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李鹏飞和顾天麟并没有下去凑热闹。 顾天麟没事儿看书,画画,安安心心养胎。李鹏飞不用工作,整日里陪着顾天麟,两人相处时间反倒比从前多了。
只是如此一来两人擦枪走火时有发生。李鹏飞自制力还算不错,可架不住顾天麟痴缠,十次鱼水之欢倒有六七次是顾天麟主动的。
对此,顾天麟也很无奈,他有时会莫名烦躁,身子也不得劲儿,这个时候看见李鹏飞就忍不住想做那事儿,一想就停不下来。耐不住只得缠着对方,不给就发脾气。刚开始李鹏飞怕累着顾天麟和孩子,不肯和他行房偏说十天一次,顾天麟忍了几日实在耐不住,心里烦躁委屈的不行,竟然哭了。这下李鹏飞慌了,顾天麟虽然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从没缺过,下人丫头成群伺候着,性子却并不是那般娇贵的人,极少哭。
李鹏飞哄了老半天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叫来张大夫仔细诊断,观察几天,张大夫行医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只道顾少爷双性别到底不同于普通妇人,怀孕本就辛苦,顾少爷体内阴阳有些失调,若是平时开点方子,熬药吃上调理,也能治好。只是眼下怀着孩子,药力沉积体内怕是对孩子不好。不如顺着顾少爷,过几日再观察,只要不过度耗损精元也无大碍。
就这么着,张大夫文绉绉一席话,顾天麟放开胆子,脸皮也不要了,只求让自己舒坦舒坦,不再受欲火焚身之苦。李鹏飞正值三十出头,火气旺盛,两人顺水推舟,每隔三五天就亲热一番,火速升温黏糊的堪比新婚夫妻。要知道,如今虽然没了皇帝,可仍旧有不少富贵之家延续封建社会陋习,趁妻子生育,借口妻子不能伺候,在外面偷腥或名正言顺纳姨太太!
这天早上,日头高照,李鹏睁开眼,转头定神仔细打量仍在自己怀中背对沉睡的顾天麟。光裸的身子白皙丰润小腹微凸,因体内雌激素的发育使毛孔细小,皮肤不若一般男孩粗糙,李鹏飞清楚地只道它有多好的手感,目光顺着颈背下滑,浑圆的双xie臀颇为挺翘,臀xie沟深陷。李鹏飞目光沉了沉,一根手指轻轻探入其中搅动……疲累的顾天麟丝毫没有察觉,待李鹏飞抽出指头,上面湿透了一片。李鹏飞下身一阵躁动,却不再撩拨那温热红肿的地方。
顾天麟身形已经逐渐长开,原来躺平双脚只到李鹏飞膝盖下方,如今身高抽长,双脚已经能够到男人脚腕处。白生生的脚丫与男人深色的皮肤旧年疤痕产生强烈视觉差距。李鹏飞小心翼翼挪开双脚,给顾天麟盖上薄被。这才披上睡袍拿着衣服去外间穿戴。
甲板上正热闹的开着舞会。现如今自诩有些家底社会地位的上流人士都爱学洋人举办舞会,男的端着高脚酒杯高谈阔论,女的旗袍洋装衣香鬓影。中间场地上还有些时髦大胆地搂搂抱抱在一起跳舞。
李鹏飞的出现无疑让这场平淡的舞会激起了水花。这些人虽然也自诩上流社会人士,可和李鹏飞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有些男人还好,原本就是李鹏飞军队下属,他们打招呼交谈起来态度自然很多。可一些太太小姐就做不到这点了。李鹏飞一出现就牢牢吸引住她们的目光。李鹏飞五官谈不上不俊美,常年领兵难掩威严,甚至还有点凶神恶煞,配上高大威猛的身材,让人徒增压力。他好男色地名声在外且颇为宠爱一男孩,但也打退不了所有人。总有些不死心的太太认为传言夸张,像李鹏飞这等地位,玩个男孩儿算不得什么,等自家姑娘过门当了正头夫人再生下孩子,那男宠还不是任由拿捏!目光发亮盯着李鹏飞地小姐也有。哪个女孩不爱俏,她们虽然也爱俊俏郎君,可李鹏飞这般男人有钱有地位足可以弥补内心那点梦幻破灭地失落感。
