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莫天悚嘟囔道:“翩然,别扫兴。 你答应我不提那些的。真要看那个,我们该把桃子也叫上。”
梅翩然笑笑道:“好,不提就不提。其实你就算是不去前山那些道观,听听青城派的宗旨也没什么关系。”
莫天悚叹气,兴致大减,高声背诵道:“青城派起始于青城丈人。修炼最重一个‘无’字,自‘虚无’二字去体认参证。主张功法下手即从最上乘起,修得上乘,中下乘之效验可兼得,无为而有为,无作而有作。求心之无为,静观止念过程中忌沉思冥想,忌妄生意象与心象。密术有阴阳逆用法、乾坤返还法、大灌顶法、小灌顶法、阖辟天机法、钩提秘术、铸剑九法、三温鼎法、九温鼎法、采摄秘要、火候详指、炼药九诀、龙虎丹法别传、出神还虚指等等。”
梅翩然愕然道:“你研究过青城派?”
莫天悚翻个白眼道:“你既然提到这个,我能不用功吗?梅庄就有他们的典籍,罗天又不在梅庄,我想看还不容易?只是他们的‘诀中诀’自己人知道得都不多,我们也偷不来。你还是别打他们的主意了。”
梅翩然苦笑,果然不再提青城派。但是莫天悚的兴致还是低落下去,勉强又走一阵子,他们终于爬上峰顶。峰顶建有三间草庐,开垦着几畦田地。一个只剩下几根头发的老农正在费力挖地,回头看见莫天悚和梅翩然大喜,叫道:“喂,小伙子,没看见我老头子没力气了吗,过来帮帮我。”
莫天悚四下看看,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伯叫我吗?我只会杀人,不会挖地。”
老农哈哈大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稀疏牙齿,干脆丢下锄头走过来拉莫天悚,道:“带着剑就一定会杀人?快别逗我老头子了!”
莫天悚立刻闻到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不禁皱起眉头。再打量老农,被太阳晒得黑乎乎的,脸上满是褶子,就只有下巴上挂着的那一大蓬雪白的胡子还能让人看看,衣服也是皱巴巴脏兮兮的,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一双树枝一样干枯的脚丫子。莫天悚后退一步道:“老伯,我们是来游山的,一会儿还得下山赶回成都。等下次有机会一定帮你挖地。”招呼梅翩然要走。
梅翩然指着草庐的门让莫天悚看,低声道:“看来是个高人呢。要不你歇歇,我去帮帮老伯。”
莫天悚朝那边一看,门上是一付对联:“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嘀咕道:“哄你的!难道会写对联的就是高人?”但是梅翩然已经下地去拿锄头了。莫天悚只好道:“算了,还是你歇一歇,我来吧。”
老农乐道:“小伙子,别不乐意,我老头子不会亏待你,一会儿请你喝茶。”
莫天悚心想谁稀罕你的破茶?过去抢下锄头,开始挖地。平生没做过此事,不免笨手笨脚的,只想快快完事,步子迈得大大的。岂料老农没出声,梅翩然道:“你这样不行,你不会挖就还是我来吧!”又来抢锄头。莫天悚一个男人,岂能让姑娘做此事?只好认命,比开始认真多了。忽然想起和格茸一起在陷阱里的时候,曾经有出来就当农夫之语,一语成谶,应在青城山上。话当真是不能乱说的。
这畦地颇宽,莫天悚累出一身臭汗,好容易才挖弯,已经是暮色四合。雾气悄悄从四周蔓延开来,薄薄的在山林中飘忽,很快就让绿色的树木消失在黑暗中,能看见的只剩下梅翩然俏丽的身影。莫天悚丢下锄头,心头倒也是欢喜,贼兮兮地四下看看,那老农已经半天都没踪影,过去搂住梅翩然,叹气道:“今夜是回不去了!这家看起来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们在一起挤一晚好不好?”
忽听一声嫩气的声音呵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挖完地也不说把锄头放好?”
