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也忍你很久了!”
把院子中所有人都吓懵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要知道周围全是识货之人,莫桃手里的大刀刃口已经被他自己磨去,而文玉卿的龙头拐杖乃是镔铁打造的,这一刀全凭莫桃的手劲才能有此效果。幸好莫桃自己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效果,更知道他从前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这是他仅仅才练习过几次的天一功的功劳,心中的震撼比任何人都大,同样也吓懵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文玉卿脸色惨白,半天才伤心地道:“罢了,罢了!看来我这个老太婆是老了。”丢下两截断拐,脚步蹒跚地朝屋子里走。
莫桃冷静不少,也丢下大刀,想追又没敢追,不安地叫道:“老夫人。”
文玉卿回头苍凉地笑笑:“你放心,我留下是等真真的。等真真回来,我就离开,以后不妨碍你。”
莫桃更是不安,小声道:“老夫人,我是气胡涂了,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啊。”
文玉卿摇头道:“放心,我年纪一大把,已经老得没力气来生气了。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理由生你的气。”
莫桃原本就没有莫天悚能说会道,这下有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赤凤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生气,忙给红叶打个眼色,自己上前去扶着文玉卿,笑道:“老夫人别和庄主一般见识啊。他的脾气是那样的,要不别人也不会叫他怒刀。一发起火来,什么长幼尊卑就都顾不得了。估计此刻阿虎和阿豹接着真娘也快到了,你这样,真娘看见该心疼了。”
红叶则来到莫桃的身边,正要拉他,就见他的衣服上又渗出血迹,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又把伤口弄裂了。我看你这个伤是好不了了。来,到房间里我给你换药。”
文玉卿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回头看见莫桃衣服上的血迹,心中也是不好受,长叹一声,被赤凤拉进房间中。
同时,红叶也半强迫地把莫桃朝房间中推,没进门就看见一地碎木片,摇头失笑道:“庄主,那桌子也惹着你了?算了,到我房间吧。等一会儿我收拾好了你再回来。”
推着莫桃来到自己的房间中,几下收拾起桌子上正做一半的新衣服,把莫桃摁到椅子上坐下,手脚麻利地拿来药物帮他重新包扎好伤口,又拿来衣服帮莫桃把沾上血迹的衣服换下,打水来帮他洗脸。见莫桃一声没吭,她也不出声,一切弄完以后才小声问:“庄主,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莫桃点点头,叹息道:“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吗?赤凤怎么会如此去帮万俟琛?她要帮万俟琛,也该自己想办法让少爷改变主意,不该拿我和林姑娘来作弄啊!”
红叶拿着梳子帮莫桃梳头,忍不住笑了:“庄主,你刚才就是这样问赤凤的?难怪她也会发脾气了。你啊,难道就一点不明白赤凤的想法?”
莫桃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比这过分多了,不禁有些后悔,莫名其妙地追问道:“赤凤有什么想法?”
红叶幽幽一叹,摇头道:“赤凤真是白在你身上用那么多心思了。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们三兄弟之中,少爷的心思最细,但从来不拿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不会为我们花心思;狄少爷呢,自己的主意拿得定定的,心里明明只有真娘,却是三扁担也打不出个屁来,看着就让人着急;你啊,最过分,是属炮仗的,碰一下就炸!”
莫桃窘迫地低声叫道:“红叶,赤凤究竟有什么想法?”
红叶放下梳子,在莫桃对面坐下,忽然岔开问:“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些东西来吃?”
莫桃摇头道:“我现在没胃口。你快说赤凤究竟有什么想法吧。”
红叶笑笑,看着莫桃道:“你真要知道,不后悔?”莫桃莫名其妙地问:“我为什么会后悔?”
红叶低低一叹,摇头道:“像刚才那番话,对着少爷我绝对不敢说。但是你和少爷不同,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会成为负担,还是不知道的好。”
莫桃一愣,猜着三分,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赤凤为我才去帮万俟琛的?可是她这样做是在害我,不是在帮我。还是你好,你就不会胡乱给少爷惹麻烦。出来后我才察觉,你对少爷真好。”
红叶苦笑道:“你猜你若是去对少爷说我对他好,他会怎么说?他一定会告诉你,我是不得不这样做的,因为我怕步上吴妈的后尘。”
莫桃又是一愣,中气不足地道:“少爷没你说的那样爱猜疑人。”
红叶深深吸一口气,长叹道:“恐怕他比我说的还要爱猜疑人呢。庄主,你还想知道赤凤的想法吗?”
