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向佐子小姐问话可否?”
磐亲王见幼虎示弱,点头道:“那还差不多。 ”
幼虎道:“那就请王爷避嫌吧。”
磐亲王点头道:“好,黄将军,我再提醒你一次,佐子小姐是本王的客人,我不希望她在我的府上有半点差池,否则到了王太后那里,也没得讲。”
幼虎点头道:“请王爷放心,博致知道分寸。”
磐亲王离开,将大厅让给两人,却立即吩咐手下去探查情况,当得知幼虎竟带着风影部队随同,大感吃惊,要对付一个佐子小姐何须如此,这当中必定另有隐秘。
幼虎对着淡定从容的田中美佐道:“佐子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项刚现在在哪里?我只要项刚,对于佐子小姐协助项刚潜逃的事情可以不计较。”
田中美佐微微一笑,却没有回应。
幼虎笑道:“现在我确实奈何不了你,可是佐子小姐回到天会之后,还会觉得我奈何不了你吗?”
田中美佐微笑道:“等我回到天会,黄将军可就没有心情奈何我了。”
幼虎冷声道:“佐子小姐可知道你现在犯的是死罪?”
田中美佐淡道:“我知道,不过我并不在乎。”
幼虎觉得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突然欺身向前插住田中美佐的脖子,冷声道:“你真的不怕死?”
田中美佐因为被插住脖子,呼吸困难,脸sè有些难看,尽管如此,她的目光依然淡定如斯,让人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的恐惧,甚至嘴角微微的翘起。
这让幼虎立即明白,死亡并无法威胁恐吓到她,这个女人很难对付,“佐子小姐在安卑受王公贵族所爱戴敬仰,倘若让人知道佐子小姐受人凌辱,当那些王公贵族看着佐子小姐的目光发生了变化,这对佐子小姐来说是不是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说着却轻轻的松开手,让她能够回应。
田中美佐咳嗽一声,很快恢复从容的脸sè,微笑道:“将军,你没有机会了。”
幼虎露出惊讶之sè,突然出手,一掌打在田中美佐的胸口之上,一颗白sè的药丸子突然从田中美佐口中吐出。
这个女人居然想用死来将自己拖在磐亲王的府邸,若她真的死了,磐亲王虽然也无法拿自己怎么样,可是却不会那么轻易离开,看着这个一直保持淡定从容的女人,他佩服她勇气的同时,也惊叹她的厉害,为什么自己奈何不了的女人,麒麟却能够呢?难道这就是自己与他最大的区别。
幼虎沉声道:“佐子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yin狠,连我差点的着了你的道,就算你不告诉我项刚的去向,我也有办法捉到他,我们天会再见。”说着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从这个女人口中探出任何消息了,与其如此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呢。
幼虎走后,田中美佐捡起掉落地上的白sè丸子放入口中含了起来。
幼虎不告而别,率领风影部队火速离开,打算赶在麒麟之前,在离开安卑的必经之路设下层层关卡,将麒麟困在安卑,再来个瓮中捉鳖。
失去了这条线索,麒麟的踪迹似石沉大海一般,幼虎有幼虎自己的应对方法,一方面他火速朝北敖边境方向追赶,另一方面,他利用其安插在敌人内部的卧底,出动风影,将宁霜安插在西石的探子巢穴一个个的翻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掌握麒麟的行踪。
他幼虎不是蠢货,在许久以前他就察觉到了,只是反过来在里面安插卧底,却一直没有行动,如今为了捉到麒麟就算暴露也没有关系的,他觉得凭借自己的手段一定能够获悉一些有用的信息,十个人都不怕死不肯说,难道一百人都不怕死不肯说吗?
