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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18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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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太挑剔食物是不行的!”大喇叭一边吃菜扒饭一边说道,“你看我,只要有好菜,无论是什么主食都能吃下去!而且这些米饭并没有什么问题嘛!维尼,你说对不对?”

熊瑶月嘴里塞满了食物,她没法张口说话,只能鼓着腮帮子连连点头。

“叶麟同学做的米饭最好吃了!简直比主菜都好吃!”小芹极其夸张地赞叹道,“明明有了这个,不做菜也可以的!”

班长却要打击我一下,她冷冷道:“只能说是不过不失的水平,跟别人比也没什么特别的。”

大家边吃边聊关于老虎和虐猫魔人的事情,小芹觉得应该让虐猫魔人跟老虎真人pk,如果他能赢了老虎,说明他是铁血真汉子,能把猫和老虎一块虐,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他赢不了老虎,那么也没有然后了。

班长则叮嘱大家要减少去后山活动,至少在老虎被控制起来之前,不要轻易去后山玩耍,以免遇到意外。

“可是……这只老虎是好老虎啊!”小芹反驳道,“叶麟同学给它拔了爪子上的刺以后,它没有伤害叶麟同学,事后还送来野味当谢礼,多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老虎毕竟是老虎,”班长严肃起来,“它以前没有伤人,不代表以后不会伤人,我的祖先里面就有被老虎吃掉的,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大喇叭一咧嘴,“活活被老虎吃掉,那也太可怜了!”

熊瑶月满嘴都是食物,此时想说话却不能说,把她急得够呛,不过她也自有办法,只见她低下头用了两秒钟,再抬起头来以后,立即开口问道:“是打猎的时候被吃掉的吗?”

班长奇怪地反问道:“你这么快就把食物都咽下去了?”

“没有,”熊瑶月仍然鼓着腮帮子憨笑着说,“我用舌头把嘴里的饭推到两边去了……”

“实在太恶心了!”大喇叭嫌弃道,“别在嘴里玩食物!食物也是有尊严的!赶快给我咽下去!”

熊瑶月做了个鬼脸,开始尽量细嚼慢咽了。

听说班长的猎户祖先有被老虎吃掉的先例,小芹眼睛一亮,将右拳砸在左手心里,表情甚至有点喜出望外的样子。

“诶诶诶,你们有没有听人讲过那回事?就是说如果有野生动物吃过人类以后,因为人类的饮食结构跟普通动物不一样,所以盐分更高更好吃,所以野生动物会上瘾,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捕杀人类吃?”

“听过啊,所以凡是吃过人的动物,都会被立刻处死的。”熊瑶月吃完嘴里的东西以后咂了咂嘴。

“被老虎咬死的是我曾祖父的三叔,不过后来我曾祖父给三叔报了仇,那张虎皮一直在我们家流传到解放初期呢。”班长不无骄傲地宣布。

小芹显出很遗憾的表情,“可惜……”

“你指的是什么?”我心知没好事地问。

小芹在我旁边自言自语地低声嘟囔道:“可惜那只吃过班长祖先的老虎被打死了,如果它能活得更久,后代多多的话,岂不是会形成一个‘舒氏肉质爱好者族群’?也许会是中国的第四大老虎种族,叫做‘嗜舒虎’呢……”

哪有这么蹩脚的老虎种群名啊!你巴不得有老虎冲下山把班长吃掉是不是!多大仇啊?班长刚才还夸你在厨房帮了不少忙呢,结果你居然盼着她被老虎吃掉?

“诶?叶麟同学你听见了啊?”小芹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惊觉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就算那只老虎不死,它们家的特色菜谱也不见得一定能传到今天的,班长绝不会榜上有名的……”

你家老虎有家传菜谱啊!而且班长榜上有名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种奇葩的“嗜舒虎”会在菜谱上指名道姓地写上班长吗?就算是人类最挑剔的菜谱,也不会在做东坡肉的时候,指定某只特有姓名的猪,不是它的肉就做不出菜来吧!

