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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霸王第34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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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苦笑,岔开问:“听说邓秀玉逃走了,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凌辰道:“刚才谷老鬼说他怀疑邓秀玉也来了太湖,说不定一直跟在何亦男的后面。只是邓秀玉鬼鬼祟祟的,谷老鬼和红叶加倍留意,也没有看见她,更没有看见一只叠丝峒的毛蜘蛛,不敢肯定她是不是来了。”

莫天悚道:“那等一会儿我直接问谷大侠好了。云南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阿山有没有去三兄弟赌坊报仇?”

田慧摇摇头道:“没有。南无说不能打草惊蛇,在何逸禹没行动之前不让阿山去报仇。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没等我们去找昆明知府,你在成都就把事情办了。固然让邓秀玉措手不及,我们同样也措手不及。”

莫天悚沉吟道:“老实说,我也没有想到这次蜀王的动作会如此迅速。本来以为就算是蜀王肯写信,昆明知府肯帮忙,至少何逸禹会和我们打打太极。”

田慧道:“这次何逸禹对付叠丝峒的行动简直可以称之为迅雷不及掩耳,可惜仍然让邓秀玉跑了。叠丝峒传递消息很快,麻家三兄弟比我们还早一步得到消息,也连夜跑了。南无觉得不值得为这三个人费神,没理会他们。不过就这样阿山已经很满意了,这次我来找你,他一定要跟着,此刻就在柳园里。三少爷要是愿意,可以抽空见见他。他人满聪明的,身手也很不错,非常灵活,就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不成章法。三少爷要是肯教他两招,日后必定是一把好手。”

莫天悚迷惑地道:“南无不是在榴园负责训练人手吗?他自己怎么不教阿山。”

凌辰笑道:“这你都想不到。大少爷今后不可能再跟着你,南无是想你有个贴心人用。阿山老母病虽然没有完全断根,但是来榴园以后生活安定舒适,不用再担心柴米油盐,也不用做重活,已经难得犯病,人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阿山感激你得很。”

莫天悚失笑道:“你又知道,你看见的?”

凌辰得意洋洋地道:“我虽然没有看见,但是田慧全部告诉我了!我专门去看过阿山,的确是不错,比你新看上的那个张水生还伶俐呢。”

莫天悚眼珠一转,便想到一边去,当初红叶能看上狄远山,此刻荷露说不定也能看上阿山,兴致勃勃地道:“能让南无和你们都看得上眼的人一定是错不了。叫阿山明天来找我。让荷露在熏风楼给他安排一个房间。”顿一下又道,“熏风楼这名字不好听,以后改成烟雨楼。”

田慧道:“那柳园这名字也不太好,是不是改成莫园?”

莫天悚摇头道:“我又不会在这里常住。这里的竹子这么多,屈子在《山鬼》中说,‘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就叫这里叫幽篁园吧!”

话音刚落,田慧和凌辰异口同声地叫道:“不好!”莫天悚淡淡道:“怎么不好?”田慧道:“三少爷,你别又卖弄学问。这名字实在太像幽煌山庄,简直等于是在挑衅!”

莫天悚道:“我怎么是在挑衅,这名字是有出处的!”

凌辰冷冷地道:“有出处又如何?什么名字到你那里都能有出处。你给青雀随便取个名字,也能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说出一大堆道理来。我看你这次是仗着有皇帝老子撑腰,得意忘形了!暗中对付西北联盟和锐金队我不反对,但你这样明着来是很危险的。”

莫天悚提高声音怒道:“难道你想我们一辈子都鬼鬼祟祟地做人吗?现在天下英雄云集太湖,皇上又肯支持我们,我们正该利用这个机会,摆明车马,堂堂正正地在江南乃至整个中原地区奠定我们的基础。”

凌辰也气哼哼地提高声音道:“我记得你以前最实际的,现在怎么也玩起虚的来?堂堂正正也好,鬼鬼祟祟也好,只要我们的生意能好,实实在在地把银子挣到自己手里就行。”

莫天悚更气,正要反驳,谷正中进来道:“吃饭了!你们谈事情怎么谈成斗鸡眼了?吵什么呢?让我来给你们评评理。”

田慧苦笑道:“三少爷给柳园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幽篁园,我们都觉得不太合适。”

谷正中笑道:“三少爷,我看你本事也有限得很,离开‘幽煌’两个字就找不出别的字用了吗?我送你两个字,你觉得用‘醉雨’如何?‘杨柳绿齐三尺雨,樱桃红破一声箫。处处是兰桡!’江南的雨可是醉人得很呐!‘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要不就叫无赖园也行!”

