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遣皇腔挂跟着莫素秋走。换成莫素秋大笑,硬拉着他朝前走去?br /
桑波寨的吊脚楼看起来还和从前一样,但是住在里面的居民显得比从前热情,且和莫素秋熟得很,几乎每一个见着他们的人都要和莫素秋打招呼,对莫天悚反而显得比较客气冷淡。 莫素秋很得意。莫天悚始终还是将莫素秋当成一个小姑娘,丢不掉宠溺之情,别人对莫素秋好比对他好他还高兴,兴奋之下也不觉得见石兰有何不妥了。
莫素秋熟门熟路地来到桑波寨中心最大的吊脚楼前,领着莫天悚上二楼,门也没敲就直接推门走进去。莫天悚在外面干咳一下,做好心里准备,先大声叫道:“阿兰!”然后才跟进去。岂料进去之后还是说不出话来。
何亦男扬眉吐气,挑眉道:“莫三爷,你也有变傻发愣的时候?”
细君公主浅笑道:“别愣着,自己找地方坐啊!”轻轻端起一张竹椅放在莫天悚身边,再捧来清茶放在桌子上。
莫天悚深深吸一口气,笑一笑,先长揖到地致谢,然后落座,缓缓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小姐是来找桃子的吧?”
何亦男气不是很顺地冷哼道:“为什么一定是我去见他?他不可以来见我吗?”
莫素秋低声道:“不是我没带二哥来,而是二哥可能永远也看不见你了。他失明了!”
何亦男惊呼道:“绝对不可能!你骗我的!莫天悚,是不是你不愿意我见莫桃,故意编造出来的?”细君公主也非常诧异地看着莫天悚。
莫天悚苦笑点头,没理会何亦男,岔开问:“怎么没见着阿兰?”
细君公主轻声道:“阿兰去送罗天离开。”
莫天悚霍然起立,大声叫道:“罗天也来了?”拉开椅子就朝外走,“素秋,你陪两位小姐聊聊,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亦男气鼓鼓地大声喊道:“罗天果然没说错,你就是见不得他。”细君公主追出来,轻言细语地道:“三爷,罗天一大早就走了,你追不上他的。”
莫天悚急急忙忙下楼,沉声道:“桃子的眼睛就是他弄瞎的,追不上我也要追一追!”
莫素秋也追出来,大声叫道:“哥,哥,你别走得那么快啊!”莫天悚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剩下三个女孩面面相觑。莫素秋迟疑道:“历大人反正去扬州了,要不你们都跟着我回榴园去住?”
细君公主笑笑,低头轻声道:“我们要离开,无论如何也该和阿兰说一声。”何亦男急道:“倪小姐,你留在这里等阿兰。我想先去榴园看看。”细君公主理解地点头。
莫素秋和何亦男走了。细君公主心里甚是失落,靠在美人靠上,久久地看着天空发呆。石兰慢慢走过来,笑笑问:“三爷来过了?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细君公主惆怅地道:“他来了,凳子都没坐热就走了。我这次真的做错了,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
石兰微笑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若是认准他,就学学央宗,千万别学我。”
细君公主轻叹道:“真能像央宗那样又如何?床都没睡热他就走了。到不如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过日子。阿兰,我跟你回舍巴寨行不行?”
石兰愕然道:“可是……可是……你是公主啊!”
细君公主幽幽地问:“你也怕受我连累?”
石兰用力摇头,急道:“不是。你要是不嫌山居简陋,我们就一起回舍巴寨。唉,我也实在是受够了我家那个瘸子,巴不得能有个姐妹说说话。”
莫素秋和何亦男刚回到榴园就听说莫天悚带着凌辰去昆明了。文玉卿的脸都气绿了,一见何亦男就大骂一通,硬赖是何亦男把莫天悚赶走的,又怪莫素秋瞒着这样一件大事没告诉她。何亦男不服气,当即和文玉卿吵起来。莫素秋甚是委曲,丢下何亦男自己跑掉。上官真真非常着急,怎么劝也劝不住。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莫桃得到消息赶来,将文玉卿拉开,笑着低声道:“阿妈,天悚又没走远,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回来。你生气不打紧,把大嫂急坏了可是大麻烦。”
文玉卿一想也是,反而过来劝上官真真。上官真真趁机和文玉卿一起走了。莫桃走到何亦男面前,笑笑道:“何小姐,真没想到会在巴相又遇见你。你们不是去鞑靼了吗?什么时候来的巴相?”