莫天悚大怒道:“我还该给你们挖地了?”回头才看见出声的是一个提着灯笼的童儿,刚刚总角的年纪,和那老农不同,长得水灵灵的,粉妆玉琢。莫天悚一愣,他竟然没察觉这个童儿是怎么来的。梅翩然挣脱莫天悚,小跑着去地里拿起锄头,四处张望一下,拿去草庐边和其他农具放在一起。莫天悚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愣,似乎梅翩然到山顶就显得很老实。
草庐中的灯亮起来,老农站在门口笑呵呵地道:“小伙子,别发愣,进来喝茶。”
莫天悚也是累了,洗过手后招呼梅翩然一起走进草庐。毕竟是道家福地,草庐看似简陋,里面的陈设颇为整洁。屋子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已经放好几碟糕点。正对着门的是伏羲、神农、轩辕三皇画像。下面一个供桌上点着一炉香,并非寻常供香,闻味道居然是沉香与龙脑的合香。沉香和龙脑都是名贵香料,不是富户根本用不起。莫天悚大讶,再看桌上的糕点,虽然不认识,但极为精致小巧,更不是一个农夫能做出来的。忍不住回头看梅翩然一眼。梅翩然拉拉他的衣袖,到像是在哀求。
老农已经在桌边坐下,笑呵呵地道:“山里面只有一点土产,也没准备晚饭,两位将就用些糕点填肚子吧!”
莫天悚实在觉得疑惑,但看梅翩然甚是紧张,已经先去坐下,也只有顺从她的意思,在她旁边坐下。
老农端起一碟青紫色的糕点放在莫天悚面前,又将一碟绿色的放在梅翩然面前,道:“都吃了,不能剩啊!”
莫天悚又觉古怪,把自己身前和梅翩然身前的碟子都放回桌子中间,笑道:“大家一起吃。”
老农却又把碟子送回他们身前,道:“话不能乱说,东西也不能乱吃。这两碟是特意为你们做的。”
莫天悚忍不住就想发火,梅翩然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我早就饿了。你不吃我吃!”拿起一块糕点咬一口,鼻子眉毛眼睛全部皱到一起去了。莫天悚大惊,急道:“有什么问题?”
梅翩然摇头强笑道:“没有,没有,是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边说边把手里的糕点全部放进嘴巴里,用力咽下,几乎噎着。
这下莫天悚忍耐不住,也拿起一块绿色的糕点掰开,见这种糕点也没个馅儿,似乎就普通面粉做的,看不出特别来。不等他细看,梅翩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糕点,又塞进自己嘴里,却忍不住惊呼道:“这么会这样?”
老农笑道:“怎么了?”梅翩然朝莫天悚看一眼,急忙摇头道:“没什么,我没想到真的这么好吃。”莫天悚听出问题,拿起一块绿色的糕点急急忙忙咬一口,甜而不腻,真的很好吃。诧异地看着梅翩然和老农,实在是胡涂了。
老农还是笑呵呵,道:“三爷吃出问题了吗?梅姑娘更不用担心,我老头子真没有恶意。三爷,你别光顾着吃别人的,也试试你自己的好吃不好吃。”
莫天悚又是一惊,失声道:“你认识我?”
老农点头道:“我徒弟总是被你骂成牛鼻子,因此老道不穿道袍。”
莫天悚瞠目结舌,半天才道:“难道你就是无涯子老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涯子大笑道:“我就是潘烂头。三爷想不到吧。我在这里等两位好几天了。今早才看见两位上山,特意赶到前面把原来住在这里的青松道友赶跑,霸占他的房子做些点心给两位吃。不然看不着有情有义的这一幕。三爷莫非看不起我老头子,还是怕我老头子下毒,就是不肯吃一口?”
