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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霸王第3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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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雁问:“为什么不吃?你是担心三少爷害你还是知道那是我开的药不肯吃?”

莫桃摇头道:“都不是。我就是吃药吃怕了,在没弄清楚功效以前,不想碰任何药物。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我开药?”

林冰雁稍微犹豫一下,道:“那方子其实是乌昙跋罗花的解药。只是方子中都是些寻常药物,只能慢慢解开乌昙跋罗花的燥热,其他的解不开。”

莫桃一愣,失声道:“你知道我吃过乌昙跋罗花?你还知道什么?”

林冰雁看着莫桃淡然道:“你还有秘密吗?你母亲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如果你离开云南就是为躲避我,我看大可不必。”

莫桃又低下头,苦笑道:“你也很会逼人呢,林姑娘!你从什么地方知道乌昙跋罗花的事情?”

林冰雁忽然有些激动,道:“那天大少爷来找我去给三少爷看病,我没有答应。大少爷走后,天哥就说你们不会罢休,一定会再来找我。又说我既然放不下你,不如干脆就趁机去和你们待一段时间。你来绑架师兄的时候,天哥其实没有走。他早知道来的是你,是故意避开你的,当时就在附近,完全可以阻止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会用那样卑鄙的手段,真的气坏了。给三少爷看完病后,天哥就告诉我你曾经吃过乌昙跋罗花,有时候做事情并不一定是自己的本意。所以我配了那副药,第二天又去找你们。天哥是这世上最好的好人,又是这世上最体贴的男人,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那样恨他。我来了以后,三少爷总以为我是天哥派来的探子,其实天哥并没有要我帮他做任何事情。比起天哥来,你们两兄弟的心胸实在是太狭隘。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拒绝天哥,一心就只想着你!”

莫桃呆呆地看着林冰雁,半天才道:“我不值得你想!”

林冰雁潸然泪下,猛地站起来,气乎乎地道:“你就这句话还说得不错。你胆小、懦弱、自私、绝情!我已经主动了,你还是这样说!”自己抹一把眼泪,突然伸手抓住莫桃的手腕,扣住他的脉门把他的手臂反剪到背后,沉声道,“带我去见我师兄!”

莫桃要是想反抗,林冰雁当然不可能制服他,只是他一点也不想反抗,被林冰雁押着来到囚室。看守不敢不放了程荣武,同时飞报凌辰。凌辰只是装模作样的追了追,接回莫桃后就收队回去了。

凌辰和莫桃分手以后顾不得时间已经很晚了,立刻又去找南无,没进门就嚷:“南无,你还真的猜中,林姑娘要挟二少爷,把她师兄救走了!开始林姑娘还和二少爷在房间总促膝谈心,转眼功夫就变脸。这女人真可怕!”进门才看见春雷也在,很是激动的样子。

南无的精神比起早上差不少,有气无力地道:“你们谁去帮我把三少爷请来?”

春雷道:“我去!”急冲冲地走了。

凌辰疑惑地问:“春雷怎么了?我觉得他从巴相回来气就很大似的。”

南无闭着眼睛疲惫地道:“刚刚春雷告诉我,崔寿本名文寿,武功非常高,很可能和龙王比也相差不远,差的仅仅就是他不会法术而已,可是萧瑟也不是酸秀才,原名萧太虚,虽然不会武功,却是福州霍林洞天唯一传人,精通符咒,善于抓鬼。有他和崔寿联手,幽煌山庄从前就用不着怕龙王。我们孤云庄里面随便一个丫头手上也有两下子,可谓好手如云,可这次却只逃出你们几个人,而幽煌山庄竟然能逃出二十多个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凌辰神色一变,迟疑道:“你是说三少爷在利用我们?可是你伤势沉重,我们现在和三少爷翻脸恐怕讨不了好去。最好是先敷衍他一段时间,等你的伤好了以后,联络上北冥、东流和青雀、白鹤、黑鸦再和他翻脸。”

南无一拳头打在床头,睁眼冲凌辰吼道:“我不想和他翻脸,你懂不懂?你们来昆明的日子还短,没有体会,跟着三少爷和跟着龙王的感觉完全不同,我不想离开他。”喘息一口,放缓语气又道,“你们仔细想一想,只是一个?没就打得你们七零八落,死伤过半,遇见龙王怎么办?可是三少爷却能刺龙王一刀,我们离开他以后肯定没有活路。干脆你去把追日和田慧也叫来。我们一起问问三少爷的意思!”