西石表面平风静浪,可是暗地里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只是他低估了这幕后主脑了,他狠辣,却有人比他更狠辣,这些人就算是死,也不肯透露出半点信息来,就算风影动用了惨无人道的酷刑也无法从他们口中获悉到有用的信息,幼虎一怒之下,干脆让风影将这些人清理干净。
两边各展神通,一个在逃跑,一个在追捕,只要易寒还在安卑,胜负就还没有揭晓。
幼虎在必经之路设下重重关卡,而易寒这边协助他离开的人,或者在幼虎设下关卡之前已经提前离开了,又或是用出人意料的方式蒙骗过关。
三天三夜,易寒一直处于十分惊险的处境,而幼虎也徒劳无功。
终于逼的幼虎不得不北敖与安卑的边境动用了大军,这是最后的关卡,若是让麒麟到了北敖境内,他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为了追捕一个人,居然动用了大军,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安卑的大军在两国边境有了动作,却引起了北敖边境驻军的主意,在多年以前,两国边境就时常有摩擦战事,这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地方,自从两国联合入侵大东国战败之后,这些年才渐渐平息安静下来,安卑的动作让北敖顿时又敏感起来,似乎又回到许多年前那些紧张敏感的关系。
恰恰镇守北敖边境驻军的大元帅就是玄冥。
玄冥正在书房之内,突然将领入屋禀报,“元帅,安卑的大军突然出动,正驻扎在我们两国停战约定不得驻军十里坡。”
玄冥没有立即回答,却思索起来了,安卑的举动无疑是在挑衅,自从北敖受麒麟横扫之后,北敖元气大伤,在面对安卑已经势弱,这些年北敖一个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不再惹是生非,尽量主动退让,减少在两国边境与安卑的摩擦,可是十里坡是一个十分敏感而又重要的地方,谁先占据稳固了这个地方,谁就拥有绝对的优势,安卑的这种行为,玄冥已经无法再忍了,他立即判定安卑的行为是针对北敖的军事行动,难道这件事情跟圣女有关,安卑打算跟北敖翻脸了。
玄冥立即做出决定,“传我命令,立即调动大军往十里坡方向靠近,记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和对方交战,我立即修书一封送到安卑大营,确认对方是何用意。”
为了捉到麒麟,幼虎不惜在两国边境出动大军封锁,心中暗忖:“麒麟,我看你如何冲过我几万大军的封锁。”
就在幼虎部署封锁线路的时候,边境将军匆匆来禀,“将军,北敖大军正朝我军逼近过来,人数越有几万人之多。”
幼虎一愣,却恍悟大悟道:“我倒忘记了,这十里坡不得驻军,这无疑触动了北敖敏感的神经。”问道:“驻扎北敖边境的驻军元帅是谁?”
将领应道:“玄冥白广。”
幼虎点了点头,“原来是玄冥,我可不能糊里糊涂的和玄冥打起来,待我立即修书与玄冥说明情况,让他释疑。”
将领应道:“将军,除非我们撤离十里坡,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
幼虎笑道:“你放心,玄冥不会轻易的与我军交战的,他也跟我们一样的紧张,在此之前我就先跟他拖上一拖,耗上一耗,等我捉到了人,就立即撤军。”
就在这时,只听部下禀道:“将军,北敖的信使来访。”
幼虎笑道:“来的好,玄冥的动作果然是快,我才刚刚在此驻扎不久,他就派人送信来问责了。”
信使将信呈上,幼虎打开玄冥的亲笔书信,内容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责问自己为何不顾停战约定在十里坡驻扎起军队来。
幼虎立即回信,他早已经想到了一番说辞,避重就轻的回应了玄冥的责问,主要陈述了两国目前的处境和友好关系,安卑绝对没有入侵北敖的想法,他在信中赞玄冥是个有远见的大将,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至于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谁会相信他出动几万大军竟然是为了追捕一个人,处于说是麒麟,否则玄冥岂会相信,但是他又不能说出这个人是麒麟,否则凭麒麟与北敖的血海深仇,北敖岂肯让自己安然无恙的将麒麟带回天会,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信使返回北敖营地,玄冥很快就知道对方主帅是自己的老对手幼虎,幼虎在大战之后已经不在两国边境了,而是返回天会,他突然又出现在敏感的两国边境上,这让玄冥感觉必定有重大事情发生,否则幼虎不会无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让幼虎出现在这里呢?玄冥想不出其中的原因来,先看看幼虎的回信是怎么说的吧。
