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你也不开门!”随手把手里的宝剑也扔给向山,自己去开门。
向山这才回神,接着剑插入剑鞘,泄气之极,别说是自己练习,他目不转睛都没看明白,还被刀剑之上泛出的杀气刺得浑身都疼,嘟囔道:“以后你们练武,我可不敢看了!”忙过去把无声刀的刀鞘递给莫桃。
历瑾走进来,一叠声地道:“不碍事,不碍事。阿山开门我也不敢进去!你们练的是什么绝世武功?”
莫天悚笑道:“哪有绝世武功?不过早起无聊,比划着玩的。历大人这么早就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将历瑾让进房间里。
历瑾羡慕地道:“什么时候我比划着玩能有你们一半威力就心满意足了!”历瑾自然是为昨夜项重大营的变故来的。
莫天悚和莫桃走后,孟青萝也放开世子纵马逃走。项重手下救回项重和世子后,还紧追不舍,不久就抓住孟青萝。撕下面巾一看,居然是项重亲卫,无不惊奇气愤。亲卫甚是痛快地招供说他早被牛兴敬收买,今夜是牛兴敬报仇来的。牛兴敬成功抓住世子,但到项重大帐后被项重发觉。项重杀了牛兴敬,但牛兴敬也在项重头上重击一下。只是对逃走的两个人却不肯泄露一个字。
江湖人物多出于义气不肯出卖朋友,对于死人却无顾忌。追兵到也没有起疑,兵分两路,一路押解“亲卫”,护送项重和世子回去,一路留下继续搜索漏网的两个人。当然没有收获,天亮后无功而返。另一路走到一半的时候,“亲卫”忽然挣脱绳索,跳进旁边的一条小河里。众兵丁搜索一阵,没有看见人影,世子又一个劲催促,也只好收队回去了。
回到大营后项重逐渐清醒,头上的伤口疼得很,果然是迷迷糊糊,对昨夜的事情记不起来,可依然气得要命。指挥大军回到勋阳,务必要搜查出所有的“平王余孽”。
历瑾知道牛兴敬一直和周洪在一起,得到消息吓一大跳,心里暗自怀疑走掉的两个人就是莫天悚和莫桃,片刻没耽搁就来找莫天悚商议,过来看见两人练剑,疑心立刻没了,只问莫天悚该如何应付。
莫天悚淡淡道:“万岁爷要的是勋阳的稳定繁荣。此刻勋阳不过刚刚稳定下来,许多善后还没未完成,都御史还没有说话,哪里就轮到项重随便搜查了?我看项重就是想找借口挑起事端,好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勋阳,把勋阳再变成他的天下。前段时间我们也容忍够了,这次不能再容忍下去!将军,凌辰不在,能不能麻烦你派人进京,帮我请一道圣旨回来?”
历瑾的火气立刻被莫天悚挑起来,气愤地道:“就是。连万岁爷都说准许流民附籍,项重还百般阻挠,总想在勋阳闹事,眼里还有没有朝廷?这次我们不能再由着他胡来!是得进京请旨给项重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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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一章脱籍
更新时间2011…8…2614:26:25字数:5362
都御史是从京里来的,参加过莫天悚的婚礼,也去莫府祝贺过央宗小姐成为华芙公主,对莫天悚虽然不像历瑾那样惟命是从,也是客气万分。他到勋阳后早不满意项重不肯离开,又对流民附籍百般阻挠,听历瑾和莫天悚一说就炸了,领着衙役去找项重。
项重手下不等展开搜查行动,就被一群百姓围在中间,领头的乃是莫桃。比拳头硬,没人比得过莫桃;比道理,他们又比不过百姓。往日凶神恶煞的护卫兵都有些灰溜溜的,都御史再过来义正词严地训斥一通,护卫兵也就带人回去了。
历瑾毕竟是跟他们一起打过仗,忙过去安慰,却也忍不住要发发牢骚。皇上撤销湘王护卫兵,大家就不再是别人的家奴,都转成吃皇粮的屯兵,每个军士立刻能受田一份(五十亩),由朝廷供给耕牛、种子、农具,三年后才交纳赋税,每亩一斗。同时水涨船高,大小将官都能升官,何乐不为?就是由于项重阻挠,坏了大家的好事,还要留在此地受人白眼。这种说法像野火一样在项重军营中蔓延开来,有不少人将官、军士开始消极怠工。
一贯养尊处优的世子被人抓住当成人质,怎么也咽不下心头那口气,再没有以往的修养,逼住项重不放要他去找出刺客。项重何尝不气,可是现在的勋阳不是以往的勋阳,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能算事,就是他手底下的将士也再非以往的将士,脾气比他还大。他正焦头烂额,如同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心里对世子也是越来越不满意。