“李将军,许久不见,三年前您帮了我们一家就走了,一直没机会道谢,实在惭愧!”一位身上好绸缎秀满百花穿蝶高叉旗袍珠光宝气地富太太凑近李鹏飞说道。李鹏飞神色淡淡地,其实根本不记得她是谁。这船上几百号人,纵使曾经有过往来,只要不是重要人物,都没有时刻记住的必要,况且是几年前地事儿。那位太太显然不介意李鹏飞的冷淡,仍旧热情的拉过来一位年轻小姐只介绍女孩小名叫雪儿,并未说姓氏“雪儿快来替你父亲谢谢李将军!”。这位雪儿小姐十七八岁,长得明媚皓齿,瓜子脸上画着淡妆,烫着最流行的卷发,穿着浅粉色洋装短裙外罩轻薄小风衣,大胆地露出美腿,小腿上裹着白色小高跟靴子,更显得身材高挑漂亮。长得好,会打扮,这样的外表放到后世都算出挑了,这个年代足够让其他女孩羡慕嫉妒。
李鹏飞万众瞩目理所当然,雪儿小姐也是艳压群芳,光环笼罩地人物。周围不少人一见两人站在一起都隐隐看过来,降低音量小声嘀咕,有看笑话的,有暗动心思的……都等着结果。
雪儿盯着李鹏飞,心里快速盘算一番,虽然对方年纪已经三十多宽鼻厚唇长相逊色,远不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符合自己地期望,可是对方有钱有地位!她早先也是金尊玉贵地大小姐,十五岁出国求学,见惯了大场面洋派头,国内那些所谓上流家族公子还不放在眼里,外国金发碧眼的帅小伙才是她理想归宿!无奈,父亲病逝,哥哥是个只会溜鸟儿玩女人抽大烟地纨绔子弟。家中产业败的只剩三分之一,没办法才靠着父亲从前地面子拿到船票,抛下哥哥带着母亲和财产登船。原本只是为了躲避战乱和那个讨债鬼哥哥,没想到有机会接近李鹏飞。只要她钓上这条大鱼,今后地日子都不愁了!凭她地魅力,一个‘老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念头一闪而过,雪儿小姐眼睛发亮,脸上露出明快娇媚地笑容“李将军,父亲母亲多次提起多亏您的帮助,雪儿才有机会出国,增长见识,雪儿敬将军一杯!”她这话说的有技巧,‘因为李鹏飞帮助才有机会出国’,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可她说得好像李鹏飞是为了送她出国才出手帮助。一个男人遇见一个如此漂亮的年轻女孩主动递由子找借口,多半顺势应下,一句雪儿客气了,国外过得怎么样……。在别人眼里自然而然拉近了两人关系。可惜了,李鹏飞是什么人,上过战场杀人不眨眼地军阀头子,若是没点本事早就尸骨无存了,看人的本事自然炉火纯青。
李鹏飞无视雪儿手里的高脚酒杯,上下打量雪儿,恶劣地张口“对不住,实在不记得帮过小姐出国?李某也不记得哪位故交小姐穿着如此豪放?!”话音一落,周围笑声四起。李鹏飞摆明了是骂她不知羞耻,穿着放荡!
李鹏飞也并非胡说,他虽然赞赏外国传进来的大炮枪支,却不喜欢洋装,骨子里的旧社会大男子主义作祟,认为女人穿着暴露就是不安于室!所以深深了解李鹏飞地心思的顾天麟,即便炎热夏天,只要出门或者家里有外人,从来都衣服长袖长裤长衫褂子遮住手脸以外地皮肤,衣服整洁。
雪儿小姐已经双眼含泪,满面委屈。一旁她的母亲,富太太也脸色不好,只是碍于李鹏飞身份,不敢表露。人大约都是偏心的,李鹏飞更是偏心到咯吱窝去了,雪儿小姐露大腿是不安于室,李鹏飞却想起早上起床前的美景!顾天麟白生生的身子浮现脑海,轻轻搓了搓手指,觉得再去船长那转一圈,没什么事儿了就回去陪顾天麟!
