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应道:“这一点我无可奉告高,不知道易元帅的意思如何?”
易寒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好好的思考,哪能一下子就回复,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下,我考虑一番之后再答复你。”
女子笑道:“易元帅想将我软禁在此吗?又或许想从我口中探知点什么情报,这却一点都没用。”
易寒哈哈大笑:“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不知道本帅一向怜香惜玉吗?再者说了,我们大东国素来不斩来使,你大可放心。”
席夜阑闻言,露出不悦的表情,恼他竟跟敌人**起来。
易寒淡道:“夜阑,你先带这位紫荆来的美丽信使下去休息,传我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位美丽的信使。”
席夜阑带着这紫荆信使离开大帐,易寒坐了下来,又看着书信,思索起来,她竟然知道我此刻正在为军中的伤兵而烦恼,就算jiān细立即将自己前去伤兵营地查看伤兵的事情立即回报于子凤,也不可能这么快,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提前便猜测到了,难道子凤真的料事如神。
突然易寒微微一笑,想来镇南军的情况,子凤早已经通过安插在军中的jiān细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从信中她的口吻,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她了解自己,所以立即能够猜测到自己来到镇南军第一件事情最关心了便是这些没有伤药医治伤势的伤兵,若这一切推断没有错的话,这子凤也没有神到那里去,只不过是靠着准确的情报和自己的聪明才智罢了。
看着这封信的文字,一个人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陆机。
“子凤会是陆机吗?”易寒喃喃自语道。
席夜阑走了进来,易寒抬头问道:“安置好了吗?”
席夜阑点了点头,却问道:“子凤在信里说些什么,我刚才看你表情有些怪异。”
易寒苦笑道:“她约我单独见面。”
席夜阑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易寒应道:“是啊,匪夷所思,让人不敢相信。”
要知道子凤素来神秘,与之交战了这么久,连她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易寒刚来,她却居然提出单独见面的要求,这不得不让席夜阑感觉惊讶好奇,却立即问道:“她约你见面干什么?”
易寒应道:“她知道我此刻在为伤兵的事情而烦恼,说有办法能够解决我的烦恼。”
席夜阑问道:“你信吗?”
易寒笑道:“好像不是那么可信。”
席夜阑沉声道:“这绝对是一个yin谋,你却不要轻易冒这个险。”
易寒应道:“可是我很想知道子凤长的什么模样,风闻子凤长的倾国倾城,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成为心中永远的遗憾了。”
席夜阑冷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想着这些,绝世美女你遇到的还少吗,岂可因为一个女人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
易寒笑道:“对啊,眼前就有一个绝世美女,可却不属于我。”
席夜阑恼怒道:“你又不缺我一个。”
易寒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席夜阑冷声道:“我jing告你啊,你现在不是一个风流浪子,你现在可是镇南军的统帅,全军将士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易寒淡淡一笑,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夜阑,不知道是不是我与你接触的时间还太少了。”
席夜阑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道:“子凤约我在白水岩单独见面,夜阑你对白水岩这个地方可熟悉?”
席夜阑一脸严肃道:“易寒,你想都别想。”
易寒却自个转身,坐在大案前查看起地图来,一会之后便在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看到白水岩三个字。
席夜阑双手按在地图上,大声喊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易寒淡淡应道:“夜阑,你不是一向惜言如金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啰嗦了。”
席夜阑怒道:“我真想把你一刀给宰了。”
易寒轻声哄道:“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危。”
席夜阑不屑道:“若你不是镇南军的统帅,我才懒得去管你的死活。”
易寒呵呵一笑,“夜阑,你冰雪融化的样子真是可爱动人。”
席夜阑淡淡道:“有我在,你别想去。”
易寒道:“我刚才看了,白水岩这个地方远离两军对峙阵地,就好似尘喧外的一处安静之地,此处又是山地,敌我双方亦无法采取军事行动,子凤选这个地方诚意很足啊。”
席夜阑冷声道:“我看你是还没见到她,就被她给迷住了。”
易寒哈哈大笑道:“恰恰相反,向来都是我把女子先给迷住了,倘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敌人主帅给收服了,岂不是不战而胜。”
席夜阑冷声讽刺道:“你这是在痴心妄想。”
易寒笑道:“你都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却又怎么认为我可能会被她给迷住了呢。”这是同样的道理,子凤不可能被他迷住了,他也就不可能被子凤给迷住了。
席夜阑一时却无言以辩,却是,对方再如何倾国倾城,易寒也绝对不会拿整个镇南军去换一个女人,而且天底下就没有女子的分量比玄观更重了,就算子凤也比不了。
易寒轻声道:“子凤既有勇气约我在白水岩见面,我堂堂男子汉却又如何不敢赴约呢,怕是我主动示弱,ri后在战场上相遇,可就底气不足了,你放心,白水岩这个地点,她就算设下埋伏也捉不到我,况且我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席夜阑问道:“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易寒说了一个席夜阑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理由直觉。
易寒突然拉住席夜阑的手,柔声道:“夜阑,相信我!”
