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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霸王第3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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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从离京的那一天我爷爷就在朝18邢氚旆ɑ疃调职,好容易找到空缺,蜀王又扣着不放人,还参了爷爷一本,硬说爷爷乱搞派系。皇上最恨下面的人拉帮结伙,结果连累我爷爷在京中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原本一些很好的朋友也不再和我们来往,爹调任的可能也变得很渺茫5恨蜀王也是情有可原的。?br /

莫桃点头,惆怅地道:“秋风凋碧草,世人逐炎凉。 官场尤其是这样。这些与小姐找我有何关联?”

何亦男摇摇头道:“没有关系。我是难得找到一个知己,忍不住多说两句,发发牢骚。秋风凋碧草,世人逐炎凉。这句话说得真好!”

莫桃莞尔道:“我看小姐是太寂寞了!知己?我对你的了解就仅仅限于你是何逸禹的女儿,你娘当年差点当了武状元;你呢,除了知道我的名字叫莫桃,是榴园的二少爷以外,你还知道些什么,就妄称知己。小心被我骗了!”

何亦男愕然道:“寂寞?对,就是寂寞,我在这里几乎没有朋友,你简直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好人,根本就不会骗人。我还知道你的刀法非常了不起,你阿妈叫文玉卿,大哥叫狄远山,而你三弟叫莫天悚,你还有一个妹妹叫莫素秋。我说得对不对?”

莫桃轻叹道:“好人?文家就没有一个好人!你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何亦男看着莫桃道:“晋开不是好人,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和他修好。央宗小姐来的时候我曾经打算找她,但是她好像很不喜欢我,只肯让我见她的手下。”

莫桃一句没听央宗提起过,不禁“噗哧”一乐:“那是她见你长得太漂亮,觉得你是她潜在的威胁,怕天悚见到你。你明天去不去祭鼓节?如果你也去的话,见到天悚千万要躲远一点。不然你爹可护不住你,你说不定会吃格茸的刀子。”

何亦男一愣道:“三少爷很花心吗?那央宗小姐怎么不肯离开他?难道央宗小姐看见谁喜欢三少爷,就叫她的手下来打人?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

莫桃摇摇头道:“正好相反,天悚就是太钟情一个女人了!天悚的那些女友都是央宗不大能惹得起的人,所以她还没有叫格茸打过人。”

何亦男有些听胡涂了,喃喃问:“三少爷很多女友吗?那你还说他专情?”

莫桃莞尔,岔开道:“何小姐,你找我来,除了不愿意我们和晋开修好以外,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何亦男道:“我希望你能协助张捕头和韦捕头把晋开抓回云南,别让他留在叠丝峒。”

莫桃诧异地问:“晋开得罪你?他应该不敢吧!”

何亦男嘟囔道:“你不知道,晋开一天留在叠丝峒,张捕头和韦捕头他们就一天不肯离开,爹就一天不开心,隔不了多久就和张捕头、韦捕头吵一架。要是被朝廷知道爹阳奉阴违,帮一名杀害朝廷命官的钦犯,爹肯定还会被降罪的。留着晋开在叠丝峒始终是个祸害。”

莫桃随口道:“那好吧,我也看晋开那家伙不顺眼,就在明天的祭鼓节上找个理由帮你宰了他。”

何亦男大吃一惊,迟疑道:“你自己杀人不好吧?朝廷的犯人应该由朝廷审判处决!你随便杀人不也成了杀人犯?”

莫桃忽然记起从前曾下决心只救人不杀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道:“你知道晋开为什么会怕我们怕到要和我们修好吗?杀人犯?是杀人惯犯!我手上的血都能把你淹死。不和你说了,我该去叠丝峒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刀,起身离去。

何亦男一呆,不禁有些害怕。丫鬟菊香走进来道:“小姐,你和二少爷说好没有?他肯不肯帮张捕头他们抓晋开?”

何亦男抿嘴一笑,自言自语道:“想吓唬我,我才不害怕呢!”

菊香失声叫道:“啊?小姐,二少爷敢恐吓你?我们去告诉夫人!”

何亦男急道:“不许你去对夫人多嘴!”探头朝窗子外面看去,正好看见一个远去的高大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又露出一个笑容。菊香急忙也神头朝窗外看去,疑惑地道:“外面没有什么啊!小姐,你笑什么?”