这时候梅翩然和凌辰终于回来,还带回项重的家人。到达荆州后,梅翩然觉得真要设计湘王杀害项重家人,万一日后被项重知道肯定是麻烦事,到了之后一边努力收集情报,一边考虑有没有别的办法。
项重的女儿项丽嫁给一个知县做填房,成为官家夫人。朝廷律典,奴仆的身分比长工、佃农更为低贱,一经与主人立契,世代都不能脱籍,称“世仆”。项重正是世仆,其女儿一出生就是湘王府的女奴,虽然因为湘王重用项重的缘故,他们一家都受到尊重,可是项丽当上官家夫人以后,还是女奴身份。平时也还罢了,和人闹气吵嘴的时候往往被人拿出来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始终不大看得起她。
人活于世,难免和人有个摩擦。梅翩然和凌辰到达荆州后的三天,正好项丽受了委曲回娘家。梅翩然想办法结识项丽,怂恿她去找湘王“脱籍”。项丽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脱籍”,但禁不住梅翩然三说两说,果真去找湘王。
湘王正怕项重真听朝廷的话去戍边,又觉得勋阳的事情一团糟,项重一家都受礼遇还想“脱籍”,不正说明项重有异心吗?不肯答应。项丽回去找母亲哭诉。项夫人又觉得项重为湘王出生入死,忍辱负重,如此一个小小请求湘王也不答应,心头也是气愤,又去找过湘王几次。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大。
梅翩然去献策,让他们全部逃出荆州去找项重,再不受人约束。项夫人开始还不同意,但禁不住女儿三天两头的哭闹,终于还是收拾细软,在凌辰和十八卫的帮助下逃离湘王府。
湘王大怒,派人追击。路上双方交手两次,项重的儿媳也受伤了,好不容易才逃到勋阳。
项重见到妻子和梅翩然,心里气愤异常,但也知道这是莫天悚干的好事,大怒下去找莫天悚。莫天悚笑道:“我帮你解决了后顾之忧,你还不满意?难道真想一辈子做别人的家奴!子子孙孙都跟着永远被人看不起?”说得项重也是心动,但始终顾虑不愿意沾上一个叛主的罪名。莫天悚头疼之极,但也很佩服他。
好在去朝廷请旨的人也终于回来。皇上一共下了三道圣旨,第一道圣旨让湘王换个地方,离开荆州去长沙,当然不可能再带着他的护卫兵了。这是莫天悚无奈之下想出来的,说不动项重换地方,只有让湘王换个地方。这道圣旨自然有太监去荆州传旨。
来勋阳的太监带回两道圣旨,一道正是给项重的,呵斥他违旨不尊,总留在勋阳没动地方,不用他去戍边,官降三级,留在湖广建立一个军屯。其实就是恢复项重原来的官阶,调动他去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到此地步,项重也只能接下圣旨。不过他对湘王府还是极有情意,并未为难紧追在梅翩然他们身后的追兵,还派人护送世子回去,安排好一切后才调动军队去新的屯地。莫天悚见了,简直有些敬重项重了,特意嘱咐历瑾不可给项重小鞋穿。项重后来知道后也是十分感激莫天悚。
最后一道圣旨却是莫天悚假公济私,请求皇上下给张天师的。勋阳死伤之人太多,需要超度亡灵。这超度之事自然非张天师莫属。于是皇上下旨让莫天悚去上清镇请张天师做法事超度亡魂。
料想湘王失去项重后不敢不尊朝廷的迁徙令,后面的各项事情自然有历瑾留下处理,莫天悚摇身一变,堂而皇之成为钦差,动身去上清镇。没有官职,有龙牌也不能让所有人俯首听命,勋阳的事情简直是一团糟,因此这次他也想尝尝当官的滋味。
临走前莫天悚问向山:“你在勋阳府干得不错,都御史也重视你,想不想留在本地图个出身?我从来不阻人前程,你如果愿意留在本地,我就去给你谋个官职,再派人回去把你老娘接来和你团聚。”
向山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还有些生气了,怒道:“三爷,你把我向山看成什么人了?向山能有今天,全靠三爷提携,若是出去帮三爷办事可以,去跟外人,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莫天悚莫名其妙地问:“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自己干一番事业吗?”
