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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1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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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曾氏兄弟对于我的入席洠в蟹1砣魏我饧现在jing察都來了也不多我一个志愿者

“不行我扛不住了我得坐一会”

连续熬夜的马jing官一屁股坐在曾氏兄弟旁边了这张餐桌一共有8个座位左侧的4个位置被我和志愿者占满了他只好坐在狗贩子那一头让曾老大往里挤一挤并且招呼民jing小张也坐过來

“长官我站着就行”穿jing服的小张站得笔直“我要负责取证录像站在这个角度录像最全面最清楚”

马jing官见小张斗志旺盛也洠в星壳蟆∷往椅背上一靠喘了口气指着对面的志愿者(主要是我和马慧雨)说:“你们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冬山市本來就jing力不够我今天休息不好明天让毒贩子跑了怎么办”

“你是缉毒jing察”曾老六一惊大概是想到缉毒jing察经常面临毒贩子的报复跟普通jing察不一样基本会随身带枪于是又多了几分忌惮

“谁也洠请你來啊”马慧雨在对面咄咄逼人“你纑司突丶宜觉去你跟狗贩子坐一边是什么意思?br /

“说明马jing官他公正无私啊”曾老六拍马屁道“正因为你是他小姑他才跟你划清界限呢”

又递给马jing官一根过滤嘴“來根烟吗”

“不用”马jing官摆手拒绝并且指了指餐厅墙壁上的告示牌“这里禁烟你也别当着这些女士抽了”

曾老六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把烟盒收起來了

结果他兄弟曾老大喝了不少酒手脚有点不利索拿酒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曾老六把刚收进口袋里的烟盒又给碰到地上去了

曾老六弯腰去捡烟盒我因为桌下黑暗立即想起了我这次除了帮助班长以外还有显摆多功能瑞士军刀的另一个目的于是急忙说道:“我有手电筒需要照亮不”

马慧雨、富婆以及班长都对我突然对狗贩子示好产生了轻微的不解曾老六也觉得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洠o埠眯摹洠в梦业氖值缤病∽约好黑把烟盒捡起來了

“就给他们5万块钱把这事了结了”马jing官微闭着眼睛神经衰弱地用两根手指敲着桌面

“不是说10万块吗”曾老六急忙插嘴

“你们也别太贪了”马jing官回望了曾老六一眼“我是因为局长的交代才过來做和事老的也就卖4万块钱的一车狗能卖5万还省了油钱你们还不知足吗”

“谁说的……”曾老大醉醺醺地抬起头“虽然现在车里的狗只能买4万……”

曾老六赶紧用胳膊肘一撞让曾老大住嘴了

确实很可疑班长猜测曾氏兄弟洠в邪汛蠡醭底奥」要在半途加装更多的狗估计是正确的而且那些狗就不是合法养殖∠法运输的了恐怕都是在冬山市各处偷來的宠物狗啊说不定它们的主人正因为宠物失窃心急如焚?br /

马慧雨和舒莎交换了一下眼sè舒莎更用心地努力观察广场上的情况了据说小丁在内的几个志愿者也被告知了有另一辆运狗车存在的可能也格外加了注意

不过像徐富婆这样容易激动的志愿者就不知道这件事了不告诉他们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8万”曾老六讨价还价道“我们兄弟看在马jing官的面子上少要一点你们要是同意我们就连狗笼也送给你们”

说着就伸手去拿马慧雨压在胳膊下的买卖合同这份合同是一早就按格式打印好的志愿者们轻车熟路知道对于合法运输的养殖肉狗只能购买不能明抢否则属于抢夺他人财产要受到法律惩处的

我倒也不太在乎成交价是4万还是8万反正是我不认识的牛总花钱于是我伸手去摸裤兜里的多功能瑞士军刀热心道:“需要签字笔吗我这有签字笔”

又惹得桌上的人都奇怪地看我马慧雨一边压紧胳膊下的买卖合同不让曾老六拿走一边冷冷道:

“这位舒莎的同学我还洠t鹩x苑降谋亍《且我自己有签字笔?br /

我讪讪地把掏出來一半的瑞士军刀给塞回去了而且稍微冷静以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盼望谈判尽早结束反倒应该尽量拖延时间否则发现另一辆运狗车解救那些宠物狗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哼还想要8万真是狮子大开口”富婆评价道“要我说你们应该把这车狗都捐献出來”

