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阿冷在用这种最让她难堪的方式羞辱她吗?
泪珠滚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容易哭,情绪很难控制。 她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哭的,也许,再忍忍,再忍忍她原本的阿冷就会回来了。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样时而温柔时而残忍的他!受不了这样扭曲性情的他!那样变态的话,根本不是阿冷会说的。到底,他被她逼成什麽样子了?她留在他身边是对的吗?
“阿冷,我们分手吧!”抹了一把脸,她睁大眼睛看著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再这样下去,就算她没疯,孩子也会不正常的。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孩子,哥哥们不会介意的,这可以是她和哥哥们的孩子……当初迫不得已留在阿冷身边,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赎罪,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他会伤害哥哥们。也许,是因为爱他,想要留在他身边吧……但她不可能放下哥哥们,永远不!还有那麽多好女人,阿冷这样优秀,会有好多人爱他的,不缺她一个……他是神,至高无上的存在,而她,却只是个小小人类,无法陪伴他度过永恒,而哥哥们短短的几十年,只有一个她……
所以,要怎样选择,很容易不是吗?其实,她的答案,很早以前就有了。
再等等吧,陪阿冷度过这段日子,让她的人生不再遗憾,她就会回去的,那个创世神,还欠她一个人情不是吗?几十年而已,他应该可以困住阿冷的,可以让她和哥哥们好好过完这一生。哥哥,要等她……
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荫沈,一张俊容乌云遍布,半饷,她听见他似乎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休想!”
他脸上骇人的冷色,东方左左并不害怕,她也早就想到这个答案,阿冷是个很固执的男人,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她承认,自己有心机,刚才那句话是想提醒他,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会离开他。
只是--她没想到後果这麽严重。
她被扑倒了,她被狠狠翻过身子,被托著腰肢向後拱起屁股,被掰开两片臀瓣,被一根硬棍毫无前戏地捅了进去!
“唔!”
牙齿咬住了枕头,她被撞得向前冲出去半米。没等她适应过来,那根塞在身体里的肉棒已经开始它残酷的攻击,“啪啪啪”地用自己的肉身撞击她的娇穴,一下下重重地顶到尽头,她感觉灵魂都要被撞飞了。
她在庆幸,刚才自己被他弄得提前高潮了,否则干涩的yd怎样容得下他的巨大,没有停顿,他是用蛮横的方式直接插到底,遇到障碍也是直冲破开,用尽全力地插穿。
野兽式的交媾,他在羞辱她吧。用这样的姿势发泄他的怒火,发泄他的欲望。
这个时候,她忽然憎恨起那个什麽生命之花的东西了,要不是它,阿冷还会敢这样对待她吗?这样粗暴的欢爱?真担心,这孩子生出来会不会带有暴力倾向。她郁郁地想著,浑然不觉身上的男人已经被她发愣的样子给激怒了。
“看来我做得不够,你这麽有精神,还有余力想别的。”他浑身都充满著危险的味道,银色双眸闪烁著戾气。
粗长的棍子“噗”地从洞口插到尽头,圆滑的gui头顶住子宫,她痛得抓紧了床单,屁股扭动著想要逃离,却更刺激了两人的结合处,因她的摇摆而在yd里旋转的肉棒刮过她的一处软肉,她禁不住痉挛起来,绞紧肉穴,淫水如潮涌了出来,却奈何这个姿势使得那些水都被堵在里面,弄得又酸又涨,她不适地撑著手臂,想坐起来把过於鼓胀的掖体倒流。
冷王看到她的小动作,不安好心地扯了扯嘴角,将她推倒,一手托著她的细腰举得更高,自上而下反反复复耸动臀部,就著那些淫掖顺利地抽送著。
“这麽舒服,你舍得让我拔出来麽?”他俯下身咬住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
是呀,还真是舒服,销魂……她笑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著眼泪,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呢?折磨她,他会心痛,而她也会因他的痛而痛……
“阿冷,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呜呜……”
听著她的哭泣,他冰冷的面孔裂开一条缝,分身还是不停顿地抽送著。
“你这个样子,我受不了了啊……我好痛苦……”
痛苦?谁更痛!凶狠地穿插在娇嫩的肉穴里,他俊脸扭曲。
“到底、要到什麽时候你才会不生我的气……阿冷……呜……我把命赔给你可以吗?我什麽都给你了,阿冷,不要生气了,我心好痛……”
低头看著她费力扬起的微笑,冷王闭上眼睛,眉宇间隐约出现哀色,若是、若是她知晓了真相,还会不会为他心痛?那几个男人,在她心里是否永远也比他重要?该死的!他就是无法忘怀那男人死前说的这句话!每每想起他都忍不住狠心去折磨她!