莫天悚没好气地瞪谷正中一眼,又看看田慧和凌辰,起身朝外走去,道:“就用‘醉雨’两个字。明天让人把门匾换了。”觉得用“醉雨”到不如用“醉雪”两个字,可惜扬州不怎么下雪。

田慧看着莫天悚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道:“我觉得我们这几个月发展得太快太顺利,不是一件好事情。”

薛牧野等两只夜蛾飞到离他们只有十丈远的时候,冲莫桃递个眼色,取出一根三尺长的双头枪抓在左手中,倏地从草丛中跃出,斜飞而上,右手轻轻弹动手指,射出两点五角星形的深蓝色光斑,大声笑道:“龙王,再来接接薛某的寒星刺!”

两只夜蛾陡然落下,摇身一变,一个变成蒙着面纱体态妖娆的妇人,一个变成黑衣黑裤留着山羊胡子的矍铄老者,正是罗夫人孟青萝和龙王曹横。曹横大怒叫道:“薛牧野!你阴魂不散地总缠着我干什么?以为老子真的就无法奈何你了吗?”挥手射出两个蝴蝶,正好接住两点寒星刺。

孟青萝却是不声不响地高高举起双手,绿色的衣裙随风飞舞,一出手就飞出一队闪光蝴蝶。蝴蝶前后相联,看起来就像两条美丽的棍子。但是薛牧野却明显很害怕这两条美丽的棍子,还没有落下就在半空中轻轻一个漂亮的转折,避开蝶队,落在曹横的前面,一枪刺出,叫道:“龙王,你就只能靠女人帮忙吗?”

曹横并不答话,只是猛扑过去。薛牧野急忙后退。孟青萝娇笑道:“那好,我不动手,吹支曲子给你助兴。”拿出一只翠青色玉笛横在嘴边,樱唇稍聚,兰气微吐,吹奏起来。声音美妙之极,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莫桃感觉就像是回到襁褓之中,躺在母亲的怀抱里,既温暖又不用担心有任何危险,舒适简单而惬意。

薛牧野的招式一下子就慢不少,又叫道:“孟青萝,你用天魅音还不算帮忙?龙王,你要是有种的话,我们离开这个女人,去前面分个高低。”

曹横一点也没有受到笛声的影响,依然不答话,只是一味猛攻。薛牧野节节败退,渐渐与曹横越打越远。孟青萝正要追过去,忽然感觉异样,蓦然回首,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草丛中站起来,猛然呆住,放下玉笛,死死盯着对方,半天才问:“桃子?你来梅庄?你都知道了?你竟然和薛牧野在一起?你们联手来对付我们?”

莫桃摇摇头,轻声道:“不是,只是我想和夫人单独谈谈,求薛兄帮我引开龙王。”

孟青萝激动起来,喊道:“夫人?你还叫我夫人?桃子,你在怪我没有照顾过你?可是你要知道,不是我不照顾你,而是……”

莫桃又摇摇头,打断孟青萝的话,低声道:“夫人,不用说,我知道。我不想让龙王知道我在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好不好?”

孟青萝皱眉道:“为什么?有我在,龙王绝对不敢伤害你!”

莫桃低头道:“我不是怕他,我只是不想见到他,也不想他见到我。夫人,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回去了。”说着转身要走。

孟青萝急道:“不,我愿意。你跟我来。”

夜雨下的太湖看不见烟波浩渺,远山含黛,同样是水天一色,迷迷蒙蒙中水和天同样的灰暗同样的沉重。湖水拍击岸上的岩石,竟然也有层层波涛,起伏不休。

莫桃摸一把脸上的雨水,缓缓问:“薛牧野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孟青萝怒道:“你怎么能听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见莫桃神色木然,迟疑一下,又问:“他说了什么?”