凌辰忍不住道:“可是这样明着问他,我们很吃亏。而且他很能说,你这样问他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来。”

南无捂着胸口猛地坐起来,不耐烦地道:“叫你去你就去!我实在是腻味了自己人之间的钩心斗角,再说斗智我们也没有赢过他。”

凌辰忙扶住南无重新躺下,道:“小心你的伤!千万别激动。我去就是。”

莫天悚和田慧一来到南无的病房,都察觉南无的神色很不对。田慧很诧异地在椅子上坐下,莫天悚则来到南无床头上坐下,讪讪地解释道:“我开始一点也没有把握能救你,叫林姑娘来仅仅就是觉得她的医术好,想让她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意思。你反正都说要放过程荣武,他被林姑娘救走也正好合适,不然我们还不好下台。”

南无淡淡道:“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此事,但你既然提到,我也不得不对你说一声佩服。好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莫天悚也有些变色,皱眉道:“什么一石二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凌辰也把追日也找来。南无示意所有的丫头都出去,自己挣扎着想坐起来,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最后多垫了好几个枕头,半躺着道:“三少爷,我说一石二鸟你还不服气?我早上对你说过只要能成为十八魅影的每一个人都很能干,春雷也不例外。你把他留在巴相榴园,虽然他不是老夫人的对手,最终也没能见小姐一面,但是恰好萧八风和崔寿回到榴园。老夫人很激动,在给萧八风和崔寿介绍情况的时候,没留意春雷,被春雷知道很多事情。”

莫天悚嘟囔道:“这又如何?自从我们一起离开建塘,我就把你们都当成是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们任何事情。不过有些是我的私事,你们没有问,我也没必要件件都向你们交代一遍。你们的私事我不也没有问吗?”

南无道:“你的确是不需要每一件事情都向我们交代。只是从春雷探听到的事情中我知道一件事,林姑娘的确是有能力解开你的很多毒药,又和罗天关系密切,你心里一定觉得她是你潜在的威胁,而且林姑娘还掌握着你一个秘密。依照我对你的了解,对于林姑娘这样的人,你要么就收为己用,要么就是一剑杀了!可是林姑娘偏偏是二少爷喜欢的人,于是你就上演一出好戏来,把林姑娘叫来昆明,制造机会让她和二少爷摊牌。要么今后林姑娘就是二少爷的人,算是间接为你所用;要么就赶走她,彻底了结她和二少爷的关系,日后好找机会除掉她,这是一。二少爷想走,而你不愿意他走,经过林姑娘这样一番波折以后,二少爷很可能就会留下来。不管林姑娘留下与否,你都算是卖了一个大大的人情给二少爷,这是二。你说算不算是一石二鸟?可是你早上还口口声声地和我争论说是不想放过程荣武。”

莫天悚静静地听南无说完,深深地吸一口气,环视屋子里面的众人,低声道:“如果我们还是在九龙镇,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我绝对不会解释,但是今天你们是兄弟,南无带伤把大家都叫来,我不解释对不起他。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高明。春雷不可能探听出所有事情,我遇见一个天大的难题,这几天心里一直非常烦躁,脑袋里面一团乱麻,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事情。我开始叫林姑娘来的目的非常简单,的的确确只是想让她给南无治伤而已。我早上也的的确确不想放过程荣武,一是为他伤了南无,二是想出出我自己心头的郁闷气。勉强同意放过他主要原因是西北联盟,次要原因是素秋,并没有考虑林姑娘在里面。我感觉和林姑娘格格不入,不是很喜欢她和二少爷在一起,后来的事情只是顺水推舟。南无的分析我承认一半,我曾经告诉过林姑娘女人也可以主动去追男人,我是想借林姑娘的力量留下二少爷,但是我没有想赶走林姑娘。她手里的确有我一个秘密,是关于我的身世的,但是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听她说,所以这时候我并不想她离开。”说到后面很是伤心,极力忍住眼泪,淡淡道,“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最近做人真是失败。素秋不懂事猜疑我,但是我真没有想到你们也猜疑我。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莫天悚这番话依然是天花乱坠的理由繁多,但是也有一番特别真诚的味道,南无有些发懵,不太能分辨出真假,迟疑一阵,还是问:“你知道不知道萧八风和崔寿的本来面目?”