莫桃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红叶缓缓道:“赤凤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和你在一起,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
莫桃不免又是一愣,更是胡涂了,看着红叶等她解说。
红叶叹息道:“这道理实在是太简单了。赤凤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她,不敢奢望你能要了她,可她越见你越是无法自拔,也就越是痛苦,所以今后不愿意再看见你。你早晚都会回幽煌山庄,赤凤要永远不见你,就只有离开九龙镇。可是她是十八魅影之一,不是自己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莫桃很是感动,避重就轻地插言问:“龙王不是说到了一定的年纪,你们想离开就可以离开吗?你不是就离开了吗?”
红叶摇头道:“那只是龙王的漂亮话,谁信谁倒霉。我也不算是真正离开,还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我们大家反正也是在孤云庄长大的,离不开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这次赤凤是真的非常想离开。若是她不想送命的话,就要找一个靠山。赤凤找的靠山就是少爷。”
莫桃终于明白了,愕然道:“原来赤凤怂恿万俟琛求我去劝少爷改变主意,改做妓院和赌场生意,乃是想自己留下来帮少爷看管这里的大摊子。说来说去她还是为了她自己。不过她的这个圈子可兜得真大!”
红叶道:“少爷那么精明,赤凤的圈子不兜得大一些,他要是看出赤凤的用心,即便是弄跨晋开,也不会把这里交给赤凤来管。就算是兜这样一个大圈子,赤凤也依然是一点把握也没有。而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弄妓院赌场,少爷会用赤凤来管事吗?他要么就用老夫人那样的亲信,要么就会用好控制没武功的一般人。只有妓院和赌场这类的产业,才需要一个像赤凤那样文武全才的人物去镇住场子。现在你知道赤凤的想法了,打不打算帮赤凤呢?”
莫桃急忙道:“我当然会帮赤凤,虽然我不赞成少爷碰赌场和妓院,但我一定会帮赤凤的。”
红叶苦笑,幽幽地道:“你肯帮她,是不是也想她快点离开你呢?”
莫桃急忙又道:“当然不是??d悄愕囊馑际俏也桓冒锼?磕俏也话锼?昧恕n冶纠匆裁挥幸坏惆盐漳苋暗枚?僖?6?医??膊皇浅运氐娜耍?僖?膊皇撬荡?嫠??艽?嫠?摹!
红叶摇摇头,又幽幽地道:“你知道赤凤有事情也不帮忙,是不是因为赤凤在你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
莫桃的头立刻疼得厉害,忍不住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红叶叹息一声,浅笑道:“所以,庄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也会后悔。”
莫桃不禁又想起自己的“本相”,顿时垂头丧气的,默默无语。
红叶又笑道:“庄主,反正此刻少爷也不在,你别想赤凤的事情了,还是好好琢磨一个好办法出来,去哄哄林姑娘。我看她今天是被你气得够呛,说不定就投到罗天的怀抱中去了。”
莫桃嘴硬道:“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哄她?好心好意拿银子给她,她到还发脾气了!”
红叶失笑道:“我的庄主诶,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当然要去哄她了。你若是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在大清早从一间屋子中出来,你会怎么想?你说我若是接到别人莫名其妙突然派人给我的大把银票,我又会怎么想?我一定会想啊,这人真要做好事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这不是明摆着沽名钓誉吗?有钱就了不起吗?”
莫桃不服气地道:“可是我昨夜的酒喝得太多,我敢肯定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又不懂医,怎么知道该买些什么药品才有用?自然该把银子给她,让她决定了。”
红叶摇头大笑道:“原来你还没有醉胡涂,知道自己做没做过!你自己不懂医,城里的大夫也都不懂吗?你就不能随便派个丫头去问大夫啊?为什么非要让林姑娘来办此事?你啊,连讨好人也不会。你若是拿着银票回来,让赤凤帮你去请教大夫,赤凤一定会在‘无意中’碰见林姑娘等人,然后让林姑娘自己知道此事,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谁让你在万俟老板那里发一通脾气后,也不回来问一声,就让人将银票直接送给林姑娘,还自作聪明的说是少爷送的。少爷在这里吗?一听就是假的。”
莫桃听得一呆,很不喜欢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别有目的,很是心烦,更觉得换了他是林冰雁也同样会生气。突然间多出一种和红叶、赤凤都格格不入的感觉,沉下脸道:“少爷这些年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当时就想用这些银子帮少爷赎罪,没有其他意思。银票在你这里吧?给我,我会处理的。”
红叶拿出银票递给莫桃,小心地问:“庄主,你想怎么办?”
