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能让这个黑野人进房”纵知此人对小姐对姑爷无害,纨素仍是瞅他甚不顺眼,野人一个,哼
罗缜拍拍丫头的小脸,哂道:“本是同根生,快请人厅里坐,奉茶。”
小丫头一脸茫然,“谁是同根生小姐您在说什么”
“不是吗”罗缜眉尖微挑,“你是丸丸,他是饭饭,都具为人果腹之效,这相见该相欢才对,相煎何太急呢。”
“小姐”纨素跺足娇嗔,“姑爷最听您的话,您要他别这么叫人家啦,很难听呀。”
“这倒怪了,相公事事听我的,唯独对自己取的名字却甚是执着。也许,丸丸和饭饭,这名字都不错。”
范程打算收回自己心底原先对这个女人形成的认同,这女人,肯定和家里那个无良姐姐一般狡猾,他需防着。
“珍儿,珍儿你在哪里珍儿”
“相公,怎么了”
“之心想珍儿。”
罗缜瞪了一眼又在掩笑的丫头,道:“两位是到院内接着打,还是坐叙同宗之谊,悉听尊便。一个时辰后,再见。”
她前脚才走,范程狠盯纨素道:“我身轻体健,你为何骂我又粗又野,为你的话,道歉”
纨素撇嘴,“本姑娘骂你粗野难道骂错了不分青红皂白闯人家新房,是谓粗;有人问话,听而不答,是谓野。粗野人,没骂错”
“你才是个野丫头”
“你这个黑野人,有胆再说一次”
“说十次都敢,野丫头,野丫头,野丫头”
“我揍扁你”
“谁怕谁”
第五章谋应君欺6
内室,之心顶着脑门上的一大块墨迹,抬脸问:“娘子,外面在做什么”
“吵架和打架,想去看看”
“一个时辰没有到哦,之心不去。”
“乖。”罗缜在他额头又亲了一下,当然,避开了那块墨迹,“等相公坚持了一个时辰,珍儿陪相公去百草园找之行好不好”
“一个时辰没有到,珍儿亲之心,耍赖”
呃这个呆子,在说什么
之心抿着薄唇,似是赌气,却没停了笔耕。
才不管你。罗缜不是相公肚子里的蛔虫,猜不透这呆子又怀了哪种心思,只管取了算盘,审核起他抄写的账册。但愈审,却愈是惊讶,怎么会怎么可能
就是做了十几年账目的自己,还有对数字最有心得的绮儿,核对抄写账目时,都不可能全无贻误,是以审账才被当成商贾之家存活的重中之重。但自己的痴相公
“珍儿,一个时辰到了喔。”
“呃”她仰眸,“相公”这个呆子,他
嘻,可以亲了喔,之心今天还没有亲过珍儿,好好亲喔
“相公,我有话说”
“之心亲得好好,珍儿不要说话啦”某人对自己学来的东西不被人欣赏颇感委屈,咪咪呜呜地,想着月月爷爷让之心看过的狼哥哥和狼姐姐
“相公”罗缜抓住这呆子的手,“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珍儿,亲亲啦”
罗缜听任他半晌,又扯下他的毛手,“不行”
“珍儿呜呜娘子”
这罗缜粉面羞红,“不行”她纵算未经人事,也知这呆子想干什么,但外面那么高的日头,才不要更有更有,谁教了他这些
“珍儿,之心”
“从百草园回来,晚上再说。”晚上,她定要问出,到底是谁那样无耻。
“晚上哦”之心犹抱着娇小的娘子磨磨蹭蹭,“珍儿好软好软,之心喜欢明天去百草园”
“不行”她去百草园,是为了了解今年药材长势,更想知道由魏婵主管的药材行为何投入恁大,收益却日益萎缩
薄红唇儿委屈撇起,控诉,“珍儿欺负之心”
罗缜微仰螓,挑眉,“是,我欺负你,你能怎样”
某人知自己不能怎样,只得摇摇摆摆,“珍儿,不去百草园啦”
“休想”
第五章谋应君欺7
“之行,娘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魏婵颦眉,盯着这个由小到大都说不动管不动的儿子,“怎我说了半天,你一个字也没有”
良之行双目依然停在手中的药草上,回给亲娘的,自然还是沉默。
魏婵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恶火。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她声愈大,他音愈无。“罗家女儿进门一月而已,你伯母就已将账目交给了她打理。这么多年,你伯父多病,伯母嘴笨,是娘一直撑着这个家,你对那个傻子更是比对自己的亲兄弟还要好。若有一天,良家的家产尽数归了那个傻子,你甘心吗”
“甘心。”
“你说什么”
“当年,本就是伯父向各方亲友筹资,做起了药材生意,良家才有今日。所有家产本来就是大哥的”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混蛋,不说则已,一说便要气死她吗“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所谓的大哥是什么材料,真要归了他,还不是落到那个小贱”见儿子眯起的眸,魏婵这当口不想与儿子再起争执,“还不是便宜了那罗家女人。那样,你也甘心”
“我曾听爹说,当年伯父借来的起家之资中,有一大半是罗家给的。罗家仁义,当年只收了本钱。若不然,按商场规矩,完全可以自目前良家收益中抽取红利。所以,真若归了大嫂,又有何不可”
“你”魏婵再次怀疑,眼前这人当真是自己的儿子“良家能有今日,全是为娘的功劳是我给你爹出主意,抓住了襄西范家的大商户,一笔生意就赚回了三百万两;是我一眼看好河赣那片地,买下当了药田,年年有丰茂收成”
良之行对母亲又搬出念得自己耳朵起茧的经年旧事,淡蹙了眉峰,“娘,这些事您翻来覆去地说,不嫌腻么若我告诉您,这些事大多和您没有关系,您会如何”
“什么”
“襄西范家能和良家成商,与爹与您无关,河赣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