莫天悚急忙拿起一块青紫色的点心,又朝梅翩然看一眼,嘀咕道:“你早看出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梅翩然低头道:“我其实也没有看出来,只是看出道长真的很高明。”
莫天悚还是悻悻的,心不在焉地把点心全部塞进嘴里,用力咀嚼。不料那点心居然是辣的,辣得他嗓子眼冒烟,眼睛喷火,面色绯红,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也滚落下来。想要吐出来,却不大好意思,只好费力咽下,嚷道:“水呢?快拿水给我喝一口。”四处寻找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更是辣得他火烧火燎的。
这时候童儿一手提着一个风炉,一手端着一个茶盘进来,将茶盘放在桌子上,点燃风炉,开始烧水。
莫天悚呻吟道:“潘老头,你这时候才开始烧水?”实在被辣得难受,顾不得那许多,起身抓起一个茶碗就想去水壶中倒些冷水喝。
无涯子也站起来,伸手就去抢茶碗,带出一片火热和光明。原本只点着几根蜡烛,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也被他照亮了。和莫天悚发出的热力不同,热而不烈,像骄阳多过像火焰,让人感觉暖洋洋麻酥酥的甚是惬意。不过莫天悚知道这是一种假相,一旦陷进这种惬意中,必遭灭顶之灾。无涯子非常高明,出手就布置下一个气场。好在近段时间他功夫大进,已经不像在当初遇见左顿和卓玛那样一点抗力也没有。闪身后避,同时也运功迫出一片火热来。这个小小的房间顿时像被人放进烤箱中一样,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梅翩然忍受不住,呻吟一声伏倒在桌子上。莫天悚大惊,放弃抵抗,茶碗也被无涯子夺走,急道:“前辈,我就是想喝口水而已!”
无涯子很奇怪地看梅翩然一眼,笑着道:“有茶给你喝,你急什么?”坐下将茶碗放在桌子上,又恢复常态。梅翩然才坐起来,低头不语。
莫天悚也回来坐下,关切地问:“没事吧?”梅翩然摇摇头,也偷偷看无涯子一眼,没有出声。
倒是无涯子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三爷,萧一屁没指点过你吗?不可执于有为,有为都是后天;亦不可着于无为,无为便落顽空,要在有意无意之间用心。你出招要运功气场才能相随,不也太慢了吗?”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那也比你的茶快!”无涯子笑呵呵地道:“嫌茶慢,三爷就再吃几块点心。”莫天悚已经被辣得鬼火冒,不肯再吃。
无涯子到也不生气,还是笑呵呵的,拿起茶罐介绍道:“三爷,这可是你在外面喝不着的青城道茶。采摘至丈人峰上。采时每片叶子都要留嫩茎。叶为阳,茎为阴,留茎才能阴阳调和。炒茶时要在三个盆里洗三遍手,将手中和心中的尘埃冲去后才能开始。装茶的这种茶罐叫做乾坤罐,取青城山五百年前的老墙土和建福宫香炉里的冷香灰以及青城山的水制作而成。香灰代表天,水和土代表地,乾坤罐表示天人合一阴阳调和。”
莫天悚被吸引,细看乾坤罐,为葫芦形状,和罗天役鬼的工具也差不多。莫天悚又不禁冷哼一声。
童儿的水终于烧好了,提着茶壶冲入各个茶碗中。无涯子取茶叶投入其中,但见茶叶徐徐下沉,然而片刻后又有一部分浮起来。茶叶在碗中分上下两层,碗底的梗朝下芽朝上,水面的梗朝上芽朝下,俨然一幅太极图。茶水的颜色绿得醉人,似滴未滴,欲动未动的青翠。甚是神奇,的确是从来也没有见过。
莫天悚早就盼着能喝水,忙端起茶碗呷一口。茶水虽然烫,却有一份清凉感觉,烧得他都快冒烟的辣味立刻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净,真有那种“昼傍绿畦薅嫩玉,夜开红灶燃新丹。钟声已断泉声在,风动瑶花月满坛。”的感受。
无涯子又推一下糕点碟子,笑道:“三爷,再吃一块试试。”
莫天悚犹豫一下,还是拿起一块,小心咬一口,岂料松脆爽口,又鲜又咸,带着一点葱香和麻味,居然不再是辣的,换成椒盐味的。一愣呆住,朝无涯子看去。
无涯子用手偷偷指指梅翩然,莞尔道:“老道没有亏待你吧?我看你是大赚了!”