莫天悚犹豫很久才低着头低声道:“蕊须夫人是一个妖精,就是祠堂里那幅画上面的那个老虎须,住在榕树的树洞中。其实那幅画的用意就是让文家的后人去找蕊须夫人,从她那里学会九九功。”

文玉卿愕然失声道:“蕊须夫人是一个妖精?可是为什么你们开始都不肯告诉我?从她那里学会九九功?你开始说你永远也练不成九九功,不是因为你不知道练功的方法?”

莫天悚起身把马车的帘子全部放下,然后道:“我刚刚从蕊须夫人那里得到九九功的秘诀,可是我自己出了一点问题,拿着秘诀也没有用。蕊须夫人一直在暗中保护榴园。小妖曾经警告过大哥,说是蕊须夫人很想搬家,从此以后再也不管文家的事情。从我和蕊须夫人的接触来看,她也的确是很想撒手,现在还肯照顾榴园,仅仅是出于诺言不得不然。可是飞翼宫、中乙等人都是一般普通人惹不起的人物,失去蕊须夫人的暗中保护,榴园就变得极为危险。我很害怕幽煌山庄的事情又发生在榴园。”

文玉卿沉默良久,沉声道:“天悚,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如果榴园必须托庇于一个妖精才能生存,那倒不如让榴园也变成一堆灰烬。回去我就去烧掉祠堂中的那幅画,从此不要任何一个文家人去见那个妖精。”

莫天悚一呆,摇头道:“不要!阿妈,我想榴园好好的。虽然我不姓文,但我也不能看着传了几代人的园子毁在我的手里!如果只是蛊苗,只是叠丝峒,我不会害怕,但是我们对手还有一大批武林人,有中乙那样神仙一流的人物,有曹横那样心狠手辣的妖精,有罗夫人整天对莫桃虎视眈眈想带走莫桃,更有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的孟绿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阿妈,这些人有正有邪,不一定都想毁灭榴园,但是他们都想把他们的意志硬加在榴园的身上。我情愿托庇于蕊须夫人,只有蕊须夫人从来不公开露面,也几乎不干涉榴园的内部事务。”

文玉卿起身来到莫天悚的身边坐下,伸手拉着莫天悚的手,轻声道:“孩子,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体会不到。平庸是福!如果没有蕊须夫人在一边,榴园的人只能过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可能会为一日三餐发愁,但是绝对不会牵扯进这么多恩怨之中。”

莫天悚苦笑道:“可能我真的不懂吧!所以阿妈在大哥小时候什么也不教他,可是大哥依然不平庸,要不是有他一直在帮我,我肯定没有现在的能耐。”

文玉卿笑了,摇头道:“你是说远山给你做的那些巧器吧?其实我也没有认真拦着远山学东西,不然他能学会机关术吗?当初是沛清不要我教远山的,开始我还没有完全明白,现在我知道了,沛清不愿意远山见到蕊须夫人。”

文玉卿摇摇头,惆怅地道:“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沛清那首诗的意思,卧薪十年磨一剑,暗夜难掩霜刃寒。而今快意纵恩仇,舞尽沧桑梦也残。

“想当初沛清朝也练,夕也练,三九也练习,三伏也练,终于练成文武全才。说是卧薪十年磨一剑,真的一点也不过分,可这又如何呢?我现在情愿他什么也不会,是一个平庸的人,一直好好地待在榴园。恩啊仇啊的最能折磨人了!

“天悚,你知道当初沛清的梦想是什么吗?我最开始不过就是一个丫头,他阿爸觉得我陪不上他,说他要是喜欢,就直接把我收在房里即可。沛清那么出色,我也觉得我配不上他,但是他坚持要给我一个婚礼。父子两人经常为此吵嘴。那时候沛清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让他阿爸同意我进门,不是从偏门进来作小,而是从正门进来当正房,他和我能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常常和我一起描绘婚礼的情景,还说成亲后要和我一起生十个八个孩子。

“但是一直到最后,别说是盛大的婚礼,就是一个普通婚礼他也没有能给我。后来远山成亲的时候,我请了巴相所有的人来参加他的婚礼,到现在还有人谈论当初婚礼的盛况。可惜那场婚礼最后演变成一场悲剧,足足让巴相的人谈论了好几年的时间。”说到最后,眼眶忽然红了。

莫天悚轻声叫道:“阿妈。”

文玉卿抹抹眼角的泪痕,笑一笑道:“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从前。天悚,你有梦想吗?你的梦想是什么?”