凌辰大笑道:“你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从来不知道‘忠’字怎么写?先鼓动十八魅影都背叛了龙王,又鼓动二公子背叛了蜀王,再鼓动项重背叛了湘王,自己又总想着不尊皇上的圣旨,能躲就躲,能逃就逃。我们可是非常忠心的!对不对,阿山?”
气得莫天悚叫道:“凌辰你皮痒了是不是!”
莫桃在前呼后拥中再次来到龙虎山,不免感慨万千。先在贵溪县安顿下来,住一夜,第二天一早莫天悚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太监官兵去上清宫传旨。张天师带领一众弟子排开香案跪接圣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娄泽枫不是道士的缘故,上清镇的重要人物都来了,人群中却没有娄泽枫的影子。
张天师领旨谢恩完毕后,请众人到里面奉茶,坐下后笑道:“三爷出手不凡,果然好威风!二爷,镇妖井的水你还喝不喝?宇源还在那里等你呢!”
莫天悚见张天师眼睛微微有些红丝,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暗忖刑天并没出来胡闹?笑一笑,道:“天师和魏公公慢慢商议如何做法事,我们兄弟无聊,能否在你这里到处看看?”
张天师微笑道:“小道难道还能限制三爷的行动吗?这里二爷熟得很,也不用小道安排人给你们带路,请自便。”
离开大殿,莫桃多少有些不自在,低声道:“天悚,你能不能别让凌辰他们都跟着?”
莫天悚莞尔道:“你去跟凌辰说,看他是不是肯不跟着。镇妖井在哪里,我也很想去见识一下那里面的三十六雷阵。”
莫桃叹气,指点莫天悚朝后面走去。镇妖井转眼就在眼前。
这里比前面清静多了,伏魔殿前只有张宇源一个人,也果然在镇妖井边担水。他看见莫桃也不像以往那样招呼,而是一低头,假装没看见,担起水担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莫桃更是不自在,忙追过去,招呼道:“张真人,好久不见。”
张宇源道:“是好久不见了。二爷,小道隔段日子不见你,你就有些变化。”
将莫桃说得讪讪的,低声埋怨莫天悚:“我说不让凌辰他们跟着吧!”
莫天悚回头大声道:“你们都没长着眼睛啊?没见张真人担水很辛苦吗?都过来帮张真人担水!”
十八卫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抢下张宇源的水桶,提着水桶就把里面的水全部倒回镇妖井。急得张宇源大叫道:“三爷,你不能这样!”
莫天悚亲热地搂住张宇源,笑道:“你这两桶水反正也是担到水井里倒掉,倒在镇妖井和倒在东隐院的善恶分界井不一样?以后每日这七七四十九担水十八卫就帮你挑了,不用你再受累。”原来张宇源去巴相找莫桃求救没获得张天师的同意,回来以后受罚,每日需从镇妖井挑四十九担水去善恶分界井,一共要挑一年时间。他早上起来就挑水,一直到此刻还没挑完,其他人都去前面看钦差传旨,也没他的份。少年人好热闹,他心里便不很痛快,上次莫天悚不准莫桃跟他来上清镇,他也很不高兴还记着仇。
张宇源愕然道:“三爷,你知道?”偷眼朝后看去,十八卫倒完水后又从井里提水,然后又就近倒回去,看来四十九担水片刻就能担完。
莫天悚笑嘻嘻的,一口气道:“可是我不知道三十六小洞天的第十五洞天龙虎山鬼谷洞贵玄司真洞天在龙虎山的那个地方。”然后呼出一口长气,嘟囔道,“这名字也太长了,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张小真人,能不能带我们去三十六小洞天的第十五洞天龙虎山鬼谷洞贵玄司真洞天拜见罗天师公中乙的师父潘公讳岛炲道号无涯子的记名弟子得传神霄雷法的张子真张大真人?”然后再夸张地喘息几口,道,“哇!这名字更长!我真的喘不过气了!张小真人,去你们三十六小洞天的第十五洞天龙虎山鬼谷洞贵玄司真洞天的路可千万别这么长。 ”然后又用力喘气,很辛苦的样子。
张宇源愕然,芝麻绿豆大的仇也就忘了,忍不住笑起来:“你们挑的不能算。小道还得挑水,下午才有空。”
莫桃莞尔,问起刑天来。张宇源道:“刑天还是那样,一到晚上就出来闹。二爷,小道还在受罚,真的没空陪你们。你们让我好好挑水,有话下午再说好不好?”
