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疼的厉害,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为什么会耿耿于怀,无非就是太过在意那个人罢了,不可否认,她爱上了一个人,她的心在某一时刻被某个人霸道的闯了进来,她那颗不争气的心啊
越想,她的心便越是疼的厉害,脸上的汗水也全数掉落,连着额边的丝也一并落下。
一旁的红云瞥见了沧海的脸色,顿感大事不妙,忙伸手去扶,说迟不迟,只一下,她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似幻觉,在倒下的那一刻,沧海觉得自己在花海的一角,看到了那张脸,他就那般直直的站着,在阳光下,笑脸明媚。
“皇后娘娘,呜呜~~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路疯跑进福寿宫内的婉儿便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趴在桌边使劲的哭着,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此时的皇后正做着指甲,在看着婉儿就这般闯进来后,不免的心情低落,看着眼前突然跑来哭诉的人,能想到的事无非就是为了御庭,不免起身挥手撤退了宫娥,叹口气,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背
“怎么啦,婉儿,是不是御庭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是个女人,御庭把女人带回家,那女人好气人,姿态之高,根本没把我放入眼里,总是气人的,呜呜~”
婉儿扬起泪眼,拉着她的衣袖,左右摇晃着
“你去管管他嘛呜呜,那个女人我是没办法的,御庭很宠她,我就想不明白无非是个江湖女子,凭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啊”
在听了婉儿的话后,皇后明显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愣在那里,女人御庭带女人
由着她对自己弟弟的认识,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带女人回家。
望着婉儿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皇后感到了一阵寒过一阵的冷意。
进ru房间,引入眼帘的就是蜷缩在床上瑟瑟抖的沧海,只见她整个人极度不自然的趴跪在床上,拱着身子,脸朝下,倾斜下来的丝遮挡了她全部脸庞,可那露在外边的双手正紧紧的捏着床下的绸缎单子,细白的手上满是青筋,那力度好似花尽了她所有气力,微微抖的身躯在昭示着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
望着一切,孙御庭本还淡漠的脸瞬间便露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走近她
“沧海,你怎么了”
心慌意乱的问着把手放置她那早就被汗水浸湿的背上。
“没~~事”
她的话闷闷的从下面传来,带着沉重的呼吸声和一声强过一声的喘气声。
“怎能没事呢我知道的,大夫说你的毒,只要情绪激动,便会出现异常,我听闻婉儿找你,你可千万别听信她的话,现下最主要的便是照顾好自己,养好身子”
渐渐的,低着头的沧海便抬脸望向他,刹那间,孙御庭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心也随之抖动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血色尽失,汗水布满了每一个角落,丝伏贴的缠绕在她脸上,一双丹凤眼,睁的大大的,里面的忍耐度让人惊讶不已,她正对着他笑,那惨然的笑,令人心惊。
“我没事”
她的话细细的,好似给人安慰。
对着她的话,孙御庭只觉浑身猛地一震,这样强忍着巨疼的模样,实在令他差异。
那种蚀骨的疼痛一般人都承受不了,特别她还是个带着身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意志,让她能这般容忍
这样的她不得不让他感到吃惊,看来,这个女人的意志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痴心绝对
徒步行走在一座荒山上的素桃顶着头顶上的暖日汗流浃背,虽说是春日暖阳,可在持续的照射下还是会让人错觉得以为头顶上的那轮暖日就是夏日里的焦阳。
这座荒山与别的青山不同,到了春天,每座山都是春意黯然,郁郁葱葱,唯有此山还是一片荒芜,长出的树木和草都是奄奄一息。
为了天宇的病,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此寻味草药。
顶着汗水,眯着眼,一步步艰难的行走着,轻车熟路的绕过一座小山坡,在一处低洼处,她看到了那株开着零星白色小花的草,望着那株小花,她的唇角欣慰的弯了起来。
夜色朦胧,月上枝头,天空中布满繁星,像一盘散沙似得铺散开来,一点一点,闪闪光。
一间满是药味的房内,素桃正低头仔细的处理着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药材。
昏暗的室内,只一盏烛台点着微光,那柔弱光芒照耀着室内昏昏黄黄,把人的影子拉长似得倒贴到墙上。
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的天宇转头看着那一直站着处理着药材的人,这是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他能这么仔细的看着她。
微弱的烛光下,她的身影是朦胧而虚幻的,站在那里的她含着,倒在暗光中的侧面温和而柔弱,一头撒开的髻只用一根红色绸缎绑着。
第一次,他觉得这样的她好脆弱,她的侧影,好似纸剪开般的单薄,好似被风一吹就会飘起来般让人担忧。
过了好久,处理好药材的素桃便煎了一碗服侍着天宇喝下,看着他那青白的脸,喝着苦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样子,她的心被针扎似的一点点痛着,顿感自己的无能为力,因着沧海的死,他的病情有些加重,本来就是天生体弱的人,是受不了什么打击的,在心中她是深深的明白,那个沧海对于天宇来说是真的与别人不同,他看她的眼神与别人不同,他对待她的态度与别人不同,他与她说的话语与别人不同,这一切,都让她嫉妒,让她心酸,很多时候,她会想,如果让她成为那个女人,对着他一切的温柔,那么哪怕是一刻,她也会死而无憾,可是事实呢这世上是没有谁能够代替了谁的,绝对没有。
她最恐慌的事便是天宇离她而去,天知道她的心,是多么的在乎他,她陪了他十年,整整十年,一个女人,从豆蔻年华到花信之年,她拿着自己的一身来陪伴,拿着自己全部的青春来奉献。
望着他那张脸,她的眼总是不敢多看一眼,因为她怕,哪怕只是那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