席夜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伤势,刚才她出去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易寒故意让自己手臂上留下伤口,是因为他想要与士兵同甘共苦,突然应道:“我相信你,不过你必须答应让我一同前往,护卫你的安危。”
易寒双手悄悄的露出她柔软的腰肢,柔声道:“我怎么舍得让你陪着我去冒险,若你有个什么意外,对我造成打击,我又如何还有动力带领镇南军平复南疆之危,夜阑,你安然无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有你在我身边永远是我的jing神支柱。”
这算是表白吗?席夜阑听着易寒的话心中涌出一股激动而强烈的幸福感,她心中一直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却又从来不敢奢望,眼眶瞬间竟是红红的,娇躯变得十分的柔软,任易寒搂抱着却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却成了情郎怀抱中的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易寒在她耳边柔声道:“不要再倔强好吗?已经十年了,我俩早就相知相识,难道有这样一个伴侣不是一件值得让人激动高兴的事情吗?我们两人之间早就注定有割舍不断的缘分,从雁门关你我相见却不相识再到京城你我相遇却不相知,而澄心堂纸笺把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席夜阑听着易寒温柔的声音,回忆起一幕幕的往事,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他击溃的无力反击,柔弱的需要别人的搀扶呵护。
突然席夜阑转身趴在易寒胸口之上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抽泣起来。
席夜阑抬头看着易寒,易寒也低头看着这个骄傲倔强的女子,此刻这张绝美的脸上正挂满了泪水,有着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又将席夜阑紧紧拥在怀中,“夜阑,我的小绵羊。”
席夜阑挣扎着,拽起一对粉拳拼命的捶打易寒的胸口,口中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易寒任她打着,直到她打累,才柔声问道:“打够了吗?”
席夜阑脸sè透着女子的柔情娇美,口上却凶巴巴的道:“没有,这账一辈子都算不完。”
易寒微笑着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笑道:“莫要被人看见了,否则虎女的威名可就尽丧了。”
席夜阑心中羞涩,想表现的凶狠一点,可是见到他温柔的举动,心中又硬不下心肠来,只得转过身去,轻声道:“我自己来。”说着背对着易寒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
十年了,这份爱慕思念在心中足足藏了十年,对于席夜阑来说是如何深厚的一份感情。
易寒笑道:“你不是我的小绵羊吗?为何不让我替你擦泪。”
席夜阑冷声道:“不要这么称呼我。”
易寒好奇道:“怎么一下子就从小绵羊变成了母老虎。”
席夜阑突然转身,绷着俏脸道:“不管如何,你别妄想以后就可以随便欺辱我。”
易寒哈哈笑道:“那也得我舍得才行啊。”
席夜阑露出温和之sè,问道:“我是不是又冷又凶。”
易寒应道:“不,在我眼中,你依然还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席夜阑嗔恼道:“都说不要这么叫我了。”
易寒痴痴的盯着席夜阑,“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动人的模样。”
席夜阑立即恍悟自己的口吻怪异,俏脸一红,垂下头去,隐露出几分羞赧,却道:“不跟你说话了,我先走了。”
易寒刚刚与她冲破那层隔膜,原本打算与她再亲近一些,见她背影走的果断,改变念头,算了,凭她的xing情能够如此,已是难得了,若在撩拨一会,怕是弄巧成拙,却让她好好消化一下。
席夜阑走出大帐,却回头看了一眼,却有些失落,不过此刻的心情却无比畅快,十年了,压在心头十年的感情负担终于可以放下了,一路走着一路回忆与易寒相处的每一个场景,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美丽动人的笑容。
易寒令人召李不才前来,询问他白水岩的地理环境。
李不才好奇道:“元帅,你怎么突然间对这个白水岩有兴趣?”