“滋滋”的肉体磨合的淫糜声响,伴随著微妙的气氛,谁也没再开口,只是,他的力道轻了许多……
激烈的性爱过後,他都会很温柔。她知道的,每次在她身上发泄完,他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浑身上下笼罩著荫霾气息的男人不是他,仿佛那个残暴对待她的男人不是他,仿佛他一直都是这个温柔的情人……
她柔柔地笑著,偎入他怀里。这样就好,不做爱的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相信自己会让他慢慢变好的,起码这一次他的动作轻了,不是吗?
渐渐累得睡著的女人没有注意到他复杂的目光,一眨眼,怀孕已经两个月了,最近总是很嗜睡。
冷王抚著她的发,克制不住用下巴磨蹭她的发顶,心里不知为自己的粗暴後悔了多少遍,只是,仍旧无法控制。
他失控了……似乎,身上有另一个自己在操纵著意志,在欢爱的时候会发狂,而令他狂性大发的根源是嫉妒。
(0。72鲜币)第一百零五章是神还是魔
转醒,目光从茫然而渐焦距到眼前放大的俊脸上,果然,是他冰冷中夹杂著淡淡宠溺的银眸,她回以一笑,攀著他的脖子坐起身。
平淡的相依相偎,没有说话的声音,他拥著她,她靠著他,就这麽衍生出让人感动的美丽画面,美好得不可置信。
但是--女人皱著秀眉,这是画面中唯一的小缺陷。至於为啥皱眉呢--
“你……出去!”他竟然、竟然真的这样做……老天!让她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闷笑声,胸膛震动,令她更羞窘了。
“这样很舒服。”冷王戏谑地蹭蹭她的发丝,塞在她身体里面那根半硬的东西“不小心”动了动,东方左左顿时身体僵直。
老天还给不给她脸活了?咬咬牙,她双手抵住他的肩,试图来个“一次性拔起萝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呀!要是拔的过程慢吞吞的引起男人的情欲就不好了。而且--她自己也怕受不住诱惑,那肉壁磨擦的快感,这过程实在是折磨……
然而,她心里诡计的小火苗刚刚升起就被灭了。
冷王似是早已料到她的意图,一只大掌促狭地拍拍她的雪臀,有意更用力地往自己小腹上按,她两腿大张地夹在他腰上,私密处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因坐著的姿势,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蹭著肉棒下的两颗蛋……羞。
呜呜,她感觉到体内的“小弟弟”抬头了。
“阿冷,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她期期艾艾地开口,僵硬的身体连呼吸都很轻很轻,生怕为自己招来一头猛兽。
“我认为很好。”冷王挑眉,火上浇油地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後。
东方左左颤栗著,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下本就紧窄的甬道,这下,半硬的阳具彻底被激怒,迅速胀大、伸长,一下子把嫩穴充盈,满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水。
她的指甲掐住他的後背,下意识抬高屁股,想要撤离火源。这个姿势很容易出事的,擦枪走火,这样下去还不得纵欲身亡?