莫桃道:“夫人和罗风沂、萝风汨之间的事情,还有梅庄的事情。”

孟青萝冷哼道:“我就知道他没有好听的出口。事情根本就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

“桃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d’字印就是罗风沂给你印上去的。我们可以随便找人来评评理,这天下之大,可有不让母亲抱抱孩子的道理?我知道沛清的心硬得很,去求他也没有用。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好来找罗风沂。

“可是任凭我磨破嘴皮,说烂舌头,罗风沂也不肯帮忙。罗风沂是个和尚,原本是不住在梅庄,而是住在离梅庄八里地的大慈寺中。我本来绝望得很,都想离开了,但看我在梅庄期间,德高望重的映梅禅师每天都不辞辛劳地要回梅庄一趟,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哼!说什么‘色即是空’,我看‘空即是色’才是真的!和尚又如何?我不过是在他面前摘下面纱,法相庄严的映梅禅师就又变成梅庄的大老爷罗风沂。可是我什么都给了他,他还是不肯答应我去给你解除‘?d’字印!还敢威胁我说,我再要逼他,他就离开梅庄。

“罗风沂的佛家印法精深得很,虽然没有用在我身上,但我只要见他就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上,喘不过气来,他以为我很喜欢待在他的身边吗?我忍受如此煎熬是为什么?我打不过他,劝不动他,又能如何做?只好以牙还牙,也告诉他,他再不帮我办事,我就去找他弟弟萝风汨。

“萝风汨其实是罗风沂的堂弟,在罗风沂出家以后就成了梅庄的主人。因为我来了,罗风沂还俗,他只得把梅庄还给罗风沂,可想心里一定恨我得很。然而男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过就是看了他两眼,他的骨头就酥了,我说什么都只会点头。我让他配合我演戏给罗风沂看,他也不反对。

“最可恶就是罗风沂,平日里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和他兄亲热,居然连个屁也不放,回房去收拾两件旧袈裟,回到大慈寺想重新做和尚。可惜大慈寺的方丈说他破戒喜欢上一个妖女,不收他,又把他赶走了。

“嘿嘿,堂堂的映梅禅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有遭人唾弃的一天吧!然而他被人赶走也不肯回梅庄,不肯给你解除‘?d’字印。一个人不知道躲到哪个名山大川去修佛念经去了。”

莫桃迟疑道:“夫人知不知道风沂先生现在在哪里?你以后去找过他没有?”

孟青萝气道:“是他自己走的,又不是我赶他走的,我去找他干什么?要不是他,何至于你来见我也不肯叫我一声娘?桃子,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被沛清藏在什么地方,要找你,又要应付沛清旧情人的男人龙血真君,也没功夫去找他。再说我找着他又如何,他还不是不肯给你解除‘?d’字印?”

莫桃愕然道:“龙血真君不是罗天的师傅吗?他也在这里?”

孟青萝冷笑道:“他当然在这里。像沛清那样情深义重的男人只要是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一心一意地帮那个女人。蕊须夫人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当然会帮蕊须夫人,于是就来这里找龙血真君,才会认识映梅禅师,才会让映梅禅师给你下‘?d’字印!”她说话一直气势汹汹,冷嘲热讽,像和谁在吵架一样,说完这几段话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莫桃心里尽管抗拒得很,但是母子天性,知道孟青萝冷戾的外表源于一段凄楚的往事,心头也觉得发酸,低声叫道:“夫人。”

孟青萝听莫桃这声“夫人”大有情意,可他还是不肯叫一声“娘”,心头更酸,眼泪突然涌出。好在本来就在下雨,泪水混在雨水中莫桃也没有察觉。孟青萝轻轻叹息,语气变得和缓很多,笑笑道:“我不该在你面前说沛清的不是,让你感觉父母是仇人。我知道沛清也是很爱我的,他对我的爱不下于他对文玉卿的爱,也不下于他对蕊须夫人的爱。也许你不知道,沛清天资过人,简直是个天才,任何东西到他手里,必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我现在赖以保命的天魅音当初就是他教我吹的。其实龙王能有现在的成就,也多亏有他的指点。如果没有沛清,见着薛牧野,我和龙王就只有逃命的份!”

