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第三十二节贼喊捉贼
田中美佐走后,又有不少男子上楼去了,却不知道是去二楼还是上三楼。
嘘声络绎不绝响起。
胡来好生说了几句好话,才将众人哄静下来,笑道:“相信众位客官有些饿了吧,别着急,好戏好在后头,本店有幸请到一位御厨担当本店主厨,这位厨师今日亲自下厨为大家奉献出一些大家从来没有吃过的宫廷美食,不过我们这位御厨每天只做一道菜,专门招待尊贵的客人,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吃的到。
厅中有一人打岔,朗声问道:“就一道菜,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胡来摊了摊手道:“这我也没办法,各位只好点其他的菜了”,那人又问:“那又如何才能品尝到那位御厨所做的宫廷美食”。
胡来笑道:“各位不必着急,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们请来的老先生来答复大家,到底有谁能尝到本店御厨亲自做的燕窝口蘑锅烧鸡,就看各位本事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经六十的老者,这老者年纪虽近六十,双眼却光华莹润,面容儒雅斯文,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有才识的老先生。
那老者微笑向众人行了一礼微笑道:“老夫先写几个字”,说着在准备好笔墨的长桌前刷刷迅速写了几字。
两个同福楼的伙计一人提着大纸一角,摊开,面向众人,让人欣赏,俗人也许看不懂,但厅中不乏才子学士,纸上写的是同福楼三个字,这些人不难看出,这三个字,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有平和自然之意境。
白丛熙与赵三思走了大厅,突然看见那三个大字,顿时两人都是一愣,他们两人同是金陵著名的学士,能有今日名声,岂是浪得虚名,书法也是他们爱好之一,咋一看那三个字,就被吸引住了。
两人本是同邀出门,见新开了一间酒楼,客人络绎不绝,便好奇进来了,不料一进门就看见眼前情景,赵三思笑道:“老白,能见的如此好字,今日总算没白出来走一趟”,两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听见周围议论,这才知道情况。
有些人一头雾水,怎么也不说明情况,就单单写了三个字,是何意思,有些人却心里明白,那些才子学士都清楚,这是在示威,要与在场之人比才,能写的一手好字再说,老者站在一旁,微微笑着,那些心里明白的,都知道老者是想让人上前展示书法,而那些不懂的也异常安静,生怕别人取笑自己无知。
白丛熙低声笑道:“老赵,我今日有点手痒了”。
赵三思笑道:“让让那些晚生后辈去表演吧,我们今日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出风头的”,白丛熙呵呵一笑,忍了下来。
半响,却始终没人上前演示书法,老者淡笑道:“难道金陵人杰地灵之地,就真的没有有才之人吗?”,语气中却带着挑衅,这话,让那些似懂非懂的人,总算听出点意思来了。
“小姐他在那里耶”,扮作男书童的秋凌低声道。
这个时候的宁雪却一身男装打扮,宛如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一个,她笑道:“我早就看见了,就知道这样热闹的场面肯定少不了他”。
老者见还是没人上前演示,一脸失望道:“看来金陵也不过如此,将我的字表在大门外,低声在胡来耳边说了一通”。
胡来一脸难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朗声对着大厅众人道:“三日之内,有人能让这位老先生心服口服的话,本店赠送黄金百两”,这话一出口当场众人哗然。
白丛熙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今日再不出手,我们金陵的面子都要丢光了”,赵三思按住白丛熙,手指远处一指:“你看那边”。
待白丛熙往易寒所做方向望去,哈哈笑了起来,“有他在就不用我们二老献丑了,这书法讲究意境天成,我此刻心情浮躁,也写不出什么好字来,他多才多艺,却不知在书法造诣上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秋凌道:“小姐,你看他会写吗?”