莫天悚也朝梅翩然瞟去,就见“从此不饮茶”的梅翩然也端着青城道茶喝得正香。端茶喝一大口,乐道:“潘老头,你可比你徒弟好太多!嗯,这茶味道不错,简直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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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梦幻与现实
更新时间2011…8…2216:41:37字数:14324
虚无中充满着惆怅,狂暴的风吹乱了发丝,
眼瞳中映现的海市蜃楼,
就连映现时间与时代的镜面也日渐破裂粉碎,
即使这样也仍生存着,
不断的追寻,呼唤着爱。
怀抱着无法割断的思念,人们持续着彷徨。。。。。。。
比起仅是仰望挡于面前的高壁,
相信有崩坏的方法就能消除那样的幻影。
躺在床上面对明月透入窗帘,思绪仍旧回荡,刚刚从网上下载的三国游戏中使我颇有感悟,回到三国时代。。。。。。。
每每我都会骂上这样的一句:“这么简单就叫我统一全国了,那个刘备也真是个垃圾,有了卧龙凤雏还统一不了三国,有时常常幻想着自己要是蜀国的统治者,根本就不会让陆逊那小子有机会火烧连营三百里,司马仲达这糟老头子一早就在上方谷就灰飞烟灭。”
凭我的性格这么心狠手辣,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作刘备,我的眼神不禁迷离着,在思绪中向往着、渴望着,或许我该像“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将天下人负我”的曹操。
闭上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这是哪?难不成盘古又要开天地了?唉!我又不是盘古,谁这么丧心病狂,把老子带到这个鬼地方。
正想着,突然,一团被黑雾包裹着从远处的天际边坠落下来。
“砰”的一声砸在几米外的大地上,立刻周围激起了尘烟,从里面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唉!又失败了吗?没想到这腾云驾雾还真不是随便怎么样就能行的,回去还是要好好练习一下。”
哼!总算有人来了,一听他说出来的话就知道他不像什么正经人,腾云驾雾,我还降龙十八掌呢,唉!不管是不是白痴,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个破地方。我走近那团黑雾,见里面有个老头穿着古代的服饰正慢慢的向外爬,不时地向我求助:“快过来帮帮忙吧。”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但身体却在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抓住老头的手向外拉,之前真的没有想到里面竟是一个臭道士,我想他不是疯人院跑出来的,起码也是一个老年痴呆。
终于在我的帮助下老头很快顺利地爬出来,他站起身,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看着我,竟然把我堂堂七尺男儿瞅的心里直发毛,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要**。
“请问你是谁?还有我是在什么地方?”我疑惑地打量着他,心中很奇怪为什么他要穿古代人的衣服半夜三更出来吓唬人。
“你暂时可以叫我管辂,而你现在正处在现实与异次元空间的交界点。”
“什么,带我到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盘古、伏羲,不用在这里生息繁衍吧。”不过,我终于知道了现实世界还真的存在着异次元空间这个地方,之前我曾经是在书上看到过,可是没有留意。
那个糟老头好想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是的,难道你不怀疑,在异次元世界中引起的变化导致现实中的怪异现象,用你们科学无法合理解释,所以就被你们愚昧地称作“鬼”,称作“神”。”
这个糟老头怎么这么唠叨,跟大话西游中的唐僧有个一拼,没兴趣和你瞎掰。我开门见山地发问:“你带我来到这里到底做什么?”
“你不是很想回到三国时代吗?我可以帮助你。”说着,神气地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一笑百媚生神色,可是我却恶心地想要吐了,也不看看你的年纪都够当我重爷爷的了。
我暂时还没有那种冲动,不然非得狠狠地踹上他几脚,终究还是忍下了说:“我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当真,我现在还没有去三国时代打算。”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管辂先是一头雾水,然后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可现在没有办法叫你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因为回去的办法我还没有学会,等学会了再带你回去吧。”
“你玩我,老子和你拼了。”我飞快地冲他奔去,对待他刚才的挑衅我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突然间他在我眼前消失了,同时周围响起他的声音:“等我学会回去的办法再去救你吧,你来到三国时代以后可千万不要挂掉,等着我来救你。”
真t混蛋,正想暴k他一顿,但眼前一片模糊,晕厥在地上。。。。。。。。
我只感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僵住了,自己来到一个凄惨的乱世中,穿过五湖四海,从无数人的头顶飞过,停留在空中尽情着遨游,放眼望去,地上早已是狼烟四起,兵戈交横,数不清的人们一个又一个倒在了血泊中,这叫我着实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我向往的三国时代吗?一切是我想得太天真,现实摆在面前却令我感到深深的无助与无奈了。。。。。。。
“大人,大人!”清晨在这鬼叫什么,没看到我睡得正香嘛。唉!那个人的耐心还真是打动了我,在一遍又一遍的床板敲击下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这是什么地方。。。。。。。”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不禁是我大吃一惊,眼前的士卒衣着又让我有了是曾相识的感觉,啊,这难道是三国时代,我真的回到了三国时代,那样的话我不就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神仙”。。。。。。。
正想入非非,旁边的士卒打断了我:“刘大人,刘太守已经集结众将开始商议军事了。”
刘大人?那我不就是刘备了,这下赚了,手底下还有张飞、关羽这样的猛男为我卖命,眼前光明一片,前途无量啊!哈哈。。。。。。。
“关羽、张飞何在?陪我一同前往军议厅。”
“???,关羽?张飞?从没有听说过啊!”
