古稀,可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燕静像了他七分。当无双踏进容府大门之时,容相正坐在大堂,仿佛专门为了等她,见到她也只是叹了一句:“燕静到底还是心软了!”

如今,他正在遭受凌迟之刑,却面不改色,仿佛受刑的不是他。就连无双也不禁在心中为他惋惜,可惜生错了国家,生错了年代,否则即便不是称霸一方的乱世枭雄,也会是名满天下的国士无双。

四月,燕王得胜还朝,皇帝龙心大悦。

此时,右相蔡敬亭因身背十七条罪名被处死。众臣皆看出风向,皇上这是想对付宁家了,皆作壁上观,不敢为之求情。

四月的最后一天,燕瑞唤上无双一齐去了静心庵,无双虽然未问,心中却不解来这静心庵所谓何事。

燕瑞带着无双径自来到一间厢房门前,守卫的人行了礼,连忙将门打开。无双看得分明,这二人正是燕瑞的暗卫。

待进屋一看,无双不禁面露讶异。屋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守灵的瑾妃,可她手中却抱着一个婴孩儿。那婴孩儿体型极小,看得出刚刚褪去红色,想是诞生不久。

“这是……”无双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瑞笑道:“是父皇的孩子,咱们的小皇弟!”

瑾妃见他二人到来,也不避讳地给孩子喂奶,一声不吭地将收拾好的东西交给张嬷嬷,这个张嬷嬷是燕瑞身边的人,如今在皇后宫里当值,此次是被燕瑞拨过来伺候瑾妃生产坐蓐的。

燕瑞见瑾妃一言不发,却偷偷红了眼眶,不禁叹了口气,温和说道:“朕当初是和你约定好了的,若想孩子出世,孩子就必须由朕带进宫抚养。况且他是朕?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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