何亦男定定地看着莫桃的双眼,还是那样又大又明亮,怎么也不像是个盲人,不过时间稍微长一点她就注意到,莫桃的眼珠从来也不动一下,的确是有问题,又急又气,忽然抓住莫桃的双肩,怒道:“谁害你的?是不是罗天?”
莫桃摇摇头,轻轻佛开何亦男的手,淡淡道:“和罗天没关系,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你们怎么会来巴相?”
何亦男低头道:“我想来找你,倪可想找三爷,不来巴相去哪里?还在扬州倪可就知道薛公子会听声辨位,因此我们故意朝着鞑靼走了一段路,快到鞑靼边界的时候才回头,混在一家马戏班子里到了云南。”
莫桃困惑地问:“马戏班子?”
何亦男点头道:“是央宗的主意。哈实哈儿的人还没有到京城,央宗就在和我一起准备了,马戏班子是早就物色好的。”
莫桃更是困惑地问:“央宗这次这么肯帮忙?”
何亦男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告诉别人。央宗说要给你家那个混蛋三爷娶七八十房妻室。她自己反正是得不到,也不能让梅姑娘专宠。再说央宗被皇上缠得很心烦,帮公主逃走可算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莫桃失笑,倒也相信央宗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莞尔道:“去我房间坐坐?”两人并肩漫步。莫桃沉吟着问:“皇上经常找央宗麻烦吗?”
何亦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头道:“不能算是找麻烦。皇上似乎很想讨央宗欢心,像这次我和公主逃走,皇上要是真想找我们,一定能找到。皇上说不定想用倪可和三爷换央宗,希望三爷也对皇上去莫府睁只眼闭只眼。”
莫桃忧心忡忡地喃喃道:“怎么所有匪夷所思,天方夜谭的事情都让天悚赶上了!”
何亦男撇嘴道:“谁让他前世不修,今世作孽呢!桃子,你还会去找林姑娘吗?”
莫桃摇摇头,淡淡笑道:“怎么这样问?林姑娘和我早没关系了。男男,这次天悚可能又要迁怒于你,我们结拜成兄妹如何?这样天悚就不可能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何亦男一愣,随即大怒,吼道:“我千里迢迢来云南,可不是想认个干哥哥。亲哥哥我都有好几个,不需要再认一个干哥哥!”
莫桃莞尔,不咸不淡地笑道:“不认就不认,发火干嘛!对了,有一个人你一定要见见。阿山,去把和戎请来。”
向山愣一下,才答应一声,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去叫和戎。何亦男迷惑地问:“和戎是谁?”莫桃轻声道:“藏区一个头人的女儿。过完年我们就办喜事!”
何亦男瞠目结舌,终于掉头飞奔而去。向山迟疑道:“二爷,你怎么骗何小姐?何小姐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你在骗她。”莫桃笑笑道:“她知道也无所谓。我想她今后不会再来找我了。你的“法无定法”还是不够熟练,我们去练武场接着练习,好不好?”
向山低头道:“已经是中午了。二爷,你该回去吃药了。”
莫桃摇头道:“天悚又不在,还吃的哪门子药。昨天晚上你娘拿来的沙锅焖狗肉味道还不错,不如我们去你家吃狗肉吧!”
向山愕然,闷闷地道:“那道菜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做好,现在去也来不及焖了。二爷要是真想吃,我一会儿去和我阿妈说一声,我们晚上去。”
莫桃笑一笑,快步朝回走,忽然听见一人大声叫道:“二爷、二爷,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听声音很熟悉,一下子却想不起来是谁。
向山急忙凑近莫桃的耳朵,低声道:“是龙虎山的张宇源。风尘仆仆的,还背着包裹,看来刚刚才到。”
莫桃吃惊地问:“张真人,你怎么会来云南?”
张宇源苦着脸道:“我是被你们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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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告密
更新时间2011…8…2520:24:28字数:5134
莫天悚手举一半,没敲门又放下来,转身道:“凌辰,先回昆明榴园。”
凌辰愕然看着莫天悚,半天之后才点头,招呼十八卫上马离开。回巴相时经过昆明,他们还在昆明住过一天,莫天悚都没想起看看荷露。今天从巴相马不停蹄地跑一天才来到昆明,他原本以为莫天悚要布置人手找罗天,却不料莫天悚领着他们来到荷露家门口。天早就黑了,凌辰不认为莫天悚这时候来找荷露妥当,可是莫天悚门也没敲就要离开,他更是觉得不妥当。
朝回走了没几步,莫天悚忽然又道:“凌辰,你领着大家先回去,我等一会儿走路回去。”说着又跳下马。
凌辰有些不耐烦,跳下马疾走几步,对着荷露家的房门一阵猛拍。莫天悚皱皱眉,轻声道:“你敲门也轻着点啊!”