什么?难道历史已经改变了,我原本还以为仗着学过三国历史可以创出一番天下,现在弄不好一时不慎可能就会挂掉。我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可不想挂的这么早。。。。。。。
幽州大地烽火硝烟,北部大陆,三国中最早曾在这里孕育出刘备,野树苍茫,群山皑皑,也许只有蛟龙出海的地方才会如此波涛汹涌。
我刚走进军议厅,迎面就目触到诸将的目光。
“???”我玩过三国游戏,一眼便可以辨认出来这个身材瘦高,眼睛发光的男子就是郭图,可是他应该是袁绍的谋士?而他身边的一身白甲的将士有几分像是韩馥的小弟潘凤!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看来是由于我的介入,天下各诸侯的势力也改变了。历史又将再一次演绎着。如果是那样的话,碰见吕布这样的猛男,一定要他给我卖一辈子命,我的脑中迅速闪过赵云、典韦、许褚等人高大的形象,眼前慢慢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
可是为什么大家还在盯着我看,虽然我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容易发生交通事故,但罪不在我啊,唉,这年头做人难,做男人难,做像我这样的帅哥可是难上加难,不对,他们的目光怎么这么暧昧,要喜欢我就可以说出来,不过我暂时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厄!难道。。。。。。。苍天啊!谁这么耍我,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闪亮登场。我回视了一眼刚才那个士卒,他却一旁窃笑,忍不住了,双眼已经让怒火烧的血红,我要发泄,我运足了12分贝的音量冲他爆发出来:“谁把老子的裤子偷走了。。。。。。。”
。。。。。。。
一位老者端坐在帅椅上看来就是刘焉无疑了,他缓缓环视一下众人,开始了会议,记得在高中,我每次开班会都又臭又长,无非就是地扫的干不干净,学习认不认真等等的琐事,唉!悲惨的高中生活啊。。。。。。。
突然,刘璋用肘碰了碰我,小声地嘀咕:“该你发言了。”
天啊!这古代开会也有要发言的毛病,坑苦我了啊。
虽然我极不情愿,但我还是需要起身应付一下。我向刘焉施礼一下(哼,等老子发达了,让你连本带利都给我还回来):“我们在刘焉大人的正确领导下,各行各业井井有序地向前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奋勇杀敌,刘太守实乃朝廷以大功臣,所创业绩必将永留青史,万代相传。”只见那小老头严肃的脸上慢慢舒展开,也有了红光。看来我的拍马屁神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我说的不是这些了,程远志率兵12万前来,我想问玄德公有何破敌之策。”
哦?看来拍马屁是要看时机啊,唉!失败。
“这个。。。。。。厄。。。。。。恩!”虽然我饱读三国,但用兵打仗我还是一窍不通。
“不就是山贼强盗吗?诸位都怕成这样吗?”刘璋突然言道。
“刘璋所言稚气未开,以后还要多向玄德讨教,玄德公以为如何?”刘焉正色道。
靠,向我学习?能学到什么东西就算你很牛b了。
“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应该出兵探听一下对方实力如何。”我硬着头皮说道。
郭图这时候也不失时机地言道:“玄德公所言极是,望太守少做犹豫,速速发兵。”
“恩。”刘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道:“发兵五万。。。。。。。”
柳城外却是死寂沉沉,这就是我所希望的兵戈时代,每一个人都想要在乱世中存活,也正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们用尽全力拼搏着、挣扎着。。。。。。。所有的一切此时摆在我的眼前,它既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除了深深地无奈,就只剩下痛苦地忍耐。