莫天悚点头道:“最近刚知道。一来是没有机会说,二来他们只是对付我的,三来知不知道他们的本来面目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所以我没有对你们提过。”

春雷忍不住道:“你凭什么说他们是对付你的,很可能他们是帮你对付我们的。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会一样?”

莫天悚火了,站起来冲春雷吼道:“怎么不一样?就像是我知道了桃子的娘亲是飞翼宫的孟青萝,又知道孟青萝还没有死,但是桃子还是桃子,并没有变成其他人!又像我知道南无和北冥是亲兄弟,原来姓咸,可他们依然是南无和北冥,也没有变成其他人。同样的,不管那两个人叫萧瑟和崔寿还是叫萧太虚和文寿,他们还是那两个人,变不成其他人。他们当然是帮我的,但是他们没有对付过你们。你不是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吗?你难道就没有探听出来萧太虚是中乙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而文寿是莫少疏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他们怎么不是对付我的?你们今天把我叫来原来是想审讯我的,好!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都提出来就是。”

田慧忙道:“三少爷,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有事情不愿意憋在心里,找你来问问清楚而已。”

莫天悚冷哼道:“你刚才一直和我在一起,知道什么?南无,你还有问题没有?没有的话,我要去睡觉了!”根本没有给南无提问题的时间,掉头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道,“我不求你们跟着我,你们要是不愿意跟着我,大家一拍两散就是!我莫天悚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现在也不怕变回一个人!”

莫天悚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紧紧关上房门,趴在被子上痛哭流涕。他还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难受无助过。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他当成兄弟的莫桃都不肯留下来;在武功上,以前没有赢过他的莫桃今天很轻松地就赢了,而他知道莫桃学会天一功,武功还会继续提高,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可能提高;一直都算是支持他的萧瑟好容易来了,可是却帮着莫桃说他;他以为和他一条心的南无早上尽心尽力地去讨好莫桃,晚上则干脆审问起他来;他的亲妹妹伙同外人来给他下药不成功,就用折磨自己来折磨他;他已经完全当成亲娘的文玉卿显然一直在监视他的动静,否则他从来也没有对文玉卿提过萧瑟和林冰雁的事情,不会被春雷探听出萧瑟的身份来,也不会知道林冰雁握有他一个秘密;在生意上,他从前在九龙镇的时候一直很顺利,可最近却因为他一直小心讨好的官府来找麻烦,他不得不关掉一些铺子;他最喜欢的姑娘弃他而去,他还不得不应付他不喜欢的女人;所有人都指责他,可有问题又来找他,却没有一个人帮他应付桑波寨,应付知府,应付西北联盟和金钱帮……

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莫天悚急忙擦干眼泪,再拉拉弄皱的衣服,沉声道:“谁?”

田慧在门外道:“三少爷,账册我放在门外了。你尽快抽时间看看。”

莫天悚听见脚步声远去,深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打开房门,看见地上堆着一堆账册。于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哭泣,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流泪!把账册抱起来放在桌子上,莫天悚剔亮油灯,专心致志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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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茶眸

更新时间2011…8…258:39:36字数:5283

一夜无眠,莫天悚终于仔细看完所有账册,揉揉发胀的天阳穴站起来伸个懒腰,才发觉天已经大亮。吹灭油灯,莫天悚打开衣柜,仔细选出一件做工精良的淡蓝色长衫换上,自己对镜子看看,除了眼睛中有些红丝以外,人还是很从前一样精神,昨夜的伤心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甚是满意。

丫鬟察觉到屋子里面的动静,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汤进来。莫天悚道:“换冷水!”丫鬟一愣,还是又端着铜盆出去了。再次端铜盆进来的却换成狄远山。

莫天悚把整个头都埋进冷水中,冷水一激,倦意顿消,抬起头来接过狄远山递来的面巾,一边擦脸一边问:“大哥,怎么又是你?”

狄远山把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笑道:“今早我没有看见你练剑。是不是昨天被桃子伤得很厉害?我带了药油来,给你擦擦如何?”