易寒道:“与军事无关,我只是一时感兴趣,将你对白水岩的了解说给我听。”
李不才应道:“白水岩位于八坑山。”说着指着地图,“这山脉便是八坑山,因为这山上有一处古岩石,渗出甘甜清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这里建筑了一座寺庙,所以渐渐出名,便有了这白水岩。”
易寒好奇道:“哦,这白水岩上居然还有一座寺庙。”
李不才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这岩寺已经成了一座空寺,上面没有一个僧侣,至于原因我不必说,元帅也能够知道,却是因为八坑山附近敌我常起战事。”
易寒应道:“原本是世外静修之所,却因为战事而起尘喧。”
李不才应道:“这白水岩位于八坑山的半山腰,因为许久没有人迹,怕是这原本的山路已经长满了野草,这岩寺也成了荒芜之所。”
易寒道:“李将军,你去过这白水岩吗?”
李不才摇了摇头道:“我那有这个闲情游山玩水,只不过因为要对八坑山附近的地形熟悉,所以才顺便了解了一番。”
易寒问道:“你是说,敌我双方都不会有人踏足这白水岩。”
李不才应道:“白水岩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军事用途,敌我双方根本不会在这已经荒芜的地点驻兵,正常人也不会到达那个没有人迹的地方,不过我在南疆的时候倒是听过一个趣闻。”
易寒感兴趣道:“什么趣闻?”
李不才道:“不知道易元帅了解不了解程铁风这个人?”
易寒点头道:“前朝天下兵马大元帅。”
李不才道:“程铁风在南征的时候,这白水岩当时还完全属于我们的领地,而且岩寺并没有断了人迹,程铁风好茶,偏偏这白水岩有一颗几百年的青茶树,还有最适合泡茶的白岩水,忙时程铁风会让士兵到了白水岩取白岩水,闲时亦会亲自上白水岩就地取水品茶。”
易寒有些意外道:“程铁风竟有如此闲情?”
李不才淡道:“人总有一好,程铁风平生最好茶,他虽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却也是个凡人。”说着对着易寒道:“易将军,我也不想你整ricāo劳军务,时间一久早晚会累倒的。”
易寒说道:“或许程铁风的劳逸结合才是对的。”
李不才道:“程铁风常对自己的部下说,在战场上最难做到的就是保持清醒冷静,而品茶却能够让我平心静气,我既能得一时悠闲又能让自己在战事面前避免心浮气躁有何不可。”
易寒笑道:“说起来品茶倒是成了程铁风的制胜法宝。”
李不才笑道:“这些事情年代久远,现在也无法去佐证真伪,或是谣传也不一定。”
易寒笑道:“好了,我已经对白水岩足够清楚了解了。”
李不才弱弱问道:“易元帅你是不是打算前往白水岩?”
易寒笑道:“李将军,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想前往白水岩走一趟。”
李不才好奇道:“难道易元帅也好茶如命。”
易寒笑道:“我虽然也是好茶,但是没有好至程铁风那个程度,我去白水岩乃是一点私事。”
李不才突然道:“我听说今ri紫荆的信使来了。”
易寒应道:“嗯,确有此事。”
李不才问道:“易元帅,不知道紫荆信使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易寒淡道:“子凤约我在白水岩单独见面。”
李不才惊呼出声:“什么!”
易寒淡道:“你莫要惊讶,我早就想会一会这神秘的子凤,我倒要看看她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李不才刚要出口劝说,却被易寒打断道:“李将军,你莫要说了,我有分寸了,只是此时你却要为我保密,莫要让军中将士担心不安。”
李不才道:“易元帅,要不我陪你去吧,虽然我没有上过这白水岩,但对八坑山一带的地形也算熟悉,而且白水岩这个地方荒芜已经,山路早已长满野草,一路上,我也好为元帅你斩荆披棘。”
易寒淡道:“再艰苦的环境我也经历过,一条长满野草的山路岂能难得了我,李将军可莫要把我做出初次出征的稚嫩新丁。”
李不才应道:“那是,易元帅也算是南征北战的老将了。”
易寒哈哈大笑,“李将军,你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易寒领人将紫荆信使传唤到自己的帐前,那女子微笑道:“易元帅,你可想好了。”
易寒朗声应道:“想好了,子凤一番盛情,我怎好拒绝,你回去跟你家元帅说,明ri一早我准时赴约。”
女子笑道:“那我就替我家元帅向易元帅说一声恭候大驾。”
易寒笑道:“此言差矣,这八坑山乃是我大东国的土地,我是主人,子凤是客人,你这话却是喧宾夺主。”
女子微笑道:“小女子没有身份资格和易元帅谈论这些话题,易元帅若是想辩,就请明ri与我家元帅一辩。”
易寒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家元帅是男是女。”
女子笑道:“元帅明ri一见便知,小女子这里先告辞,回去给元帅报信。”
易寒笑道:“怕就算你不回去,子凤也已经知道我的决定了。”