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宫彩彩一直没搭腔,她甚至没听见我们在谈什么,只是一直低着头,夹了一点菜和肉,不露出牙齿地,很文静地慢慢咀嚼着,她吃饭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替她着急。

无论吃了多少菜,宫彩彩都不肯吃哪怕一粒的米饭,班长终于看不下去了,提醒她说:“就算叶麟焖的米饭只是平均水平,彩彩你也应该尽量吃一点吧?不然对做饭的人很失礼的。”

“就、就是因为是叶麟同学做的饭……”

宫彩彩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怕她说出我在厨房洗小jj的事情,急忙用眼神暗示她。

不过我明明觉得那是请求的眼神,宫彩彩却给理解成了威胁,她浑身一颤,带着绝望和自暴自弃的表情,咽药一样把一小团米饭夹起来,含进了嘴里。

“这才对嘛。”班长赞许地点了点头,“米虫早就挑干净了。”

宫彩彩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估计她嘴里的米饭还没有咽到喉咙里去,甚至还想吐出来,但是在我和班长的双重压力下,宫彩彩只好哭丧着脸,把误以为含着邪恶事物的米饭全咽下去了。

啊,宫彩彩的眼神好像坏掉了一样,她心里一定是委屈的想死吧?她看着我的表情跟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班长却误会宫彩彩表情痛苦是其他的原因。

“怎么?不好吃吗?米饭应该很正常啊!难道我做的干煸野兔太辣了吗?”

“什么?我刚才夹的是兔肉!?”宫彩彩震惊道,“原来我吃了可怜的小兔子!?毛茸茸的小兔子!?我……我今天怎么这么不幸……”

“诶?你不吃兔肉吗?”班长诧异道,“兔肉还算比较普通吧?”

“我不吃兔子!我最喜欢小兔子了!我还养过它们几天呢!”

压抑许久的宫彩彩终于爆发着喊道,并且泪奔着跑掉了。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没有事先说明——彩彩你原谅我吧!”

班长赶忙追上去道歉,留下我们半桌人哭笑不得。

“有人不吃猪肉是因为宗教信仰,有人不吃狗肉是因为把狗当成家庭的一份子,宫彩彩不吃兔肉算什么啊!”

熊瑶月吐槽道。

“也不能那么说,”大喇叭发表意见,“兔子也能当宠物,既然狗是宠物不能吃,那么有人不吃兔子也情有可原。”

小芹想了想之后说:“宫彩彩是不是退出科学幸福教以后,又加入了‘拜兔教’之类的邪教?”

“那种邪教有什么存在意义啊!天天给兔子上贡胡萝卜吗!”

“兔子其实不爱吃胡萝卜,”知识面一向很偏的熊瑶月说道,“兔子更爱吃富含水分的菜,比如白菜之类的。”

“别跑题,”我严肃道,“咱们在讨论什么动物该吃,什么动物不该吃呢!”

大喇叭沉吟了一下,“那个……好吃的动物该吃,不好吃的动物不该吃?”

其他三人一起看向大喇叭,为她说出了如此惊世骇俗、言简意赅的真理而表示叹服。

“可是很多时候肉菜好不好吃,只跟厨师有关吧?”熊瑶月找到了大喇叭论点中的破绽,“如果是英国厨师负责的话,不光是所有的动物都不该吃,估计所有的植物都不该吃了!”

我突然想到,曾经在《魔鼎传奇》中跟艾米搭戏的凯尔,他就非常**地找了一个英国厨师负责自己的饮食,也不知道现在吃死了没有。

我们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得出合适的结论,证明哪种动物应该献身来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哪种动物可以幸免。

半个小时之后班长才回来,她疲倦地告诉我们,宫彩彩说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要自己在寝室里静一静,刚才班长是送她回去花的时间。

听到我们正好在讨论哪种动物该上饭桌,班长想了想之后说道:

“我们家祖上很多辈都是猎户,猎户经常是跟狗一起行动的,狗是我们的助手,所以我们从来不吃狗。传言满族人不但不吃狗肉,甚至也不戴狗皮帽子,不铺狗皮褥子,不用任何狗皮制品,不过那似乎有一个‘黑狗救主’的故事,貌似努尔哈赤被自己的黑狗救过一命,才命令族人那么做的。”

“猫也不能吃!”小芹坚决地表示说,“我看到在印尼,连猫那么可爱的生物都要下锅,实在是灭绝人性的表现!”

其实吃猫肉的也不止印尼一家,不过印尼这个国家居然能剃光了红毛母猩猩的毛,让它卖‘yin来收取嫖资,实在是口味太重,既然连猩猩都能嫖,那么吃猫也不算什么了。

“切,你们这是猫粉和狗粉的言论!”大喇叭用一根牙签剔着牙说道,“如果到了大‘饥荒,我可不管那个!只要不是人肉我都吃!”