莫天悚摇头道:“不用。我是看账忘记时间。”

狄远山把莫天悚硬按到凳子上坐下,一边给他宽衣一边道:“药油是万俟公子拿来的,你不用未免辜负他一番心意。再说我以前做得最多的就是给你上药,最近几年却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还怪想的。”

莫天悚失笑,由着狄远山脱去上衣,莞尔道:“你是不是就盼望我受伤?这么早万俟公子就来了吗?他在哪里?怎么先去见你却没有来我这里?”他和莫桃打架的确是不会伤筋动骨,但是莫桃的力气很大,身上的瘀青却是避免不了的。

狄远山熟练地帮莫天悚搽药按摩活血,微笑道:“他先去见我是有道理的。他昨天跟着凌辰给桃子喝彩来着,当时是痛快,回去就害怕了,特意带了东西来讨好你。除这瓶药油以外,还有一坛子泡菜和一个姑娘!现在他和那姑娘都在门外等着,让我进来先问问你见不见他们。”

莫天悚好笑,扬声叫道:“万俟公子,你是不是在外面,进来吧!正好我还没有吃早餐,泡菜留下,姑娘让她自己回去。”

万俟盘进来,看见莫天悚满身的伤痕吓一跳,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道:“三少爷,那姑娘是荷露。她说她愿意来给你做丫头。”

莫天悚略微沉吟,点头道:“那就让她留下吧。她是不是也在外面,叫她进来吧!”

万俟盘一愣,指指莫天悚赤裸的上身,低声问:“三少爷,你就这样见她吗?”

莫天悚低头看看自己,笑道:“不雅吗?你不说她来做丫头的,伺候我沐浴也有可能,这样有什么关系?”

万俟盘尴尬地笑笑:“那我出去叫她。”躬身退出去。

狄远山却觉得莫天悚这样见一个姑娘不好,放下药油停下来,拿过旁边的衣服帮莫天悚穿起来,闷闷地道:“天悚,我觉得你似乎有点变了!”

莫天悚扬眉道:“哦?我怎么不觉得?是多了一个鼻子还是少了一个耳朵?”

狄远山摇摇头,不确定地道:“是变得冷酷了!你好像是故意想为难荷露,可你见都还没有见过她。我知道你不喜欢随便用陌生人,若非荷露的眉眼长得很像梅姑娘,我刚才就做主替你推掉她了。听说你问起她是想借助她阿爸开典当行,你真要拿她当丫头用吗?早上田慧来找我,把昨夜的事情都告诉我。其实南无没有其他意思……”

莫天悚举手打断狄远山的话:“南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以前太傻,为这个操心,为那个操心,其实谁也不需要我操心,我只需要操心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狄远山叫道:“天悚!”

莫天悚也提高声音,不悦地叫道:“大哥!你也只操心你自己的事就可以!”忽然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三少爷,喝茶!”莫天悚怒道:“你以为在家里当小姐?主人说话,丫头也敢随便插嘴!”猛地回头,首先看见一双带着沧桑的深茶色眸子,真的很像梅翩然,心中不免一阵悸动,然后才看清楚荷露也是是瓜子脸,长得的确和梅翩然有些像,但是荷露的表情像做错事一样小心翼翼的,与梅翩然的自主自信自立绝然不同,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温婉。莫天悚的口气不觉温和许多,轻声道:“放在桌子上吧。”

荷露将盖碗茶放在桌子上,退后一步,低着头轻声道:“听盘少爷说三少爷喜欢喝黄茶。奴婢昨天跑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蒙顶黄芽,这是产于贵州的海马宫茶,也是黄茶的一种。泡茶的水是我今早特意去背回来的山泉水。三少爷看看合不合口味。”

莫天悚心中不觉又是一阵悸动,端起茶碗随便喝一口,隐约品出一份即将消失的和梅翩然在一起喝茶的清纯,口气更是温和,微笑道:“那你不是半夜就得出门了?不害怕吗?我其实并不讲究,不一定喝黄茶,绿茶花茶都可以,云南的普洱也喜欢。”

万俟盘松一口气,讨好地笑道:“荷露的胆子是很小,但是想到给三少爷泡茶,胆子就变大了。我陪着荷露一起去的。昨夜刚刚起更就出门了,今天快五更才回来。我昨天就告诉荷露三少爷有时候喜欢吓唬吓唬人,其实是很随和的,她总是不相信。”

莫天悚笑骂道:“马屁精!我又没怪你,你也不用紧张。难得你杀人以后胆量立刻就变大了,居然敢去给我的对手喝彩,还不错,比以前出息了!你要是愿意,现在还可以去拍二少爷的马屁。昨夜睡觉有没有做噩梦?我让你拿来的东西你拿来没有?”