李家老宅,杨贺从偏侧角门跨出来回头望望紧闭地大门,然后顺着大路走去。
现在,留在宅子里的除了王伯还有两户下人二十个警卫,再算上杨贺自己,加起来只有二十八个人住在这里。对于偌大的将军府着实算不上人多,反而空旷的很。主宅下人房有四间,以前六个人住一间房,现在那两户下人都是成家了的,理所当然住一起,剩下杨贺独自住一间。杨贺倒很是松了口气,不用再和那些人挤在同一间房里,没有排挤异样地气氛,仿佛生活一下子轻松不少。宅子里人少了,活也少了,宅子里用不到的地方都封存起来,杨贺只负责打扫一下主宅一楼,活计很轻省。王伯安排下人每隔五天还轮休一天,可以出门。
顺着平坦大路快速往前走,杨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他离开家太久了,还记着那天是祖父出殡后第三天,他跟着管家去收帐后来起了矛盾,店铺里乱哄哄地,不知道谁打了他一下,迷迷糊糊被人拉上车,清醒时就在钱彪那里了………被人关了半年,今天才有机会出来。杨贺嘲讽一笑,他再不学无术,蠢笨无能,现在也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被人算计了!
这半年的经历逼迫他学会了收敛脾气,学会了低头,可是他不甘心!
杨贺走了半天才走到繁华些的路口,找了一辆黄包车,上车说了地址。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路人,各色商贩店铺,恍如隔世。车夫七拐八绕,走了半晌。路边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最后停在一处宽阔干净的街道入口,杨贺呆呆地看着前面两座石狮子朱漆大门,那里曾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却觉得和自己格格不入…………“走开!好狗不挡路!”杨贺被人猛的撞开,胳膊蹭到墙角,踉跄着退开两步,身边飞快跑过一个八九岁小孩啪啪啪敲开那扇朱红大门,“少爷!小少爷!等等我们。”又跑过两个人“嘭!”的一声巨响门又关了。
杨贺回过神,握紧微微粗糙的手,那个孩子……他看的清清楚楚,是管家的儿子!视线缓缓落在大门新做的牌匾上。
“在看什么?”一句不太标准的汉语突然响起。
杨贺微惊,转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地外国男人。表情严肃,但是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既不会太热切也不会太疏远。杨贺很意外,还是礼貌回应“西蒙先生,你好。”
西蒙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家洋行,“我刚从哪里出来就看到你被人撞了,有没有伤到?”
生硬别扭的汉语听起来很搞笑,杨贺却听出他努力表达关心,露出一丝笑意摇摇头“我没事。”
西蒙皱眉“我听到那个小孩的叫声了,那是谁家的孩子,很没教养!”
杨贺听他说起那个小孩,脸色一沉,望着那扇朱红大门不说话。
西蒙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又低头看着杨贺。他对这个小男仆很有兴趣,虽然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可举止一点贵气,长相又跟那个顾天麟如此相似…………越来越有趣了,他想知道杨贺的秘密。
那天以后杨贺又回到李家,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只是每次轮休都会忍不住去那里看看。去的次数多了,偶尔就能碰到西蒙,两人交谈间慢慢熟悉起来。杨贺觉得西蒙先生并不是像表面那般严肃无趣,他懂得东西很多,对待事物的看法都很准确,在他的指点下杨贺认识到当初的遭遇他自己要负很大责任,自尊自爱和高傲自大是两回事,如果那时候他和顾天麟好好结交,凭借将军府的威望未尝不可翻身…………可惜,他端着的‘少爷身份’不放,眼睁睁放走了机会。
轮休日,又一次坐上黄包车,杨贺的心情相比前几次好了很多,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很快到了目的地。果然,很远就看到西蒙先生站在三味斋门口。停车后把钱交给车夫,快走两步“西蒙先生!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等多久,时间刚好,你没迟到。”西蒙露出一丝笑意,揽着少年肩膀向三味斋里走。杨贺点头,西蒙先生向他说过,德国人生活作风比较严谨,守时也是对人的一种尊重。
三味斋是一家百年包子店,卖的汤包非常有口碑,生意长盛不衰。跑堂的很机灵,见到西蒙这个外国人也不慌,打量杨贺是个华夏人便道“两位一起的?坐大堂还是楼上?”