莫天悚叹息一声,抬头轻声道:“说了阿妈可不要笑话我,也不要以后就不疼我了。我从小就想有很多很多银子,比爹留给桃子的多很多很多倍;盖一座比幽煌山庄还大十倍的园子,让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听我的,不听桃子的;让我妹妹名正言顺的叫我哥哥,别整天叫桃子哥哥;再打败飞翼宫,让爹知道我比他的儿子能干,他根本就不需要怕飞翼宫,他收养我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因为我比桃子能干一百倍。”

文玉卿一把将莫天悚搂进怀里,叹息道:“孩子,没想到沛清收养你,把你伤得这么深!你恨他吗?”

莫天悚摇摇头道:“我恨不起来。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其实当初爹对我算不得很好,他只有在教我东西的时候才见我。不管我多么努力,做得多么好,他从来也不夸奖我一句半句,只要我出一点点错,他就罚我,甚至还不如曹横。可是我就是对他恨不起来,而我是那么恨曹横。”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我一直不知道爹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对我,现在我知道,他并不想收养我,一切都是不得已,是中乙那个混账东西让他这样做的。可是我不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恩怨为什么会把我这样一个和你们一点也不相干的穷孩子牵扯进来?有钱很了不起吗?早晚我要成为天底下最有钱的人!”

文玉卿一呆道:“天悚,其实你还是恨沛清,对不对?你去找飞翼宫也是为了沛清,对不对?”

莫天悚凄然泪下,哽咽道:“阿妈,你不知道,财旺和翠菊跟爹根本就没办法比,不管是人才武功,还是学问修养,他们都是一在天,一在地。为什么我的爹娘是那样一对粗俗的人,而桃子的爹就是那样出色的一个人?”

文玉卿摇摇头道:“孩子,这你就不对了!虽然我没有见过财旺和翠菊,但我想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当儿子的怎么可以嫌弃自己的父母?”

莫天悚怒道:“狗屁!天底下太多不是的父母!我又没有让他们把我生下来,更没有让他们用我去换银子!我早晚要他们知道,他们丢弃的是一个天才!他们不是喜欢银子吗?我比天下所有人都会挣银子!我要把他们从地下揪出来,用银子砸死他们!”

文玉卿吃惊地叫道:“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父母?”

莫天悚冷冷地道:“我说错了吗?假如当初来找翠菊换孩子的是一个穷人,她还会换吗?你知道最后财旺是怎么死的?他就为了挣一两金子,好用这一两金子给翠菊打一支金钗。哼!别说是一两金子打的金钗,就是用十两金子打的金钗我也可以给他们打一箩筐出来!”语气冷得要结冰,可是泪水却汩汩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文玉卿又是一呆,用手巾轻轻擦去莫天悚脸上的泪痕,轻声问:“你究竟遇见什么为难的事情了?怎么这样激动?说出来,看阿妈能不能帮你。”

莫天悚低头沉默良久,好容易才慢慢稳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其实我刚才就告诉你的,我可能永远也练不成九九功了。”

文玉卿一听就火了,咬牙切齿地道:“又是这个蕊须在捣乱!那个挨千刀的老妖精,等我看见她,非把她剁成肉酱不可!孩子,你别再上蕊须夫人的当!练不成九九功我们就不练九九功,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天悚愕然看着文玉卿,迟疑道:“阿妈和蕊须夫人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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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往事

更新时间2011…8…258:33:46字数:5386

文玉卿点点头,拉着着莫天悚的手轻声道:“这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 我刚才告诉你,沛清一直想让他阿爸接受我,他们总吵架。有一天,他们又吵起来,他阿爸就说,我管不了你了,你也长大了,该是我离开榴园的时候了。

“第二天沛清的阿爸就走了。沛清没有让他阿爸承认我始终不甘心,在家里等一年,他阿爸也没有回来,于是沛清决定出门去找他,一定要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