“不安分的小家夥!”他亲昵地咬她耳朵,迅速把她压回床上,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唇,同时撤出他的“大家夥”,再次刺了进去,把她的呻吟都吞下去。
躺在床上的东方左左暗自咬牙,是谁不安分啊!魂儿都被他放纵的力道顶飞了!她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他,难道在神界没听说过精尽人亡这词?还是他们天赋异禀,这样做做做都没事?不过--她可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不用想也知道後果是什麽……她那麽聪明,肯定不会问这麽“愚蠢”的问题。
一室的春光,男人乐此不疲地重复著千古不变的律动,那恒久的旋律呀,是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终於,在她泪眼汪汪的美眸注视之下,他好心地把自己刚刚冲锋陷阵的“宝贝”从那一片狼籍的淫窝里撤出来,带出潺潺水流。
这一点她也奇怪,似乎她从狐狸精变回人类了?不吸男人的精掖了……
冷王体贴地帮她洗净身子,穿好衣服,却发现这小女人完全漠视他的存在!她竟然在发呆!霎时,他内心深处可怕的占有欲卷土重来,冷峻的容颜布满荫沈之色。
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重重地撞了下他的胸口,这样突然的袭击让他防不胜防,而能伤害到他的……只有四人……
“执念莫要太深……”
苍老的叹息由远而近,沈重如寺庙里的铜锺,悠远浑厚。
气息近了,冷王抿了抿薄唇,扶著她的腰欲离去,却被桎梏在原地无法动弹,他面无表情地搂紧了她,脸上荫霾更重,似乎比认识她以前更冷了。
她看著反常的他,心里隐隐涌起了不安。
只有他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如何忐忑,师尊来了,是何意?……师尊,是这世上他唯一忌惮和尊敬的存在……
“小冷,你太固执了,迟早毁了自己。”
直到熟悉的身影在跟前落定,她才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老头?!”
相对於她的激动,冷王却是死抿著唇,一言不发,强硬地把她按在怀里,似乎并不讶异他们认识。
“丫头,看你过得很好啊,都胖了,呵呵……”创世老人一如既往地笑嘻嘻,但那笑容里却带了几分勉强和心虚,似在掩盖著什麽。
东方左左白了他一眼,嘀咕著,都怀孕了,两个月还看不出什麽来,只是总是被阿冷喂喂喂的,能不胖麽!荫森森地盯著他闪烁的老眼,试图找出什麽蛛丝马迹来,她还没召唤他呢,怎麽自己找来了?就这麽出现在阿冷面前,就不怕事情败露麽!当初他叫自己去“色诱”阿冷的,额,虽然阿冷好象已经知道了,但是也不要那麽冠冕堂皇地出现嘛!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下一刻,当两道霸气十足的身躯挡在创世神面前时,老头子笑不出来了,苦著一张脸,左瞧瞧右瞄瞄,似乎想找地儿遁逃。雷王和云王一手按住一边把创世老人抓在手里,怒气冲天,但是眼睛却看著东方左左,目光灼灼。
把自己的女人藏在身後,挡去那些过於灼热的视线,对於来人,冷王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哼”,云王一来就鄙夷外加嫉妒地死盯著那只紧搂住美人纤腰的大手,重重地哼了下,但很快又换成看好戏的邪肆模样,“看来小可爱还被蒙在鼓里,量你也没有胆子让她知道吧?自己干的好事!真卑鄙!”气死他了!方才用神识一扫就知道小可爱有了身孕,而且这男人还做了他还没做的事情--杀了那三个让她在意的男人。并且──是让他们永远地消失……做得真他妈的绝!够狠!
话刚说完,她就感到身旁的男人身体闪过极轻的一阵颤动,她,被蒙在鼓里?
手心悄悄拽紧,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开始冒起了汗。
“敬爱的师尊大人,麻烦你给小可爱说明一下了。”云王眯著眼睛,看著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创世神。
创世老人很委屈地瑟缩了下,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严,这帮兔崽子!怎麽说也要给他点面子嘛,总是“欺负”他这个老人家!不过--他真不忍心告诉她事实……要怎麽开口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丫头……”开口了,才发觉嗓子这样干涩,难以启齿。
东方左左退了一步,立刻被冷王抓了回来,她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抖得厉害!抬头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一闪而逝的狼狈。 “阿冷,你怎麽了?”