“我知道我们偏爱某种动物的想法很狭隘,”班长检讨自己道,“我觉得兔肉可以吃,结果不小心伤害到了彩彩,估计我在不知情下吃进去狗肉,大概也会和她一样的表现吧?”

正在这时,我们发现奥巴马的狗头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它很警惕地看着我们,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关于狗肉可不可以吃的话题。

“汪汪汪汪汪汪!!!”毫无征兆地,奥巴马看了一眼我们的饭桌,然后就发狂地吠叫起来,而且面朝屋外,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

1017爆炸性消息

奥巴马冲着屋外拼命地叫,我们都感到很奇怪,于是就全体从饭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屋子外面想看个究竟。

正当晌午,外面烈日当空,晒得我头皮都疼,院子里风平ng静,不管是晾衣杆还是班长的自行车,都保持在原来的位置。

“到底怎么回事?”我怀疑道,“外面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奥巴马叫个不停?”

“难道是有坏人摸进来,然后藏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大喇叭直皱眉,“现在这年月,无法无天的人太多了!”

“不用怕!不管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我负责收拾他!”熊瑶月大力拍着自己的胸脯,“除了我以外,这里还有小芹和叶麟两个武术高手,难道还能让他跑了吗!”

“人家是女孩子,不擅长打打杀杀啦^_^#”小芹推辞道,“不过叶麟同学会负责保护好我的!”

我聚拢精神,双拳紧握,以防有宵小之辈突然从墙后面跳出来偷袭,作为在场的唯一一名男性,我是有责任做大家的护花使者的。

然而我们紧张兮兮地排成纵队,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丝毫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时小芹才猛然提醒大家道:

“不好!你们没发现奥巴马只是叫了几声,头朝外看,然后就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了吗?”

“这不奇怪吧?”我说,“奥巴马一向胆小如鼠,它是害怕外面的危险,才躲起来让咱们给它当肉盾吧?”

“它不是想让咱们当肉盾,是要抢咱们的肉吃!”小芹急道,“不信的话,跟我回到屋子里去!那里肯定已经一团糟了!”

大家半信半疑地跟着小芹回到了屋内,然后就看见了奥巴马已经跳到了饭桌上,我们还没吃完的干煸兔肉和炖野鸡,已经被它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尼玛啊!奥巴马你成精了啊!居然会声东击西!我们一屋子的人,包括班长在内,居然被一只狗给骗了!

“啊!还我的饭来!”熊瑶月抄起一根汤勺,就去追酒足饭饱的奥巴马,一人一狗在屋子里跑个不停,让场面更加狼藉。

这次享用野味的聚餐,就这样混乱地降下了帷幕,我们四个人讨论鸡肉、兔肉、狗肉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的时候,一条狗骗了一屋子的人,跳上桌吃了盘子里的鸡肉和兔肉,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酷热的天气让人不愿意动,不管是在寝室里还是在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吹空调。

转眼间进入了八月中旬,开学一天比一天临近,班长在电话里告诉我,在开学之前打算到我家里来,给我和小芹集中补一下课,虽然时间紧不可能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总比没有强。

说的也是,我在床上躺了18个月,小芹也照顾了我18个月,落下了这么多高中课程,我们开学以后绝对要吊车尾了。

这一天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十分凉爽,甚至有些寒冷,小芹被任阿姨带着去串亲戚了,老爸跟曹导演有约,好像是趁着任阿姨不在,去参加hhh同好会的线下活动。

于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看着窗外突然下起来的瓢泼大雨,感到十分惬意的同时又有点寂寞,过往的回忆如同这场雨,渐渐流入了我的脑海。

记得初中的时候,班长发现小芹理科差,而我文科差,所以建议让我们一块温习功课,互相提高,在一次摸底考试以前,还要亲自来辅导我们,而地点又定在了小芹的家里。

当时我还在试图执行花心大萝卜计划,任阿姨和我老爸还没结婚,所以我自然也不会跟小芹住在一个屋檐下。

对于把补习地点设在小芹家,班长的理由是:“如果温习到太晚,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会不安全。”

班长似乎自动忽略了自己也是女孩子,她距离小芹家并不太近,到时候自己回家也得走很长时间的夜路。

我对此吐槽道:“现在变态太多,男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当时班长愣了一下,然后眉毛高高挑起,带着巨量的鄙视和讽刺说道:“你要是被人强‘奸的话我娶你。”

后来这次补习因为一些原因没能成行,但是每次想到班长对我说的那句话,我都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咔拉拉——”

闪电如白色的龙纹,气势恢宏地浮现在云端之上,我惊叹于自然伟力的同时,突然意识到:我今天自己在家,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正好可以搜查一遍,找到被小芹藏起来的擎天柱大哥啊!

