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方秦只好继续陪着他聊天了。
正在方秦和司机聊得起劲的时候，冯苓忽然注意到车子在一处分岔路口的时候竟然开错了方向。
冯苓开口说道：“师傅，你开错路了。”
“没错，gps上就是这么显示的嘛。”的士司机立刻否认。
见这司机竟然这坚持自己没错，冯苓冷冷说道：“把车子停下来。”
的士司机咬了咬牙，愣是当作没听见冯苓的话，继续把车子往前方开去。
冯苓正准备动手，方秦忽然笑道：“师傅，如果你出门的时候出了意外，你的老婆和儿子会怎么样？”
的士司机心头一颤，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会成为孤儿寡母，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方秦摇了摇头：“错了，如果你老婆有点儿姿色的话，她会带着你的儿子改嫁，她的生活会过得比现在好多了。”
“你！”的士司机很是愤怒地吼道，“她爱我，她是不会改嫁的！”
方秦丝毫不以为然：“是吗？既然她爱你，不会改嫁，那她们的日子还真要过得很艰难了。你出了事，让他们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的士司机恨恨说道，“三龙帮答应只要我再帮他们抓住一个人，他们就会给我二十万。收了钱，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呵呵，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会上瘾的，因为来钱太容易了，不是吗？”
方秦笑道，“我在想，你第一次做这事情的时候，一定也是在想只做一次就不做了，是吧！”
的士司机的心灵深处被方秦恶狠狠地刺了一下，确实，当初自己把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交给三龙帮的时候，看着那年轻人绝望的眼神，自己曾经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可是，自己还是做了。
“我没钱，我也什么办法！”
的士司机情绪有些失控，“我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急需用钱动手术。我老婆没工作，我一个人要养活一家子，还要房租，还要替我儿子筹集手术的钱，好几十万啊！我如果不干坏事，我儿子很快就会死！”
见对方说到这儿，方秦忽然冷道：“你的儿子是人，别人家的儿子就不是人了吗？你害死了别人家的孩子，说不定人家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让他们没了以后生活的依靠和希望，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换句话说，要是你儿子出事了，你会怎么样？”
方秦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只想着你自己的儿子，害了别人。你儿子长大后如果知道他的命是他爸用屠刀杀害别人换来的，他会怎么想！”
“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要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承担！”的士司机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没用，赚不了钱救不活我儿子，现在明知道前面是地狱，我也要冲下去救他！”
“方秦，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没必要和他废话了。”冯苓冷冷说着，身上那股死神一般的气息自然而然地散发了出来。
的士司机吓了一大跳，突然间冷静下来的他立刻意识到，这对男女和他以前绑架过的人很不一样。
他们没有丝毫的恐惧，那男的反而还会劝说自己向善，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第971章詹老大
第971章詹老大
感觉到冯苓身上的气息，的士司机害怕了。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这两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可是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了。
的士司机原以为这两人一定会奋力反抗，没想到他们依然像是没事儿似的，随便自己走到哪儿是哪儿。
如此诡异的情形让的士司机的心就像是放在火上烤似的，一分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等到车子终于在一处工厂模样的地方停下来之后，的士司机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一大群人站在这间野外工厂的门口，见的士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这些人便立刻围上。
的士司机连忙下车，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今天拉来了两个外地人！”
方秦和冯苓从车上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那平静的模样就像是在旅游似的。
虽然工厂门前的灯光很是昏黄，可是这伙人还是看到了冯苓那超凡脱俗的容颜，个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钟，这次的货色不错，哈哈！”一个嘴里叼着一个根烟、满嘴胡渣的男子哈哈笑道。
那个被叫做“老钟”的司机有些讨好地说道：“詹老大，我儿子还差二十万的手术费，您看……”