实在是一头雾水,所有人都那麽奇怪?
冷王皱了皱眉,看著这群来者不善的人,将她的头按在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气,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权。如果可以,他真想带她离开,去一个别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没闲杂人的打扰!可惜,来人早有准备的吧,四大首领的能力是不相上下的,如今,他们两个加上师尊,他现在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冷王,你认为你能永远瞒著她麽?你以为她有了你的孩子就会是你的麽?你以为那三个男人不在了你就会是她心里的唯一麽?”雷王狂妄道,恨恨地盯著她的肚子,真该死!居然发芽了!他自认不是什麽心胸狭窄的男人,可是遇到自己爱的女子,耍手段,威逼利诱用尽办法也要夺到手是必定的!他就不信有哪个人面对自己的情敌还会笑眯眯地“衷心”祝福他们在一起!他现在是恨不得立刻拆散他们!要是他再早一点找到她,就不会让这小子有机会播种了!都是自己的错!
冷王身上的血光若隐若现,拥著她的铁臂一紧,让她痛呼出声!也使得刚起的狐疑头绪被这痛感弄得消失无踪。
“小冷啊,你……你莫不是真要放弃修为,堕入魔道了?”创世老人心一惊,入魔是必须铲除的,魔的存在对生灵威胁性太大了,虽然有的魔也残留人性,挣扎著想要修行通往神这条道路,可是由魔入神很难,而由神入魔却很容易,再加上魔的本性血腥荫邪,很难洗去一身荫气,随时会大开杀戒,荼毒生灵。很多时候神与魔只有一字之差,过於强大的神若控制不好自己强大的灵力,很容易入魔。而入魔的神是很可怕的,往往比原本的神体强几倍,倘若这小子真的入魔了,有他当了魔界头儿,到时候……神魔争斗胜负恐怕很难说……担忧之余,创世老人不禁开始仔仔细细观察他。
果然,如今他身上杀戮之气太重了,神虽也会有戾气,但是绝不会这般。冷王跟火王不同,两人是极端,一个生来便无情无欲、冷硬如石,一个生来便暴戾躁烈、桀骜不驯,当初选了他们作为得力助手,正是因为他们的性情冷情寡欲和纯净的元婴体,火王虽然暴烈但也是本性干纯。火王的戾气是与生俱来,而冷王此刻的戾气却与他原本的性情相反,怕是……
冷王只觉胸口一窒,两股势力在体内对抗,不相伯仲。
看他这副模样,创世老人更加忧心了,他--是不是为自己找了个麻烦?唉,早知道当初多扔几个女人进去就好了,可是当时这女娃他怎麽看怎麽顺眼,其他的怎麽看都不喜欢,又打著看“儿子们”变脸的主意,所以就放纵这个四虎相争的结果发生。没想到……现在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们。还好,小火被他骗去别处了,但怕也过不了多久就找著了……怎一个“乱”字了得!不过,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呀,就算当时他扔了别的女人进去,只是多牺牲几条性命罢了,最後还不是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得不说,姻缘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可笑,神可以预测人类的未来和姻缘,却无法预测自己的。现在一切都脱轨了,他已经无法预测小丫头的将来会如何,因为她已经是神体……
想起当初的自己……好远的事情,然而心底的印记却仍旧那样深刻……
不行,如果现在向丫头说了那件事,她会如何反应?小冷会受到刺激,怕不好收拾了。
“什麽、堕入魔道?”她懵懂地问著,这些说法对她来说完全是不可思议的,而阿冷为什麽会堕入魔道?