宁雪一脸淡然,“我也不知道,看他贪不贪吃咯”。
秋凌道:“小姐,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去写吧,煞煞那老头威风,我们也可以吃一顿”,宁雪淡淡一笑,“不行,我一写,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可不想引人瞩目”。
见没人上前,老者挥了挥衣袖,一脸傲然离场而去。胡来上前缓和气氛道:“各位不要见怪,我们这位老先生脾气就是这样,本来他慕名金陵,特地前来,不能以文会友,难免不喜,各位富有才识的公子们,以后可以在一楼后院找我们这位老先生讨教一番”。
白丛熙讶道:“没想到他竟这么沉得住气”,赵三思却笑道:“有欲而为,又怎么能心静如水,又怎么能写出平和自然的书法来呢?就算写出来也落得下乘,这就是我不让你上去的原因,你若上去才真正丢了我们金陵的名声,堂堂金陵书院的院长输在一个无名老者之下,岂不自毁名声”。
赵三思又道:“他不写,倒也出乎我的意料,难得啊,年纪轻轻却不爱争强好胜,无欲则刚,这个道理不知他是否已经懂的”。
赵三思却是太高估易寒了,什么无欲则刚,这么深奥的东西他从来没有领悟过,他只知道自己贪色却不贪吃,又不是三天没吃饭,犯不着跟那老头一般计较,若说要逞威风,却没有这个必要,他已经够威风了,村里那些颇有姿色的女子见了他不闻风丧胆,这难道还不够威风,他自认自己是个俗人,但俗中有雅,中庸这本书可不是白读的。
二楼一处隐蔽角落里,站着两个男子,正是宁剑与宁相,宁剑低声道:“大小姐在下面”。
宁相淡道:“她只要不找我麻烦,我管她去那里”。
宁剑一脸恭敬询问道:“那我要不要去知会一声,请大小姐来与你相聚呢?”。
“不”,宁相挥袖走入房间。
易寒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街口,突然看见宁雪家的围墙处,有两个白衣男子鬼鬼祟祟,在墙角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易寒经常干这种事,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干这种事,小子,贼逮贼,算你今日倒霉,不该意图窥视我的意中人。
角落处有几块搬来的砖头,叠在一起,那个高一点的男子站在砖头之上,砖头摇摇晃晃的,她手捉强角,稳住自己身子,正吃力的往墙上爬去。
易寒顿觉好笑,就这身手还想学人家攀墙采花,这个世界怎么有这么多傻蛋,回去多练练啊。
男子五指捉紧墙头,想往上爬上去,明显他力气不大,显得有些吃力,双脚在下面乱蹬,却始终越不上去,下面另外一人,抬起双手托住往上爬的男子的小腿往上推。
嗨哟,没注意,还有帮手,易寒估计了一下,自己是否能打得过这两人,想到这里,却莞尔一笑,连墙都爬不进去,我就让你一只手。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人赃俱获,他从树后串出,待靠近两人的时候才大喝一声:“那里来的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别人家的小姐”,这话出口,一点也不脸红,正气凌然。
那个在下面扶着的男人被易寒这么一吓,顿时脱手,整个人跌坐到地上,尖呼一声,半吊在墙上那男子,明显也被突然吓到了,再加上下面扶着她的助力一失,身子失衡,脚下砖头一散,尖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易寒眼疾手快,看我将你擒住,捆到宁雪那里请功去。
一招色龙出海使出,一手按住男子屁股,稳住堕势,再使出一招淫蛇盘丝,另外一手从身后包抄,手肘扣住脖子,咦,入手处软如棉花,丰盈酥腻,下意识的捏了捏,嗯手感还不错,弹性十足,饱满多肉。
那男子回头看着易寒。
媚眼如丝,肤质白皙,莹光胜雪,五官极为精细,再加上从她身上散发出阵阵淡淡的幽香,易寒当场就意识到怀中之人是个女子,再看一眼就认出是宁雪,心里嘀咕:“这妮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扮作男装,而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自家的墙,地上那位定是秋凌无疑了,想起昨夜之事,报复性在在结实丰满的臀儿再捏了几下”。
宁雪。臀儿受袭,一阵酥麻传来,耳根一红,愠怒道:“还不赶快放手”。
易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哼,叫你昨夜捉弄我,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子,今日总算落到我手心了,连忙多占一点便宜,冷声道:“你可知这院子里的主人对我有多么重要”。
第三十三章偷袭得手
重要!