詹老大嘿嘿笑了笑：“你儿子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买卖的，你说我是愿意给你二十万，还是顺手也把你当成肉票，既省了二十万，又能从你身上赚一大笔，还能顺便把知情人灭了口？”
老钟脸色苍白如纸：“詹老大，我替你赚了那么多钱，你不能这样！”
“呵呵，你以为我们是开慈善机构的？”詹老大露出一脸狞笑，“好像你老婆挺漂亮的，你死了，你儿子也病死了，这样你老婆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出去卖*肉替我们赚钱了，哈哈！”
“我和你拼了！”老钟怒吼一声，陡地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刺向詹老大。
詹老大早有防备，老钟的匕首才拿出来，便被詹老大身边的两个小弟同时一脚喘在了他的肚子上。
老钟痛苦地捂着肚子，缓缓地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呕着气，吐着清水。
“妈*的，敢暗算老子！要不是活人的器官比较新鲜，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詹老大气呼呼地哼哼说道。
老钟后悔了，可惜后悔已经迟了。
和魔鬼做交易，不仅仅是没了灵魂，有时候连自己的肉*体都要搭进去，这话一点儿也没说错。
方秦总算是明白这些人绑架自己想要干什么了，原来这是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
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方秦觉得就没必要再和这些人磨蹭了。
“詹老大是吧？”方秦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詹老大，冷冷说道，“告诉我你的上家是谁，我可以饶你不死。”
见方秦手上竟然拿着枪，詹老大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拿着把玩具枪就想唬人，你当我三四岁小孩子啊……”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詹老大“啊”的惨叫一声，他的右腿膝盖处中了一弹，鲜血汩汩流出，当场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那十几个手下吓了一大跳，顿时傻眼了。
他们还以为今天抓来了一个美女，可以好好乐上一乐，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头一次做。
反正肉票都要被杀死活取器官，在活取器官之前，他们一定会“充分利用”。
可是，他们今天彻底栽了。
抓来了一个美女，没想到美女身边有一个恶魔。
“谁也别想逃，谁逃谁死。”方秦的声音不大，不过他还是可以保证这些人能够听得见自己说的话。
有些人跃跃欲试，以为方秦就一把枪，大家一起逃的话或许还会有机会，不过当方秦从随身挎包里拿出另外一把枪的时候，这些人便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能够随身带两把枪，这样的人能够惹得起吗？
要不是见老钟也是一脸惊骇之色，这些人都以为方秦是他故意带来抓他们的。
想想也不大可能，如果老钟想要举报他们，又怎么会自己也跟着一起来，而且只是带来了两个人？
对了，对方只来了两个人，怎么抓自己？他们报警了吗？
这些人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随后他们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天空之上忽然传来了螺旋桨高速转动的声音，随后一道强光从天空上照射而下，照在了工厂门前的空地上。
原来是一辆直升飞机飞了过来，这时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辆直升飞机是冲着方秦而来的。
很快地，直升飞机降落到了地面。
十几名带着枪的特警从飞机上跳了下来，走到方秦面前，整齐地朝着方秦行了一礼：“方首长好！”
方秦冲着他们微笑地点了点头：“你们好。”
詹老大在心里把方秦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十八遍：尼妹的，你一有钱有势的高富帅冒充什么*丝？坐什么出租车？有豪车不坐，有直升飞机不坐，有病啊！害得老子的蠢货帮手抓错了人，坑死老子了，啊啊啊啊啊！
詹老大再骂也没什么用，沾了方秦的光，他们也坐了一回一辈子都不可能坐的大型直升飞机，只不过他们是以囚犯的身份坐的。
老钟终于明白，先前自己的那位乘客是在给自己机会，一直劝说自己，可是自己愣是一头往死胡同里钻，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前方哪怕是地狱，他也不会回头。
不过也幸好有这位大人物在，要不然自己今天死定了。
虽然坐牢，可也好过被人杀死，弃尸荒野啊！
方秦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陪冯苓走走竟然会碰上这种事情，心情很是不爽。
方秦猜想着这些人肯定只是小鱼小虾，他们背后要是没人在支持，首先不说别的，单单是器官他们就没办法出手。
要是方秦没碰上这事儿，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他知道了，他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前来接方秦的是玉林市的龙威分部队长游彬，见方秦眉头紧锁，便主动询问道：“方首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方秦点了点头：“你去本地公安局把最近一两年失踪的外来人口报案案宗全部收集过来，还有，把本市周边附近城市最近有换过肾的病人资料也给我整理一份。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华夏的朗朗乾坤下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第972章出大事了