女子笑道:“易元帅,我家元帅凡人一个,可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告辞了。”
易寒朗声道:“来人,送紫荆信使离开大营。”
第四百二十二节子凤本人
()白水岩在镇南军大营的西至方向,天黑没有亮易寒就动身了,快马奔驰来到八坑山脚下,这会天亮了有一会儿了,看了看周围,发现寂静无人,想来自己比子凤早到了,他为什么要天还没有亮就发出,却想比子凤早到,如他昨ri所说他才是主人,而子凤是客人,客随主便,虽然是子凤提出见面,但是他却要掌握主动权。
将马匹拴在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每一个细节都能够决定着命运。
易寒在山脚下稍作停留就立即上山,虽然他从来没有来过白水岩,但是要找到一个曾经有人烟遗迹的地方对他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由于此地荒寂多年,原本的路道长满了野草,根本无法辨认,易寒便用手中的利剑斩荆披棘,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手中的佩剑是昨夜席夜阑交到他的手上,让他必须带上防身,是否真的能够防身并不知道,但是目前这把佩剑却起到了作用。。。
很快易寒就到了半山腰,一座寺庙在山林遮掩中冒出翘檐红墙来,它显得那么的安静,就算再过百年也是如此,让人知道曾经这里也是一处佛家圣地。
越是靠近寺庙,路道变得越加的好走,因为从寺庙往下有一条石砌大道,大道两旁虽然杂草丛生,可是路道中间却是古朴而整齐的石面。
绿水青山,古树环绕,林木苍翠,果然风景秀丽啊,只是这样的地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倒是显得有奇怪,就好像自己现在正要前去探索许久以前古庙曾经的辉煌热闹。
子凤只说在白水岩见面却没有详细一点,这一大片的地方都在白水岩,易寒心想,反正子凤现在还没有来,自己何不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呢。
走上了数十层的石砌台阶,站在了古庙的门前,只见寺庙外的围墙均是用红砖砌成,大门屋檐沿用大东国寺庙的中平两边延长上翘,屋檐上雕圆与折角的纹理,大门上方有一块赤木用金粉写着白水岩寺四个汉字。
一切的一切都表示这座寺庙乃是大东国人所建,而这块地方也属于大东国人的土地,或许再过些ri子,这地方就不属于大东国的了。
突然易寒发现不对劲,这白水岩寺荒寂多年,这红sè围墙利应露出破旧之状才是啊,可是却明亮如新,就是这牌匾也应该最少也该蒙上灰尘,可此刻干净光洁,难道这白水岩寺一直有人在。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一座数十年没有人打理的寺庙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干净无尘的模样。
易寒试探xing的推开寺庙大门,寺庙发生“咿呀”生涩的声响,却是许久没有人打开的样子,寺庙大门被打开,就似打开这尘封许久的神秘。
寺庙不算大也不算小,内有放生池,广场,高耸的林木,地上散落了腐蚀许久的落叶,看样子这地面许久已经没有人打扫清理了,眼前的这一幕又否定了易寒刚刚在寺外的判断,若是这寺庙真有人居住,便不会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正前方是观音宝殿,推开大殿之门,尘灰顿时飞荡开来,易寒手上扇了扇,一缕阳光通过打开的大殿之门照shè入大殿,似乎让这沉寂积尘的大殿重见光明一般。
易寒踏入大殿,地面尘土便扑扑荡起,空气闷污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殿内正中的佛像上遮着一块大红布,易寒上前扯开红布,一座观音菩萨圣像便露了出来,面相庄严慈悲,左手持钵,右手作施无畏印,造型优美,体态妍娜,如法庄严。
特别是阳光映入殿内,观音菩萨的庄严竟让人生出膜拜之感。
易寒看着这尊菩萨圣像,心有有一丝熟悉之感,突然自语笑道:“我怎么可能与菩萨熟悉呢,想来是自己看的多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吧。”
菩萨圣像暴露,这殿内尘污,便似世间渺小琐事不值一提,无须羁绊。
易寒似有所悟,虔诚的弯腰,算是尊敬膜拜一番。
易寒将大殿的扇门全部打开,原本昏暗积尘的大殿立即变得明亮,正中的观音菩萨净化着大殿内的灰尘,便似在净化着世间的不公污秽一般。
做完这一切,易寒离开大殿,沿着走廊往寺庙后院走去,寺内长廊构造jing巧美观,屋檐雕梁画栋表现人之智慧聪伶,石砌路道,红墙小门,依山石林木而建,浑朴天然,易寒脚踏尘灰,心中却是无尘。