莫桃耸耸肩头,淡然道:“还能怎么办,去找一个郎中请教一下,自己买药去元江。”边说边起身离开了红叶的房间,正好看见万俟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道:“万俟老板,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帮忙。走,我们出去说。”
红叶追出来叫道:“庄主,你不吃饭了?也不等真娘回来了?”
莫桃回头道:“有万俟老板在,哪里能少我一口饭吃?”拉着万俟琛逃跑一般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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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筹谋
更新时间2011…8…258:00:56字数:6023
每次被左顿弄过,莫天悚都能睡得很长也很香,这次也不例外。他昨夜本就睡得很晚,今天睁眼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时间不会早。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极是安静。灿烂的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在窗子边形成一道角度很小的光柱,使得莫天悚知道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但是莫天悚想起今天将要面对的事情,心中总觉得害怕,很不想起来面对,懒洋洋地躺着没有动,也没有叫人。
莫天悚忽然想起他和央宗对的对子,“日穿窗棂,这条光棍怎拿住?”现在他却有被束缚住的感觉,束缚他的人就是卓玛。昨夜他才发现,卓玛的妖冶,卓玛的放荡,以及卓玛对他的宠爱和放纵都强烈的吸引着他,比梅翩然更甚。和梅翩然在一起,他需要小心哄着梅翩然,但是和卓玛在一起,一直都是卓玛在小心哄着他,任由他胡作非为。不管他如何做,卓玛也不说他。他从来没试过这样被人溺爱的滋味,这让他感动。他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妖冶放荡的女人,但是卓玛不同,卓玛能读懂他的心,这让他害怕。他知道,他再不动手的话,以后就永远也不可能动手,所以他不能再躺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莫天悚深深地一呼一吸,猛地坐起来,双手在脸上干搓几下,呼出一口长气,伸手拿过旁边的衣服正要穿,昨夜随手放在枕头边的纸条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莫天悚拿过纸条再次展开,看着上面的留言哑然失笑,问自己,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安分”一些?还是卓玛说得对,左顿做事情可真绝!摇摇头,莫天悚正要放下纸条,忽然觉得纸条上的反光有点古怪,跳下床跑到窗子边,对着阳光调整纸条的角度,竟然被他发现几排要在阳光下才下显现的淡淡字迹。这次左顿没有调侃莫天悚,而是告诉他幽煌剑卓玛并没有拿走,一直就藏在他的床下。 咽喉是卓玛的炼门所在。只有用利器刺中卓玛的咽喉才能使卓玛立刻毙命。刺中其他任何地方,卓玛都有能力反扑,而莫天悚目前是没有可能抵挡住卓玛的反扑,且其他地方不能立刻让卓玛送命,卓玛就很可能会逃走又养好伤势卷土重来。知道莫天悚擅长用毒,左顿还特意提到凡是练天一功有成的人都是百毒不侵,任何厉害的毒素都毒不着她,因此左顿告诫莫天悚,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莫天悚苦笑,又一次觉得左顿做事情很绝,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他现在知道卓玛的弱点,也知道卓玛的可怕,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有没有把握都还是必须立刻行动,看着光线柱子有些出神。柱子中有不少灰尘在飞舞。莫天悚知道,其他的地方不是没有灰尘在飞舞,仅仅是人们看不见罢了。那些躲在暗处飞舞的灰尘远比暴露在阳光中的更多。
莫天悚深深一叹,回到床边,趴在地上一看,华丽的烈煌剑果然好好地躺在他的床底。莫天悚没有动烈煌剑,又站起来,想了想,胡乱穿上外衣,一件装备也没有带,衣带敞开着没有系,蹬上靴子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朝下一看,卓玛果然在院子中,正和狄远山说着什么。
莫天悚手撑栏杆,跃过栏杆直接跳下二楼,落在卓玛和狄远山身边,嘟囔道:“你们说什么呢?怎么我醒了也没人理会我?”
狄远山急道:“少爷,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这里比不得山下,现在已经过了秋分,你别看太阳大,还是很冷的。”过来要帮莫天悚整理衣服。
卓玛拉开狄远山,自己过来像一个妻子一般细心地帮莫天悚系上衣带,抿嘴笑道:“少爷,你今天怎么什么都没有带?连簪子都没带。”
莫天悚笑嘻嘻地道:“我现在知道你不会害我,这样轻松一些嘛。我还没有洗脸梳头,大哥,你去帮我弄盆水来好不好?要烫一点的。”
狄远山还没有出声,卓玛就拉着他朝楼梯走去,笑道:“你大哥肯定是说好。刚才他就缠着我要去你房间,我想你多睡一会儿,没答应他。让大哥去给你打水,我来给你梳头可好?”