第972章出大事了
方秦原本是带着度假的心情来这儿的，主要是想要了却冯苓的一桩心事儿，好让冯苓了无牵挂地跟着自己离开这儿。
他并不想多事儿，所以他来这儿的时候也没通知当地的龙威，自己直接和冯苓一起去玉山。
正如詹老大心里所骂的一样，这家伙明明是高富帅，偏偏要装做穷*丝，害得他下错了手。
可要不是方秦这般行动，这件案子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浮出水面了。
既然碰上了，方秦就没理由放着不管。
“冯姐，不好意思。”坐在龙威队长的办公室中，方秦满是歉意地朝着冯苓道歉。
冯苓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不急。”
方秦忽然发现，冯苓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温柔得很，让方秦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方秦有所感觉，冯苓的神情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这不禁让方秦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心里想着要迅速破案，方秦便没有再去理会刚才冯苓的温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心扑在了案件之上。
他知道单单靠自己不可能这么快破案，于是便联系了潘小星和李狮狮，把案件资料传给他们。
潘小星负责分析资料，李狮狮则负责调查和这件案件可能有关的医院以及个人。
至于方秦，严刑逼供詹老大自然是不在话下。
詹老大见自己沾了方秦的光坐了一次直升飞机，早就怂了，方秦一开口询问他就什么都说了：“我只是个中转站，我也不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反正我有多少肾源，对方全都愿意花三十万买去，我也就没管对方是谁了。”
“怎么交易？”方秦目光直视着詹老大，只要这家伙稍有撒谎的迹象，方秦绝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
詹老大说道：“我有一个账户，对方会按照约定把钱打过来。只要听说我有肾源，他就会直接打钱，好像根本就不怕我骗他似的。”
方秦点了点头：“把你的账户报过来。”
詹老大报出了一个账户名，方秦把这账户名记了下来，然后把这账户名用短信转发给金凯莉：“帮忙查一下这个账户的交易记录，急用，谢谢。”
“鄙视！”金凯莉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方秦佯装没看见，也没有马上回复。
他知道，金凯莉能够回信息，那就证明她愿意帮忙。
得到了leon的技术指导，金凯莉现在的黑客技术已经得到了leon的七八分真传，查一个银行账户的交易根本不在话下。
五分钟之后，方秦的手机里传来了一条消息。他打开一看，果然是金凯莉的回复。
“这个账户的大额资金是从一个海外账号转过来的，我查过了，这个海外账号是家皮包公司的空头账号。这家皮包公司的真正老板来自华夏宁南市，至于这老板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转出的账号那是个公司的账号，公司名为华宁国际有限公司。”
方秦的拳头恶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这张审讯室的桌子当即碎成了粉末。
“这家伙好可怕……”詹老大眼睛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来到了一处没人的房间之中，方秦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对方把电话接了起来，方秦极为冷静地说道：“罗七，帮我做一件事情……”
听完方秦的交待，罗七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行，交给我吧。”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不过何浩东的生活还是过得有滋有味。
此时的他正在一家夜总会里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乐不思蜀。
没有了方秦的通缉，也没有了自己父亲的管束，现在的他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逍遥。
两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一左一右拿着杯子喂何浩东喝酒，一大群小弟则在旁边溜须拍马，马屁如潮。
“东哥，再来一杯嘛！”一名女子咯咯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往何浩东的嘴里塞。
何浩东嘿嘿笑道：“我喝一杯，你有什么好处？”
女子媚笑着嗲声嗲气说道：“您喝一杯，我们也就赚一百来块辛苦钱而已。您喝完了一瓶，我们就赚一两千。东哥，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就全靠您啦！”
何浩东哈哈笑道：“这样吧，我这些兄弟对你们俩很感兴趣，要是你们俩愿意在这儿陪我的兄弟轮流来几发，我一次性给你们五万，怎么样？”
那两个陪酒女看着这房间里有十几个人，脸色一下子变了。
自己陪酒运气好的话，一晚上也能赚个三四千，五万块也就十来个晚上就能赚回来了。
可要是陪这些人轮着“玩儿”，自己被玩出什么毛病出来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何浩东现在实在是闷得无聊，一般的事儿都提不起他的兴趣，所以比较喜欢玩这种岛国片的玩艺儿。酒喝到一定程度，他的兽性就开始显现出来了。
