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普男换上一脸温色,柔声道:“丁当,你好生休养身体,朕这就去把宁儿抱来。”
丁当抓着皇帝普男的手,欲言又止。
皇帝普男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丁当的眼还是一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皇帝普男急匆匆的赶到太后的凤阁,马虎的行了个礼,带着满脸的怒气看着太后。
这是皇帝普男第一次对太后失仪。
太后挥挥秀手,屏退了所有的侍女和太监,淡静从容,像什么事也没生过似的走到皇帝普男面前,柔声的:“男儿,你可是为宁儿而来”
皇帝普男再次马虎的躬了躬身道:“太后每天夙兴夜寐,为摩纳操劳,男儿不忍再拖累太后的凤体,宁儿请交与男儿抚育,男儿与淑妃定会把他抚养成为一代明君。”
皇帝普男毫不掩饰自己对宁儿的偏爱,直接向太后点明自己要立宁儿为储君。
太后的凤眸凝视着皇帝普男好一会儿,才移开道:“哀家从来没有否认过男儿作为父亲的能力,可是男儿当知道,前提是宁儿得活着。”
皇帝普男猛一抬头,对上太后的冷眼,又缓缓的低下头。太后不急不慢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宜兰殿尽管重兵把守,重重阻挡,淑妃基本闭守宫室,还是屡出差错,宁儿差点胎死腹中,
摩纳前朝内廷多股势力期盼着我普氏断了香火,他们好让江山易主,宁儿从出世起便注定了是个靶心,能见到宁儿的只能是哀家和男儿,宁儿方可安全。”
皇帝普男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后所言不知人情,对丁当来说算是异常残忍,可是字字直指事实,丁当喜形于色,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可是丁当
帝后欲孽18
看皇帝普男的脸色似有所动,太后趁热作势道:“男儿你自小寄养寺院,只承帝一人知道,承帝驾崩前告之哀家,俊儿有难,有性命之忧时,哀家方告之俊儿,若非如此,男儿早就身死奸相之手,我摩纳根基历经大乱,根基不稳,宁儿只能走男儿的前路。”
皇帝普男对太后的怨霎时收手,太后此举也是无奈,皇帝普男只恨自己无能,不能短时间内还摩纳一个兴世。
“太后,莫非”皇帝普男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过那种暮鼓晨钟的生活。
太后笑了:“宁儿肩负中我摩纳中兴的重任,哪能让他的光阴浪费在念经布道上,男儿,你随哀家来。”
太后把皇帝普男带进内室,二人换上侍卫和女官的衣服。
太后带着皇帝普男穿过几重宫阙后,方才听到婴儿的哭声,皇帝普男惊愕,因为他听到的是许多婴儿的声音,杂在一起,倒也十分动听。
皇帝普男看着太后,太后笑而不语。
推开门,皇帝普男更愕了,一屋子全是孩子,足有二十多个,都是一般大的男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宁儿。
太后爱怜的看了看一帮孩子,笑道:“哭声最大的一个就是宁儿,人说哭声大,做官大,宁儿打小就没有让哀家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的话,让皇帝普男想起了北魏的冯太后,她为了一个男人杀死了孝文帝的父亲献文帝,却把孝文帝培养为一代明君。
室内温热,皇帝普男却一阵心冷。
可能因为父子天性,皇帝普男走了几步,目光就定住了,他看到一个小家伙大张着嘴,扯着嗓子哇哇的大哭,小手四处抓着,小脸哭着通红。
皇帝普男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太后。
注:北魏时期,冯太后因为献文帝杀死自己的情人李奕,而毒死了已为太上皇的献文帝18岁让位于其子,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太上皇,尽心辅佐献文帝之子孝文帝,使其成为北魏历史上最有作为的一代明君。普男害怕太后也会杀死丁当。
帝后欲孽19
太后对着皇帝普男的目光会意一笑。
皇帝普男的父亲霎时全显,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宁儿,宁儿哭得越凶了,小家伙怕是自己和丁当的混合体。
宁儿当是饿了,太后没事时也会跟普男谈小孩子,他知道没满月的孩子吃了睡,睡了吃,只有饿时才会哭动,太后故意让他饿着,就是要他多动,宁儿和他一样要肩负重任,必须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太后此举可谓用心良苦。
太后扫了一眼一屋子的孩子,然后把目光投注在宁儿身上:“这些孩子会和宁儿一起长大,哀家会把他们培养成护卫宁儿的死士。至于宁儿,到十六岁时,哀家再告诉他真实的身份。”“一切依太后言。”皇帝由衷道,俄尔面露难色道,“太后,能否”
普男的意思,能否让丁当见宁儿一面,毕竟丁当是宁儿的母亲。
“不能。”太后不待皇帝普男说完便打断他的话道,声音严厉,不容商量,俄尔又换上温和语气道,“为这了安抚淑妃,哀家许你暂时时盛宠淑妃,哪怕你把她宠到天上去,哀家也不会阻止。”
皇帝普男看着太后,一时无言。
太后抚了抚指甲套上的兰花道:“这批秀女需要熬。”
原来是因为这,皇帝普男以为太后想给丁当补偿。
丁当那么善良、可爱,可是太后总不待见她。
现在他可以盛宠丁当,那以后呢也许可能没有以后。普男的心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
皇帝普男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宜兰殿,面对丁当渴望的眼神,普男低下头低声道:“宁儿身子弱,太医说不能不能对不起丁当”
皇帝普男说不下去了,一时像冰从一样坐立在丁当面前。
“陛下,臣妾知道,宁儿由太后照顾比较妥当。”丁当的声音有些哑,“臣妾无能,尚不能自保,怎么能保宁儿周全。”
他的丁当长大了,成熟了,知道体谅人了,这是皇帝普男所期望的,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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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欲孽2o
皇帝普男紧抱着丁当,脸贴在她的脸上,象只汲取温暖的小猫,丁当的十个手指拧绞着,全拧成麻花状。
“陛下,请许臣妾参加暗人训练。”
皇帝普男以为自己心太痛,痛及听力,他抬起头,对上丁当的眼,听得丁当又认真道:“陛下,请许臣妾参加暗人训练,这不是臣妾的戏言,臣妾思量此事很久了,请陛下恩准。”
皇帝普男好久才把丁当的话消化掉。
“丁当,你要成为暗人”
丁当敛神对着皇帝普男的脸道:“臣妾只想有能力保护宁儿,不做拖累陛下。摩纳政事难测,若有可能,臣妾也想做陛下身边的死士,保陛下万全。”
“丁当朕的丁当”皇帝普皇把丁当捞时怀里,“都是朕无能,都是朕无能。”
“不,不,陛下乃明君,只是生在乱世,”丁当把小脸贴在普男皇男的脸上,“陛下无须自责,陛下为摩纳委曲了自己,牺牲了很多,臣妾以前不懂事,添陛下烦忧,生了宁儿之后,臣妾为自己的孩子思量了许许多多,深之为人父母的辛苦,陛下要照顾摩纳的万千子民,就让臣妾为陛下分忧,让臣妾有机会做一个好妻、好母。”
“丁当,暗人训练之辛苦非你能所想象。”皇帝普男摇头道,“朕舍不得。”
丁当脸上含着笑:“陛下,你曾说过臣妾是野生的,别人受得的苦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