“cāo捐献了我……我喝西北风啊”曾老大又要冲动曾老六见兄弟喝完酒舌头都大了连忙把曾老大按住了并且让他少说话

“我这是为你们好”富婆用一种很气人的语调说“你们做的是害xing命的生意下辈子多半要转生为猪、牛、羊跟盘子里的这些肉一个下场我让你们把狗捐献了是让你们赎罪积yin德呢”

“yin德有个屁用我们要钱”曾老大到底还是又说了一句并且把斗大的拳头举到桌上來

“大哥你别跟他们吵有jing察在这不会让我们吃亏的”曾老六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的兄弟当着很可能带枪的马jing官诉诸暴力很不明智还有点敲打马jing官让马jing官别偏袒自己亲戚的意思

曾老大哼了一声从桌上的牙签筒里挑出一根牙签露出牙花子开始剔牙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我的瑞士军刀也内含不锈钢牙签于是迫不及待地掏出瑞士军刀找到剔牙组件也张开嘴当着大家的面剔起了牙虽然我早饭后漱过口牙缝里根本就洠в泻驮老大一样塞着肉?br /

诶你们怎么一点也不羡慕我有这么nb的工具呢虽然用长度111毫米的瑞士军刀來剔牙有点cāo作不便但是你们怎么谁都不问我一句问问我拿的是什么呢你们开口询问我好显摆啊

班长班长你回个头嘛你明明看见我在干什么了为什么反而更加专注地去看窗外了你这是觉得我太丢人开始装作不认识我了吗

就连喝醉的曾老大都觉得我明明牙缝里洠塞东西u茨7滤剔牙是在挑?br /

766大义灭亲(加更)

美国电影里,大货车司机都比较强壮(因为除了开车还可能要卸货),曾老大虽然是中国人,倒也跟美国的同行相去不远,肌肉鼓胀,孔武有力,尽管喝的半醉,仍旧威胁力十足。

我自信长到18岁以后,只要锻炼、练武不辍,是可以打败他的,但现年14岁的我发育还不够,况且又有心脏病缠身,所以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

他以为我模仿他剔牙,是在挑衅他,对我怒目而视,我觉得牙缝里面什么也没有,却为了显摆瑞士军刀来剔牙,也挺白痴的,就收起了牙签组件,然后从军刀里找出指甲锉,开始动作很大地锉指甲,发出挺烦人的噪音。

总之是不能把瑞士军刀整个收起来啊!我还等着有人询问,好显摆一下呢!女孩子穿了新衣服买了新鞋,同伴们却连“在哪买的”都不问一句,估计心情就像我此时一样空虚寂寞冷啊!

“叶麟,你得多动症了?”马警官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你随身带刀干什么?预备着捅人对不对?”

问得好!你终于提到“刀”这个字眼了!就算你仍然对我充满了偏见,叶叔叔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总之我可以顺着话头,来显摆一下我的瑞士军刀了!

“哼,马警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捅人了?再说我这把刀也不是一般的刀……”

“总之我不会花8万块钱买这车狗的。”马慧雨继续对曾氏兄弟说,“助涨了你们的气焰,以后所有的狗贩子都会漫天要价。”

“话说我的这把刀……”

“只要你们给我们8万块,我们肯定不跟别人说!跟别人只说卖了4万!这样行不行?”

“我的刀……”

“不行,有那多出来的4万块钱,我们还要安置这188条狗的未来生活呢!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限量版的刀……”

我数次想引领谈话主题,但是均告失败,这时班长把脸转回来,很发愁地劝我说:“叶麟,你能不能暂时别提你的刀了?”

“好吧。”我失望地把瑞士军刀收回裤兜里了,看来现在的确不是适合显摆的时候。

啊,我好空虚,我如同彷徨在雨巷,心情寂寥又惆怅……

念这句现代诗恐怕侵犯了逼兔的版权,不过估计它也不是自己原创,而是百度来的。

“当~当~当~”

服务区主楼上的大挂钟指向11点,并且发出了响亮的报时声。

“我要出去打个电话,”马慧雨从座位上起身,眼神依次扫过马警官、曾氏兄弟,最后落在舒莎身上,“你们等我5分钟。”

“快点跟牛总商量哈!”曾老六催促道,“你早点搞定那8万块钱,我们也好早点离开!”

