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大目手下的喽啰潮水般的向上冲去。
袁新一见此景,心头的怒火也不由升了起来,心说好你个大黑脸,给点染料你还开染房了,我袁新也不是好惹的。
“弓箭手听令,向敌军集结处,放箭!”
一阵密集的箭雨倾盆而下,转眼间进攻的喽啰被射的人仰马翻,惨叫声,哀号声连成一片。不得以之下,李大目军退到了山脚下。
这时,只听山上连绵的号角声响起,山顶上快速的冲下一彪人马,约有千人。为首一人头戴亮银盔,身披锁子甲,手持一杆长枪,来人正是高顺。
只听高顺一声“结阵!”
身后的士兵迅速集结成阵。士兵们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在号令声中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
“陷阵之阵,一往无前,”
“陷阵之阵,有死无生。”
正是高顺的陷阵营。
在陷阵营一往无前的气势下,李大目军骚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缓缓向后退却。李大目一看,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一挥巨斧,“兄弟们,给我杀呀!”
带头向前杀去,在李大目的激励下,手下的喽啰们也跟着杀了过去。
袁新在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陷阵营的风采,虽然装备与训练还差点,但对付这群山贼却措措有余。只见陷阵营像一台搅肉机在疯狂的收割着生命。只转眼间,李大目的数千喽啰就被杀的七零八落,留下了无数的残肢断臂。
面对着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陷阵营,眼前这些没有什么训练的山贼又怎么抵挡的住呢?败兵如浪花般向四周四散着。
只听高顺一声品令“散”陷阵营迅速九人一组列成鸳鸯阵各自为战追杀看着败军。
袁新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大目,见此时有数十人正簇拥着李大目向远处逃去,向身后吩咐道:“特种营出击,擒贼先擒王,我要活捉这个傻大个。”
“是”特种兵队长应道。转眼间特种营消失在眼前。
山脚下,李大目在众人的保护下狂奔着。“败了,我竟然败的这么惨。袁新,你别得意,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众人策马来到山脚下一处转弯处。李大目松了一口气,心说只要过了这个弯就安全了,自已的马可是百里挑一的,谁也别想抓到我。正在他暗自庆幸之即,耳边只听一声哨起,前面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李大目一惊,心说事到如今只有拼了,挥舞的大斧大叫道:“弟兄们,冲过去,只要过去了我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两道人影从李大目身后飞速的冲了过去,转眼前就冲到了黑衣人面前,刚要挥起手中的长刀,只听马座下马匹一声悲鸣,瞬间连人带马翻滚了出去。惨叫声顿时接连在李大目的耳边响起,无数的黑影从天上,地底,林中冒了出来,转眼间,李大目身边的人就被飞射的弩箭射成了筛子,李大目仰天长啸一声,右手高举大斧,一抖马缰向面前的黑衣人丛中杀去,然而没等他冲到近前,跨下战马一下子被绊倒在地,自已没等爬起来就被人捆了起来。
飞狐岭大营内,袁新高坐于帅椅之上,两边站满了盔甲鲜明手持鬼头大刀的士兵。
“带李大目!”
一声大喝之后李大目被双手反绑着推进了议事大厅之中。只见李大目将头一昂,大喝道:“要杀就杀,不必啰嗦!”
袁新起身走下了坐椅,双手持刀来到李大目近前,一刀就像李大目砍了过去,眼见袁新的刀落下来,李大目眼睛一闭,心说完了,没想到自己今天死在这。
“怎么回事,身上怎么不痛?”
李大目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双眼愕然的张开向身上看去,只见捆绑自己的绳子已经被斩断,正诧异间,只听袁新大声说道:“傻大个,你真***迷糊啊!”
李大目一愣,“***,爷爷我哪迷糊?”
“你做事不明白啊,没弄清咋回事就***打上来了,你说你二不?”
袁新说的唾沫横飞,骂人可是他的长项。弄的李大目一愣一愣的,心说这都是说什么呀,不过基本意思还是明听白了。
李大目说道:“这个,我二弟被你的部下杀死了,我为弟弟报仇有什么不对?”
“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你二弟了?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杀我二弟的人自称是你的部下。”
“我这个人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绝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背这个黑锅。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啊!”
袁新说道。
“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李大目问。
“你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撒谎的必要吗?我要撒谎我袁字倒写!”
“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你的二弟是怎么死的?”
“他是在山寨前被人在背后一击致命的。”
“山寨前而且是在背后?看来是有内奸。”
袁新思索了一下说道。
“有内奸?”
李大目一愣。
“对,只有熟悉的人在寨前才可能有背后下手的机会。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
“是我的义弟李用。”
“李用?”