万俟盘低头嗫嚅道:“拿来了,都放在书房的书桌上。我以前是不太敢走夜路,可是昨夜陪荷露去背山泉水都没有害怕,就只是回来累坏了,刚睡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做梦就被朝云叫醒了!”

莫天悚啐道:“瞧你那德行!这种事情做一次以后你做什么都不会再感到害怕了。荷露,你跟我比跟他有出息多了。”荷露笑一笑,表情放松不少。

狄远山微笑道:“荷露,你阿爸的事情天悚会帮你解决,也不会真当你是丫头。你愿意留下来当然没问题,如果不愿意,回去跟你父亲住也可以。保证日后达昌和知事不会再去你家里找你们。”

荷露福一福,低声道:“奴婢愿意伺候三少爷!”

狄远山立刻道:“那你就留下。刚才我和天悚就商量过,丫头太委曲你,当我们妹妹吧。叫我大哥,叫天悚三哥。”

莫天悚忍不住瞪眼道:“大哥,我们商量过吗?看起来你很喜欢荷露,干脆我和大嫂说一声,让荷露跟着你好了!”

万俟盘忙道:“只要你们肯留下荷露,跟着大少爷也可以。”

莫天悚看万俟盘一眼,莞尔道:“你好像很想把荷露送出来似的!该不是觉得荷露烫手了吧?昨天贵府让知事带人来砸了?你又跪了半天的瓷片?”

万俟盘苦着脸道:“三少爷,我从前的糗事你就别再提了好不好?是昨天许进亲自带人去高朝奉家里,把他刚刚赊回来的五副药全部抢走倒在外面的地上。那可是二两多银子一包的药,五包药就是十多两银子。今天是荷露自己非要来三少爷这里的,我其实还劝她不要来的。”

莫天悚微微一笑,看着荷露淡淡问:“你看见万俟公子手臂上的伤口怕不怕?那是我逼着他刺的。我昨天还逼着他把自己老婆也杀了,他告诉你没有?你来我这里,我肯定会保护你,但是也说不定会叫你去杀人,你敢不敢?”

荷露明显又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的确是看了万俟盘的遭遇以后很害怕,早上来的时候才一直小心翼翼的,又想尽一切办法想讨好莫天悚。狄远山埋怨道:“天悚,你吓唬人家女孩子干什么?”

莫天悚嬉皮笑脸地道:“好玩。我喜欢。大哥,你不说我冷酷吗,吓唬吓唬小姑娘正是心肠冷酷的人喜欢做的事情。告诉我,荷露,你怕不怕我,敢不敢去杀人?”

荷露后退一步,抓住自己的衣角,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决地道:“敢!只要三少爷能救我一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天悚觉得很有趣,大笑道:“那你去厨房抓只鸡来杀给我看看。”

荷露一愣,别说是自己杀,她连看杀鸡都不敢,心慌得厉害,双手把衣角揉成一团,回头求助地看万俟盘一眼。万俟盘可没办法帮她,低头不出声。狄远山看不过眼,气道:“天悚,你闹够没有?”

莫天悚笑嘻嘻地道:“谁说我在闹?我认真的。荷露,你杀一只鸡给我看,我就去替你解决掉你家的欠债,让许进日后再也没有借口来找你。”

荷露深深吸一口气,福一福,然后道:“是,奴婢立刻就去!”转身刚要走,田慧走进来一把拉住她,轻松地笑道:“傻妹妹,别当真!三少爷闹着玩的。他很看重令尊的才学,就是你不来他也会帮令尊解决掉麻烦的。一个月几十两药费而已,以后泰峰出了。”

莫天悚笑骂:“就你这骚蹄子精灵!早不来,晚不来,坏我好事。荷露,以后别叫三少爷,叫三哥。去厨房传饭过来。等我和田慧谈完事情,和我一起去你家里。”

田慧啐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怎么惹着你了,一早起来就乱骂!”莫天悚指着桌子上的账册笑道:“你昨夜拿这么多东西来,害我一夜没睡,骂你一句还委曲?”