虽然答应过小芹,不会强制她把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但是我看一看擎天柱大哥总可以吧?就算是犯人也有探视权的!

说干就干,我撸起袖子打算翻箱倒柜,可是还没决定要从哪个屋子开始,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是谁?”我凑近猫眼去看,却黑咕隆咚地什么也看不清,隔着门只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貌似在自我介绍,但是由于外面的巨大雷声,我没听清。

我艺高人胆大,觉得八成是送快递查水表之类的人,就没问清楚就打开了门,没想到门刚一开,外面那人就失去了倚靠,浑身无力地向我倒了过来。

“诶?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地接住了倒向我的黑衣人,然后就看到了他用衣领蒙住一半的,已经被毁容的脸。

是镰仓!?自从帝王大厦事件以后,他被艾淑乔调回美国,接近两年没有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鲜血顺着镰仓的衣袖流淌下来,他的上半身可能受了伤,不但浑身瘫软,而且体温越来越凉。

尽管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也不能眼看着镰仓死掉,我赶紧把他拖到我的卧室里,让他仰面躺在我的床上,然后研究着他那类似特工的一身劲装,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以及解开后我要怎么处理伤口。

“不行,还得叫专业的人来!”

我打算用智能电话呼叫郁博士,但是镰仓那双散发着杀手气息的危险双瞳,竟然在这个时候猛地睁开了。

“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在这,”镰仓抑制着身体的疼痛,猛力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我在过来的路上把血迹都擦干了,就是为了保密……你听好!艾淑乔正在做的危险研究,必须有人阻止她!”

“诶?你到底是什么立场?”我诧异道,“你当年被艾淑乔派给我当保镖的时候,保护我很不尽责,现在又跑过来做二五仔,说艾淑乔必须得到阻止……你是伤重导致出现死前幻觉了吧?”

“臭小子,你给我好好听着!”镰仓重伤之下居然还有力量拉住我的衣领,让我不得已弯下了腰,和他面对面挨得很近。

“艾淑乔抽取你的血液去研究的不仅仅是超级毒品……她的真正目的,是研究出来能对人进行精神控制的药!现在已经有气雾型的半成品了!那东西可以让受害者变成听从命令的傀儡!我从实验室中偷出了一小瓶,结果就被自动防御系统打中了好几枪……”

“我靠!你都中了枪还这么能瞎扯啊!”我仍然不肯相信,“精神控制不是《红色警戒》里面的尤里才会的技能吗!我的血液虽然成分特殊,但是也只限于能让人产生快乐或者痛苦,跟精神控制距离十万八千里啊!”

“蠢货!”镰仓对我吼道,“精神控制的本质,就是通过脑内的‘奖励…惩罚’机制,让人不得不服从命令!控制了人脑里面的快乐与痛苦,就相当于控制了人类!你已经给艾淑乔提供了所有素材,甚至还有那个精通于催眠术的王修武!”

我一愣,镰仓说得头头是道,而当年郑唯尊的保镖老王同志,的确在事后被艾淑乔收为了手下,这事从头到尾都挺诡异的。

“艾淑乔破例让冒犯她的郑唯尊活下来,就是要换取王修武的合作,有了他在催眠方面的经验,精神控制药物已经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

“啥?郑唯尊那家伙居然还没死!?”我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愤怒还是惊诧,“艾淑乔不是让潜逃到加拿大的郑家全部人间蒸发了吗!”

“半死不死吧,”镰仓哼了一声,“王修武跟艾淑乔合作以保证郑家小少爷留着那口气,别管他们了,重要的是关于精神控制药物的情报!我在艾淑乔身边潜伏了几年,发现她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她的胃口可不是一点财富和权势那么简单!她要通过精神控制药物夺取世界的至高权力!”

“你慢着点说,给我时间我消化一下。”我皱眉道,“你刚才完全是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说话又这么快,我会当成你在回光返照啊!”

“你才是回光返照!我虽然中了枪,但是穿着防弹衣!我是被碎裂刀片刺出血来的!我刚才晕倒是长时间在雨中奔跑,身体失温所致!”

我仍然半信半疑,“谁能保证你不是艾淑乔派来试探我的?”