了幼虎的回信之后,玄冥微微一笑,他认可幼虎的回答,只是认可归认可,若是放任幼虎驻军在十里坡,可不仅仅丢了他玄冥的尊严,却是让整个北敖颜面无存,国威不容微侮辱,想到这里玄冥立即给幼虎回信,信中陈述无论什么原因,安卑都不该违反停战约定在十里坡驻军,限安卑大军在一ri之内撤离十里坡,否则北敖会立即向安卑宣战。
没错,向安卑宣战!玄冥的态度强硬至此,他不是说采取军事行动,却是直截了当的说向安卑宣战。
当然在玄冥看来,说归说,心里想不想又是一回事,这本来就是双方心里的一种勇气与智慧的博弈。
北敖的信使又来到安卑的驻地,幼虎看了玄冥回信之后,想不到玄冥态度会如此的强硬,难道我在信中说的不够清楚吗?玄冥还怀疑我驻军十里坡是针对北敖的军事行动吗?
幼虎却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他也认为玄冥已经看的够清楚了,眼下,安卑根本跟北敖争一时长短的必要,既然如此,为何玄冥的态度会如此的强硬呢?限自己一ri之内必须撤军,很快幼虎就想清楚了个中的关键,自己的行为对玄冥来说是一种挑衅,他与自己同名,没有理由向自己示弱妥协,就似自己驻军十里坡,他的强势也是一种挑衅。
他认为玄冥不会不顾全大局轻易的就与自己开战,彼此的行为就像似一种口头上的斗气,让自己表现的多么的强势,而实际上却不会轻易的做出来,好了,为了捉住麒麟,我幼虎就向你玄冥示弱一次,反正我驻军十里坡的行为已经够强势威风了,示一下弱又有何妨呢?
幼虎在回信中说自己会立即撤离十里坡,请玄冥顾全大局,不要鲁莽行事,鲁莽二字用在玄冥身上却隐隐是幼虎对玄冥的一种讽刺。
玄冥收到幼虎的信,却下了一个命令,“让大军继续再次靠近十里坡,在距安卑大军五里之外驻扎。”
幼虎已经示弱,玄冥却再次强势逼近,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两军相距五里,这是一个多么敏感紧张的距离啊,何况是在这十里坡,一旦产生小矛盾小摩擦,随时可以演变为一场大战,却不是小打小闹的摩擦。
玄冥的举动,让两军都紧张起来了,士兵个个表情充满严肃,似感觉到大战一触即发,连空气都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看见玄冥的举动,幼虎有些愤怒了,玄冥什么意思,自己都已经说撤军了,为何北敖大军不后退,反而逼近过来,难道他真的想与我大战吗?
玄冥的气魄,幼虎已经见识过了,有时候心中明明已经笃定,一想到玄冥的气魄,他又变得不敢肯定了,五里!这是一个十分靠近的距离,对方若突然冲锋,瞬息之间就能杀到自己的营地,幼虎不敢冒这个险,他立即让部下做好防御部署,随时提防北敖大军突然进攻,他不得不防,没有了兵力,他就完全没有跟玄冥叫板的资本,眼下只希望尽最快的速度把麒麟捉住,扔掉玄冥这个烫手的芋头。
玄冥这边在密切关注驻扎在十里坡安卑大军的动向,他给了幼虎半天的时间,部下回禀道:“安卑驻军完全没有撤离的迹象。”
玄冥立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再向前逼近一里。”突然改口道:“不,逼近二里。”
将领脸sè有些动容严肃,“元帅,是不是靠的太近了,这种距离已经超出了双方所能接受的距离,任何一方先退都是处于极为冒险的行为,因为只要一方突然进攻,另外一方必定成为被追击的对象,到时候双方就不得不被迫僵持起来了。”
玄冥淡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幼虎耗,到时候就看看谁有勇气先撤退了。”
玄冥的行为,让幼虎大为愤怒,怒道:“玄冥真是逼人太甚,难道他以为我幼虎真的怕了他不成。”却也不想想谁先做出挑衅的行为来,在十里坡驻军。
幼虎发泄了怒气之后,却迅速冷静下来,三里刚好是两军邀战约定俗成的距离,这种距离就好像两军邀战,准备交战,可他却不想和玄冥交战,玄冥的行为,已经让军中将士惶惶紧张起来了,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幼虎下了一个命令,“全军备战!”