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莫天悚和莫桃告辞出来。时间还早,梅翩然说洞天福地平时她一个人没机会来,也不敢来,这次有莫天悚陪着,要好好到处看看。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莫天悚不可能不满足,邀请莫桃一起,莫桃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是就留在上清镇等他们。
和戎也好玩,听后很失望。莫桃便叫和戎跟莫天悚一起去玩,还说上清镇他熟得很,向山也可一起去玩,他不用任何人陪着。向山不放心,不肯离开莫桃。最后莫天悚陪着梅翩然一起走了,上清镇就剩下莫桃和向山。
向山道:“二爷,我们找一家茶楼坐下来等三爷他们吧!”莫桃摇摇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万一三爷问你,你可不能说你去过。”向山愕然问:“什么地方如此神秘?”莫桃轻声道:“娄府!”向山更是奇怪。莫天悚来上清镇自然不会漏掉罗天,而罗天正寄居娄府。还没到上清镇,莫天悚就曾经嘱咐过莫桃不忙去娄府,要等罗天先来找他们,才有主动权。
在莫桃指点下,向山很容易就找到娄府,引导莫桃来到府门前。奇怪的是,大白天这里居然大门紧闭。轻扣门环后,大门缓缓打开。罗天微笑抱拳道:“二爷,你眼睛是瞎了,可鼻子比狗还灵,冰冰不过昨天刚到,你今天就找上门来!怎么就两个人,也不说多带些人来显显你们的气派!”
莫桃来这里是想找娄泽枫私下问问罗夫人的消息,一愣呆住。向山失声道:“林姑娘怎么可能在这里?你胡说!”
罗天微笑道:“暗礁派人千里迢迢去昆仑山,说的虽然全部是真话,奈何你们的假话说得太多了,真话也没人敢相信了,冰冰是来这里求证的。”
上次莫天悚在京城放走霍达昌以后,昆仑派与暗礁的仇马马虎虎算是解开了,但程荣武还正生气呢。若是莫桃自己上山求医也就罢了,千里迢迢让林冰雁出诊,整个昆仑派就没一个人同意。林冰雁也不敢相信莫桃的眼睛居然会瞎,同样不肯跟着暗礁的人走。但是暗礁的人走了之后,她又坐立不安,挂心得很,终于自己一个人偷偷离开昆仑山。路上还是犹豫得很,打听到罗天在上清镇,便先找来上清镇。的确是昨天刚刚到,一到就听说莫天悚和莫桃带着大队人马也到了贵溪县,而莫桃的眼睛也的确是瞎了,心里乱成一团。
今天大部分人都去上清宫看热闹,她却不肯出门,还掩耳盗铃把大门也关上。罗天去开门,她就躲在后面,听罗天说话很不客气,忍不住跑出来道:“天哥,不是这样的。我是想去巴相,不过在去巴相之前来看看你。”
却见莫桃苦涩地笑一笑,掉头走了。向山稀里糊涂地看看林冰雁,急忙追过去。林冰雁想追,脚动一动,到底没追;想叫,嘴张一张,终究也没有叫出来。罗天摇摇头,伸手搂住林冰雁的腰,低声道:“他那样对待你,你还想着他干嘛?”
林冰雁推开罗天,蹙眉道:“天哥,你都定婚了,别这样!万一让斩龙仙子看见不好。”
罗天叹息道:“冰冰,你难道不明白,我心里始终是想着你的。”
林冰雁怒道:“天哥,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疯话!”