“嗯,一起的”杨贺抬头看西蒙。西蒙心领神会“就坐大堂吧。”
饭点,三味斋人很多,一桌桌坐满食客,跑堂端着一笼笼包子,香气袭人。
西蒙熟门熟路的点了招牌汤包,两个热菜一个冷菜都是受欢迎的菜品。“你也看看有没有爱吃的。”杨贺有些意外“这些够吃了,没想到西蒙先生对这里的招牌菜这么熟!而且都是我以前常常吃的。”
西蒙眼神柔和,揉了揉少年脑袋“来过几次,味道很不错,尤其是汤包,非常鲜美!”
“嗯嗯,我小时侯一个人能吃五个!”杨贺感受到头顶的手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不反感。要是别的男人他可能会有戒心,可是西蒙先生不一样,对方给他的感觉更像长辈,爷爷去世后,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西蒙接收到少年依赖地目光,浅笑着收回手。
四笼汤包很快端上桌,西蒙熟练的用筷子夹起汤包完整无损放进杨贺碟子里。看那架势就知道没少吃。杨贺不懂掩饰,西蒙好笑,这个少年总能让他愉悦“我第一次吃可是戳漏了好几个!”
杨贺兴致勃勃“哈哈,我也是呢,这个汤包皮好薄,很容易破的。”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吃了许多。
时间从不停留,对于顾天麟来说一个半月仿佛眨眼即过。
轮船在海上航行一路顺顺利利,趴在二层的船弦边,华夏此刻应该早已大亮,这里的天色却刚刚泛起青光,远方大陆清晰可见,顾天麟心里有些激动。 下面一层的甲板上也满是人群,人声鼎沸,都围在船头指指点点。
“天凉,把这个穿上”李鹏飞拿着长袖宽松的衣服。这一个月来顾天麟的肚子增长迅速,高高隆起,随之而来的负面影响也开始出现,尿频,便秘,腿浮肿。顾天麟在李鹏飞的鼓励下,扶着每天坚持绕着二层甲板散步,适量饮食,多吃蔬菜水果,睡前按摩,情况才渐渐好转。“还有多长时间才到?”顾天麟加了衣服暖和不少。李鹏飞摸着那孕育自己子嗣的地方,心里一片柔软“快了,一会下了船直接坐车去家里,爷之前已经派人先过来安置,剩下的等明天再说吧。”
轮船鸣笛进入港口,半个小时后,顾天麟慢慢下船。他是最后登陆的,前面那些人都在去暂住地了,未来的日子他们就要自己筹划,安家落户寻找生计。
而李鹏飞则带着顾天麟坐车去了琼斯庄园。人文地理环境的不同,西方人和东方人生活方式有很大变化。庄园,就是这样。有钱人通常有好几座庄园,它们都和有特色,占地宽广,是主人的私有财产。琼斯庄园就属于一位贵族,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并不常驻,多是租借给来海边度假的人。当然,租金不菲,如果换算成白银,一个月租金要三千两。不过瑞士禁止私人制造银币,导致银两贬值,目前市面流通用的是瑞士法琅和金子。
胡思乱想着,顾天麟靠在李鹏飞身上望着车窗外,天还没有大亮,远处黑影重重,只能看到近处的建筑,街道还算宽阔,很整洁。
“琼斯庄园远离港口,很安静,但是离很近,甚至有一片私人海滩。等明天就可以去玩了。”李鹏飞在车子进入庄园后,指着大海的方向。
琼斯庄园主宅是典型西方风格,高大拱形门窗,长长的走廊,仆人引领着进入主卧,李鹏飞扶着顾天麟躺下“你先睡会儿,门外有小周几个守着,有事就叫他们。”
顾天麟点头。刚到这里,很多事情都需要李鹏飞去坐镇,他也不好给添乱。