“文家有一个传统,出门前一定要去拜祭祠堂画上的那颗树。沛清决定出远门,于是也去拜祭那棵树。他是早上去的,一直等到天黑才回来,回来以后就要了我。当时我很吃惊,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沛清一直坚持不收房,要给我一个婚礼。现在我明白了,他就是遇见蕊须夫人这妖精。

“女人当然很想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婚礼。可是我知道我和沛清差那么远,所以我从来不反对沛清的任何决定。而沛清也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了半年之后,我怀上远山。

“我非常高兴,但是沛清却一点也不高兴。他说,他必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高山去,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叫他远山。是远山带走他的阿爸,也带走我孩子的阿爸。我听后很不明白,也很害怕,一个劲地求沛清不要走。沛清怎么也不肯答应我。

“沛清对我说,他要走了,我们母子的生活今后就没有人照料,让我选一个喜欢的人嫁过去,找一个男人来代替他。

“天悚,我听到这句话的感觉大概就和你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差不多。可是无论我怎么求沛清,沛清都不肯改变他的决定。我说多了以后,他干脆离开榴园,一个人去到榕树的树洞中去住。我想那样的地方怎么可以住人呢,在家里想了好几天,还是不顾文家不准女人去黑龙潭的禁令,也追去黑龙潭。

“我看见沛清正在和一个男人打架,旁边还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那女人就是蕊须夫人。”

莫天悚一直没有插话,这时候却忍不住插言问:“那男人是谁?是不是一个道士?”

文玉卿愕然摇头道:“你怎么会想到是一个道士?难道你以为是中乙?不是他,那男人是蕊须夫人的夫君龙血真君。你知道他们打什么吗?龙血真君说沛清勾引蕊须夫人,他们在争女人!

“我终于明白沛清为何会要我嫁人了,原来他已经另有新欢!我一直不明白蕊须凭什么能迷惑沛清的心,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是一个真正的妖精。沛清以前从来也不正眼看其他女人一眼,可是他后来又被飞翼宫的妖精迷惑住,离开飞翼宫也不肯回巴相。天悚,这是教训,你今后千万别相信任何妖精的话。梅姑娘再美,她也是骗你的!”

莫天悚忍不住道:“阿妈,翩然绝对不会骗我。蕊须夫人看起来也很正派,不会和爹有什么,那多半是他们合起来演戏骗你的。”

文玉卿摇头叹息道:“你也被妖精迷惑住了。他们不是演戏。那时候我非常相信沛清,看到那一幕也以为他们是在演戏,不然他们早不打架晚不打架,为何会在我去的时候打架。可是我回家以后还是很生气。沛清不是想我嫁人吗,我就嫁给他看,省得他在我面前演戏。于是我把巴相最下贱的一个无赖找来榴园,当夜就嫁给他。这人就是狄丰。”

莫天悚一呆道:“阿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文玉卿叹息道:“我知道我的脾气一直不好,心头一生气,做事就过分。我嫁给狄丰以后没有让狄丰碰我一下,又去了黑龙潭。我竟然又看见沛清在和龙血真君打架。这次我没有看见蕊须夫人,那时候沛清不是龙血真君的对手,被龙血真君打得吐血。我很心疼,忍不住冲过去叫道,沛清,我已经听你的话嫁人了,你跟我回去吧。

“谁知道沛清一下子推开我,对我说他已经厌烦我,叫我不要再来找他。我不相信沛清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一激动,差点小产。沛清大概心软了,命令阿寿送我回家。忘了告诉你,我弟弟文寿也就是你的崔管家,一直跟在沛清身边,连沛清去蕊须夫人那里的时候也不例外,知道沛清所有的事情。

“回家以后我不甘心,就追着阿寿问他沛清和蕊须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答案不提也罢。可是那时候我还不相信,一心以为是阿寿是帮着沛清骗我的,一心盼着沛清能回家。唉!女人很多时候真是很傻!