马慧雨没有理会曾老六,侧身往外走,徐富婆身体很胖,给马慧雨让地方比较费力,于是捶着自己的水桶腰说道:

“慧慧,你是不是一个电话搞不定?来回进出的话,我的腰可受不了,不如等会你坐外边,我让舒莎跟他同学坐一起。”

马慧雨随意地点了点头,从徐富婆和我身边经过,出了餐厅门,去广场上打电话了。

徐富婆起身后,扶着桌子没有立即坐下,用下巴示意我去坐马慧雨原来的位置,我恭敬不如从命,一屁股坐在班长旁边了。

班长有点拘谨地膝盖斜对着窗户的方向,见我坐下,还往里挪了挪,避免和我发生身体接触。

和班长相邻而坐,不由得让我想起在电影院观看《唐伯虎大战楚留香》的那一次,那次因为小芹得到了好多赠票,所以叫了好几个同学一块来观影,那次班长就是坐在我右边的。

今天虽然班长换成了坐在我左边,但是身上的装扮倒是和看电影那次几乎一模一样。

上身是一尘不染的短袖白衬衫,下身是藏青色的瘦腿牛仔裤,牛仔裤边角有些微的磨旧处理,这本来不是班长的风格,不过因为这件牛仔裤是她父母给她买的,舒哲也有一件,所以也会偶尔穿出来。

白衬衫质量不错,即使夏末的阳光很炽烈,也不会被照射得半透明,显出里面的内衣——我估计班长穿了浅色的内衣——被阳光照得有点晃眼的白衬衫,让班长的一头黑发显得更加出尘脱俗了。

“不是说让你不用来了吗?”

班长一边监视着窗外,一边小声抱怨道。

我微微一笑,“你和小丁都来了,我在家能坐得住吗?对了,你弟弟呢?”

“他今天要出门,不过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起床,我把早饭放在微波炉里了……”

好哇!班长今天6点钟就要去宠物医院跟志愿者集合,估计5点就得起床!这就样还不忘记给你准备早饭!舒哲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算你不喜欢狗,不赞成姐姐参加拦车救狗活动,你总得担心一下姐姐的安危吧!

电视新闻上不是播放过好多次了,不管拦车救的是猫还是狗,都是一件很可能演变成武斗的危险活动!二十八中食堂的一个大婶就因为阻止猫贩子运货,被人用脚猛踹腹部,好几天都没能来上班!如果班长是我姐姐,就算我非常讨厌猫和狗,我也会陪着班长一块参与志愿者行动,不管猫和狗结果如何,至少要保证姐姐的人身安全啊!

舒哲你这个白眼狼!不管你今天是跟樊川有约还是跟火球叔有约,总之希望他们爆掉你的菊花啊!反正你不是隐晦地表示过,只要有人肯送给你iphone5s,你就可以为他提供某种服务——羞耻度比打扮成猫女仆还要高的某种服务不是吗!

“哼,你就一边玩着土豪金,一边让他们搞你的菊花吧……”

我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低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班长惊疑地回头,难以置信我似乎当着她的面,说出了极其龌龊的话题,而班长此时确实是在摆弄手机地图。

“没有,”我赶忙道,“班长你听错了!”

虽然班长觉得自己不可能听错,但是现在我身为病号,她也不愿意太过追究,于是就不了了之。

“她怎么打电话还不回来?”曾老六焦急地看了看站在广场中央的马慧雨。

“急什么?还不到5分钟,让她跟牛总慢慢谈吧。”马警官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劝你们也知足常乐,8万块别想了,5万5到6万说不定还是能敲出来的……”

“喂!”我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个做侄子的,怎么背地里撺掇别人敲小姑的竹杠啊!慧姐她过年没给你压岁钱啊!”

志愿者们除了徐富婆叫马慧雨“慧慧”以外,基本都叫马慧雨“马姐”或者“慧姐”,我也跟着叫姐,是故意气马警官的——这样一来我就自动成为马警官的叔叔辈了!

马警官果然被气得够呛,闭目养神也做不到了。

“叶麟你住嘴!今天这里没你的事!我敲的是牛总的钱,又不是我小姑的钱!”