接下来几天李鹏飞忙的脚不沾地,白天带着人看庄园,看土地,筹划家业,晚上参加舞会与当地乡绅贵族联络感情扩展人脉……两人很少有机会待在一起,多半要等到入夜才有机会私下相处。顾天麟心疼李鹏飞劳累一整天,也不拉着他说话,吃了宵夜就催着他睡觉。李鹏飞心里熨贴,连日忙碌应付各路人马也确实有些疲惫,顾天麟的体贴无疑为他注入力量。于是,两人虽然聚少离多,感情却日渐加深,彼此间羁绊犹如大树根深叶茂,坚韧不拔。
三月六号,风和日丽。
位于日内瓦湖附近的思菲尔德庄园迎来新的一天,庄园里佣人早早起床干活。三月吊着冬天的尾巴,尤其是邻着日内瓦湖气温更低些。金发碧眼的女佣爱玛手脚麻利的点燃大厅壁炉,便听见有人叫她。“青瓷,有事吗?”她看着跟她一样穿着佣人服东方的少女。
青瓷用磕磕巴巴的德语边说边打着手势“主人要吃芝士蛋糕。”
爱玛点头,笑着打趣她“你的德语说得越来越好了。”
青瓷憋红了脸,作势要打她,爱玛嘻嘻哈哈地向着厨房躲,青瓷跟了上去。
一楼主卧里,正在上演火热地一幕。欧式大床上棉被隆起一大块,不断变动着。让人听了脚软地叫xie床声和粗xie喘响彻房间。
“嗯~啊!”顾天麟迷醉地望着头顶的男人,嘴中肆意呻吟,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天麟……呼……”李鹏飞盯着沉迷在自己身下地顾天麟,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声音低沉,充满情xie欲。
两人只有头露在被子外,被子里另有一番火热。漆黑被窝里,顾天麟躺在下面,肚子高高鼓起,双腿微曲着大大分开,李鹏飞就跪在他腿xie间来回挺动。两人结合地私xie处一片泥泞,黑色草丛湿漉漉地纠缠在一起,肉xie刃一如既往地在专属乐园中穿梭,只是十分小心,不敢在横冲直撞。柔嫩腔道却急切地收缩挤压难得的贵客。
李鹏飞挺送了一会儿,吻住顾天麟,“宝贝儿,爷再深点好不好?”
顾天麟只犹豫了一秒,就张开嘴含糊道“后面还没……”
李鹏飞低笑“贪心鬼!”粗xie硕肉xie刃抽出温热小嘴儿。
顾天麟不吱声儿,却慢慢笨拙转过身子侧躺。李鹏飞帮他转身,待他妥帖了才附上去。一手掰开顾天麟柔软丰满的臀xie瓣,慢慢把自己的兄弟送进去。
顾天麟半张脸埋进被窝里,满足的向后撅了撅xie屁xie股,后xie穴涨涨的,含着沉甸甸地肉刃不住吮吸。“哈啊~”顾天麟呼了口气,鼻端满是被窝里交合的微骚味儿,羞地身子一热。
被子很快又开始起起伏伏。不知多久,床上传来悠长地呻xie吟。
“舒服了吗?”李鹏飞也侧躺着,从背后搂着顾天麟,在他耳边厮磨,啃咬。
顾天麟早就为了方便剪了短发,耳朵被啃地痒痒。呵呵笑着摇头躲,牵动身子,不由夹紧xie屁xie股。他后面那处儿还吞着肉xie刃。
“爷,你不要么?”他那里还涨的很,身后地男人还没泄出来。
李鹏飞向后抽腰“不用了,也怕你受不住,毕竟马上就要生了。”
顾天麟嗯了一声。实际上他们有一个多月没做了,怀孕进入最后一个月,两人都十分小心房事也停了,今早兴致好才开了荤,可也不敢放肆,李鹏飞更是只让顾天麟舒服一回就完。
“再睡会?”李鹏飞担心他累着。
顾天麟摇了摇头,“不睡了,下楼吧,昨天吩咐了厨房考芝士蛋糕!”不知怎的,他今天精神头特别好。
李鹏飞掀开被子,露出两人赤cvhjghj裸地身体。他的身体依旧矫健壮硕,犹如雄狮,充满力量与危险。顾天麟则很引人侧目,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形,不胖,但微微有些丰润,肚子却大大的。
李鹏飞扶着他去浴室。思菲尔德庄园是千挑万选后买下的,它拥上千亩地葡萄园,麦田,它每年出产的作物就可以供养整个庄园,更别提特产红酒白酒。