那就来比一比谁更有勇气和魄力吧!
第四百零七节奇将之斗
()玄冥再次逼近,而幼虎做出防御迎战的姿态,双方态度强势,谁也没有退让一步的意思。
对于幼虎的反应,玄冥显得很淡定,或许他觉得幼虎这么做并不让他感觉意外。
只是幼虎这么做不仅仅为了一口气吧,他何须与自己赌气而冒这么大的险,玄冥猜测幼虎必定有非要重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值得幼虎这么做呢,这让玄冥感到很好奇。
易寒与护送他离开安卑的人已经在两国边境停留了一天,为了阻止他离开安卑,幼虎居然动用了大军将边境封锁个严严实实,让他根本就无法穿过。
那些护送易寒的人有些着急,反倒是易寒显得很是淡定,这种事情他已经遇到过不少次,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每个人都在想着办法,可是没有人能够想到一个实用的办法,难道逃亡之路就止步于此吗?。。
就在这时,他们探知到一个消息,北敖的大军居然与安卑的大军在十里坡对峙僵持起来,两军相距只有三里远,给人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为什么北敖大军和安卑大军会突然间对峙僵持起来呢,护送他的人的话立即解开了他的疑惑,十里坡是两国停战约定不能驻军的地方,幼虎既然在十里坡驻军,自然是触动了北敖的神经,所以北敖才会态度强势的做出反应。
北敖边境驻军主帅敢这么做显然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易寒立即问道:“北敖大军的主帅是否就是玄冥?”
身边的人立即应道:“将军猜测的没错,正是玄冥,将军与北敖国有深仇大恨,如今前方一狼一虎挡路,不如先退回去再徐徐图谋?”
易寒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越是凶险的处境,越是机会,让我好好想一想。”
身边一人突然道:“将军,不如怂恿两军交战,这样我们就有机会趁乱逃离。”
易寒立即摇头道:“不,尽管他们都是我的敌人,我却不希望因为我而发生一场大战,让几万人因为我而死。”
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立即闭嘴,他不明白敌人的生死关他们什么事情,麒麟将军为何如此在意。
这个时候,一个前去探查情况的探子回来道:“将军,我发现我们身后有一队北敖的商队正朝我们靠近,或许将军可以混入这北敖商队之中,据我所知,北敖和安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定不会为难两国的商队。”
易寒应道;“这支商队目前还不知道在十里坡,北敖大军和安卑大军正在对峙僵持,若是知道了,他们一定是缓上一缓,等两军对峙僵持结束,再考虑通过,再者说了,他们凭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我。”
那人应道:“商人重利,跨国经商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事情,还不是为了利益,只要许予重金,他们一定肯帮忙的。”
易寒心中思索,“幼虎已经以十里坡为朝这边开始地毯式的搜捕,自己若是再不有所行动,就只能坐以待毙了,终还是会被幼虎发现围捕,与其如此,还不如冒险试一试。”想到这里点了点头。
见易寒点头,立即有人前去与朝这边靠近的那支北敖商队接触,他陈述了前方十里坡两军对峙僵持的局势
那北敖商队的领队,听到这个信息,立即起了退怯暂避之意。
前去接触的人立即说他们有一个人要立即离开安卑,希望能借助他们商队的身份顺利离开安卑。
商队领队立即露出为难之sè,人家好心好意来告之前面危险情况,却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绝,他也不愚蠢,若是正当身份的人何须来要求他们帮助,想要借助他们商队身份离开的人必定身份敏感。
探子见对方脸sè,知道他们不肯冒这个险,立即许诺重金酬谢,领队顿时眼睛一亮,因为一场大雨,让他们从安卑所购的绸缎全部淋湿了,损失惨重,若是能得到这笔重金酬谢,立即就能够弥补损失,也不算白走一趟了,立即做出决定,“带我去见见他吧。”
探子领着那领队来见易寒,见了面立即打量起易寒来,突然看见他手上带着的手链,脸sè骤变,一脸虔诚的立即朝易寒跪了下来。
这一个变化可让易寒和身边的几个人惊讶不已,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人为何要朝自己跪下。
这人五体投地,头都埋入地面,十分的虔诚,直到易寒用北敖语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吗?”