莫桃听后沉默良久,半天才缓缓道:“就算是爹对不起你,风沂先生不肯帮你,你也不应该杀萝风汨。”孟青萝的怒火又窜上来,正要辩驳,却听莫桃接着道,“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做错了,自己就也要故意做错。”

孟青萝心头的怒火因莫桃这声“我们”又退下去,幽幽地轻叹道:“桃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要存心害萝风汨,怎么会斩草不除根,让罗天现在有机会跑出来胡说八道,搅风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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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传说中的唐僧真墨迹啊

更新时间2011…8…259:40:05字数:5045

莫天悚看谷正中嚣张得很,急于知道他手里究竟有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宝贝,饭后就拉着谷正中去了他的房间。路上问起他怎么会把何亦男的东西偷得那么干净,还被何亦男发现了。谁知道谷正中告诉他,何亦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出手偷的,而是另外有人。但是他却怎么找也找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因此才怀疑是叠丝峒的邓秀玉到了。

后来他和红叶一起去庙里求了两道符,偷偷放在何亦男主仆的身上,她们才没有继续丢东西。只可惜他放符的时候觉得后腰被谁刺一下,手不够稳,才被何亦男发现踪迹,白白被她们骂一顿。好在符的效果不错,那以后她们就没有丢东西,靠当首饰筹集盘缠终于走到扬州。

莫天悚点头道:“听起来还真的很像是邓秀玉来了。不能让她的小鬼到我们醉雨园里面来捣乱,明天我得布置布置。”

谷正中愕然道:“三少爷,你学会抓鬼了?”

莫天悚道:“离会还差得远,不过最近用了一点心,会了一些防御的方法。”

谷正中看怪物一样看着莫天悚,嘟囔道:“不管需要什么你都能学会吗?你怎么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莫天悚笑道:“那就看你的宝贝是不是够好了!”

谷正中推开房门,得意洋洋地笑道:“绝对能让你满意。你知道这件宝贝是怎么来的吗?是挟翼带我去梅庄,我偷偷弄回来的。难怪你一直对梅姑娘念念不忘的。她坐在月光下吹笛子的样子可真叫人流口水啊!”

莫天悚越听越气,怒道:“不正不中,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梅庄偷东西!”

谷正中这次真的一点也不怕他,笑嘻嘻地道:“等你看了我拿回来的是什么再生气好不好?”走到一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幅卷轴放在桌子上,对莫天悚示意。

莫天悚冷哼道:“你以为偷画当一个雅贼我就不说你了?”边说边打开卷轴,才看见卷轴不是画,而是一幅字,且是他从小看熟的字体。这卷轴是文沛清书写的《诗经?卫风?氓》。

文沛清平时落笔喜用尖锋偏锋,却能做到字迹温雅秀润,肉不没骨,筋不外透,姿媚溢发,波澜老成。就像狄远山曾经说过的那样,看他写的东西就是一种享受。这幅字却以中锋开始。

《氓》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第一章和第二章是男子向女主人公求婚以至结婚的过程。莫天悚不知道当年的文沛清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录下这首长诗,但从开篇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文沛清当时的心情异常沉重,落笔沉着,书写缓慢,字字笔墨饱满。用笔重而涩,墨色沉抑凝固。

第三章,第四章皆以桑树起兴,从女主人年轻貌美写到体衰色减,同时揭示了男子对她从热爱到厌弃的经过。“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以桑叶之润泽有光,比喻女子的容颜亮丽。“桑之落矣,其黄而陨”,以桑叶的枯黄飘落,比喻女子的憔悴和被弃。这时候文沛清显然渐渐开始激动,刻意追求的中锋中也不时开始冒出偏锋,行笔加快,枯墨之笔频现纸上。“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葚是甜的,鸠多食易醉;爱情是美好的,人过余迷恋则会上当受骗。男人沉溺于爱情犹可解脱。女子一旦堕入爱河,则无法挣离。这是多么沉痛的语言!莫天悚的心情也蓦然沉重起来。

第五章叙述女主人被丈夫抛弃以后回到娘家还受到兄弟们的冷笑。第六章在抒情中叙事,当初他们相恋时男子“信誓旦旦”要白头偕老。可是他还未老就产生怨恨,且无法挽回。“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浩浩汤汤的淇水总有堤岸;广阔连绵的沼泽也有边际。言外之意,我的痛苦为什么竟没有到头的时候?至此墨色越重,笔姿放纵,文沛清已经顾不得中锋还是偏锋,笔势渐次跌宕,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完全不能平静。

以莫天悚对文沛清的了解,知道他是一个极为自制的人,可是在笔墨翻飞之间他忘记克制,难以抑制的悲情跃然纸上。莫天悚似乎是看见文沛清当年痛心疾首的神情,也终于知道了左顿拿出的扇子上采桑图所代表的意思,仿佛看见梅翩然一遍又一遍观看这副字的畏惧神情。

谷正中见莫天悚半天不语,得意洋洋地笑道:“这东西不错吧!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这句话的出处了!”