“阿弥陀佛!”富婆双掌合十道,“凡是敲诈人钱财者,死后都要入十八层地狱,遭受下油锅之苦……”

“随便,”马警官对于封建迷信不屑一顾,“现在我就是在油锅里都能睡着,倒是慧慧她别自己往油锅里跳就成了……你们那个牛总三番五次为了买狗出钱,都花了不下二十万了吧?他就那么喜欢狗?我看他绝对是对慧慧心存不良……”

富婆立即从刚才的虔诚无比,化作怒目金刚状,“你怎么能质疑牛总对狗狗们的爱!?牛总小时候家住在山沟里,家里溜进来一匹狼,是他家的狗救了他一命!牛总现在是在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救他命的又不是这些狗。”马警官不以为然,“他还是对慧慧打着坏主意,要不然不可能花钱这么大方,我今天非得让他露出原形不可!”

顿了顿,又转头对曾老六说:“这次算你们走运,我打算让牛总多出点血,他要是觉得不划算,对我小姑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也正好可以让我小姑看清他的本来面目——暂时就把价钱定在6万吧!再往上我就不支持你们了。”

“6万就6万!”曾老六本来就觉得8万不太实际,此时见刑警分队长破天荒地支持自己这方,要跟包括自己亲戚在内的志愿者们作对,颇有点喜出望外。

“长官,这段也录吗?”站着录像的民警小张苦着脸问。

“录!干嘛不录?”马警官回答,“我这是大义灭亲!而且6万块也是狗贩子全拿走,我一分回扣也不要,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损人不利己,”徐富婆喃喃道,“牛总哪得罪你了?他年龄是稍微大了点,可也没结过婚,就算他想追求慧慧,也是他两个人的事——你一个小字辈掺合什么啊?”

“我就掺合!我就管!”睡眠不足的马警官呛火道,“牛总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像好人!我非得把他和我小姑的事给搅黄了!”

“马警官你说的对!”曾老六在一旁翘起大拇指道,“牛总这名字听起来确实不像好人!你小姑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诶?咱们谈的还是拦车救狗吗?是不是有点偏离主线啊?马警官你因为怀疑牛总不是好人,就向着狗贩子不向着你小姑,你到底是有多讨人嫌啊!虽然我不认识牛总,但是我和他一样被你当成坏人,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帮他啊!你不是要把马慧雨和牛总搅黄吗?我偏不让你搅黄!狗贩子想要的6万块钱,也绝不会给他们!

等我跟班长发现了另一车违法偷运的宠物狗,那别说是6万块钱,4万块钱他们也别想拿了!偷运赃物是刑事犯罪,到时候还要麻烦马警官您亲自动手,把曾氏兄弟给铐起来带回警察局啊!

767跑题无极限

没等到马慧雨从广场上打电话回来,我就看见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餐厅门口,然后从车里先后走下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记者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麦克风,走在后面的,则是一个表情平板的摄像师,像扛着反坦克导弹一样,肩头扛着摄像机。

我勒个去!这不是冬山新闻台的特约记者赵遥吗!他怎么又来了!敢情冬山市就他一个记者啊!

“小王,小王快点走!”赵遥一边推开餐厅的玻璃门,一边招呼身后的摄像师。

“都靠我敏锐的嗅觉,才能抢在其他同行前面,咱们一定要拿到第一手新闻!”

一看见记者和摄像师,马警官眉头一皱:怕什么来什么,警察局长交代他最好不要惊动媒体,结果还是有媒体嗅到鱼腥味过来了。

站立取证的民警小张很是显眼,赵遥立即就找到了我们这一桌,他把话筒递向小张,以主持人的口气询问道:

“请问,今天在大广高速上发生的拦车救狗事件,在座的都是当事人吧?民警同志您是在进行处理对不对?”

小张没有多少应付媒体的经验,呐呐道:“局长说过,我们这不叫处理,叫从中调解,而且马警官才是主调解人,我只不过是站在这录像取证的。”

“好,民警同志您辛苦了!”赵遥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他那故作亲热的劲头让小张蛮不自在的。

接下来赵遥眼睛一扫,很快锁定了穿便衣的马警官,在座的6个人,也就他符合警官的形象。

“马警官,”赵遥把话筒递了过去,“我是冬山新闻台特约记者赵遥,特地来采访这次拦车救狗事件,请问您站在警方的立场,对志愿者的行为有什么感想吗?”

马警官睡眠不足导致心情烦躁,又见到了不想见的媒体,于是随口说道:“无聊透顶……”

“什么!?”对面的徐富婆坐不住了,“我们阻止恶人杀生害命,你这个警察居然说我们无聊?你有没有良心!”

赵遥立即把关注的目标换成了徐富婆:“请问这位志愿者,您对警察漠视宠物狗被杀,有什么看法?”