“对,是李用。”
正文 第009章 雷公死了
军都陉雷公大营内。“哈哈哈,恭喜李大寨主,贺喜李大寨主。”
一阵令人浑身发麻的笑声从一名四十左右满脸胡须的黑脸汉子口中发出。
“哈哈,同喜同喜,我的喜事不就是你雷公的喜事吗!”
一名白面无须的汉子说道,借着烛光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李用。
“看来这次李大目是必死无疑呀!以后井陉就以兄弟你为主了,我们可要同气连枝,行动一致呀。可不要忘了老哥我噢!”
“呵呵,放心吧雷公大哥,小弟说话算话,既然你帮了这么个大忙,我一定会唯你马首是瞻。”
“爽快,兄弟,你现在就回井陉大营,三天后,我们一同踏平飞狐陉李新大寨,所得财物咱们二一添做五,只要除了李新,太行山北部以后就是咱们兄弟的天下了。”
雷公大声说道。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这次我们定要袁新死无葬身之地,袁新一定不会想到,他就是那只捕蝉的螳螂,而我们却是在后的黄雀啊。”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井陉议事大厅内,李用高坐于帅椅之上,一挥手招过来两名亲信,吩咐道:“你们二人速去秘密调一百刀斧手埋伏于帐下,以摔杯为号,听我号令行事。”
“遵命。”
两人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山寨中的数十名大小头目汇集在议事大厅之中。
“三寨主的,不知道这么晚了召集我们有何要事?”
一名年约四旬的头目问道。
“哎”李用长叹一声,“大寨主被袁新那个狗贼斩杀于乱军之中,今日特请大家商议如何为大寨主报仇。”
“可是三寨主,袁新昨日来信说大寨主安然无恙,不日既将送回呀。”
一名头目说道。
“哼,这必是袁新之计,我亲眼看到大当家被敌将廖化斩于乱军之中,岂能有错?明日我等出兵为大当家报仇!”
“三寨主,不可呀!大寨主生死未明,怎能冒然出兵,这岂不害了大寨主性命?请三寨主三思。”
一名李大目的亲信头目说道。
“哼!匹夫乱我军心,其心可诛,来人呀,给我拖出去斩了!”
“请三寨主三思呀!”
众人齐跪倒于地。
“大寨主不在,我就是当家的,你们都要听我的号令,有不听令者斩!”
“三寨主,大寨主生死不明,我等要从长计议呀?”
众人异口同声说道。山寨之中的大小头领大多是李大目一手带出来的,对李大目忠心耿耿。
“好、好、好!”
李用气急败坏的连说了三个好字说道,一摔手中的酒杯,刀斧手从帐下涌了出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都和大寨主酒泉之下相见吧!给我杀!”
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帐下的刀斧手谁都没有动,都静静的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李用。
李用感到有些不对头了。“你们怎么不动手,还不快给我杀!”
为首的二个刀斧手慢慢的拿下了头上的头盔,两条挺拔的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袁新与廖化。就在此时,一条魁梧的身影从厅外走了进来。
“老三,原来真的是你。”
透过昏黄的烛火看去,此人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瞪的好像一个灯泡一样,来人正是李大目。
“李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将你当成了自已的亲弟弟,让你做了这山寨中的第三把交椅,而你却这样来报答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李大目一把将李用那削瘦的身躯拎了起来,厉声质问道。
李用心灰意冷的垂下了脑袋。事到如今,他反而冷静了下来。“李大目,我恨你。凭什么你们兄弟永远爬上我的头上?不错,你让我做了三寨主,可那是我用命换来的!是我从死人堆里把你背出来的,是我挡住了射向你的长箭,因为我,才有了你的今天。可是你们兄弟,只是把我当成了下人、奴才,对我永远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趾高气昂的指手划脚。还是雷公了解我的心,他答应我,只要杀了你们,他就帮助我做大寨主。”
“老二是你杀的?”
“不错,老二是我杀的,杀了他我就可以借袁新手杀了你。只怪老天对我不公,我好恨哪,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李用头一转,李用对着袁新说道:“袁新,我输了,输在你的胸怀上,如果你杀了李大目,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来世我们再做敌手吧!”
只见李用凄然一笑,一把匕首刺在进了自己的胸膛,头向边上一歪,永远闭上了双眼。
又一个权利的牺牲品,是野心让他迷失了自已。这就是人性黑暗的一面,为了权利,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利益甚至连最基本的亲情都会消失,最后争来的只不过是身后的一杯黄土而以。想到这里,袁新心中暗暗一叹。
此时,李大目转过身来,“谢袁寨主活命之恩,我李大目的命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今后,我井陉五千弟兄唯袁寨主之命是从。”
李大目向袁新拜了下去。身后的大小头目跟着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袁新一把扶起了李大目,哈哈大笑道:“你他娘的甭客气了,你我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走,我们喝酒去!我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一阵笑声之后,袁新众人消失在大厅之中。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