迎面沙尘滚滚漫天开来,程远志率大军一字排开里在尘埃之上,两军静静地对峙着,这样的场面我只有在电视上见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身临其境,触目惊心,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是血一样的战场。随着黄色的细沙在空中肆意地飞舞,两军中弥漫着浓浓地杀气,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郭图向着对面眺望了一下,疑惑地对刘焉道:“原本晴空万里为什么忽然变得沙石漫天,依我看不宜出战。”正说间,漫天飞沙将刘焉压在地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下沙啊,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代见到,真是幸运。
在异样的场景下,在场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天气中的不平常。刘焉的军队立即陷入了恐慌之中。
在众人的帮助下,刘焉从沙堆中爬了出来,轻拍掉身上的土,他的面额明显青筋暴出,我敢肯定刘焉此时是怒不可遏。
“潘凤何在?”他怒喝道,现在他的怒火完全胜过了理智,丝毫没有在乎别人的生命。或许是为了提高士气,他别无选择只有这样做。可是毕竟敌人的底细还没有摸清的条件下,他冒然地点将,无异于是叫自己的小弟去送死。
“属下在。”正说间,只见一金枪银甲,身材高挑的男子催马从阵中冲出来,果然是年少有为,有机会一定把他弄到我帐下,为我卖一辈子命,叫什么来着,潘凤?好像没什么名气,等等,好像是那个过不了几招,就被华雄斩于马下的那个垃圾,唉!算了,如果他能有命活着回来再说吧。
郭图皱了皱眉头,走近刘焉冲着他说:“大人,见那漫天的飞沙,恐怕是张梁所施的妖术,看来张梁也在对方阵营之中,我军不可轻举妄动啊!”
刘焉只是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程远志远远看到潘凤横刀立马在尘埃之上,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身旁却传来阴阳怪气的笑声。
“他们好像发觉到了我来到这里。”一个被全身铠甲紧紧包裹住的男子阴森森地站在他的身后。
“就算是知道,又怎么会破解大人的法术呢,属下对大人的实力深信不疑。”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可以有能力令一向高傲自大的程远志折腰。
“哈哈,程将军果然是忠心可嘉,那张某也为众弟兄露两手,让大家见识一下张某的实力。”说罢,命手底下的侍从牵来一匹战马,这时候,一个高亢的声音从远处回荡:“何劳大人亲自动手,叫属下会会那无毛小儿。”张梁循声望去,只见一豹头圆眼的大汉抱拳跪倒在辕门外。
“好!是我军将士的典范,你去吧。”张梁轻笑一下。
阵前,潘凤已叫阵多时,仍不见半点人影从敌阵中走出,只能在心中胡思乱想,荒诞无聊般地转动着手中的长枪,眺望向敌营,战马在尘埃中嘶鸣,一阵风卷起地上的黄沙,猛然,对方突然擂鼓大作,从远处慢慢传来马蹄声,一个大汉手握大刀从弥漫的尘烟中显出了身影。
我玩过三国游戏,对方的相貌也基本与游戏中的大致相同,来者正是张梁帐下上将邓茂,但是话虽是这样说,草寇终归是草寇,身为上将并没有丝毫上将那种气度,倒像是刚刚洗劫村庄归来的强盗。
说时迟,那时快,两马交织在一起,兵刃在空中交接更是风驰电掣、急转即逝,稍不留意就可能中招挂掉,现在可并不是一场游戏,可以重新开始就万事大吉。我此时不得不在想倘若有一天我挂掉了,自己又会何去何从呢,是回到原本属于我的世界,还是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邓茂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拽住马头向后退出几步,一把大刀发出了空鸣声。