门开,荷露的阿妈刀氏吃惊地道:“三爷?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荷露她阿爸出门去各个当铺检查,还没回来呢。”
莫天悚笑一笑道:“我不找高掌柜。荷露在吗?”
刀氏犹豫片刻,笑笑道:“她在。进来吧,三爷。”让开门口。然而莫天悚又犹豫起来,凌辰不禁替他着急。好在荷露听见动静也跑出来查看,看见莫天悚显然也是意外,大大方方地道福,微笑道:“三哥,你来了?进屋来喝一杯柠檬茶吧!”莫天悚又笑一笑,终于走进房间里。刀氏和凌辰都识趣地留在外面。
桌子上酸涩而泛甜柠檬茶冒着热气。莫天悚坐在一张靠背椅上,闭着眼睛头枕靠背。荷露站在他身后,一如从前那样伸出纤纤十指做着按摩。良久,莫天悚轻声道:“荷露,倪可到巴相来了。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荷露微笑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巴相不是倪小姐该来的地方。三哥,过完年就送她回去吧。顺便也好看看央宗夫人和梅姑娘。”
莫天悚愕然,仰头朝荷露看去,迟疑道:“我还以为你不赞成我送走倪小姐。不是我绝情,我本来就做过很多皇上不喜欢的事情,再留下倪可,我真的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做。而且罗天已经知道倪可到了巴相,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再说尽管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可是我不想辜负一个又一个。倪可想要的东西我没办法给她。”
荷露莞尔道:“我若是不赞成,值得你跑几百里路来问我的意见吗?”
莫天悚好笑,顿时感觉轻松多了,伸手抓住荷露的小手,柔声道:“跟我回榴园吧!”
荷露抽出自己的手,摇摇头,淡淡道:“我要的东西你也没办法给我。我很贪心,要么就不要,要就是全部。”
莫天悚默然无语,良久,起身告辞,有些不甘心地道:“那你来榴园玩玩总归可以吧!别躲着我。”
荷露笑,轻声道:“三哥可以来我家啊!”
莫天悚低声嘀咕道:“翩然说是要陪央宗,央宗要看着她的义盛丰,你没事也不肯跟我走。 我做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荷露失笑,退一步道:“以后你来昆明,我就去榴园住住,但是我不跟着你出门去东跑西颠的。”
莫天悚大喜,高声道:“我帮你收拾东西。”荷露嗔道:“哪有你这样着急的?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莫天悚有些不好意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刀氏送走莫天悚就来到荷露的房间,迟疑道:“阿露,你好不容易才下决心离开,真的决定又去跟着三爷吗?”
荷露轻声道:“女子从一而终,第一次我跟着凌辰追去巴相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跟着他。在成都的时候,我是不想妨碍他和央宗小姐、梅姑娘在一起。不然我不会离开。现在他已经成亲了。我一直在等他来接我,但是我不能抢了梅姑娘和央宗小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刀氏一把将荷露搂进怀里,哽咽道:“都是阿妈连累你。当初要不是因为阿妈的病,你怎么会认识三爷!”