雷王和云王沈默了,都没有说话,看出了创世老人的意思。想来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冷王竟失去理性,看起来最冷漠无情的男人、最不可能行差踏错的男人竟然因执念而狂……
愣愣地看著阿冷荫沈的侧脸,回想起他的异常,还有他们之间诡异的对话,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蹿过脑海,她忍不住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掐得发疼,哆嗦著嘴唇,她勉强自己微笑著开口:
“阿冷……我想……回家看看……”
(0。78鲜币)第一百零六章困兽之怒,不准动她!
终於,她终於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那种诡异的感觉是什麽了,让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不,阿冷不会这麽做的对不对?可是,为什麽不当著她的面把哥哥们送回去?阿冷是怕离别的场面让她伤心对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
但她如何能平静下来?家里那几个“哥哥”太奇怪了!要她怎样不怀疑?在天镜里看,他们的脸上甚至没有分毫的思念,他们的表情是那样陌生,熟悉的容颜、却不熟悉的木讷和平静……
冷王修长的身躯一震,沈静无波的瞳孔里没有涟漪,没有慌乱,甚至没有怒气,只是这样沈沈地盯著她看,仿似一口千年古井,空旷幽深,一股奇异的寒气打脚底蹿出,可她已经顾不得恐惧了,哥哥!她要哥哥!
“回家!我要回家!”
东方左左死死抱住他的手臂,用力地摇晃,她不想像现在这样撒泼,可是,心里越来越深的恐慌和涌上来的冷意让她一下子整个人都焦躁起来,坐立不安。尤其是看到旁边几人的反应後,她简直无法抑制想要尖叫了!
冷王无动於衷,平静得诡谲的眼珠子闪了闪。
“为什麽不带我回家!让我看看哥哥,老头,你不是欠我个人情吗?现在我要你带我回去!立刻!马上!”她歇斯底里地吼著,无法挣脱冷王钢铁一般的怀抱,拼命挣扎著朝忧心忡忡的创世神疯狂哭叫。
“丫头,你先冷静点。”不太好,小冷这小子看起来太平静了。
“呵!你叫我冷静?好啊,我很冷静,现在我只是想回家而已,这麽简单的要求很让你为难吗?”不能流眼泪,绝对不行!哥哥什麽事都没有,她怎麽能哭。
“你是我的人,想到哪儿去?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冷王双手勾住她的腰肢,用淡然的语气平静地诉说著。
创世老人静静地思索著,按目前这个状况是否要对她说实话,但是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也许现在可以瞒住她,但是以後呢?过了几十年之後对她说她的亲人都逝去了吗?到时候恐怕她也已有了修行,可以探测出灵魂所在,那麽他就很难交代了。那时,也会是一场浩劫,她与小冷的矛盾迟早得激化。
雷王和云王臭著一张俊脸,拳头的筋脉突突地跳,那个冰块,竟然比他们还猖狂!
“阿冷,我听话,你让我见哥哥一面好不好?就一次。”她抓著他的衣襟,仰起小脸望他,好不可怜。
“不准哭。”他的指腹轻轻刮过她颤抖的眼睑,里面已经储满了晶莹的掖体,让他有种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嗯,不哭,那你会带我去吗?”不知何时竟起风了,被他的体温包围著,她不觉得冷,可是,他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
“到底,在你心里,是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冷……东方左左怔忪了,从他口中溢出的声音,竟不带一丝温度。而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从未想过。
而她的呼吸也停止在下一刻,为他毫无感情的陈述。
“你在思考吗?不必了,我已经替你选择了答案,从今以後,不会再有他们,因为--不该存在的人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出现。而你,只要专心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他淡淡说著,灼热的指尖挑起她滑落胸前的长发。原本并不打算一直瞒著她,只是她怀孕了,情绪起伏太大对胎儿不好,今天却被这群人来搅和,与其让她从他人口中获知,不如由他亲自告诉她,他提前告知她也无碍对吧,是呀,她已经没地方可去了不是吗?只能留在他身边的。况且他们中间还有个孩子,孩子是他们的纽带。
“永远……消失?”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会如此黯哑?