荷露对莫天悚是怕得要命,见到田慧的轻松极不理解,有些发呆,偷偷瞟莫天悚一眼,见他已经在桌子旁坐下,还招手让田慧和万俟盘也坐下,说起正事来:“所有的账册我都仔细看过,除绸缎庄以外,所有的铺子都已经走上正轨,并开始盈利,所以我不准备关门。”

田慧急道:“可是盈利的幅度都不大,而且我也顾不过来。”

莫天悚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全不见了,神色严肃,声音中透着强烈的自信,淡淡道:“我仔细想过。一是一次脱手这么多铺子,买家很不好找;二是这些铺子的伙计会失去饭碗;三是我们花出去的银子就全部白费了。其实这些店铺都有掌柜的,今后你不用管得太细。可以按照各个铺子的盈利情况给掌柜的定下一定额度的银子,平时的经营由掌柜的全权做主,只要他们岁末的时候把规定额度的银子交给总柜即可。”

荷露看得出神。狄远山轻轻拉拉她,笑道:“他们可能会谈一会儿,我们先出去。”

一直到巳时二刻,莫天悚才和田慧谈完。万俟盘原本只是管理马帮,这次适逢其会参与到其他生意中来,莫天悚却一直没避开他,他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悬着几天的心落下来,在一边出了不少好主意,被莫天悚大大夸奖一番,浑身都轻飘飘的。出来看见荷露还提心吊胆地等在门外,忙上前去安慰几句。

田慧过来推开万俟盘,笑道:“光说有什么用处?你也不来点实际的。”拉起荷露的手,捋下自己戴着的一个“二龙戏珠”虾须镯给荷露戴上,打量一番,满意地笑道,“这镯子是要戴在妹妹嫩藕一样的手臂才相配。以后你有事情就来找我,别找阿盘那马屁精。”

荷露从小在当铺出入,东西好坏最能分辨。见那镯子有二两重,是用极细的金丝编制成两条龙,龙头互相衔在一起,中间一颗莲子大的珍珠,是活动的,手腕一摇珠子就会动,极为精美。吓一大跳,急忙把镯子腿下来,双手捧了还给田慧,低头小声道:“这样贵重的镯子与奴婢不相称,姑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田慧不接,笑道:“留着吧,当我给你的见面礼。三少爷都成你三哥了,这个算什么?改天你再去我们的玉器铺子选几件称心的好玩意儿。不然你出门,别人不说你节俭,到要说我们三少爷刻薄。”

荷露低头道:“三少爷说着玩的,怎么能当真?这镯子奴婢真的不敢要!”

莫天悚手里拿着烈煌剑走出房间,笑道:“你鸡都敢杀,拿个镯子怕什么?再说田慧一年要从我这里拿走几千两银子,不过两三百两的一只金镯子,她拿出来了,还好意思拿回去不成?戴着吧,一会儿去达昌当铺当了,也好还你家里的欠债。”

荷露一呆,迟疑道:“三少爷,我家里欠达昌上万两银子。且是姑娘的赏赐,奴婢怎么好拿去当了。”

莫天悚不悦地道:“叫三哥!”又把荷露吓一跳,脸色不觉又白了,下意识地朝万俟盘看一眼,才低声叫道:“三哥。”莫天悚满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田慧瞪莫天悚一眼,嗔道:“瞧你把荷露妹妹吓的!”又拉着荷露道,“放心,有你三哥亲自出马,这镯子想当多少就当多少,难道他们还敢还价不成?好了,不打扰你们,我也该去忙我的了。”

田慧走后,莫天悚出发去荷露家。他让荷露坐了一乘二人抬的小轿,自己和万俟盘步行相随。

轿夫和莫天悚走路都很快,只苦了万俟盘,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不久便满头大汗。莫天悚却觉得十分有趣,脚下越走越快,万俟盘也就越发辛苦。幸好荷露家住得并不远,还没有把万俟盘累死。刚到荷露家门口,万俟盘不等轿夫打起轿帘让荷露下轿,就高声叫道:“阿叔,快把你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三少爷来看你了。”

门开,站在门口的却是一个妇人。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肤色有些苍白,用淡淡的胭脂调和后风韵犹存,凤眼樱唇,容貌秀丽,发髻上插着一支黄杨木雕刻的富贵花开发簪,一身半新的绸子衣服极为整洁。见到莫天悚,半蹲下道福,轻声道:“昨天听盘少爷提过,没想到三少爷还真的亲自来了。地方小,三少爷别嫌减慢!”说着半侧着身子,让开道路。

万俟盘看来和荷露一家很熟,上前道:“阿婶,你怎么自己出来了?阿叔不在家?”然后给莫天悚介绍道,“这是荷露的阿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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