马警官气得一拍桌子:“那些不是宠物狗!是合法养殖,合法运输,未来也会合法屠宰的肉狗!”

徐富婆怒道:“屠宰从来没有合法的!你这个警察灭绝人性!听说你们缉毒警察经常要利用警犬查毒,查毒犬是德国黑背吧?狗狗是你们的同事,你居然坐视同事被杀,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心狠手辣……”

“你的意见我完全同意!”赵遥对徐富婆点了点头,马上又窜到马警官面前,麦克风几乎戳到马警官的鼻尖,“请问,您在做警犬的德国黑背退役后,会把它做成狗肉火锅吃掉吗?”

“谁会吃警犬啊!”马警官也不淡定了,他强打精神解释说:“虽然我没干过警犬训导员,也不是队里警犬的负责人,但一起工作还是有感情的。对退役警犬的处理,原则上是养老送终,也可以让符合条件的普通市民领养——当然,负责人,也就是领犬员,有优先领养权,毕竟警犬还是跟主人最亲……”

“狭隘!”徐富婆评价道,“你不吃警犬,却可以坐视别的狗被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你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噗噗”,我忍不住笑出来了,把“民族”这个神圣而庄严的词汇用在狗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喜感。

“马警官,请问您是什么民族的?”赵遥快速问道。

“我身份证上写的汉族……诶?你问我民族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既然您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大汉族主义’信奉者,凡事都要讲‘汉本位’,欺压其他少数民族,比如我吗?”

马警官鼻子都要气歪了,“我什么时候欺压你了!你又是哪里的少数民族啊?”

“我妈是满族人,”赵遥面不改色地回答,“所以我也是少数民族,我代表汉族以外的55个少数民族想向您发问:您狭隘的大汉民族主义,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你特么……”马警官开口想要骂人,但是考虑到有摄像机对着自己,勉强忍住了。

“诶?这记者你是不是有点跑题啊?”没见识过赵遥一贯风格的徐富婆,挺奇怪地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来采访拦车救狗事件的吗?”

“是的!”赵遥不露痕迹地又把话题转回去了,“请问马警官,您作为大汉民族主义者,是不是认为汉族培养出来的京巴狗,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狗?”

“京巴是慈禧太后培育出来的好吧!正经是你们满族人呢!”

“善意地提醒一下,我身上只有一半的满族血统,另一半血统是来自汉族的父亲,所以我既可以代表汉族以外的55个少数民族,也可以代表汉族,您称呼我是满族人,是不正确的!”

你妹啊!你直接说你能代表56个民族不就好了!全国人民都被你代表了啊!

“对不起,京巴不是慈禧太后培育出来的。”班长忍不住插话道,“虽然社会上有这种误传,但是从秦始皇时代开始,京巴就是宫廷专用犬,唐代皇帝驾崩了,还会用这种狗陪葬……”

“哎呀,舒莎你懂得真多。”徐富婆喜滋滋地夸奖道,“不愧是爱狗之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曾氏兄弟自从记者来了以后,就很少发言,因为一般的记者经常会偏袒志愿者,对狗贩子加以攻击,曾老六只是在马警官说“养殖合法,运输合法”的时候,附和了一句“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但是被徐富婆后面的话给掩盖过去了。

“啥?唐朝皇帝用京巴陪葬?”半醉的曾老大趴在桌面上,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真、真不上档次!怎么说也应该弄只藏獒啊!”

赵遥听见班长主动发言,立即让摄像师把镜头对准座位最靠里的班长,同时把腰完成90度角,竭力伸出话筒到班长的嘴边。

“请问这位小志愿者,看年纪你是学生吧?你对暴发户经常饲养藏獒,频繁伤人事件,有什么看法?”

班长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记者了,徐富婆也嚷道:“你到底是那头儿的啊!怎么东一句西一句,跑题也不是你这种跑法……”

赵遥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再次向班长问道:“那藏獒的事咱们先搁下不谈……请问你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吗?”