狄远山走开了。莫天悚反手搂着卓玛的腰,点头道:“当然好。”然后又脸红红的低头问,“卓玛,一会儿再让央宗陪我去骑马好不好?这次你别让大哥跟着我们了。你自己也不许偷看。”
卓玛好笑地看看莫天悚,莞尔道:“你也会害臊吗少爷?不会又是装出来的吧?你究竟是真的对央宗有点动心,还是觉得昨天没把她弄上手不服气?”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我是怕你吃醋才不好意思的,行不行?”
卓玛讶异地审视莫天悚的神色,不相信地问:“你怕我吃醋?那你是觉得不应该脚踏两只船?你该不是对我也有一点动心了吧?”
莫天悚放开卓玛,瞪眼道:“你不想我对你动心吗?你到底是让不让央宗和我一起去骑马?”
卓玛笑道:“你怎么又发脾气了?我是你的奴婢,你愿意和谁去骑马都可以。你不用担心,我想偷看也看不了那么远的。今天央宗在闹绝食,你想不想让她陪你吃早饭?少爷,你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
莫天悚沉下脸,冷然道:“我就不能对你动心吗?央宗真是在绝食?你让我现在去看看她行不行?”
卓玛挽住莫天悚的手臂,喜滋滋地道:“原来你是真的动心了,我真不敢相信。央宗和梅小姐不同,她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你就是和她出去再多次,也忘不掉我的。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她,看能不能让她来帮你梳头。”领着莫天悚朝西北角走去。
莫天悚的心思又被卓玛猜中一小半,骇然发现卓玛的比重在心中越来越大,皱眉止步道:“算了,我不想见央宗了。”
卓玛大笑道:“别这样,少爷!我永远也不会吃醋的,那是你们人类才有的缺点。我也不想央宗一直不吃饭,你能去哄哄她还正好。走吧!”
挽着莫天悚来到西北角,指着转角的三间屋子道:“你一定想知道,这几间屋子是我特意加固过的,左顿他们都在这里。左顿和喇嘛在最左边,南无他们七个人在中间,央宗就在最右边。其他人武功不算厉害,都住在客房里。素秋小姐其实一直就在你隔壁,和小妖在一起。”
莫天悚愕然问:“为什么又肯告诉我这些了?大哥呢,住在哪里?”
卓玛笑笑,习惯性地抛个媚眼,看着莫天悚道:“你说呢?少爷。你大哥隔你不过两间房,我没有关着他,他可以随意走动,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去找他。”
莫天悚烦恼地发现卓玛对他是真的好,心中的杀机越来越盛,终于将最后一丝犹豫抛在脑后,搂着卓玛亲一口,笑道:“小宝贝,你真是讨人喜欢。”
卓玛啐道:“看你的眼睛就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呢!”来到最右边的门前,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锁,拉着房门没打开,又道,“少爷,你以后要见谁就来对我说,可千万别自己私下来。这里的门和琐都是特制的,你大哥也打不开,说不定还会让我不得不把你大哥关起来。”
这几句话却让莫天悚轻松不少,记起卓玛是“敌人”,杀她都是应该的。点头嬉皮笑脸地道:“我说你是女王,你偏偏要说自己是奴婢。看看,你还是女王不是?女王的话小生怎敢不听?喂,随便问一声,大哥的丫鬟也像你这么可爱吗?”
逗得卓玛又在莫天悚的怀里笑成一团,手上拉着的房门也放开了,摇着头道:“又来套我的话。以后别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知道以后,我就很危险了。”莫天悚一愣,听得甚是胡涂。
门开,央宗站在门里面,见莫天悚头没梳脸没洗就和卓玛亲亲热热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去死吧,莫天悚!你不仅很卑鄙,还很无耻!”抬手把一件东西朝着莫天悚射过去。
莫天悚就见一道绿影飞快地射来,下意识地一闪,才看清楚绿影就是他的团龙玉佩,生怕玉佩掉在地上摔碎。足尖点地,拔身追去,把玉佩抓在手中。可是玉佩上竟然蕴涵着一股非常大的旋力,莫天悚如果就这样硬接玉佩的话,两力激荡,玉佩非得粉碎不可。情急下脚尖钩住旁边的一根屋柱,借力伸手抱柱子,带着玉佩绕柱子一阵急旋,总算是化解掉玉佩上的力道,松开柱子落在地上,异常诧异地看着央宗。因他认出央宗的暗器手法和他从九幽针法中变幻出来的暗器手法非常接近。
在暗器上加上旋力,可以让暗器飞得更远也更平稳,同时也更不好被人接住。大部分人射出的暗器都是旋转着的,即便是小孩子玩耍时打水漂投出的石子也是旋转着飞出去的,但旋力不大,很容易破解。目前莫天悚只知道自己飞针上旋力和央宗的不相上下,实在是很想问问央宗,不过此刻也实在不是时候。
卓玛鼓掌道:“少爷,好漂亮的身法!是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值得你如此去救?”
