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普男心有些恼,目光漫无目的扫了扫皇后的宫室。
太后赠送的木笔花被搁在外面,那隐藏在木笔里的香味自是影响不到她了,皇帝普男心中哂笑,太后曾教导过他,象棋出马,当用连环马。
皇后想要孩子,成为文家伸向摩纳的触角,这算盘他们打错了。
皇帝普男很有意味的看着皇后,脸上的笑明淡时浓。
皇后作出害羞模样,像是守不住“情郎”的情眼,侧对着皇帝普男,正对着死士南风,浅声道:“臣妾有一事不敢隐藏陛下。”
“爱妃只管讲来。”皇帝普男说时,手揽着皇后的细腰,语气亲昵,配合着皇后的戏。
皇后几次欲言又止,作小女人的羞态,道:“臣妾有喜了。”
皇帝普男感觉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
孩子,世上最不该有的孩子。
怎么可能
南风一直低着头。
“爱妃,真的吗”皇帝普男强化的惊喜让整个凤藻宫都显得很虚幻。
皇后缩进皇帝普男的怀里,像新嫁娘似的羞涩的点点头。
皇帝普男僵硬的抱着皇后,装出喜样:“我摩纳子嗣单薄,太后若知一定喜出望外,朕要与太后分享这天大的喜事。”
“臣妾与陛下同去。”
“你身怀子嗣,不宜劳累,安心在这养胎。”
不待皇后再说什么,皇帝普男带着南风即刻离去。
皇帝普男一转身,皇后便一脸阴笑。
虽然皇帝以南风代之,但是彤史上却记得是皇帝侍寝,如今她身怀龙子,没人能说出什么,皇帝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她是皇后,生的当然是太子;就算不是,也是一颗杀伤力极强的棋子。
是夜,皇后便悄悄的来到荷花池边的凤水阁,凤水阁临近宫墙,那是她和南风幽会之所。
下半夜,南风才越墙而来。
一见那魁梧的身影,皇后便扑进他的怀里:“风郎,我有你的孩子了,风郎,你要竭尽全力,助我们的孩子执掌摩纳。”
南风紧抱着皇后,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声音轻颤道:“缨儿,你闯祸了。”
帝后欲孽3
南风向来惜字如金,不妄言,看其表情,更是坐实了南风心底的担忧。
皇后感觉身子凉意丛生,在深宫,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何况是闯祸了,可是明明自已步步为营,没有算错一步,今日告之皇上,也想试探皇上的心,就算他心怀不满,也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试探皇上的反应,试探他的容忍度,也是父亲的意思,皇帝一步步削减文家的权势,再削下去,文家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苦心经营十多年,为皇家付出十二条文氏骨肉的父亲怎么可能甘心,文家和皇家怕是一场争斗就要浮出水面,前廷后宫都能隐约闻到争斗的血腥味了。
可是怎么就闯了祸了呢
皇后迷茫,惶恐的看着南风,南风也看着皇后,二人在探寻对方的心,也是在拷问。
空间一下子寂静无闻,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南风放开皇后,先行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缨儿,这孩子不是皇上的,也不是我的。”
空中,伸出来无数中手,扇打着皇后的粉脸,自诩倾国倾城的她皇上看不上,也被南风轻贱。
“风郎,你竟是这样看我的”皇后禁不住泪如雨淋,屈辱、愤恨、甚而带着绝望。
南风低下头,没有看皇后,低声的,带着一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为了防止死士受人制约,每个死士都喝了断子药。”
南风从来不会说谎,南风也没有必要说谎,可是自己真的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怎么会,皇后想起那几日,那几日,自己在等南风的时候莫名的就睡着了,醒来时腰是酸的
就是那几夜
这事情皇家不会做,无论皇帝和太后都不希望自己有孩子,那么可能是第三方势力加入,自己的身边已被安插了他们的人。
会是谁,脑中只有可能性,却没有答案,自己原来却是一直被压在第三方的手掌之下。
棋子,自己又是第三方的棋子,每一方都会要她的命。
恐怖、恐怖、恐怖得如置鬼域。
“风郎,你相信我吗”皇后伸出小手,捧着南风历经风霜有些粗糙的脸,让他看着她。让她看到一个弱女子的无奈、无助和凄苦我。
南风无言,眼神中透出怀疑。
皇后凄凉的笑了,笑得世界都凄惨一片:“你是我的活路,既不信我,就让我死在你的怀里。”皇后猛的抽出南风身上的配刀,那寒光闪亮了整个屋子。
帝后欲孽4
在刀尖刺破皇后的衣衫时,南风出了手,南风故意的等到这个时候,南风不是一个轻信的人,其时,他相信了她。
一信便是永远,在他心中,这世上值得他永远的只二个人,另一人就是皇帝普男,南风的眼中满是矛盾,挣扎。
“风郎,我会让这孩子消失。”皇后的声音非常苍凉,女人再坏也想渴望着做母亲,她的渴望其时已成了她的悲凉,永世的奢望。
南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的:“来不及了”
皇后的嘴唇哆嗦着,悲声道:“他要下手了吗”
南风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他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睛已经背叛了他。
“风郎,先下手为强”
南风惊愕的看着皇后。
“不然,我们都会死,风郎,你如果舍得我死,现在就动手,如果我一定要死,我要死在你的怀里。”皇后紧抱着南风,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她在赌。
势均力敌之时,任何一点力都会扭转乾坤,南风如果站在文氏一边,为其所用,这场赌局文氏一定是赢家。
只怕他下不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