“那时候我天天数着日子过。那天正好是沛清去黑龙潭一个月,沛清终于带着阿寿回到榴园。天悚,你可以想见我有多么高兴。沛清见我嫁的是狄丰无法忍受,当夜就让阿寿去杀了狄丰。可怜狄丰进榴园后就觉得是天上掉下馅饼,一直循规蹈矩想改过自新。尽管我不理他,还是对我千依百顺,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唉!天悚,我真的觉得对不起狄家的人。后来狄关来找我,我看他还能干,就把榴园交给他管理。一晃,他也在榴园住了二十多年,管家也管了有十几年的时间。只是他到底也是无赖出身,我说过他不知道多少次,他从前的坏习惯总是改不掉,最后栽在赌上面。”

莫天悚道:“那我回去以后再好好想想,看怎么能不让别人说闲话,又能免去狄总管的处罚。”

文玉卿摇头道:“不用,天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次也是狄总管自己先做得不对。我因为自己是下人出身,一直对榴园的下人管得很松,搞得榴园现在是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你整顿一下也是应该的。”

莫天悚笑一笑道:“阿妈又想我来作恶人。其实幽煌山庄的规矩也不严,比如说大哥来了以后就一直和我住一个院子,弄得红叶对他想入非非的。其他那些真正的大户人家绝对不可能让小厮和丫鬟同住。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我要是真拿大哥当个小厮来用,阿妈也该恨我了!”

文玉卿本来很激动,被莫天悚一岔,平静不少,莞尔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有话接着。”

莫天悚失笑,又问:“那后来呢?”

文玉卿的语气平淡很多,道:“阿寿杀死狄丰以后,沛清在表面是又和我和好如初,但是我还是发现他经常愣神,一个人对着黑龙潭的方向发呆。那时候我才开始怀疑他真的是和蕊须夫人有私,但是我不敢问他,我很怕证实。

“这样一直到远山满月。那天沛清很高兴,喝了不少酒。一个劲地说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他好。我开始听不明白,后来沛清有些醉了,我才知道,他是被蕊须夫人赶回来的。起因是龙血真君再也无法忍受蕊须夫人和沛清在一起,自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黑龙潭。

“这对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做了一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跑去追问阿寿。结果被沛清发现。沛清说我不相信他,要丢下我们母子离开巴相。我一直求他不要走,但是他还是走了。我又去求阿寿不要走,但是阿寿也走了。我气疯了,就对他们说,你们走了以后就永远也不要回来。结果两个人一起答应我,以后永远也不回来。

“后来我知道沛清离开飞翼宫以后,曾追到幽煌山庄去。告诉他我当年说的是气话,求他回来。可是他依然不肯回来,他说他没有当那是气话。

“天悚,阿妈的脾气不好,一着急就会说一些气话,但是你千万可不要学我。有些气话是很伤人的,说了以后一辈子都会后悔。”

莫天悚一呆道:“阿妈,我看爹不会因为一句气话而不回巴相。我听中乙提过一句,当初爹去九龙镇是听了他的意见。我想爹是没办法回来。”

文玉卿道:“对了,我还忘记对你提中乙那浑蛋东西!那家伙道貌岸然,其实最是阴险不过。你以后千万别上他的当!”

莫天悚诧异地问:“中乙也和阿妈有仇?”

文玉卿道:“他最不是东西!当初沛清的阿爸一走,他就出现在巴相,很快和沛清成为好朋友,其实他只是想借助沛清去接触蕊须夫人。”

莫天悚道:“中乙有东西在蕊须夫人那里,一直要不回来,大概是想爹帮他偷回来吧。不过我看他到不像是坏人,只是他的徒弟罗天简直坏透了。”

文玉卿冷哼道:“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朋友是什么?是要互相帮忙的,不是用来互相利用的。我也听阿寿提过文家的人去飞翼宫是为修炼的方法。我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一个修成神仙的人,所以不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从幽煌山庄回来以后就想找蕊须夫人算账。不是她,沛清何至于一定要去飞翼宫?不是她,沛清离开飞翼宫以后又何至于不肯回巴相?刚才你也证实说文家人去飞翼宫是为了修炼的方法。那么我问你,修炼的方法只有飞翼宫才有吗?蕊须夫人能修成人形,她会不会修炼?她为什么不把修炼之法告诉沛清?中乙自称是什么洞天福地出来的人,他又会不会修炼?他又为什么不把这方法告诉沛清,非要让沛清丢下我去飞翼宫?”

莫天悚莞尔道:“我知道了,阿妈,不管是谁,只要是妨碍爹和你在一起,就是你的仇人。可是你也不赞成我和翩然在一起,也该算是我的仇人。”

说得文玉卿啼笑皆非,伸手就在莫天悚的头上拍一下,怒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我看你不开心,把以前的丑事都说给你听,你还取笑我!”