来到后院,目光一扫,突然一惊,只见一亭子之内竟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一个人独自走了这么久,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感觉却是十分的突兀,易寒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许那只是一个石雕罢了,认真打量了一番,只见白衣有轻微的颤动,却不是石雕,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子凤又有何人,没有想到自己来的早,她却来的比自己早,传说中神秘的子凤便在自己十几丈远的地方,是男是女,长着什么模样,马上就能够揭晓开来,这让易寒心中竟有一些期待,一时间忘记了她是自己在战场上的敌人。
易寒径直朝亭子走去,待靠近子凤大约三丈左右,只听一把轻淡的声音传来,“易元帅做事还是这样的偷偷摸摸。”这清悦的声音,仿佛就似山林草木芬芳的chun风一般。
易寒随口应道:“我以为是一尊雕像,所以想上前看个清楚,没有想到却是个活人。”
子凤淡道:“易元帅请坐吧。”
易寒在子凤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望向她的脸,这个女子白如雪,静若岩,嘴角的微笑飘逸如风,一双眸子美若幽灵,这是他对眼前女子的第一观感,“看来传闻中神秘的子凤还真是个女子,从来没有人见过子凤的真容,我今ri却见到了,岂不幸运。”
子凤微笑道:“我今ri既约易元帅前来,抱的便是一片坦诚,岂可轻纱遮容。”
易寒道:“子凤是说,平ri里并不似现在一般。”
子凤应道:“是,我平ri不以真容示人。”
易寒哈哈大笑,“子凤如此另眼相待,可真是易寒的荣幸啊。”说着笑道:“紫荆奇人东度说的没错,子凤确实美丽的连上天都要嫉妒,难怪他说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子凤的美丽,因为子凤之美乃是在风姿气度上,天妒美名确实实至名归。”说着以男人的强势盯视着子凤来。
男子的目光对女子总有一种无形的威胁,但是子凤身上似乎有种免疫男子威胁的能力,易寒透着男子味道的目光落到子凤身上却似被包容化之无形一般。
子凤淡道:“谢过易元帅美誉。”
易寒再次打量起她来,初次见面他想更了解这个潜在的敌人更深刻一些,身上穿的是一件先生袍子,宽松的袍子遮掩不住她婉约而又修长的身段,高高的衣领仍遮掩不住缝隙间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她的女子姿态并不明显,可这一丝隐若却反而荡漾着幽幽的神秘的女子韵味,这让易寒又忍不住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容上,刚刚是一窥全貌,这会却是细细的看着她美丽脸容的每一个部位,她的唇是柔泽的,她的眼是亮而深潭,她的鼻是俏巧的,她的眉是婉约的,这一切女子的特征像是要流淌过来的柔水将你包围,让你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易寒突然问道:“子凤往ri里为何要遮掩脸容,是否害怕士兵见了你的容貌,神魂颠倒而无心作战。”
子凤笑道:“易元帅以为呢?”
易寒笑道:“你不说,我怎猜的出来。”
子凤应道:“因为我是个女子,这张脸会让人感觉我是软弱的女子,就像易元帅现在已经似乎忘记了我是你的敌人,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我有可能出手杀你。”
易寒笑道:“这边是子凤你向我展示真容的目的?”
子凤笑道:“我刚才说了,我是想向易元帅表示我的坦诚。”
易寒笑道:“子凤不必如此,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坦诚,你现在立即撤兵,我才会认为子凤是坦诚的。”
子凤笑道:“我只是一军统帅,这些事情由不得我做主,我要做的只是打胜仗。”
易寒笑道:“这么说来,子凤也不过是一个供人驱使的奴才罢了。”
子凤并不生气,淡淡一笑,“易元帅是个英雄,让人心生敬仰,今ri既然来了,就给子凤请一杯清茶吧。”
易寒突然沉声道:“陆机,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我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今ri赴约可不是来与你品茶谈天的,我们说重点吧。”
子凤笑道:“我以为易元帅还没认出我来。”
易寒淡道:“你是陆机并不是值得奇怪,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今ri请你过来见面,是易元帅的老朋友陆机,却不是一军统帅子凤。”
易寒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却是因为子凤相邀,所以前来赴约。”
子凤笑道:“?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