莫天悚终于回过神来,道:“我要立刻去一趟梅庄!”卷起卷轴就朝外走。

谷正中大惊,叫道:“喂!你疯了!”伸手去拉莫天悚。莫天悚闪身避开,早跨出谷正中的房间。谷正中急忙追出去,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阻止不了莫天悚,一边用尽办法拦住莫天悚,一边扯开喉咙叫起来。

凌辰和田慧应声而至,一起拉着莫天悚。莫天悚挣扎一下,没有挣扎开,大怒道:“你们要是再不放开我,我要用毒了!我一定要去见见翩然!”

田慧诧异地叫道:“三少爷,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要去见梅姑娘?只要你说出理由,我陪你去梅庄。”

莫天悚停止挣扎,把手里的字递给田慧。田慧刚刚打开就更是诧异地道:“这不是老庄主的字吗?”看完以后明白了,又把字还给莫天悚,淡淡道:“三少爷,我只问你一句,你见着梅姑娘又能如何?她会跟你走吗?或者是你能解开她身上的玉洁冰清咒?据说她已经手足俱僵。你的出现恐怕只会加重梅姑娘的苦难!”

谷正中也在一边道:“就是。我可是亲眼看见梅姑娘的,她走路都要丫鬟扶着才行,你去了就是害她!”

莫天悚冲口而出道:“翩然她没有……”话没说完就想到蕊须夫人的咒语虽然不是玉洁冰清咒,但显然比玉洁冰清咒也好不了多少,颓然咽下后半截话。可是心头冒火,非常没有道理地一把揪住谷正中,咆哮道:“谁叫你去偷这样的东西回来?”

谷正中没想到拍马屁又拍到马腿上,吓懵了,喃喃道:“别激动,别激动,我这次还偷到别的好东西,也送给你。”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玉兔来。

莫天悚一把抢过玉兔,怒道:“什么破烂玩意儿!”正要朝地上摔去,才看见这只玉兔精美异常,滋蕴光润,刚中见柔,乃是上佳羊脂白玉精雕而成。上好的羊脂玉被誉为“白玉之精”,每一块都极其名贵,然而此玉还不仅仅如此,最妙的是在玉兔的两只眼睛有两点沁色,红艳如碧桃,深而透,浑然天成。玉器很讲究沁色,羊脂玉因为质地细腻,入土千年也不全沁,但也不是不沁,像眼前玉兔这样沁得如此巧妙的乃是万中无一的无价之宝。

谷正中叫道:“破烂玩意儿!你长着眼睛没有?我偷遍大江南北,还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东西!我敢和你赌一万两金子,这东西一定从是宫里流出来的。要不是看你今天伤心,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莫天悚已经冷静下来,仔细查看玉兔,在玉兔的肚子上看见一个非常小的“贡”字,淡淡道:“你说得不错,这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你这次立了大功,随便要我怎么谢你都可以。凌辰,我让你派去京城送信的人走了没有?”

凌辰摇头道:“今天都黑了,我还没有安排呢!”

莫天悚把玉兔塞在凌辰的手里,道:“你立刻去安排,让他连夜就走。除了开始的那些事以外,再把玉兔带给北冥。请北冥将玉兔拿去给金尚书,叫金尚书替我们带进宫里给皇上看。”

凌辰皱眉道:“你是说这只玉兔是细君公主的东西?可这是我们的功劳,你写一封信肯定可以让北冥直接送进宫里,何必要把功劳分给金尚书?”