回到昆明榴园已经是子夜时分。莫天悚有些兴奋,也有些惆怅,总也静不下心来,不想去睡觉,独自在院子中练了一阵剑法也不怎么能专心,终于停下来,顺着花园中曲曲折折的小径缓缓朝房间走去。
昆明是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隆冬时节,高大的树木依然是枝叶婆娑,不过是在叶子上隐隐有些秋痕。月光从枝叶的缝隙间洒下来抚摸着莫天悚。莫天悚仰头看看天上的明月,心里始终都是乱糟糟的,终于从荷包中摸出月光石对着月光看起来。
从梅翩然那里知道细君公主对他有好感以后,莫天悚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细君公主,这还是他第二次仔细观看月光石。上次在常羊山,他也曾经观察过月光石,但那是在白天。月色下月光石是半透明的,朦朦胧胧带着淡青色的光晕。中间的水珠又流动起来,发出淡淡的光芒。因为是在夜晚,月光石的光芒显得比上次日光下亮得多。莫天悚晃动月光石,真的看见光影变成几个字“玄四三二”。
与细君公主相识的点点滴滴都回到莫天悚的记忆中,莫天悚又惊奇又茫然又无措,忍不住问自己,难道真的就这样把细君公主送回京城,看着她跳进火坑?可是不送走细君公主,他又该如何安置她呢?莫天悚仰头长叹,将月光石又放回荷包中,一件件翻看里面的黑玉簪、银项链、小乌龟,最后目光落在红玉扳指上。忽然察觉这件玉器内圆外方,应该是一件玉琮才是。只是不少琮身均饰有兽面、云雷纹、勾云纹等装饰,这件玉器上下光滑,仅在上下端头各有一个凹形浅槽,很像是为方便扣弓弦而雕刻的。他们因为刚开始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是被骆凌波带在大拇指上的,将其误认为是扳指。扳指是射箭的工具,而玉琮是一种礼器,“以苍璧礼天,黄琮礼地”。身份尊贵的人才能拥有。不知道谁是这件玉器的最初拥有者?会不会就是夸父呢?但这件玉琮的颜色何以如此特别?
前面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半夜三更想清净一下都不行,谁这么吵?莫天悚不悦地收拾起荷包,转上大路,才看见来的居然是莫桃、向山和张宇源。莫天悚莞尔,该不是刑天不负厚望吧?正一道比起三玄岛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也许该让刑天去三玄岛玩玩?急忙迎上前去,一问,莫天悚不禁乐了。
刑天得回脑袋以后,一改从前的懦弱,大发神威,一到夜里就缠住张天师不放。好在刑天就只气张天师一人,并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张天师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收服刑天,双方纠缠数月,张天师并没能重新收服刑天,反而被刑天折磨得憔悴不堪,顾忌本身威名,又不敢让人知道,就是他的弟子他也都尽力瞒着。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伺候他起居的有限几个人知道。
刑天是张宇源带回正一道的,张宇源又内疚又着急,想到张天师本身就是抓鬼的高手,他都应付不了的鬼魂,其他门派只怕也应付不了。又想从常羊山到上清镇一路刑天都极为老实,解铃还需系玲人,刑天也许肯听带他离开镇妖井的莫桃的话,没告诉任何人,独自偷偷找来巴相。
莫桃介绍完情况后道:“天悚,我想去一趟上清镇。”
莫天悚摇摇头道:“别说是我,你随便去问问大哥和阿妈,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人同意你去上清镇,我就不拦着你。”
莫桃早在榴园问一大圈,没找着支持者,才连夜来的昆明,气恼地叫道:“告诉你们我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莫天悚悠然笑道:“张真人,你说二爷还能和从前一样吗?”又感兴趣地问刑天是如何闹事的。
张宇源看一眼莫桃,嗫嚅着不肯出声,更不肯说刑天闹事的具体情况。莫天悚稍觉遗憾,莞尔道:“桃子,叫你好好吃药你不肯!我帮不了你。”
莫桃气苦地道:“你总叫我吃药敷药,可是你的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天悚,你不要我去也可以,这事你不能不管,了不起就是你派个人和我一起去。”
莫天悚瞪眼道:“你成心是不是?要过年了,人人都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你让我派谁和你一起去?再说了,去年过年你就不在,今年又想走,想气死阿妈是怎么的?更何况大嫂就要生了,你不说留在家里看看侄儿,成天就惦记着往外跑,心怎么这么野?”
气得莫桃吼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东拉西扯的好不好?”
张宇源急道:“三爷,你真的见死不救?”
莫天悚亲热地搂住张宇源,笑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缺德的事情来?刑天虽然得回脑袋,还是一个超级大鬼对不对?说起抓鬼,我和桃子连名都排不上,可是有一个人却非常非常厉害,他一天到晚都在腰上挂着一个养鬼的葫芦,一次役使小鬼达五个之多,去对付一个大葫芦里的大鬼怎么也比我们两兄弟管用。”
莫桃心里不甚舒服,皱眉道:“你想把罗天搅和进来?我就不相信我比不上他!”张宇源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罗少侠。他在三玄岛,恐怕远水不解近渴。”
莫天悚笑道:“这个张真人有所不知,罗天目前正在云南,说不定今夜就在昆明呢。只可惜他做贼心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躲着我们。你学会张天师几成天机术?能不能算算罗天的落脚点在哪里?”
莫桃很不满意地叫道:“天悚,你要找罗天该凭自己的本事,利用人算什么?”