宁雪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啊!”,一声尖叫声,娇躯却被易寒搂在怀里,鼻中传入浓重的男子汗息味,这种味道却让人晕眩,“啊!”又是一声尖叫声,胸口一麻,双胸已经被一对魔掌捉住,一股酥麻的快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全身顿时无力,娇躯倒入易寒怀中,螓首软软的垂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娇息一声,半闭的美目流波顾盼,春。情无限的瞪着这个恼人的坏蛋,这一瞪却是没有半点威严,反而让人感觉渴望得到呵护爱怜。
易寒何从见过宁雪这般耳根粉颈都红透了的妩媚姿态,在他印象中宁雪是个美丽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她的调皮将尘世间的男子都戏弄于股掌之中,此刻却就在自己怀中,非但如此,自己已经触摸到她的圣女峰,心神一颤,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坏蛋,还不快松手”,宁雪娇哼出声,奈何声音却是有声无力,绵绵若细丝一般。
易寒双腿顿时了软了,差点就要站立不稳,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宁雪瞪了易寒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地上的秋凌这才起来,刚才那一摔实在太厉害了,她可是歇息了好一会,却没有看见刚刚那一幕,恼道:“混蛋,你无声无息的出现,要吓死人啊”。
易寒再要装傻已经不可能了,讪讪一笑,道:“你们主仆二人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进去”。
宁雪瞅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未消,却是另外一番春意魅人,艳绝无伦的美态,嗔道:“要你管,你那么多事干什么”,刚才臀儿被易寒摸了一下,此刻还一阵火辣辣的,想起在他怀中的奇妙感觉,却是忍不住耳根又是一红,任女子再如何强势,男人终究是自己的克星。
易寒讪讪一笑,“我如果不多事,估计有人要摔的屁股开花”。
宁雪大受伤害,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美目瞪着易寒失声道:“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摔下来吗?”,刚刚一袭,弄得此刻心乱如麻,早失去了往日的淡然从容。
易寒心中得意啊,什么仇都报了。
宁雪见易寒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娇哼道:“那刚才你非礼我的身子又如何解释”。
一旁的秋凌顿时目瞪口呆,这么快,我只不过在地上坐了一会,心中惊颤,非礼人于无形之间,这个叫混蛋太可怕了太凶残了,更可怕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让小姐如此失态。
“好啦好啦,我只不过不小心略微揩了一下油,又不会少块肉,若你不满意的话,我让你揩回来就是了”,易寒摆了摆手,一脸不必大惊小怪的表情。
宁雪气涨着脸,却更使俏脸变得绯红,美艳不可方物,至此嫦娥仙子才真正堕落凡间,带着又嗔又怒的语气道:“坏蛋,我一定要阉了你”,想起他刚刚一脸好爽的模样,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怒不可遏。
见嫦娥仙子气坏了,易寒也心疼,面带歉意道:“我是担心有人要对你们不轨,只是没想到是你们,还有刚刚那些动作我也是无意的,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在面对那种美女在怀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简单解释一番。
宁雪跺了跺脚,别过脸去,对他不予理睬。
对着还坐着地上的秋凌道:“还不起来”,说完就又垫好砖头,踮着脚站在在砖头上,准备继续爬。
同样的方式,秋凌在下面扶着,看似不高的围墙,对于宁雪来说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高峰,费了老半天劲,始终爬不上去,反而下面的秋凌耗费了好些力气,喘气道:“小姐,上去了没有”,香汗淋漓。
易寒也想不到嘴边常挂着淡淡微笑的宁雪今日竟如此动怒,见她爬的吃力,于心不忍,不计仇,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两人已经放弃了,坐在地上休息,此刻宁雪白皙的俏脸渗出汗水,往常见到宁雪,不是婉约细致像个大家闺秀,就是一脸淡定从容,高傲脱俗的像个仙子,那曾见过她像个假小子一样干着爬墙这样粗鲁的行为,再看此刻,坐在地上一点优雅气质都没有。
易寒就站在那里,宁雪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好笑,用温柔的可以勾引母猫的声音道:“要不要我帮忙”,声音很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有可信一些。
宁雪是想都不要想,脱口道:“你休想”。
易寒先是一愣,马上就意识到宁雪在顾虑什么,想到这里忍不住头笑了起来,宁雪始终在看着易寒的反应,见他偷笑,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的拧上一下,看你还笑的出来吗?