罗天一把抓住林冰雁的手,双目喷火,沉声道:“你说我疯了我就疯了吧。冰冰,你认识我比认识莫桃早,我对你也比莫桃对你好,你为何就是忘不掉莫桃?”
林冰雁再次挣脱罗天,后退几步,喃喃道:“你真的疯了!我要离开这里。”回房间去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逃跑一样离开娄府。
罗天伫立在门口,看着林冰雁的身影在街角消失后,才转身进门。回到房间就看见张惜霎笑吟吟地坐在桌子旁,过去从背后抱住张惜霎,笑道:“惜霎,惜霎,就是要珍惜每一寸光阴,你怎么这么空闲?上清宫的热闹完了?”
张惜霎推开罗天,嗔道:“别用你刚刚摸过别的女人的脏爪子碰我。莫天悚和莫桃都走了,只有一个太监陪着天师,罗里罗嗦没完没了的,我觉得没意思,溜出来找你。喂!你把林姑娘气走是什么意思?”
罗天笑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一口茶,淡淡道:“冰冰总住在娄府,莫桃怎么好来找娄师叔祖去见他的妖精母亲?再说,你不觉得莫桃眼睛瞎了怪可惜的,冰冰真住这里,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冰冰,不是永远都看不见吗?”
张惜霎失笑道:“这么说你气走林姑娘还全是好意了?”
罗天莞尔道:“坏事都是莫天悚做的,你见我何时做过坏事,当然是好意了。”
张惜霎忍不住笑成一团,又问:“你说莫桃会去找刑天吗?”
罗天沉吟道:“按照莫桃的性子,应该会。不过莫天悚也跟着一起,我就没什么把握了。我看张宇源和莫桃很要好。要不你看机会合适,让张宇源帮忙说说话。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那个翡翠葫芦。对了,天师那里你也要常去看看才是。”
张惜霎道:“知道,这还用你嘱咐。三玄岛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美吗?”
罗天又从后面抱住张惜霎,凑近张惜霎的耳朵呢喃道:“那里是不是有我说的那样美,日后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你是我罗某人的未婚妻子,还怕没机会去三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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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二章温馨
更新时间2011…8…2614:26:49字数:5386
从上清宫后沿小径朝山里走大约半个时辰,有一个幽静的山谷。鬼谷洞贵玄司真洞天就指这个山谷。山谷里一湾碧水旁是几间树篱围着的精舍。精舍前一片草地,草地上一群毛茸茸的小动物正用扁扁的嘴在地上找食。莫天悚惊呼:“好可爱的小鸭子!”
张宇源莞尔。和戎放肆地大笑:“三爷,那是鹅!”莫天悚讪讪地道:“龙虎山的小鸭子和小鹅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十三四的童儿从精舍里面出来,站在门口齐声道:“师兄,他就是莫天悚?怎么这样笨?”莫天悚愕然,尚未来得及反驳,又一个同样模样的童儿从窗户探出头来道:“这样的人也值得拿罗汉果露来招待?”话音未落,又一个背着背篓的童儿从精舍后面转出来,依然是同样的模样,脆生生地道:“早知道我不去掏板栗了!”
和戎终于惊叫起来:“四个一模一样的人!”却见又一个挽着裤腿的同样模样的童儿提着一尾鲜鱼,气哼哼地道:“我才冤,钓半天才钓上一尾鱼,还要给一个笨蛋吃!”这下连向山也忍不住叫起来:“五个一模一样的人!”十八卫也是议论纷纷,又惊又疑。
张宇源得意洋洋地笑道:“三爷,这叫分身术,没见识过吧?”莫天悚觉得疑惑,却不相信世上真有分身术。梅翩然也喃喃道:“难道世上还真有分身术?”莫桃微笑道:“五胞胎而已!”张宇源顿时得意不起来,就是那五个一模一样的童儿也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莫桃。
莫天悚莞尔道:“好一个别出心裁的下马威!”五个童儿都笑了,全部跑回房间里。
张宇源又佩服又困惑地道:“二爷,你好厉害!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初无涯子师祖过来都没看破呢!他们的父母是龙虎山下的农家,一次五个孩子无力扶养。师父看他们可爱,就带回来。以五行为名,分别叫做贾金、贾木、贾水、贾火、贾土。”一边说引导大家朝里走。
莫桃莞尔道:“瞎子有瞎子的好处,看不见样子只听得见声音,他们的声音细微之处还是有少许差别。”
经过树篱的时候,莫天悚注意树篱叶子坚硬,边缘带刺,乃是黄连。再看爬上精舍的藤蔓,赫然是何首乌,院子一角开得正热闹的是一支黄花。全是草药。
十八卫都留在外面的院子里。莫桃和莫天悚、梅翩然进房间时,五胞胎早准备好罗汉果露,却不见张子真。刚才莫桃那一下显然把金木水火土都征服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童儿抢着服侍莫桃,一进门就上来两个一左一右扶着莫桃,另外两个拖开桌子边的椅子,最后一个恭恭敬敬的将罗汉果露递到莫桃手里,道:“这是用罗汉果酿造的,二爷多喝一点,可以延年益寿。张天师和师父都喜欢喝。”
莫天悚失笑道:“看来我这大笨蛋不受欢迎。你们师父呢?”
