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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18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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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望着微蓝光线下的建筑,说道:“这座城市里也许就有帝国人,这名烧烤摊老板有可能,我甚至怀疑那几个没有加入战争博会议巨头里,就有帝国人。”

“如果你这时候表明身份,在街上大喊一声我是帝国太子许乐,说不定马上就有人跑出来,全家跪在你的面前,双手捧上攒了几十年的财产枪械,向你效忠。”

许乐苦笑着把杯中的酒倒满。

“六十几年前,有名百慕大会议前成员,在一笔巨额交易后试图赖帐,他有很多忠心下属和大火力枪械,心想你帝国舰队反正也过不来,哪里需要怕你?”

“后来呢?”许乐皱眉问道。”后来这名前会议巨头不断遭到暗杀,最后死了。”就这么简单。”“简单?”

李维想着那个百慕大著名故事,摇头叹息道:“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嫖娼或者手丵淫,几十名隐藏在城市里的帝国皇家特种兵,不分昼夜无时无刻不惜生死无休无止的追杀你,这样持续了

整整三年,谁都得死许乐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僵,想着那些过往年间血腥而充满狠厉绝决味道的追杀画面,不禁有些发寒。

“这样的故事在老时候还发生了几椿,每个故事的结局都一样,帝国方面根本不关心损失了多少隐藏精锐,反正就是要把你全家杀干净。

“从那以后,百慕大和帝国间的走私贸易虽然还是处于这种单方面无监管环境下,但再也没有谁敢赖帐。”

“至于你问到的回款,因为货币不通用,两边的交易都是货物置换,都是彼此需要的稀缺物!,尤其是航空器和相关技术,帝国方面开的价最高。

虽然百慕大这方面的水平不如联邦,但比帝国强。”

“联邦不管?”

“很与百慕大人一直在怀疑,林半山当年忽然来到百慕大,其实就是为了替联邦监管这方面的交易。”

“那年二月事件之后,百慕大再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然后对帝国的航空技术输入就完全停止了。”

许乐听着这番话,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一杯酸酒,一只小手

许乐很欣赏林半山,这种欣赏并不是七大家二代子弟林斗海南相守他们那种仰望敬畏,而是对于自己无法拥有的某种气度的淡淡向往。

当年在首港高铁车厢中第一次看见那名双肩若山的男人时,他是果壳公司普通的技术主管,而对方已经是破门而出十余年,单手打出一片天下的传奇人物。

其后数年间偶有几次来往,他从技术主管变成联邦重犯再变成军神接班人,林半山却还是那个林半山,两个人之间似乎已经看不到太明显的差距。

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身上的气魄仿佛天然生成,站在那里便像名川大山般,只需远观便能见其风采,是自己这种矿坑石头怎样都学不来的。

此时听到李维转述的百慕大传闻,他不禁想起邰之源曾经讲过的某个联邦传闻:宪章局前任邰老局长退休之前,最看中的候选人并不是当了多年助理的崔聚冬,而是在外人看来和宪章局毫无关朕的林半山。

许乐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联邦人能在百慕大这种异乡挥袖风雨,林半山真的很不简单。”

“自然不简单。”

李维望着他认真说道:“就,像你再如何强大,甚至变成帝国太子,我也能把你当成兄弟,但像半山大兄那种人物,就算他想把我当兄弟,我都不敢。”

“他好像天生不可能居于人下,比如一个会场,就算他安安静静丵坐在最后一排,就能让所有人觉得,最后一排才是最前排。”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而且很文艺。”许乐笑着说道。

李维耸耸肩,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感慨说道:“因为那个人本来就很文艺,百慕大经常形容他的目光是专门在宇宙里赏美,你说这话酸吧?”

“但这还真贴切,所有百慕大人包括昨天你看到的那些会议巨头们,如果让他们说实话,他们绝对相信林半山最适合做的工作,不是联邦总统就是帝国皇帝。”

许乐轻轻握着酒杯,微笑想道难道就是因为这种禀性,林半山连如此重要的宪章局局长都不肯当?