镰仓半眯起眼睛,然后突然拉下了自己用来蒙住下半张脸的黑色衣领,将他被强酸毁容的原本俊朗的面庞全部显露了出来。

我不由得眨了下眼睛,震惊于那些斑驳伤疤的同时,又惊奇地发现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叶麟,你给我听好!我曾经是洛杉矶三合会的中层干部,因为发生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才会潜伏在艾淑乔的手下……另外,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就是那个风流成性的霍振邦的儿子。”

我擦!你就是霍振邦和舞女生的霍家大少爷?因为你的存在所以龙叔他们管小芹叫“二小姐”?你是小芹同父异母的哥哥啊!可是你特么不是死了吗!

1018霍家的长子

现在我才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我小时候被小芹欺负得满地找牙不是没有理由的,无论是任家还是霍家,都有一些逆天的人物存在,小芹继承了双方的血统,想不牛逼都不行。

镰仓在我的床上(这么说感觉有点怪)恢复到正常体温以后,几乎从半死状态满血满蓝原地复活,他解开了自己的防弹衣,用战术腰带里面的简易工具摘除了刺入自己胸口的碎刀片,又用绷带将自己缠好,然后就可以坐着跟我说话了。

你妹的!(他妹就是小芹,所以这个感叹句我也可以改成“小芹的”!或“小霸王的”!)本来我见到花花公子霍振邦的时候,觉得他身染艾滋病,每天要吃大量的阻断类药物,而且并不是很能打的样子,还以为霍家的血统比较安全呢!哪想到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啊!眼前的霍振邦长子镰仓,就是实打实的怪物啊!

“给我杯水。”镰仓阴沉着脸吩咐我道,看得出他是以小芹哥哥的身份在跟我说话。

我惹不起这个拼命三郎,再加上他是伤员,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我都应该满足他的要求。

喝了一杯水之后,镰仓让我关紧门窗,用不带感情起伏的语调向我讲述了,他是如何从洛杉矶三合会的干部变成艾淑乔的手下的。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我觉得不输给某些谍战,偏偏镰仓却用那种平淡而事不关己的语调来叙说,一看就知道他没本事成为合格的花边新闻小报记者。

如果我把镰仓的话直接复述给大家听,大家听了以后绝对会很不满意,觉得干巴巴,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所以我干脆就用因果计算程序最擅长的全知视角,以她著作等身(五百多万字小黄文)的磅礴笔力,为大家讲述这一发生在异国他乡的离奇故事。

特别说明:小茵自从用文字记录了我在轮回梦境中的《强推女孩子编年史》之后,渐渐养成了一项用闲置机能写的爱好,再加上她通过我胳膊上的智能手表,永远和我同时出现在事件现场,所以她可以写下巨细靡遗的《叶麟观察日记》,简直都要把我的日常生活写成了。

这当中,为了保留证据等原因,我还主动拿智能手表当录音笔使,也为小茵写我的观察日记提供了巨量素材。

于是乎,从今以后,由于我语文水平太差,以及喜欢复制粘贴等原因,我在讲述我的故事的时候,会时不时地引用《叶麟观察日记》当中的内容,这样多快好省,可以让我节省大量时间出来锻炼身体。

当然了,《叶麟观察日记》是用第三人称写成的,很多时候也包括其他人的心理活动(比如班长和宫彩彩),这是小茵用她的心理模拟拟系统(类似于早前的“心跳问答”程序)作出的猜测,不见得跟本人想的完全一样,但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所以从镰仓的这个故事开始,第三人称的叙述可能会渐渐变多,甚至会出现“叶麟在熟睡中翻了个身”这样的叙述,请切记这是以小茵视角观察出来的,并不是我睡着了以后还能知道自己在翻身,并且喜欢用第三人称来称呼自己来卖萌。

跟萌哒哒的软妹子不一样,如果我这个筋肉斯巴达动不动就开口说:“叶麟看着眼前的纸杯蛋糕,心想要是能给我吃好了……”那么绝对会让大家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咧,就算是以小茵视角,以第三人称来叙述,我还是会尽职尽责地进行吐槽,争取专职吐槽以后丧心病狂一点,连小茵在描写当中出现的槽点也不会放过。