莫天悚撒娇一样躺倒在文玉卿膝盖上,轻声道:“有个妈的感觉真好!谢谢阿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文玉卿的眼眶又有些红了,急忙笑一笑,轻轻抚摸莫天悚的脸颊,低声道:“你就是嘴巴甜!对我来说是能有个儿子的感觉真好。远山和桃子都和我不贴心,素秋又实在是不太懂事。天悚,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的武功现在已经很好,别太计较是不是能练成九九功。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在后面的行程中,莫天悚一直赖在文玉卿的马车上没有下车,车帘子也没有掀起来。央宗不好去打扰他们,便显得不大开心,时不时地拿胯下的坐骑出气。

天黑的时候,他们到达狼墨县。还没有进县城,张捕头和韦捕头就迎出来。听到下人禀告的莫天悚终于下了马车。央宗趁着两个捕头还没有到,忍不住凑过去低声嘟囔道:“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粘着妈的!”

莫天悚莞尔道:“幸好你还知道里面的那个是我阿妈,不然更不知道你会说什么了!别生气,晚上我陪你去看星星。”说完以后拉着央宗一起去应酬张捕头和韦捕头。

莫天悚对于能在此地见到这两个人也是奇怪,问了几句以后才知道莫桃和知县何逸禹一起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定好位子给他们洗尘。莫桃做事情不讲排场,也很少张扬,对官场上的人虽然不是敬而远之,也不主动去巴结,莫天悚不免疑惑。回头对文玉卿说了一声,文玉卿向来不耐烦应酬官场的人,借口累了,要直接去客栈休息。张捕头和韦捕头竟然说已经在县衙的后院安排好住处。

莫天悚更是疑惑,不大放心,本想先把文玉卿送到县衙,进城以后莫桃也迎出来,说是没关系,但他不要央宗跟着去赴宴。莫天悚和文玉卿、央宗分手,让张捕头和韦捕头送文玉卿去县衙,自己跟着莫桃朝酒楼走,路上问起莫桃是怎么回事。

莫桃低声道:“晋开在叠丝峒。邓秀玉有一种很讨厌的毒药叫做散血丹,我觉得在叠丝峒谈对我们不利,下午去叠丝峒的时候就硬把晋开请来狼墨县城。这个宴会喝好了就是和头酒,喝不好就是鸿门宴。”简单说了说大概的情况。

莫天悚像是不认识莫桃一样打量他一眼,迟疑道:“你想和晋开和解?你不是最恨晋开那样的人吗?我早上才去找了双销帮的麻烦,真没有想到双销帮居然是晋开弄出来的!”

莫桃道:“双销帮取销魂销金之意,听名字就和从前的陶然会差不多。我去叠丝峒看了,叠丝峒里面大约有两千多人,都对邓秀玉很忠心,又有何知县暗中支持,目前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和邓秀玉硬碰。正好邓秀玉想和解,我们不如趁机与他们和解,至于以后的事情看发展再决定。另外我觉得昆明知府不告诉我们晋开的下落很奇怪。按道理说,知府在不久前才得了我们那么大一份厚礼,告诉我们晋开的下落又对他只有好处,他没理由瞒着我们。所以我想借晋开来试试知府。不过最后是不是要对付晋开你拿主意。”

莫天悚又是一愣,疑惑地道:“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些别有目的的幕后交易吗?你今天怎么了?”

莫桃道:“天悚,晋开怕我私下出来和你商量,我是靠尿遁才出来的。我们别在路上耽搁,你的问题回去以后我再和你详细说。你只是说你想不想对付晋开即可,我一会儿好配合你。”

莫天悚沉吟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得罪知府,知府不拿住晋开对百姓也交代不过去,但是我们也不能让知府以为我们好欺负,可以让他随便用。我看我们杀掉晋开,让张捕头和韦捕头带颗头回去。至于邓秀玉,目前我们树敌太多,能和解我也赞成和解。”

莫桃愕然道:“可是邓秀玉目前和晋开是一伙儿的。我看邓秀玉也是借晋开试探我们的,杀晋开必然更加得罪邓秀玉,不可能再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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