莫天悚把玉佩递给卓玛,苦笑道:“这是我离家的时候,八风先生和崔管家为教训我一起送我的,上次我来官寨时被央宗小姐拿去。要是摔碎了,他们该以为我拿他们的话当耳旁风,等我回去,还不定怎么训我呢。”
卓玛拿着玉佩仔细一看,失笑道:“原来是一副对子。挑起一担,通身白汗有谁识?放下两头,遍体清凉只自知。他们说得很对啊,你不觉得挑担累吗?你要是能放下飞翼宫的事情,梅小姐就不会再躲着你,可以放心地和你在一起。”
莫天悚愕然问:“你不是说翩然不是飞翼宫的吗?我追查飞翼宫,和她有什么关系?”
卓玛耸肩道:“我不是还告诉过你梅小姐的师傅就是飞翼宫的人吗?她和飞翼宫的渊源非常深,最少算是半个飞翼宫的人。”
央宗看他们言笑晏晏地谁也没理会自己,心中更气,冲出来飞起一脚踢向莫天悚,叫道:“少爷,我有一联请你对对。手抱屋柱团团转。”
莫天悚听她出言不善,不敢和她对打,飞身跃起躲避,落在旁边的楼梯上,笑道:“脚踏楼梯步步高。”
卓玛又笑得花枝乱颤的,捂着嘴道:“真精彩!少爷。央宗小姐,现在我把少爷留给你,让他围着你团团转可好?”把玉佩丢给莫天悚,风摆杨柳一般婀娜多姿地转身离去。
央宗掉头进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怒道:“他现在已经一步步攀上高枝,留给你自己好了!”
莫天悚上前去拍门,央宗说什么也不开。莫天悚暗中试验一下,发现这里的门真是很坚固,他没办法破坏。心中暗喜,这样卓玛也就不会担心他破坏,很可能不会注意这里的情况,那他很可能在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放出左顿来给自己帮忙。莫天悚信心大增,表面上当然是做出一副悻悻然的样子离开了。
还没有走远的卓玛看他吃了闭门羹,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道:“少爷,看来一会儿央宗小姐是不肯和你出去骑马了。还是奴婢来伺候你吧。”
莫天悚气乎乎地回头道:“就怪你!现在我看见你就生气,你别跟着我,等我吃过饭再和你算账。”
卓玛大笑停下,看着莫天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才来到央宗的房门外,又把门锁上。
狄远山早端来一盆热水在房间中等莫天悚了,见他进来凑过来问:“少爷,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和卓玛那么亲?”
莫天悚朝面盆走去,狄远山正要跟过去服侍,莫天悚道:“这个不用你帮忙。大哥,烈煌剑就在我的床下,你去拿出来,把里面的宝剑拔出来和柜子上的赝品比较一下,看区别大不大。”
狄远山一愣,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天悚没有回答,自去洗脸梳头。
狄远山爬进床底,够出烈煌剑。来到柜子前,稍微犹豫一下,就拔剑出鞘,果然觉得心慌得很,忙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割一剑,随着鲜血的涌出,他心慌的感觉顿时消失,看着宝剑不觉感到身上发冷。呆一会儿才把赝品也拔出剑鞘。除份量以外,两把剑的外形倒是非常相象。狄远山细细观察,在宝剑的把手上,看见一个非常小的“谷”字,失声道:“少爷,你来看,这把剑很可能就是谷大侠家的那一把。你有机会可以问问卓玛这把剑的来历。”
莫天悚这时候已经梳好头,却没有带他整天都插在头顶的银簪子,走过来也甚是惊讶,摇头道:“可能是没机会了。等我们回去问不正不中,说不定也能明白。”
狄远山讶异地追问道:“少爷,你不是想做什么吧?为什么这样说?“莫天悚轻声叹息道:“你难道赞成我和卓玛成双成对的?”
狄远山急忙摇头道:“卓玛是妖精,把我们都抓来关在这里,我怎会赞成你和她在一起?”
莫天悚苦笑道:“这不就结了?你也不想永远憋在这官寨中吧?不和她在一起就要除掉她。”
狄远山骇然道:“少爷,你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