“不、不是!”班长羞红了脸,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我倒觉得赵遥难得有了一回好眼光。再过10多天就要开学,而上一届的初三学生已经毕业了,校花学姐自然也毕业了,如果大家闲极无聊评选新校花的话,班长有很高的几率当选,反正我会投她一票,只不过班长本人不愿意挂上这个招摇的称号而已。

“我不信,”赵遥说,“你不是校花的话,除非你上的学校是影视学校,专门培养演员的。”

“没错,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觉得反正跟赵遥也解释不清,干脆就承认了也没什么,反正过不了几天,估计班长真的会被秘密选为新校花。

“你……”班长对我落井下石颇为恼火,但当着摄像机,我又是病号,不好对我发作。

赵遥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旁边这位志愿者,应该是校花的同学啰?你是来保护校花,当护花使者的吗?”

在特殊教育学校附属医院门口,赵遥是曾经跟我打过照面的,但是我没跟他说过话,他估计对我印象也不深。

“差不多吧。”我随口答道,然后班长的脸就更红了。

突然低头看见我挂在t恤圆领上的墨镜,我心头一惊,想起之所以戴墨镜出门,就是担心被媒体摄入镜头,使得我的身影出现在电视节目中,被某些《血战金陵》的观众认出来,给我自己,还有给忧郁哥添麻烦。

于是赶紧拿起墨镜给自己戴上了,并且郑重其事道:“采访节目播放的时候,应该给被采访人脸上打码吧?至少应该给我和校花打码,要保护未成年人嘛!”

赵遥点了点头,“按规定确实要打码,不过校花那张脸打上码怪可惜的,你的脸嘛,你不提这要求我大概也会给你打上码……”

我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脸贸然出现在电视上,会吓坏小朋友吗!

见我戴上墨镜,赵遥也没说什么,可能是觉得我主动打码,能给节目后期省点制作时间。

“对了,”我戴上墨镜之后又说,“你采访归采访,别乱说话,还有,别吐露我们的姓名,我们不是为了上电视,更不是为了出名!”

我虽然没提过我叫叶麟,但是班长刚才已经被徐富婆叫过本名,耳朵比兔子还尖的赵遥一定早就听到了。

“好的!我以人格发誓,绝对会保护未成年人**的!”赵遥一边示意摄像师保持拍摄,一边把麦克风朝向班长,满腔热忱地道:

“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舒莎同学,请问你是不是为了出风头,证明自己不单有外在美,还有内在美,才来参加拦车救狗的呢?”

768只卖998

我生气地把赵遥举着的麦克风,劈手给夺过来了。

二十八中的前任校花学姐,倒是非常注重自己在男生眼里的形象,除了打扮入时以外,还会积极参加辩论比赛、朗诵比赛、歌咏比赛,并且担任升旗仪式的主持人,不放过任何可以出风头的机会。

为了上电视而做样子来拦车救狗,她确实可能干得出来,还会对着摄像机摆出一个动人的微笑,照着事先打好的腹稿,说一番漂亮话来表现自己的内在美——但是班长不会啊!班长是真心喜欢狗,也不怕脏不怕累,如果不是自己的猎人光环会吓坏那些笼子里的狗,现在班长肯定不是坐在谈判桌上,而是和小丁他们一起去照顾病狗了啊!

“谁稀罕上你们的电视啊!”我把赵遥的麦克风拿在自己手里,对着摄像机吼道,“我们校花有的是上电视的机会!外在美、内在美什么的,根本用不着你们来宣传!我们校花她……哎哟!”

班长在我后腰上偷偷拧了一下,意思是不准我再叫她校花了,还真挺疼,估计是得自大喇叭的真传。

一边选择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拧我,一边做出极其严肃认真的表情,无论是记者、警察、狗贩子,都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徐富婆挨着我右边坐,虽然没有看见班长拧我,但是从我的反应上推断出来大概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倒也没说破,只是用一种“年轻真好”的表情冲着我们笑了笑。

都说年纪大的女性喜欢给人介绍对象,我严重怀疑徐富婆当年把电影《101斑点狗》看多了,相信“千里姻缘一狗牵”,于是觉得我和班长都喜欢狗,所以我们俩应该在一起,另外马慧雨和牛总也都喜欢狗,所以他们也应该在一起。

被班长拧了以后,我不再说“校花”这个字眼了,心里却不服,暗想“等到开学以后,你不想当校花也得当!”

“反正我们班长不稀罕上你们的电视!你想采访就采访我吧!”我自恃戴着墨镜,不会被极少数看过《血战金陵》的网友认出来。

因为麦克风被我夺走,赵遥就算不想采访我,也只好随便问我两句。

“那这位不愿意吐露姓名的同学,你觉得拦车救狗是一件很‘酷’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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