见两个陪酒女犹豫了，何浩东嘿嘿狞笑道：“这样，每个人十万吧？一个晚上就能赚十万，我开的价比燕京某公子哥儿的两千高得多喽！”
十万对何浩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可是对这两个陪酒女来说绝对是天价。
想到这儿，这两陪酒女相互对望了一眼，咬了咬牙，冲着何浩东点了点头：“东哥，等下叫你的手下轻点儿……”
“哈哈！”何浩东放声狂笑，正准备欣赏一出现场的岛国文艺范儿的大片，包间的门却是被人推了进来。
何浩东很是不爽，不过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罗七之后，便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爽，平静地问道：“七爷，您这是干什么？”
罗七朝着何浩东挥了挥手，小声说道：“何公子，出大事了！”
看着罗七满脸的凝重，不像是开玩笑，何浩东便站了起来，单独和罗七来到了外面：“什么事情？”
罗七低声说道：“方秦在玉林市遇到了一伙绑匪，专门绑架外地游客，割走他们的人体器官。那些家伙对方秦下手，反而被方秦抓住。他很生气，很快就查到了你是幕后大老板。他让我来抓你！”
何浩东心头一颤，整张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怎么也想不到，方秦竟然会跑到玉林市去，而且那伙蠢货还好死不死地打起了方秦的主意。
他们自己嫌命长不要紧，直接去死好了，干嘛要连累自己！
第973章何浩东出逃
第973章何浩东出逃
何浩东做贼心虚，他没理由不急。
他确实是买卖器官集团的大老板，不仅仅是玉林市，其他偏远的三线城市都有他收买的团伙。
在小地方犯案不会引起注意，小地方的警察没办法破案，就直接成了悬案。反正死的都是外地人，他们才不怎么上心。
就是许多小地方警察的不作为，直接纵容了何浩东收买的团伙胆子越来越大，这才导致了会被方秦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儿。
其实何浩东干这一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以前在秦河市的时候，他就利用主治医师来骗取病人的肾源，聂小倩的母亲就是受害者。
离开了秦河市，何浩东依然没有忘记这个暴利的行业，不仅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做越大。
不过正如古话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坏事做绝了，自然会被老天爷收拾。
何浩东知道方秦的脾气，虽然方秦不会介意何浩东偶尔做点坏事，可是他绝不容许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出现。
要是现在方秦回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想到这儿，何浩东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七爷，您和方秦不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何浩东有些感激，又有些狐疑地看着罗七。
罗七一脸正色地说道：“方秦只是使唤我而已，一点好处都没给。我现在通知你逃走，而且还负责给你安排出逃线路，我也不是忙白活儿的。”
听到罗七这么说，何浩东倒是放心了许多：“七爷，一句话，您要多少？”
“一亿华夏币，不多吧？”
罗七开了个价，何浩东点了点头：“不多。您给我个账号，我登船之后便直接把钱拨给你！”
“成交！”
罗七的动作很快，没多久便已经替何浩东弄好了一艘偷渡前往岛国的轮船。
船一开，何浩东便按照约定用手机把钱转给了罗七。
这船上都是罗七的人，自己可不能不遵守约定。
当罗七看到自己的账户上多了一亿华夏币之时，脸上的笑容不禁十分灿烂：“何浩东，怎么一碰上方秦的事儿，你的智商就低了这么多？你要是呆在宁南市，方秦最多也就让你坐牢。可是你偷渡出海，死了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哈！”
狂笑过后，罗七静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何浩东的一切反应都在方秦的预料之内，这让罗七不禁对方秦更加忌惮。
当一个人的实力强悍到方秦这种程度之时，罗七觉得，像他这样的手下只能仰望，而绝对不能心生背叛。
何浩东，就是这么一个可悲的反面例子。
何浩东要是好好地呆在宁南市，有何氏集团的产业，方秦还会照顾他一些，还怕没钱？
可人最怕的就是贪心，做出了让大老板不高兴的事情，结果就悲剧了。
“乖乖地跟着方秦干吧，我也会有出头的一天！”罗七再次下定了决心，以后绝不忤逆方秦的意思。
他了解方秦的为人，只要不动了方秦的底限，方秦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既好说话又有威信的老板，绝不会卸磨杀驴，而且也没必要。
罗七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方秦像何浩东那样清理了，因为他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嘿嘿。
前往岛国的货船终于开了，何浩东长长地松了口气。
以自己现在的积蓄，就算不要何氏集团那些固定资产也够他在岛国潇洒一辈子了。
何浩东站在甲板上，正计划着到岛国的日子应该怎么过，没想到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何浩东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张脸。
这名男子平静地说道：“我是刘子光，哦对了，我以前叫做刘大雄。”
“你竟然没死！”何浩东脸色狂变，一脸扭曲，“方秦，方秦！”
方秦明明知道刘子光和自己有仇，却一直留着这个人。这就证明，方秦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他。