李维继续感慨道:“可在他看来,当总统和皇帝是最愚蠢的事情,为国为民责任什么的没有一点意趣,哪有在百慕大当他的黑道君王舒服。”

许乐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林半山当年破门而出,成为七大家最罕见的叛逆,看似对家族没有任何感情,可一样要护着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现在依然要回联邦替家族向政府开战。”

李维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随意说道:“现在半山大兄的儿子还在加斯城里,他最宠爱的女人叫李飞绒,恰好和我一个姓,前些天她想和我认干姐弟,我拒绝了,不过你想不想见他们?”

许乐回答道:“不用了,我来百慕大是做正事儿的。”

“说到正事儿,虽然停战协议已经签订,那些会议里的老家伙短时间内肯定不敢反悔,但联邦政府如果直接派人过来怎么办?就算宪章规定的死,他们一样可以想些别的法子,我可没有信心和联邦军队抗衡。”

李维脸上浮现出书虑的神色。

许乐承认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联邦宪章明确规定政府不得干涉百慕大内政,但笛卡尔的到来,还有当年慕壳下属那些像七组一样的雇佣军,说明这些限制只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纤维纸,并没有真正的约束力。

“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他望向李维说道:“林半山离开百慕大之后,对这片星域影响最大的,不是联邦也不是帝国,而是西林。”

李维隐约猜到他的意思,皱眉问道:“这些年西林忠于钟家的部队,有很多被调往了前线,而且听说在战略物资和武器方面,首都星圈一直在控制输入数量。”

“铁算利家你应该听说过。这三年里他们一直在暗中或者明着支援西林钟家,有钱就有可能,西林军区基本的装备还能保证,当然现在力量肯定不如钟司令在世的时候,但要对百慕大形成震慑,难度不大。

李维沉默很长时间后,叹息说道:“真好。”

许乐好奇问道:“什么真好?”

“拐带女童真好,尤其是拐带西林钟家的小公主三年时间,那就是最好的事情,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敢确定西林军区会派部队过来给兄弟我撑腰。”

李维摇头感慨道:“在望都的时候,我见过她,印象很深刻,那个小姑娘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没看过盗版光盘的人,真不愧是西林钟家的小公主。”

他很严肃地问道:“离开酒店之前我看到她了,小姑娘长大了,变得很漂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看上去很严肃,实际上很无耻,许乐瞪了他一眼。

李维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真正严肃望着他问道:“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你出现在百慕大,不可能就是为了给我撑腰,事实上你来之前应该都不知道我面临的危局,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次来有四件事情,除了西林那办……,”

许乐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要给兄弟们找条后路……”

“和联邦政府开战很凶险,一旦失败,就算事后侥幸活下来,我队伍里那些兄弟在联邦内再也找不到任何立足之地,百慕大就是唯一的后方,唯一的后路。”

说到这里,他想起离开墨花星球时,为了留下保罗和那两名帝**人,飞船并没有直接飞离大气层,降落至帝国司令部的时候,熊临泉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他们不可能去帝国。”

许乐望向李维,说道:“如果有那一天,我把熊临泉这帮兄弟就全部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善待他们。

“没有问题。”李维微笑回答道:“你知道我来百慕大有个重要原因就是给你留后路,现在既然你用不上,让你那些兄弟用上,也算没有浪费。”

接着他兴奋补了一句:“以后带着一帮七组老爷们在街面上晃荡,谁还敢惹我?这事儿想着就真给劝儿。”

“德性。”许乐笑着说道:“第四个原因,就是我要来看看你,看看这个最老的朋友是不是还是这个德性。”

李维没有笑,他注意到许乐少说了个原因,也没有追问,沉声说道:“你这很像是在交待后事,不吉利。”

“以前在联邦部队里,在绍力出任务的时候,在去杀麦德林之前,还有很多次,我都像今天这样交待过后事,甚至连遗言都写过两份。”

许乐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我现在还活着,我坐着船离开帝国,穿过加里走廊,避开宪章光辉,来到你的地盘,就这么活生生地坐在你面前,陪你吃烧椅喝酒。”

他拍拍李维肩头,认真说道:“像你我这种臭不可闻硬不可摧的东林矿坑石头,真的是想死都很难。”