而李鹏飞看中的还有就是它有温泉眼,卧室后面绕过走廊就是汤池。
顾天麟慢慢沉下水。“哎吆!”突然地腹痛让他措手不及。李鹏飞连忙查看。顾天麟很快镇定下来“没事了,孩子在动。”李鹏飞乐了“这臭小子还挺识时务!”两人在床上不闹,这会开始抗议了。顾天麟白了李鹏飞一眼。李鹏飞不以为然,还是兴致勃地摸着顾天麟肚子,他还记得初次胎动时那种血脉相连震撼的感觉。
不敢泡太久温泉水,李鹏飞给顾天麟洗干净身子就扶着他穿好厚实浴袍去餐厅吃早饭。
顾天麟看见新鲜出炉的芝士蛋糕圆圆的,米黄色上点缀着巧克力摆在雪白盘子里引人食欲。拿起刀叉先切了一块喂给李鹏飞,见他吃了才眉开眼笑地自己吃起来。芝士蛋糕味道浓郁,柔软回味无穷。“哐铛!”银色叉子掉到盘子里发出动静不小。李鹏飞从报纸前抬头就看到顾天麟痛的抱着肚子蜷缩在椅子上,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顾天麟深呼两口气,待疼劲过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疼的厉害,不过现在不疼了。”
李鹏飞皱眉吩咐站在一旁的佣人爱玛去找张大夫。爱玛担心地跑出去找大夫,顾天麟以男子之身怀孕,怕人多眼杂,所以主宅里佣人极少,大部分佣人都在外围打理庄园,能近身服侍顾天麟的都是从前带过来地人,例如青瓷。所以爱玛很自豪能留在主宅里,其他人都很羡慕她呢,因为她一个人的酬劳就可以养活一家人,况且她的主人也很和蔼可亲,是个好人。
张大夫住的不远,很快就来了。把了脉,安抚顾天麟“无妨,这是要生了,不过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别太紧张。”
顾天麟点点头,当初怀孕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期待孩子的降生,全新地小生命,他和李鹏飞血脉地延续。
在大夫建议下,两人继续吃饭,吃完李鹏飞扶着顾天麟在屋里慢慢走动,走累了就歇会儿。
开始只偶尔疼一下,时间也不固定。李鹏飞陪着他说话,张大夫则有条不紊地准备生产用具。佣人在指挥下为卧室消毒……
等到中午,顾天麟感觉肚子疼的越来越频繁,间隔时间在缩短。虽然没胃口,但还是强逼着自己吃了一碗浓稠的蔬菜肉鸡粥,一小盘沙拉。吃饱稍作休息,又开始来回走动。虽然很累很疼,但顾天麟知道多走走有利于矫正胎位。李鹏飞扶着他,与他说话缓和情绪“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顾天麟见李鹏飞面带微笑脸却有些僵硬,心头不由莞尔,也没戳穿他,顺着话题接下去“爷不是查了很久字典么,你来起吧!”李鹏飞翻了一个月字典,这个不够大气,那个不够意境,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左摇右摆犹豫不决。
“李顾国,男孩叫李顾国,女孩叫李顾佳!怎么样?”李鹏飞解释了一下含义“固国固家,寓意家国太平。”顾天麟点头“行,就听爷的。”他知道李鹏飞加个顾字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姓顾,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另类的浪漫与温柔。
阵痛的时间已经规律地固定在五分钟。疼痛越来越强烈。