换句话说，方秦随时都想着让刘子光杀掉自己！
看到刘子光向自己走来，何浩东害怕了：“你帮我离开，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好不好？你弟弟已经死了，你拿着我的钱可以当个亿万富翁，何必杀了我，两手空空呢？”
刘子光摇了摇头：“我相信我要多少钱，老板一定会给我，所以钱我不在乎。我害死了我弟弟，就算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他的性命。所以，你必须死！”
何浩东惊恐地看着刘子光朝自己自己走了过来，一脸绝望……
第二天，何浩东的尸体漂浮出现在宁南市的海域，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宁南乃至华夏。
宁南市重案组特别成立专案小组，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何浩东想要偷渡出国，不小心被蛇头闷死在不透气的船舱之中。
然后蛇头便把何浩东的尸体给扔了，没想到竟然会被发现。
蛇头拿出了何浩东和他交易的记录，并且港口的摄像头里确实有何浩东登船的视频。
何浩东想要偷渡，这个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可问题是，何浩东为什么要偷渡？
正在宁南市重案组疑惑不解的时候，有人爆料何浩东是全国最大买卖器官连锁网的老板。
这爆料一出，谁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
方秦刚刚在玉林市出事儿，何浩东连夜想要逃跑，事情一目了然：何浩东害怕事情败露，为了逃避方秦，所以想要第一时间偷渡！
精明的人早就猜测到是方秦下的手，可是这个局十分精妙，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方秦设计的。
人家蛇头都主动投案自首了，别人还查什么？
想到了何浩东的悲惨下场，华夏国许多知情人士不禁心生感慨：宁得罪鬼神，莫得罪方秦啊！
得罪了鬼神顶多就会走霉运，得罪了方秦，咳咳，下场大家懂得。
当然，只要是遵纪守法、不干伤天害理事儿的人们根本就不会害怕方秦，反而是愈发敬重方秦。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方秦是一个正直而又不迂腐的人，值得所有人信赖。
方秦把关于这件事的所有相关事宜都交给罗七处理，也不管这事儿对宁南市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现在能管的事儿就是和冯苓继续上路，去见一见“丈母娘”……
第974章有钱人真是不一样
第974章有钱人真是不一样
要是原先不知道方秦在玉林市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身为这儿龙威分部的负责人游彬自然就不能任凭方秦自己在外面游荡了。
万一又在外面碰到什么麻烦事儿，那麻烦的又是自己。
游彬坚持要自己开车送方秦，方秦很想拒绝，可是游彬说方秦要不让他开车送的话，玉林市的市长就会派大批人马跟在方秦身后，保护方秦的周全。
方秦也明白这些家伙肯定是担心自己找他们的麻烦，毕竟在玉林市出现这样的案件，而玉林市的各级领导都没重视，真要算起账来，这些领导一个个都得撤职。
方秦可不想自己和冯苓两人的“蜜月”之旅被一大群跟班给破坏了，所以他答应了游彬开车送自己的要求。
游彬很是开心，亲自开着车子载着方秦和冯苓来到了玉林山。
原先就知道玉林山很贫穷，可是方秦没想到这玉林山会穷到这种程度。
这儿的小孩子基本上没有胖子，个个长得又黑又瘦，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
这儿的房子依山而建，清一色的土木结构，最高不过两层。
有许多房子甚至都不能叫做房子，因为房子连大门都没有。只有一个门的框架摆在那儿，然后用那种破旧的红蓝塑料布挂在门那儿，勉强当作一个门。
更不用说这种房子的窗户别想有什么铝合金窗户，基本上就是在土墙上挖几个洞，那样就算是几个窗户了。
方秦环顾了下四周，这儿的房子虽然很破，可是这儿的风景却是十分迷人，空气清新。晨风一吹，一缕缕草木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儿可以发展旅游业啊，不是说有人来这儿旅游嘛！”方秦忍不住说道，“这儿的人这么穷，市里面为什么不帮忙发展这儿的经济？”
游彬苦笑道：“我听说市里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要致富先修路，那条路您也知道，那可是一笔大投资啊！如果我是市领导，肯定也会把钱投到其他看得到的地方。政绩工程嘛！”
方秦知道游彬说得有道理，也就没再多问什么，跟着冯苓往山上走。
当这儿的人们看到冯苓之时，个个惊喜莫名：“冯大夫，您回来啦！”
“冯大夫回来了！”
冯苓回来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玉林山，一大群男女老少围了过来，纷纷拿出自己家的土鸡蛋、青菜和山上打猎而来的野兽肉想要送给冯苓。
冯苓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各位乡亲，燕子死了，我要去安葬她的骨灰。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让一下路好吗？”
“什么？谢大夫死了？”村民们一阵扼腕，纷纷叹惜。
在玉林山，冯苓没空的时候都是谢燕帮忙出诊，受她恩惠的人也不少。听到她的死讯，村民们自然心里难过。
看着这些村民发自内心的悲伤，方秦不禁心想，有时候人的善恶还真是难以判断。
更多的时候，人都是善恶的综合体。
谢燕在秦河市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叫做作恶多端，可是她在玉林山的行为却是像个菩萨。
罢了，人都死了，再去评论她的善恶已经没什么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