下面就以镰仓的卧底传奇为例子,让大家体验一下由小茵负责讲述故事,而我专门负责吐槽,是一种什么效果。

※※※27个月以前,美国,洛杉矶,改变霍江东命运的一天霍江东是镰仓的本名,当时他还不叫镰仓。

但是对于霍江东来说,“镰仓”这两个字,也并非只会令他想起日本的一个地名,“镰仓”是某人的外号,而且这个人霍江东一度还非常熟悉。

霍江东坐在一家隐秘小酒馆的吧台前,这家酒馆是洛杉矶三合会的内部联络据点,此时此刻,狭窄的酒馆里除了霍江东以外空无一人,甚至连酒保都没有。

西服革履,脸部稍显削瘦的霍江东,沉郁地坐着,目光注视着放在吧台上的一杯盐酸溶液。

就在一刻钟前,三合会的一个下级成员来过酒馆,并且用了半杯盐酸溶液,在吧台上熔去了自己的部分指纹。

某些需要保密,最好连指纹也不要留下的事情,黑帮经常会采用这类手段的,霍江东冷漠地看着那个壮汉做完了这件事,冷漠地转述了组织下达的任务以后,冷漠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了酒馆。

壮汉离开之后,盐酸溶液还剩下半杯,霍江东注视着那透明的液体,如同普通酒吧里的普通酒客,怅然注视着自己喝到一半的白兰地。

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回忆着自己刚满20岁的人生。

霍江东的妈妈是一名舞女,曾经在经济窘迫的时候受到过霍振邦的援助,并以此为契机对霍振邦有了感情,最后甚至全无名分地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那个笨女人已经在两年前死了。

霍江东皱着眉头回忆起了母亲临死前还深爱着那个花花公子,说不上是不屑还是痛苦的感觉,让他把尼古丁深深地吸入肺中,并且因此变得好受一些。

“不负责任的家伙,在你来看,按月给我们母子俩寄钱,就相当于履行了父亲的职责吧?”

霍振邦把急速抽到尽头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揩灭,思绪如同酒吧里缭绕的香烟一样散播开来,因为香烟的味道,盐酸的味道淡了许多。

在母亲因为急性肺炎去世以后,霍振邦飞到美国见了霍江东一面,并且把已经年满18岁的儿子安排进了本地的三合会组织,打算培养他成为自己在黑‘道上的接班人。

这是霍江东和父亲的第二次见面,在他7岁的时候,曾经和路过美国的父亲见过一面,当时他很生气地质问霍振邦为什么不和妈妈结婚,为什么要娶那个女子散打世界冠军,弄得场面很不愉快。

后来霍江东就一直没有见过父亲,就算父亲偶尔来美国公干,也只会秘密地跟他母亲会面。

霍江东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他听说霍振邦的婚姻生活只持续了两年,被发现在外面跟人风流快活之后,霍振邦遭到了一顿毒打,并且他的妻子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了。

“这女人倒是很有魄力。”霍江东听到这件事以后,不禁哑然失笑,7岁的时候他曾经憎恨过那个叫任红璃的女人,因为他觉得是任红璃抢走了母亲的位置,可是到了现在,他明白任红璃和自己的母亲只是同样受了骗而已。

“任红璃跟霍振邦似乎还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应该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霍江东自嘲地举起了眼前的酒杯,不过很快又放下了——那里面装的可是半杯盐酸。

“哼,跟我同母异母的妹妹吗?我们身在地球的两端,应该一辈子不会有交集了吧?”

接受父亲的任命,在洛杉矶三合会担任中层干部,并不代表霍江东原谅了父亲,只是他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而已。

说起来,洛杉矶的三合会就算放在美国来说,也并非是势力很大,其他好多美国城市里都有更强大的三合会组织。

而在势力一般的洛杉矶三合会里担任中层干部,并不像是真的要把霍江东培养成霍振邦在黑‘道上的接班人。

但是只有外行才会得出那样的结论。

洛杉矶是好莱坞的所在地,跟电影、演艺圈相关的事情总有许多油水可捞,许多黑社会组织都想从中分一杯羹,造成这里的斗争非常严酷。

把两年前刚满18岁的霍江东安排在这里,可以提供难得的历练机会,并借此熟悉黑暗世界里的残酷环境。

至于职位只是中层干部,一来是霍江东年资尚浅,不足以充当大任,二来,霍振邦也不希望儿子站在风口ng尖,太吸引火力。

中层干部从上面可以接触到组织首脑,从下面又可以接触到基层人员,反而是了解帮会生态的最佳位置。

而且这个中层干部兼具霍振邦代言人的功能,所有来自霍振邦的命令,都会通过霍江东来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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