连着壁炉的卧室并不冷,顾天麟却疼的直冒冷汗也一声不吭。李鹏飞看他那模样只能为他擦汗,顾天麟到底是个男人,性格里有着男人天生地坚韧,不服输的劲头。张大夫洗了手,让他躺下,吩咐他分开双腿,曲起,为他检查宫口。
顾天麟闭上眼睛忍耐疼痛,这个时候顾不得羞耻,尽量放松身体配合大夫。
“不错,产道正常开了三指,还能走吗?”张大夫经验丰富,同时也知道这时候行走有多难。
顾天麟点头对着李鹏飞伸手“来吧!扶我!”双脚艰难地迈开,不止肚子疼,腰也疼的发抖。
李鹏飞皱眉紧紧扶着他,两人绕着宽敞地卧室转圈,第五次经过窗前,顾天麟闷哼一声缩进李鹏飞怀里,双腿间流下液体,里面夹杂着少量鲜血。
“好了,破水了!”张大夫倒是很镇定,指挥他躺好。“别紧张,尽量放松,顾少爷方才做得很好,一会我说用力在用力。”按着顾天麟的肚子检查胎位。
汗水沾湿了头发,顺着脸颊流到脖子,李鹏飞别无他法,轻轻吻着顾天麟额头安慰“马上就不疼了,乖!”
“呃啊!”强烈地阵痛让顾天麟疼的说不出话,紧紧抓着李鹏飞地手,指甲深深扣进肉里,李鹏飞仿佛没有知觉般为他擦汗。
顾天麟能感觉到孩子在自己肚子里慢慢移动,隐隐有便意传来,只是疼痛被无限放大,这种感觉并不明显。
张大夫对李鹏飞示意按住顾天麟的双腿,防止他乱动。双手在那高耸的腹部推拿!“用力!”
顾天麟深吸口气,伴随着宫缩用力推挤“啊!!————”尖锐的疼痛再也无法忍耐。
李鹏飞双手微颤,紧盯着顾天麟腿间,那里已经露出一点黑色————是孩子的胎发!
“很好!放松呼吸!”大夫略微苍老的声音很平静,有让人信任地力量。
顾天麟闭着眼睛,再一次宫缩来临前积蓄力量。“哈……哈啊!!!!”又一次疼痛爆发,顾天麟揪住枕头,上身抬起,腹部用力——————孩子没有出来,宫缩力竭,只能下一次机会了。张开地双腿间羊水不断流出,床单上被鲜血殷红。
“疼!爷…………我好疼!救我!”身体的疼痛尖锐难忍连绵不绝,长时间剧痛击溃了顾天麟,初次生产的恐慌开始蔓延,顾天麟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痛!
李鹏飞此时脸色也非常不好,他第一次看到产子的血腥过程,躺在床上的又是一生伴侣,对方受苦他感同身受。稳了稳心神,擦干顾天麟的眼泪,轻声哄他“爷在这陪着你,乖,别害怕,孩子的头快出来了,生完就不疼了!”
听着男人的声音,顾天麟情绪稳定下来,同时宫缩再次到来。看不到的体内,一个小家伙头朝下被狭窄地腔道大幅度收缩挤压向外排出……
“啊!!!!!”顾天麟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把胎儿推出体外。“哇哇哇!”婴儿的哭声中气十足,张大夫熟练的处理胎盘,剪短脐带。
顾天麟身体底子好,意识还清醒着,听到婴儿哭声的瞬间就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努力抬头看向大夫。张大夫把孩子裹好,递给李鹏飞。
身居高位杀伐果决的李将军瞬间僵硬,小心翼翼的抱着脆弱地小家伙放到顾天麟身边。
顾天麟眼睛始终粘在襁褓上,看到小家伙粉嫩的小脸儿,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是他生下来的孩子!
小家伙闭着眼睛,丝毫不知道他与相伴了十个月的爸爸见面了!
顾天麟想到了什么,轻轻打开襁褓下端,露出小伙的双腿,看见他腿间躺着小鸟~
李鹏飞见状就知道他担心什么“放心吧,是个健康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