那人并没起身,却应道:“你手上戴着的手链是圣女的信物,见手链如见圣女。”
易寒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链,想不到奥云塔娜送给自己的手链竟有如此大的价值,刚想询问一番,突然却改变念头,若是让他认为我是北敖圣女身边的人,他岂不是更会真心真意帮我,想到这里淡道:“起来吧,没有想到被你发现了,不错这正是圣女的信物,是圣女让我回北敖传信的,这手链就是凭证。”
领队应道:“吉达不敢怀疑,因为除了圣女没有人知道这条手链的穿戴之法,若不是圣女亲自为你戴上,现在手链不可能戴在你的手上。”
易寒闻言,试着解开手链,发现真的无法解开,这才相信了吉达的话,心中暗忖:“难道奥云塔娜料定我途中必定会遇到困难,所以才将这条代表圣女身份的手链赠送于我,希望能够帮助到我。”
易寒问道:“吉达你肯帮助我离开安卑吗?”
吉达决然道:“就算我们全部人都死了,也会帮助你离开安卑的。”在他们心中,圣女是神圣到他们愿意付出一切的,包括生命!
易寒喜道:“那多谢了。”
说着立即与吉达商议计划起来。
吉达这会已经不再提重金酬谢之事,却是一心想着如何帮助易寒离开安卑。
商量来商量去,却依然觉得混入商队之中此法依然不太可行,这个时候两军在十里坡对峙僵持,又有那支商队蠢的在这个时候选择过境,此举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幼虎不彻彻底底扫查个遍是绝对不会放他们离开,易寒觉得无论自己如何伪装也难以逃过幼虎锐利的眼睛,若真的在幼虎的眼皮底下离开,那幼虎就不是幼虎了。
吉达立即想到一个迂回之法,就是让他先通过安卑大军的封锁,再将情况转告给玄冥,由玄冥亲派人来接他离开。
易寒闻言,这样不是刚脱了狼窝又入虎穴吗?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与其落在幼虎的手上还不如落入玄冥的手上,或许靠着奥云塔娜的信物,自己还能与玄冥周旋一二,想到这里竟答应了下来。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那些人,见易寒竟答应下来,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将军这是想干什么,自投罗网吗?
易寒心里却知道,处处想保全周到,不敢轻易冒险,是会错失良机的,只要敢于冒险的人最后才可能是胜利者,幼虎绝对不会相信他敢这么做,因为他麒麟跟北敖国有血海深仇,这会让幼虎觉得,麒麟宁愿落在他的手上也不会落入玄冥的手上,可易寒偏偏敢反其道而行。
吉达立即率领商队往两国边境前进。
很快幼虎就收到消息说有一直北敖的商队想要出境。
幼虎闻悉哈哈大笑起来,“终于主动送上门来了。”十里坡如此紧张严峻的局势,居然还有商队想要通过,这不是违反常理,不打自招吗?