墨花星上与保罗感动拥抱告别后,许乐和他的姐姐怀草诗曾经进行了一番没有人知道的对话,在那场谈话中,愤怒失望的公主殿下,严厉反对许乐回到联邦替那些异乡人打生打死的愚蠢决定,并且试图用最强悍的武力手段将这种反对变成事实。

许乐没有反抗,只是在怀草诗拳头快要【za】到自己脑袋上时,说出和上面那段话极类似的一番话,他说的很诚恳,诚恳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块不会死的石头。

但东林矿坑的白石边缘都会被岁月风化,卡琪峰顶的石头在真空中都会在恒星光芒下极缓慢坍塌,最坚硬的钻石都会被磨出八心八箭的俗气模样,被女子戴在手指展示骄傲而不复原石里的倔犟奇崛模样。

这片宇宙里哪里会有永远存在的石头?

烧烤摊小方桌,久别重逢的兄弟不再重复那些看似坚定有力,实际上却因为过于复杂而没滋味的谈话,他们正式开始喝酒,开始拼酒,待酒意蒸醺上头,便开始像老人一样回忆童年的点点滴滴。

对于寻常男人而言,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然而对于许乐和李维两个人来说,他们从偏僻荒芜的东林矿区,来到满天繁晏之间,短短三十载岁月便经历了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的故事。

人还年轻心态也未老,只走过去的那些时光忽然间变得极为遥远,如果不努力回忆便恐惧将要忘记。

河西州的青丘为什么那么美?为什么那片贫暮的红土上能生出如此葱葱的灌木丛?矿坑深处的石头为什么那么臭?以至于东林石头成了又臭又硬的代名词?

这都是东林孤儿们常年累月不停撒尿的功劳。

喝多了的两个男人,相互搀扶着离开烧烤摊,走进小巷拉开裤链,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小解。

李维喝吐了,但他却坚持不肯承认,认为那是烤羊腿味道太过腥腹的缘故。

许乐也喝吐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用体内真气能不能化解酒精,即便能他也不舍得,因为今天喝的不止是酒,当然也不是什么见鬼的寂寞,喝的走过往。

很酸的词汇,但当时烧烤摊小方桌旁两个像小男孩儿一样的男人,就是这样想的。每每想到再也回不到小男孩的时光,哪个男人的胸臆间不会偷偷酸一下?

高歌而回,两个人的心情都极为快活,然而刚刚走进酒店大堂,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望着醉董黄的李维,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皱眉刮斥道:“怎么喝成这样了!明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也不谨慎一些。”

那少年衣着简单而名贵,纯手工缝制,明显家世不凡,而在此时此刻的百慕大,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待李维,那就不仅仅是不简单可以形容。

醉眼迷离的许乐根本没有看清少年的衣着,这小子敢对李维不客气,他的眉梢已经缓缓挑起,而当他注意到下一个画再时,浓眉骤然平缓,眼睛却眯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面前这个小子牵着兰只洁白细嫩的小手。

钟烟花的小手。

(没什么争风吃醋,虽然我写的酸,但不可能搞那种事情,咳咳,三章完了,你们可以把我当今屁放了,俺再去躺尸。)

第四卷星光流年第三百四十七章插曲或是主旋律

那名少年沉着脸训斥着李维,他的语调缓慢,也并没有什么污辱性的词汇,然而现如今李维和他的孤儿帮已经是这座城市谁都不敢轻视的狠辣角色,少年只不过十五六岁便这般训斥,轻蔑的意味非常清晰。

李维自小到大厮混于社会底层,始终保持着某些原则线条不肯跨过。

对于女人和不懂事的小孩儿他向来比较宽容,对面前这名男孩儿的父亲他非常尊重,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孤儿帮首领被这般训斥时还不敢发脾气。

他抬起头来盯着面前的男孩儿,酒意渐醒,眼睛就像小时候那般明亮透彻,却令人心悸的没有一丝情绪。

就在这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熟媚少*妇匆匆赶来,她看着场间发生的一幕,脸上骤然变了颜色,赶紧拦在那名男孩儿身前,向李维露出歉意的笑容。

“抱歉维哥儿,你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实在是不懂事。”