莫天悚冷冷地道:“这不是分功劳给金尚书,而是要把金尚书和我们拴在一起。告诉北冥,日后还想知道什么消息,可以直接去问这个金尚书。”

田慧笑道:“好计!这是在告诉金尚书,我们已经知道他当初举荐的三少爷的人就是他,现在他与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金尚书是当权者,有他在朝中帮我们说话,办事怎么都会方便一些。这同时也是告诉皇帝,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我们的眼睛,我们一定能找到细君公主。”

谷正中忍不住叫道:“哇!又是这么复杂!难怪当初我会栽在十八魅影手里!”凌辰失笑道:“十八魅影中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这些的。”谷正中点头道:“我知道你没有想到,所以你只是三少爷的跟班,田姑娘却是总掌柜。”气得凌辰比起拳头道:“谷老鬼,你说什么呢!”谷正中一下子躲到莫天悚的身后。

莫天悚莞尔道:“凌辰别闹,快点去安排。”凌辰又恶狠狠地瞪谷正中一眼后气鼓鼓地走了。

莫天悚道:“田慧,你也一起来。”反身又走进谷正中的房间中,坐下后道:“谷大哥,现在你详细说说这只玉兔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孟青萝在石头上坐下来,苦笑道:“梅庄离此并不远,想不到我们母子二十年来首次相认,却要在外面淋雨。”

莫桃也坐下来,缓缓问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孟青萝道:“事情其实很简单。罗风沂走后,罗风汨就以为他自己的机会来了,整天都缠着我。他的元配也就是罗天的生母看不惯,天天都和罗风汨吵。吵得罗风汨很烦她,便打她一巴掌,她想不开去跳进太湖中。这样罗天就开始恨我了。

“罗天和天悚有一比,心思同样深沉,表面丝毫不露一点风声。龙血真君和罗风沂是仇敌又恨沛清,自然也把我当成敌人。经常到梅庄来找我打架。风沂在的时候,我还用不着怕他,但是风沂走后不久我就伤在龙血真君的掌下。幸好龙血真君信道,轻易不伤人性命,我才算勉强保住一条命。

“我本来很烦罗风汨缠着我,也打算要离开的,伤后只有留在梅庄养伤。罗风汨这时候缠我缠得更紧,天天都来送药。罗天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终于有一天,他忍耐不住,把砒霜下在我的药碗中。

“要说这就是命数了。那天正好是我和沛清成亲的纪念日,我看见罗风汨就觉得很烦,叫他把药端出去。谁知道他以为我是不愿意喝药,为哄我,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告诉我说药一点也不苦,硬要我喝下碗里的药。我练有天一功,根本就不怕砒霜,可是罗风汨不过一个普通人,连武功都没有。一碗毒药没有要我的命,一口毒药却要了他的命。”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莫桃听得一呆,喃喃问:“你没有骗我吧!”

孟青萝苦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的确是妖精,而且也的确是不算好人,但我素来不屑说谎。沛清就喜欢说谎,可惜谎言总有被猜穿的一天。你本来就不肯认我,我不想你日后发觉我还欺骗你。当时我本来是准备伤好以后就离开梅庄的,但是罗风汨去世的时候把罗天托付给我,所以我没有离开梅庄。

“这件事让罗天明白到有功夫和没有功夫的人之间巨大的差别!他很聪明,大概是认为龙血真君比我高明吧,想方设法取得龙血真君的信任,成为龙血真君的徒弟。罗天从龙血真君嘴里探听到不少事情。我就是听他提到蕊须夫人有一个藏满秘籍的书房,才和罗天一起来到巴相,想办法结识了蕊须夫人。可惜我怎么讨好蕊须夫人,蕊须夫人也不肯让我去书房看看,一直到今天也一无所获。反而是罗天在巴相认识中乙后,想方设法又取得中乙的信任,居然堂而皇之地成为中乙的徒弟。

“不过我估计中乙早晚要后悔。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心比罗天还黑的人。他要龙血真君来杀我,龙血真君因为伤过我一次,认为已经报了仇,不肯听他的,他就把龙血真君给毒死了。这次他吸取上次的教训,用了一种厉害之极的毒药,连龙血真君也抵挡不住。

“事后罗天怕中乙知道怪罪,居然教会程荣武剑法,把龙血真君的死推在程荣武的身上。中乙也真够胡涂的,既不来看看龙血真君的死因,也不看看龙血真君是什么时候死的,便信了罗天的胡诌。我可没有中乙那样笨,很早就看穿罗天的把戏,不敢再留罗天在身边,才把罗天赶出梅庄。不想罗天离开梅庄能在江湖上闯下那么大的名声。

“好了,以前的事情我几乎全部告诉你。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问完以后,我希望你可以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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