幼虎朗声道:“随我亲自前去搜查,我要让项刚无所遁形。”
很快,吉达就看见一个英姿雄伟的将军亲自前来搜查,心中清楚,此人定是幼虎了,想来圣女想要回传的信息一定很重要,否则不会引得如此大的人物出现,他清清白白的,真金不怕火炼,丝毫没有半点心虚。
幼虎走到吉达的跟前,问道:“你就是领队?”
吉达点头应道:“是的,将军,小人叫吉达。”
幼虎目光轻轻扫了商队一眼,“吉达,你可知道我是谁?”
吉达应道:“小人不知,不过将军英姿雄伟,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幼虎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心里知道我是谁,只不过你不敢说出口而已。”
说着将吉达带到一边去,“吉达,我知道你们这些商人常年奔走于两国很是辛苦,一离家就是要好几个月,想必家中的亲人十分想念,回家重逢一定是间很激动人心的事情吧。”
吉达应道:“确实如将军所说一般。”
幼虎淡淡道:“吉达我问你,倘若你家中亲人永远也等不到你回来,她们会怎么样?”
吉达明白幼虎话中之意,应道:“她们一定十分悲痛。”
幼虎感叹道:“是啊,天人永隔,是一件多么让人悲痛的事情啊,所以吉达我也不想这样的惨剧发生,我既然出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盯着吉达看,若是吉达心里有鬼,他的这番心理攻势足以让吉达紧张的额渗冷汗了。
吉达却道:“小人不知道将军的意思。”
幼虎见吉达从容不惊,倒有些讶异,笑道:“吉达,你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因为很少有人像你这么有胆sè,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可就不要怪我了,若我搜出我想要找的你,你们每一个人可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了。”他这番话说得响亮,故意让商队所有人都听见,说话的同时,目光迅速扫视全场。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人露出值得怀疑的表情来。
朗声道:“搜,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
士兵立即进行仔细又严密的扫查,而幼虎亲自对商队的每一个人进行询问盘查。
吉达心中暗忖:“幸亏没有冒险,否则如何能逃过这种程度的搜查。”
当搜查了两三遍之后,确认麒麟没有可能躲藏在商队之中时,幼虎不禁有些惊讶,难道真的没有?
想了想,却莞尔一笑,心中暗忖:“麒麟岂会蠢的自投罗网,他岂会不知道这种方式根本不可能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自己倒是忘记了他是麒麟,把他当普通人看待了。”
吉达问道:“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吗?”
幼虎笑道:“吉达,我很好奇,你难道不知道十里坡北敖和安卑的大军正在对峙僵持吗?”
吉达应道:“吉达知道。”
幼虎问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缓一缓,选择在这个时候冒险通过呢,要知道大战突然爆发,你们可就要被殃及其中。”
吉达应道:“回将军话,家中母亲病重,刻不容缓!”
幼虎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吉达道:“对于将军来说,这不是理由,将军还是要搜查一番的。”
幼虎笑道:“我也是个孝子。”说完朗声道:“放行!”种种迹象表明,麒麟不可能混在商队之中,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敏感的时期,还做出触动北敖神经的事情来,让玄冥看见自己放行北敖商队,也能够放松彼此紧张的神经。
商队成功通过安卑大军的封锁线,立即奔赴北敖大军营地,说要重要事情想要求见白元帅。
很快吉达就被带到了玄冥那里。
吉达将情况向玄冥转达。
玄冥听完惊讶道:“圣女的手链?”
吉达点了点头。
玄冥心想,看来圣女在安卑真的发生了事情,也许圣女被软禁亢在安卑,又或许圣女在安卑遇到了什么的困难,他心里清楚,圣女对于整个北敖来说代表着什么,她是整个北敖军民的jing神支柱,若有半点闪失,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难怪幼虎会出现在这里,会大动干戈的出动几万兵马封锁边境,原来是想阻止圣女传达信息回北敖。
脸容一凛,“你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素来心平气和的玄冥也不禁动怒道:“安卑竟敢有动我北敖圣女的念头。”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让步,唯独此事他绝对不会让步,是的,安卑触犯了北敖绝不容触犯的虎须,安卑的这种行为,完全没有半点商榷的余地。
玄冥朗声道:“传我命令,正式向安卑宣战!”