李维沉默片刻,微笑回答道:“飞绒姐说的是。”

男孩儿被长辈这般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了阿姨转身瞪了自己一眼,眼眸里露出寒见的严厉之色。

做为跟随林半山年月最长时间的女人,李飞绒虽然一直没能成为林半山的正式妻子,现如今年华老去更谈不上受宠,但在百慕大众人心目的地位依然极高。

李飞绒对李维再次表示郑重的歉意,以她的地位本不需要如此,但她非常清楚,林半山离开百慕大后,面前这个原本籍籍无名的孤儿帮首领,为自己以及身旁男孩儿的安全,为守住林半山的基业付出了多少。

场间大人们表述着歉意与感激,谨慎而又细致地修复彼此关系,以免影响大局,男孩儿郁闷的脸色阴沉,眉眼间全是不以为意的神情,冷冷望着远处。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许乐的眼睛眯了起来。

只有钟烟花察觉到了。

一身袭地白裙的她就像一个天真乖巧的公主,任由那名男孩儿像捧珍宝般轻轻牵着手,像西瓜皮般整齐的黑色刘海儿下方,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芒,小心翼翼却又窃喜万分地注意着许乐的神情。

许乐眯起眼睛,代表他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他的敌人对手则往往会从这个小动作里,察觉到他的决心从而感受冰冷的危险。

此时此刻他挑起的眉梢落了下来,眼睛眯了起来,只代表了一种情绪,那就是愤怒。

他盯着少年男女牵着一起的那两只手,心神被愤怒醉意所占据,根本没有注意到钟烟花此时正偷偷望着自己,眼眸里正闪烁的揭示真相的目光。

登登登登,硬底皮靴与酒店光滑地板碰撞,发出脆且硬的声音,他沉着脸走上前去,根本懒得说话,直接抓住钟烟花的左手,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一阵风起,那名男孩儿因为珍视小女伴,狂喜于对方让自己牵手,紧张到只敢用轻轻牵着对方的三根手指,所以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发现那名美丽少女被人拉走,才感受到手掌里空了,就像心里空了一样。

他愕然抬头,看着身前那名浑身酒味的粗鲁男人,愤怒地胸膛起伏,却为了保持风度而强行压抑脾气,寒声质问道:“这位大叔,你想做什么?”

……

……

男孩儿叫林惜花,是林半山唯一的儿子。

因为拥有这样一位父亲,从小到大,无论是在波普星还是偶尔回联邦林家老宅探亲,都是被无数长辈珍重呵护被无数同龄人拱卫在中间的对象。

在百慕大这种地方,林惜花更是类似于皇太子一般的特权人物,各式各样的享受富贵享受的太多,包括那些眼睛里泛着金花的女人也是一样。

他没有什么真正平等的同龄朋友,他也不屑寻找所谓朋友,对于爱情这种东西更是嗤之以鼻。

直到今天上午,他在自家酒店大堂里,在落地窗边看见那名穿着白裙的少女,他看着少女清纯容颜上令人心动的落寞神情,就这样沦陷了下去。

每个父亲在楼下第一次看见满脸紧张准备接女儿上学小男生,每个兄长第一次看到攀着妹妹妹妹钻进电影院的臭小子,这绝对都是男人最不想记住的烂回忆。

类似这种或是更多的原因,当许乐在酒店大堂看到钟烟花的小手被那个男孩牵住,心情非常糟糕。

当听到那个男孩居然称呼自己为大叔时,糟糕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恼火,许乐举起空着的左手,毫不客气地在男孩儿头上重重一拍,教训道:“多大的小屁孩儿,就敢学人到处招三惹四!”

林惜花被打懵了,他活了十六岁从来没有被打过,直到半天之后,头上的闷痛才提醒自己真的被人打了。

“你疯了!居然敢打我!”

林惜花没有像一般纨绔子弟那样狂吼,你知道我爸是吗?一方面是因为他父亲曾经严厉训斥过这种毫无技术含和美学意味的***宣言,二来是因为他总以为能够有资格进入这家酒店的人肯定知道自己是谁。

啪的一声!