易寒压抑心中笑意,正经道:“你放心,我绝对不占你便宜,就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进去,踩我背上去吧”。
乍闻此言,宁雪顿时一愣,完全想不到易寒甘愿如此,哪个男人愿意如此卑微,哼,你自己找罪受,那就不要怪我脚狠了,打定注意,一会定要把他踩趴下去。
易寒倒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办法。
易寒曲着腿,弯着腰,靠在墙上,把屁股翘的老高,道:“上来吧”。
宁雪看着这又圆又翘的屁股,脸上露出一丝窘态,难道他想反过来诱惑我,啧啧,还真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踹上一脚,她是个淑女,心中虽想,却不会做出来。
宁雪没有犹豫,用力的踩了上去,“啊!”易寒忍不住发出一声疼叫声,整个腰要被压弯了下来,这婆娘可没有半点留情,这一脚够他受的,知道她在报复,已经被踩再后悔却也没用。
宁雪听到易寒的疼叫声,低头望去,见他额头渗出几滴汗水,没有得意报复的快感,相反心中隐隐有些心疼,脚下却放轻力道,生怕踩疼了他,易寒腰用力一挺,宁雪恨容易就爬到墙上去了。
望着墙下笑呵呵的易寒,有点失神,换着别的男人,不管任何原因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男人若是敢如此得罪她,叫刀女一刀杀了也就是,可是这人是易寒,尽管刚刚对她无礼,却丝毫没有起过这种杀他的念头。
易寒虽说还未让这个童心未泯的魔女倾心,至少在这一刻,在她所认识的男子,易寒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宁雪声音变得温柔,“我上来了”,易寒哦的一声,秋凌却在后面跺脚道:“我还没上去呢?”
易寒却调笑道:“你啊,自己爬上去,我累了”,秋凌气的说不起出话来,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望向宁雪,却看见宁雪冷冷的看着自己,只感觉全身充满寒意,小姐如果用这种眼神看人,那表示她很生气,宁雪是生气了,她可以踩在易寒背上,别人却绝对不可以。
易寒未觉此刻微妙气氛,伸出双掌,五指挠了挠对着秋凌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宁雪冷冷道:“还不上来”,秋凌一脸委屈,易寒欺负自己,小姐还这样对待自己,眼眶红红的,就要流出泪水,冷冷对易寒道:“不准你碰我”。
易寒一愣,秋凌这小丫头好像真的在生气,不会这么娇弱吧。
摊了摊手,往后面迈了一大步,表示自己不会插手,没有人在下面帮忙,秋凌怎么爬的上去,可是这小丫头却不服气,手指都捉出血痕了,却吭都不吭一声,易寒心软了,骂就骂吧,走上前。
秋凌突然感觉有人捉住自己小腿,惊魂未定,就被一股气道托起,整个人一跃就爬上墙头,松了一口气,总算上来了,累死人了,再看着易寒却骂不出口。
院子里墙头有一张梯子,本来她们可以爬到梯子出,顺着梯子下去,可是易寒在场,在墙头龟爬着,这些动作太过难看。
无奈宁雪只有一脸求助看着易寒,易寒一脸无奈,女人真是麻烦,算了,帮人帮到底吧,他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
宁雪见他手脚灵活疑道:“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易寒却指着梯子道:“梯子不是在那边么?”