两人架开了一段距离,潘凤脸色低沉,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双手在颤抖。
猛地眼前雄壮的躯体中传来一声嚎叫,立刻有刀光大开大合,飞快地磕在银枪上,随即伴随着潘凤的惊愕的神色。
潘凤缓缓地吞一口口水,在肆意地溅出的烟幕中两人丝毫不敢怠慢,一种奇异的气氛蔓延开来,寂静的场面蒙蔽上紧张的因素。
两个乱世英雄就此展开了搏斗,也许上天注定要哪一方消失。。。。。。。
刀光剑影慢慢地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风划过,地上不停段地卷起细沙,在疆场上绽放着无数尖锐了电石火花。。。。。。。
终于潘凤脸色苍白地从这场厮杀中退出,他的情况并不乐观,气力渐渐地被对方压制住了,心中叫苦连连,尚清醒的头脑猛地闪过灵光,他此时意识到,与其为了效忠刘焉白白地丢掉性命,不如可以在这个乱世苟延残喘,继续地存活,只需留有他一席之地。
很快地手上的银枪在萤光中闪动着,他快速地虚掩了一招,紧勒缰绳,胯下的战马更是四蹄腾风一般向本阵飞奔而去。
“哼,不要逃。”身后邓茂气恼了一声,死死追赶。
可是没有人没有理会他,径直向本阵飞奔。
“怎么办?”程远志指着潘凤的背影道:“我们军中战马无非是从各地抢来的普通下等马,又怎么追得上幽州上好的大宛马。”
张梁视程远志如透明一般,也不做什么理睬,只是盘腿端坐在地上,周围飞沙更大了,。。。。。。。
眼看即将回归道自己阵营,潘凤心中正暗自得意时,眼前飞沙突然形成一个血盆大口挡住去路,将他连人带马吞了进去,并迅速恢复原本的形态,依旧在空中纵横,不同的是夹带着血肉,更散发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看到这一幕刘焉等人一个个面呈纸色,连忙鸣击收兵,带着自己的弟兄退回城去,张梁远远望见幽州兵如此不堪一击狼狈逃窜,不禁狂妄地笑起来。
柳城内实在是静得可怕,透过窗子依稀闻到犬吠声,没有想到第一战就叫我尝到了惨败的经历,大街小巷再也不是现实中洋溢着喜气,相反有着浓郁的压迫感,这也许是乱世应有的面目吧,在这种烽烟四起,战乱的年月里百姓只有痛苦地苟活着。。。。。。。
刘焉表情愁闷,无计可施,众人也漠不吭声,面呈土色,仿佛刚刚经过一场血腥的洗礼,刘表沉闷好长时间,终于打开话匣:“可以致函洛阳,请大将军何进救援。”
“景升之言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何进素来野心不小,就算幽州解困,恐怕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正当刘焉一筹莫展之时,帐外有士卒禀报:“邹靖将军催粮归来,在城外正与张梁大军展开激战,胜负未卜。”
靠,应该是九死一生才对吧,打吧,打吧,死一个少个人和我争幽州。
“玄德公,此次麻烦你带兵五千助邹靖将军解围。”
刘焉这个老头子,成心想害死老子是不是,果然是杀人不见血;真是下流、无耻加败类。
我环视周围,众人也都无奈地强忍住笑,一个个涨红的脸孔,他们在无耻地幸灾乐祸,刘璋更拉着我的手说些风凉话:“兄长,你放心地去吧,你的家眷我会帮你照料的,嘻嘻……,不要感谢,都是一家人。”
我日你全家,还感谢你,我真想狠狠地踹上你几脚。我飞快地白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冲着刘焉一抱拳:“属下领命。”
真的没有想到刚刚来到三国时期就这样夭折了,脑中想着接下来的使命,我沉默了。。。。。。。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我远远地立在尘埃之下,城外沙尘依旧刮得遮天避地,邹靖正与邓茂在远处激战,黄巾贼很快冲破了幽州兵的一道道防线,兵败如山倒,幽州兵很快地溃败下来,看到一个个尸体交横在风沙之中,血不断地从一边流淌出来,这一次我又闻到了乱世的气息。
正在这时,亲兵打断了我的视线:“将军,还不出兵,看来邹靖将军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