莫天悚诧异地看看莫桃,发觉他真的很生气,心里莫名其妙的,笑笑道:“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张真人年纪还小,不能熬夜。有话我们明天再说。阿山,你带张真人去休息。”
张宇源很着急,还想再说,被向山半强迫拉走了。莫天悚牵着莫桃朝房间走,道:“桃子,你有事可别瞒着我。你为何不喜欢罗天去正一道?他知道倪可在巴相。我是非常想把他找出来,但是光凭我们自己的人,很可能就像上次在大研,连罗天的影子也看不见。”
莫桃低头道:“罗天和正一道的斩龙仙子张惜霎定婚了。你利用谁去找罗天我都没意见,可就是别用正一道的人。”
莫天悚愣半天,小心翼翼地道:“罗天和张惜霎定婚不正好?我们应该大力促成这桩婚事。你不喜欢罗天去给正一道帮忙?或者是怕罗天真能解决刑天,声名更盛?”
莫桃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恼羞成怒道:“反正我就是不愿意看着罗天去正一道!”
莫天悚莞尔道:“其实张宇源也不一定能找到罗天,你先生气真不值得。”
莫桃低头道:“路上我就问过张真人,他知道三玄岛的联络暗记,只要在热闹的路口给罗天留下记号,罗天自己会出来找他的。”
莫天悚暗喜,这可是一个有用的东西,明天一定要想办法从张宇源那里套出来。陪着小心将莫桃送回房间去休息。大部分书莫天悚都是一看即明,立刻就能举一反三投入应用,可是《鬼谷神算》却把他难住,他费一个晚上的时间研究《鬼谷神算》,可按照书上的方法试验,无论如何也推演不出一个准确的结果,当然指望不上用算命来寻找罗天。
翌日一大早,莫天悚硬拉着莫桃一起去拜访二公子,却叫向山去陪张宇源,当然不忘背着人吩咐一通。中午回来的时候,荷露果然搬来榴园。莫天悚很高兴,连正事都不去做了,在房里陪荷露一下午。
张宇源真的找着罗天,约好明天一起回上清镇,因为罗天不肯来榴园,张宇源晚上也没有回来。向山跟了他一段路后失去他的踪迹,只好自己回榴园。好在他记住了张宇源留下的暗记,忙不迭地画给莫天悚看。莫天悚非常高兴。莫桃却非常烦躁,吃晚饭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忽然问:“天悚,你看完《仁心仁术》没有?里面是不是有治眼的方法?”
莫天悚大恸,冲口而出道:“桃子,你别急,过完年我就陪你去三玄岛,一定能找到好药。”莫桃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反对。莫天悚连夜安排人手去查罗天和张宇源的下落。
本来以为有张宇源在一起,很快就能找到罗天,谁知道一夜过去,罗天还是没有踪影。莫桃吃完早饭就闹着要回巴相。莫天悚竟然无法和荷露多待两天,只好陪着他一起回去。刚刚备好马,二公子急急忙忙地赶来,将莫天悚拉到一边,低声问起细君公主来。
莫天悚一直没怎么想好该如何安顿细君公主,尽管他最后多半也会送公主回去,可这样被人逼着还是气得够呛,追着问二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二公子说是一封匿名信。莫桃幽幽叹息,罗天行事越来越卑鄙了。到此地步,莫天悚无法再留下细君公主,差人去给历瑾送信,和官差一起回到巴相。
细君公主跟着石兰去了舍巴寨,莫天悚原本以为要费些力气才能找到她,不想她知道莫天悚是和官差一起回来的以后,在石兰和何亦男的陪同下自己下山,神色木然,一点表情也没有连夜跟着官差一起走了。又让莫天悚失魂落魄好几天,做什么都没有心情。莫桃忽然又找到他,笑着淡淡道:“天悚,你亲手送走细君公主,难道不能亲自去把倪小姐接回来?”
莫天悚一醒,丢下所有的事情,骑上挟翼一路飞驰。细君公主路途上走得不快,每天不到百里,几天时间过去了,她才刚刚才离开昆明而已。莫天悚很快就赶上她。敲敲马车的车厢,何亦男探出头来,寒着脸问:“三爷,你还追上来干嘛?想再出卖倪小姐一次吗?”莫天悚怒道:“滚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若是捣乱,我绝对揪你下来,乱棍打死!”
何亦男还真有点怕他,当即缩回头去。倪可掀开窗帘,露出半张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真够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