宁雪一脸楚楚可怜,“有点高,我怕,你下去把梯子搬过来,我们好下去”。
这个美丽的女子似乎已经忘记了易寒刚刚非礼过她。
帮助宁雪主仆下来,易寒就爬了出来,走过宁家门口,却又见何不争傻傻的在门口等着,难怪宁雪要爬墙出来,哎,可怜这何兄了,一片痴心。
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家里。
第三十四节情战
回到家里,苏姐与她男人也在院子里,易寒主动打了声招呼,“苏姐,怎么还不回去呢,要让大哥等着”。
苏姐笑道:“没事,我把事情做完,就回去”,易寒道:“回去吧,家里孩子在等着呢,这些事情让他们姐弟两忙就好”。
苏姐想了想,放下手上活,向易寒道谢,便何苏阿牛一起回去。
傍晚时分,易寒正在用餐,冯千梅来禀,说隔壁的宁小姐来串门了,易寒道:“你先招呼她们在客厅坐会,我吃完就来”。
易寒来到客厅,笑道:“宁小姐,用过晚餐了吗?”
宁雪再次见到易寒,少了以往的淡定,脸上有几分不自在,道:“用过了”。
易寒调笑道:“哦,我闻小姐身上一股汗臭味,估计还未沐浴”,宁雪给了易寒一个白眼,不作回答。
易寒道:“宁小姐,还未沐浴就匆匆赶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宁雪淡道:“我准备了一壶好茶,想邀你一同品尝”。
易寒笑道:“你那里我可不敢去了,不如来我这里如何,我家里的床好大好舒服”。
宁雪一愣,疑惑道:你在床上品茶吗?”
易寒讪讪一笑,“你不知道,在我们乡里,都是一边品茶,一边品到床上去的”。
此刻,宁雪若在不知易寒在暗暗调戏于她,那就真是妄称冰雪聪明了,大胆却不失情调,倒也无伤大雅。
“我喜欢清静,你府内人太杂了,还是到我那边好”,宁雪淡道。
易寒摇了摇头,“不去不去,你那地方龙潭虎穴,我被人当成猪崽卖了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宁雪扑哧一笑,激将道:“你怕了”。
易寒一听顿时不喜,“我怕,我怎么会怕,我马上随你过去”。
这是易寒第三次踏入此地,不过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两人算是半斤八两,我占你便宜,你报复我一番。
在秋凌的引领之下,再次进入宁雪房间。
刚一进屋,便见宁雪盘坐在那张貂皮垫子之上,手膝靠在桌子,纤手托着下颚,呆呆入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今日被易寒非礼的原因,此刻却没有穿上那件袍子,而是像往常一般一身白色长裙,腰间少见的系上一根粉红的彩带,裙脚处银丝花边渲染,乍看似石入湖中荡起花儿般的涟漪。
婀娜多姿的身段,隐隐可见一双白玉般的赤足像调皮的小孩子在桌子下面晃动着,一会左脚贴在右脚背,一会右脚贴在左脚背。
“宁小姐”,易寒轻喊一声。
宁雪闻声,修长的玉颈缓缓回望,露出甜美的笑容,“你来了,我可等你好久哩”,声音悦耳轻柔。
易寒温文尔雅,笑道:“赴约而来,让小姐等久了”。
这番文质彬彬的姿态落到宁雪眼中,却让她有些意外,原来他也可以这般举止适度,守礼斯文。
易寒在宁雪对面坐了下来。
宁雪嗔道:“你为何这么晚上,害我烧好的水的冷了”,往屋外吩咐一声,一会之后,秋凌端上一壶热水。
泡了一壶好茶,茶香飘逸,便闲聊起来。
易寒问道:“宁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说吧”。
“这何兄无论相貌才学都是人中龙凤,为何小姐三番二次不肯相见,反观在下,俗人一个,小姐却屡次邀请,是何原因?”,易寒娓娓道。
宁雪脸上露出腼腆之态,不答反问道:“易公子以为是何原因呢?”