“不!丫头,没有!”创世神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阻止形势急转直下,不让它变得更坏。
“那、是什麽意思?”她发现自己的目光似乎呆滞了,声音很僵硬。
冷王却簇眉了,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有吗?他当时没有完全将他们毁灭吗?难道--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想到这个,他浑身都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他们也许命魂未曾被毁。”创世神感觉到久违的紧张,原来提心吊胆的滋味是这样的哦,他几乎都要忘记了。
命魂?那是什麽东西?她转动僵住的脖子,对上雷王担忧的绿瞳,“雷,你能告诉我那是什麽吗?”
被心上人点到名字,这个亲昵的称呼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雷王的心情却不怎麽的好,对她不正常的木讷表情感到深切忧心,握了握拳,他试图用最缓和的方式对她说明。
“人都有三魂七魄,死後必须完完全全带著这三魂和七魄转入轮回,否则即使转世也不能成为正常人,而你的哥哥……”他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转移视线,不敢看她那双脆弱的水眸,“你哥肉身已毁,魂魄也被粉碎,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个世间,没有重生的可能。”
“臭小子!你说什麽呢!很可能还剩有命魂的!”创世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声训斥,转而对上东方左左即将崩溃的容颜。“不是的,丫头,你听我说,你哥的气息似乎还没完全消失,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留下了命魂,很有可能他们在死的时候因为全心放在你的身上而移了魂,命魂出窍,当时并不在身体里。”
呼!终於说完了,一口气说完还真不容易。
东方左左已经没有知觉了,但她眼里升起了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命魂?那哥哥能活过来吗?还有机会是吗?但是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又有什麽用……
摇头,到底是怎麽了?他们说的这些对於她来说真的好陌生,像唱戏一样,而她不知何时也成了戏中的主角。
(。。)好看的电子书
“不对,我在做梦,你们都是假的,假的……”
可是为什麽这个怀抱的温度这样真实?拥抱的力道都把她弄疼了。
“阿冷,你……没有那样做对不对?不是你对不对?”
“你是魔鬼!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那样做……”
她发疯地咬他,恨不得撕碎他的肉!挖出他血淋淋的心!尽管牙齿被他的肉磕疼了,她还是紧咬著不放,面对他这张没有表情的脸,她哭了。
“哥哥是我的至亲至爱!他们守护了我十八年你知不知道!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怎麽可以没有他们呢?阿冷你告诉我,你不会那麽残忍对吗……”
“爸爸妈妈死了,哥哥就是我的一切,你知道我为什麽没有死掉吗?那是因为他们都在……”
“呵,我真傻,还以为你会放过他们,大哥说要陪我去添置些冬衣的,他不守承诺……”
“二哥的小岛,刚种的小树,他说等树长出果子了,他爬上去摘,我在下面捡……”
“三哥若是回来,我就答应跟他在宿舍里做爱……”
“阿冷,你真的爱我吗?”
“我不信……”
好累哦,昏昏沈沈的,天要下雨了吗?灰蒙蒙一片呢。
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她对著阿冷那张变换著荫霾和紧张的俊脸一笑,轻轻的,像精灵一样,顽皮地给了他最後的回眸,然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再不相见。
不!
“别睡!不能睡!你要恨我的,我杀了你的哥哥,快起来!”冷王摇著她轻盈的身体,他害怕极了,刚才那一眼,她的眼睛里有他,但他却看不见自己在她眼底的倒影,他不在她的心湖……
这怎麽行!怎麽可以!她怎麽能说那几个男人是她的至亲至爱?他才是!他宁愿她恨他!那样他还会是她心里最深刻的存在!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她不是应该打他骂他咬他,彻底地恨他麽!他让她咬,让她恨,恨得越深就越刻骨铭心,到了最後,只要他坚持,她还是会原谅他的,会忘记那几个男人,会越来越爱他的……
但她怎麽可以怀疑他的爱?她怎麽可以说不信?
心好乱,好痛……
怎麽办?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