张宇源道:“刚过完年师父就出门了,一直还没回来过。”
莫天悚皱眉道:“你师父不在你刚才怎么没说?你师父去哪里了?我有不少事情想请教你师父呢!”
金木水火土全体叫起来:“师父不在,你就不能来?”“上午师兄传信进来,我们就在准备。”“你的问题不能问我们吗?”“这里没人欢迎你!”“就你罗嗦事情多!”立刻吵成一片。
梅翩然莞尔道:“天悚,你犯众怒了!”
莫天悚看看五个一模一样的童儿也是好笑,拿出得至莲花峰的玉石板放在桌子中间,恭恭敬敬地道:“请问各位小真人,你们谁能帮忙解释一下乩语的意思吗?”
不想又惹恼了金木水火土,再次齐声道:“谁是小真人?”“真人还分大小?”“你有多大年纪?”“你敢看不起人?”“师兄又比我们大多少?”再次吵成一片。不过话虽然如此,却谁也不肯落后,一起去看玉石板的内容,七嘴八舌地问玉石板的来历,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乩语的意思。
相比之下张宇源就显得沉稳多了,低声道:“原来你们还是去找着乩语,急着来找师父是为了这个。不过天师才了解乩语的意思。”
莫天悚沉吟道:“你师父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吧?”金木水火土立刻又一起抗议,吵得人头昏脑胀的。
张宇源先把金木水火土赶出房间,才坐回桌子旁,诧异地道:“三爷怎么会这样想?师父是去三玄岛了,路途太远,一时回不来也很平常。师父走的时候就猜着二爷肯定不放心会过来,还嘱咐我们好好招待呢。”
梅翩然迟疑道:“尊师不是为罗天才走的吧?刑天在地下多年,受阴风侵体,受不住一点热力,绝对禁受不住五雷咒。罗天就会五雷咒,怎么会这么久还应付不下来刑天?”
张宇源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雷咒天师也会,虽然没有三玄岛分得细致,花样繁多,但威力并不逊于三玄岛。首,阳也。刑天乃是炎帝部属,本身属火并不怕雷咒,因此黄帝才会用阴风锻炼他。他是因为失去头颅,才会抵抗不了阴风。也是小道孤陋寡闻,不知道那个翡翠葫芦并不能限制刑天的行动。唉!在我从常羊山回上清镇的路途中,刑天看似老实,其实是躲在葫芦里面养伤。刚开始他的伤势还未完全复员,闹得也不算厉害,最近他的伤势完全恢复,就闹得越来越不象话了。因此师父才去三玄岛求救。天师觉得这样有损颜面,还不愿意呢。”
莫桃迷惑地道:“可是天师精神还不错啊!”
张宇源压低声音叹息道:“难道天师能让朝廷中的人知道他应付不了一个鬼魂吗?那正一道威名何存?现在整个上清镇严禁有人谈论刑天。就连小道也是要离开上清宫才敢和你们说刑天。二爷,你都来上清镇了,不会见死不救吧?小道别的也不担心,只担心天师的法事做到一半,刑天又出来捣乱,那就无论如何也瞒不住朝廷了。”
莫天悚憋不住想笑,怪不得张天师坐下第一句话就叫莫桃来找张宇源呢!看来他是没辙了,只好间接求救。
莫桃好奇地问:“说了半天,刑天到底怎样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