许乐毫不客气,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拍在男孩头上,说道:“这世界上我不敢打的人还真不多。”

林惜花***着生疼的脑袋,震惊的连愤怒表情都快忘了怎么做,然后注意到钟烟花的小白手还被那名醉汉老实不客气地紧紧握着,咬着牙寒声说道:“呆会儿,你最好恳求死的时候能够快一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惜花看许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滩狗屎里的一具尸体,寒冷异常。

站在许乐身旁,钟烟花一直低着头沉默安静,垂下的黑发里隐着甜甜的笑容,对她来说和哥哥牵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是他刚才那么生硬地把自己拉到身边,站在仿佛永远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感觉真好。

因为沉浸在喜悦中,她没有注意到场间最开始的对话,然后被林惜风这句话惊醒,猛地抬起头来,蹙眉盯着对面的男孩冷声说道:“这是我哥,你要谁死?”

林惜花怔在原地,看着对面那名少女蹙着的眉尖竟是那样的好看,虽然她是在恼怒却还是这样动人,然后骤然想起她说的话——这个醉汉是她哥哥?

迷恋上一颗珍珠,总是要对盛放珍珠的礼盒多加保护,只花了很短暂的时间,林惜花便决定放过那名醉汉,然后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头的骄傲男孩,依然没有办法消除掉心中的愤怒,皱眉望着许乐说道:“大叔,不,这位大哥,虽然你是瓜瓜的兄长,但我想你也不能这么粗暴地反对我和她交往,要知道我们已经不是孩子,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我们正处于青春叛逆期,这种事情你靠压制能解决吗?再说……”

此时钟烟花已经再次故作羞怯的低下了头,紧紧抓着许乐的衣角,没有去看但也猜的到,那名男孩儿目光肯定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挑衅。

许乐看着男孩平静叙述下眼眸里嘲弄的挑衅意味还有某种非常不舒服的强烈占有感,眯着眼睛再次举起手。

啪啪啪啪!

他重重连打男孩脑袋四下,皱着眉头说道:“小爷我十岁杀人,十六岁逃亡,整个青春期一直在被全宇宙通缉,和我比叛逆?你毛长齐了没有?”

李飞绒先前一直在和李维说话,等注意到场间冲突时已经晚了,她眼睁睁看着林惜花的头被那个男人像沙包一样拍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急忙把林惜花搂进怀里,轻***他的后脑勺,看着男孩儿痛出泪水来的眼眶,表情依然平静,内心却已经是无比愤怒,要知道这可是林半山都舍不得打,自己都不敢打的孩子,居然被人打成这样。

她没有抬头也不屑抬头,暗自做了决定就算这个醉汉是李维的朋友,也必须付出代价,沉声说道:“这位先生,有些事情就算喝醉了也不可以做,看在你是那位小姐兄长的份上,我劝告你一句,年轻人的事情要懂得尊重,如果大人要强行插手,他的长辈也会插手。”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尊重,如果我儿子去追林半山的千金,我绝对会尊重。”

李飞绒震惊恼怒抬起头来,心想这人是谁,在知道这孩子是林半山儿子,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许乐看着那张熟媚的脸,早就猜到了男孩的身份,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说道:“这个小屁哪个长辈要插手这件事情?林半山又怎么样?西林那头老虎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家丫头这边长辈依然多的是。”

李飞绒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双印象深刻的小眼睛,然后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黑发少女,猜到应该就是那位钟家小公主,吃惊地掩住了嘴唇。

许乐转头望向捂着脑袋的林惜花,说道:“什么是真正的叛逆?学学你父亲,把所有背景家世全抛开,你还敢到处去勾引小姑娘去,那才叫叛逆。”

林惜花没有听懂这些对话,他只是觉得愤怒疼痛委屈,抓着李飞绒的手,悲愤嚷道:“姨,从来没有人敢打我!”