易寒淡淡道:“我猜,宁小姐擅长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何兄对你已经没有挑战性了,所以就轮到易某成为你的目标”。
宁雪嫣然一笑,清道:“如果真的如此,易公子甘心被小女子俘虏吗?”
听到这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易寒却是一脸淡然,道:“不得不说,宁小姐你貌胜西施,气质脱俗,如若仙女,可是易某也不是甘心被人玩弄的人”。
宁雪淡淡一笑并未吱声,易寒又道:“像何兄这样痴情的男人世间少见,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痴的可爱”。
宁雪道:“不要再谈他了,谈谈你,你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易寒一愣,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他还真不透,当局者迷,他看别人也许能看的很透彻,可是却始终捉摸不透自己是怎么的一样人,易寒摇了摇头。
宁雪美目看着易寒,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微微一笑,示意宁雪继续。
宁雪优雅的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易寒哦了一声,“据我所知,你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可以说是极为擅长,要做到这一点,不但需要天赋,而且要钟情于物,如此推理,你天资过人还是一个有情趣的人,第一次在画舫之上见你,你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尽显无耻下流,夸夸其谈,别人的印象在你眼中如清风浮云,所有你又是一个有过去的男子,只有曾经拥有名望财富权势而又重归朴实的人,才能如此淡然,我说的对吗?”
易寒一愣,宁雪与易寒相交之日尚浅,却能透过他轻浮的外表,剖析他的内心,不得不说这女子心思慎密,智慧过人,低头沉思起来。
宁雪又道:“你的一切充满迷惑,这让我很感兴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见易寒没有回答,宁雪淡道:“易公子认为我长的怎么样”。
“貌若天仙”,易寒一脸决然。
“那公子对我动心了吗?”。
易寒斩钉截铁道:“实话说,每一个看见你的男子,都会动心,我也不例外”。
宁雪嫣然笑道:“我看公子不像个老实人,为何公子从来不对我表白呢,难道小女子表现的那么让人望而生畏吗”,这不是情真意切的表白,那绝对就是火辣辣的勾引,易寒有苦说不出,我老实了吗?我没表白了吗?这个女子看似处处随意,实却是处处设防,设下圈套让他钻。
见易寒额头无故出汗,宁雪表现的很温柔,她拿着手绢提易寒擦拭汗水,柔道:“很热吗?”两人一靠近,宁雪身上独特的幽香参杂着女子的汗息,顿时让他心旷神怡,一阵销魂,可是越是如此,他冷汗冒着更多,宁雪是越擦汗越多,那白皙纤细如藕的手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软的丝绸轻轻触碰他的肌肤,只感觉眼前的女子越看越美,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拥入怀中。
猛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中一喜,得手了,不对,没得手,宁雪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从他怀中无声无息溜走,怀中空荡荡只留下一股幽香,证明刚刚却是搂住了他。
宁雪娇笑道:“你却还没有向我表白,却想占人家便宜”。
易寒问道:“我刚刚占了?为何我一点也没察觉”。
宁雪突然变脸,冷道:“你们这些无情汉,一试就试出来了,只想占玩弄人家却完全不在乎人家的心”。
易寒一愣,又搞什么把戏,盯着她的胸口,认真道:“我真的在乎啊!”
宁雪手绢一挥,冷道:“易公子,我乏了”,对门口喊了一声,“秋凌,送客”。
易寒急道:“宁小姐,再多聊聊一会嘛,你看我都充满热情”。
宁雪却丝毫不留情面,背脸不去看她,却搞的易寒莫名其妙。
易寒一出宁雪大门就后悔了,心里责骂自己,我要这么老实干嘛,她不愿意,难道我就不会用强,放。荡不羁才是我易寒的真正本色。
刚刚踏入自家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何不出去逛青楼,还我风流本色,将宁雪的影子挥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