此命令一出,众将皆惊,完全没有想到元帅真的打算和安卑大军交战,可是他们相信自己的元帅,竟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北敖宣战的消息传到幼虎那里,让幼虎顿时变sè,他完全没有想到玄冥真的会与自己交战,怒吼道:“玄冥疯了吗?这可是一场几万人的大战。”北敖与安卑虽然时有摩擦,却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大的战斗,要知道这仗一打起来,可就是无法收拾了,他不明白玄冥为什么这么做,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就是玄冥疯了。
此刻幼虎充满愤怒,他恨不得狠狠的跟玄冥大战一场,让他清楚,自己可丝毫都不害怕他,可是理智又让他冷静下来,玄冥疯了,他可不能跟着一起疯,他不停的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让自己心情变得平缓下来。
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全军撤离十里坡,同时修书一封,让信使立即送到玄冥的手上。
三里远的北敖大军蠢蠢yu动,只要玄冥一声令下,便可立即冲锋,瞬息便是一场惊天大战。
这会玄冥已经来到阵前,一身戎装,亲自指挥作战,见安卑大军主动示弱,全军撤离十里坡,露出一声冷笑,朗声道:“传我命令,保持阵型朝敌人逼近。”
一军是保持阵型有序逼近,一军却是慌忙收拾辎重,紧张撤退,这场仗若真打起来,结果一目了然。
下了撤离决定的幼虎,已经完全没有跟玄冥对峙僵持的资本,两军若是交战,他必败无疑,北敖大军靠近一步,他就必须退后一步,完全没有第二个选择。
幼虎心中虽然充满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很快安卑大军撤离了十里坡的高地,而北敖大军占据了此地,坡上满是安卑搭建却来不及收拾的帐篷。
玄冥比幼虎更有底气打这一仗,因为北敖所有人都会支持他,没有人会指责他,他负的起这个责任,而幼虎却是不同,他不能让这一仗打起来,否则他承担不起这个罪名,便是因为底气不足,让他不得不被北敖大军逼的步步后退。
占据了十里坡之后,北敖大军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安卑大军逼近,这架势似乎就是要入侵安卑一般。
幼虎怒不可遏,玄冥到底想怎么样,己方大军已经撤离十里坡,他为何还得势不饶人,继续逼近,难道他真非要与自己交战不成。
又将安卑大军逼退了十里左右,安卑的信使终于送来了幼虎的亲笔书信,玄冥打开书信,看完书信之后冷声道:“就算撤离十里坡又怎么样。”对着信使道:“你回去跟幼虎说,我玄冥邀他与我一战,我迫切渴望!”
身边将领闻言,大壮士气的齐声一呼,元帅威武,面对幼虎却也能说出如此豪气冲天,魄力十足的话来。
安卑信使在齐呼声中,仓皇逃离。
安卑信使离开之后,玄冥朗声道:“继续前进,逼迫安卑不得不与我军一战,若他幼虎肯仓皇逃窜,我就饶他一回。”
这种话,多么壮北敖将士军心啊!自然被麒麟横扫之后,他们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今ri之后终于可以昂起头颅了,这让将士心中热血沸腾,又再次找到自己的尊严。
北敖全军士气冲天,跨过十里坡,朝安卑境内逼近。
幼虎收到信使的回禀,怒的一剑斩杀身边的战马,握着剑的手在颤颤发抖,可以感觉到他愤怒到何种程度。
他心中有一种冲动,为了这口气,就算死也要与玄冥一战,可是他个人荣辱是小,几万战士的xing命是重,他不能不顾全大局,如今局面与玄冥交战,无疑是自寻死路,早知道玄冥会这么做,在十里坡的时候,他就该与玄冥交战,可时机一去不复返,这会已经不是交战的时机了,他必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