“都说过这世界上没我不敢打的人。”

许乐又一巴掌不客气地扇了下去,皱眉说道:“也真是奇了怪,亏我这么欣赏林半山,几年前代他管教兄弟,现在还要替他训子。”

李飞绒赶紧把林惜花扯到身后,却不敢有任何愤怒的表示,要知道当年别有庄园里,许乐拿枪指着林斗海那幕画面,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那次冲突是因为林斗海曾经试图在西林暗杀许乐,而事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会被人遗忘之时,许乐结束了与简水儿邰之源的聚餐,直接带着七组包围了庄园,就算是林半山打电话求情也没有用,直到七大家族的家主们低下高贵的头颅表示服输。

正是这件事情让李飞绒清楚,这个小眼睛男人的观念里根本没有家世背景势力这种东西。

问题在于那件事情许乐和七组占着道理,今天这场训子一样的场面却是毫无道理,李飞绒心中不由对失踪三年的许乐多加了一个评语:蛮不讲理。

看着被熟妇搂在怀里的林惜花,许乐摇了摇头,回头像位严父般,对身旁钟烟花蛮不讲理喝道:“回房!”

在除了菲利浦的所有外人面前,钟烟花向来极给许乐面子,听着这声雷鸣般的吼,乖乖地牵着他的手离开。

……

……

回到豪华的顶层套间中,没有任何外人,钟烟花也没有必要再给许乐留一丝一毫的面子,她站在沙发前,双手扶着细细的腰,向前低着头,颇有意趣地看着他,黑色秀发垂在浅浅隆起的胸前,目光逼人青春逼人。

喝多了酒的许乐有些渴有些迷糊,眯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清秀小脸蛋,隐隐约约间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哥!”

钟烟花扶着脸,盯着他的脸,大声喊叫道:“在帝国的时候你说我总有一天要和别的男生谈恋爱的,那为什么你刚才要打他,为什么要管我谈恋爱!”

许乐有些语塞,为了掩饰尴尬从桌旁倒了杯清水,极缓慢地喝光,然后发现少女还是保持着那个低头问罪的姿式,于是极为老实地挪了回去,挪到她目光之下。

“这个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了想后试图解释道:“谈恋爱肯定是要谈的,但你得找个合适的对象,那个小屁孩叫林惜花对吧?别看他长的周整,你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男人,脑子里除了合成肉就没别的东西。他父亲虽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他将来顶多当个黑帮头子,做为你的法定监护人,我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很难得的长篇大论,被钟烟花酷意十足的一句话就打了回来:“你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个黑帮头子。”

许乐伸手把少女垂在自己面前的发丝拨开,看着那张满是恚怒意味的清秀小脸,艰难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太小,就算想谈恋爱,也必须过十六岁,不,过了十八岁才允许谈,当然对方必须经过我审核。”

钟烟花站直身体,看着他冷笑两声,说道:“不让我谈恋爱,哥你就是想把我捆在身边。”

许乐恼火说道:“瞎说什么呢?”

钟烟花指尖微翘点他:“刚才的表现说明你在吃醋。”

“你这个丫头真是疯了。”许乐嘲笑道。

钟烟花脸上的酷劲儿早就消失无踪,甜甜说道:“你就是吃醋,你看见别的男生牵我的手你心里就不高兴。”

许乐看着少女脸上愉悦绽放的甜美笑容,眉头缓缓蹙了起来,摊手说道:“如果你爸活着,刚才也不会高兴。”

钟烟花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格格一笑像小鸟飞回林巢般扑进沙发,舒服地偎在他的怀里,甜美说道:“哥,你就承认喜欢我吧,我们又没真的血缘关系,不丢人。”

嗅着鼻端处飘来的淡淡香气,感受着怀里的青春身躯,像小时候那般许乐轻轻抱着她,忽然发现菲利浦这几年弄的营养搭配比确实很棒,怀里的小姑娘进入青春期之后的发育不错,嫩嫩的软软的暖暖的。

许乐骤然醒了过来,发现先前那刻恍神有些问题,皱着眉头把她沙发上,说道:“大姑娘了也不嫌丢人。”

“对啊,我都不怕丢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钟烟花恼怒地把头发挥到肩后,看着他说:“当年在空港雨里你牵我的手,在山里你牵我的手,在飞船上你还抱过我,在游乐场里你也抱过我,我知道那时候我是小女生,所以你可以牵。”

“现在呢?我一天一天长大,你很少再牵我的手,更不肯再抱我,我不喜欢这样,我宁肯自己还没长大。”

钟烟?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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