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为什么要把紫环锁起来”普男说话时也带着颤音。
“诊治的过程十分痛苦,把环贵妃锁起来,她才不会弄伤自己。”太后低声解释。
普男忽听到紫环突然出一声闷哼,普男赶紧看过去,见紫环全身不停地抽搐,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咔咔作响,用力地挣扎,铜链与铜柱被拉扯撞击出清脆的“叮叮”声。
宁儿吓得紧伏在普男怀里。
当紫环张嘴痛呼时,迅有人将一条白布从紫环嘴里勒过云,在她脑后打成紧结。
紫环剧烈地挣扎着,口中却再也不出声音,只能听到“呜呜”的闷哼。
“紫环”普男的泪涌了出来,奔到铜床前,颤抖着蹲下身,泪像泉水一样汹涌,普男只觉得心也随着紫环一起在剧痛,在挣扎,在翻腾。
紫环剧烈地挣扎着,摇得铜床“吱吱”作响,铜链与床柱清脆的碰撞声反应着她身体承受的痛苦。
她的双眼赤红,眼神却是涣散的,虽然睁着双眼,但一眼就可看出神智并不清醒。
太后给她身上扎上一根银针,她的身子一僵,双眼一闭,顿时又晕过去。
大结局5
“紫环”普男不敢伸手抚摸她,怕影响太后施针。
宁儿则很乖的用小手抚着普男脸上的泪,还颤抖着哄道:“父皇,母妃会没事的,母妃一定会没事的。”
跟着太后不停地施针,瞬时间,紫环的背上已经扎了数十根银针,每施一针,紫环都痛哼一声。
银针蜿蜒地布满紫环惨白的背,那情景惨不忍睹。
普男看得头皮麻,脚心也痒起来,心中更是盈满了担忧和恐惧。
紫环的身体开始痉挛、轻微地抽搐,越到后面,她抽搐得越厉害,嘴里即便被勒了白布,破碎的呻吟仍是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出来。
太后的脸色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滑下来,身上的单衣几乎湿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紫环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扎满了全身,后背、脖子、双臂、双腿,除了脸上没有扎针,全身几乎都扎遍了,一眼望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针袋。越来越多的黑血从银针边缘浸出,恐怖的黑色在紫环白得透明的皮肤上浸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紫环一直昏迷着,黑血不停的流着。
普男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宁儿挣脱普男的怀,跑到紫环身边,小手趴在热床边大喊道:“母妃,你醒醒,我是宁儿,我是宁儿,母妃,你醒醒,我是宁儿,你醒来看看宁儿,母妃。 ”
紫环身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普男的目光游离于太后和紫环之间。
屋子里充满宁儿恐怖的呼喊。
“太后,母妃为什么还不醒,太后,母妃为什么还不醒。”宁儿扑过来,仰望着太后,哭着问。
太后没有言语。
武婵儿下手太重,她出手又迟,太后不敢说,怕连着普男和宁儿一起昏了过去。
过了会儿,太后令人将锁着紫环四肢的铜环解开,将紫环身上的针一一拨去。
紫环依旧没醒。
太后有些紧张,再不醒,紫环怕是永远也不会醒来。
太后和武婵儿一样希望紫环从来不曾在世上存在过,可是看到普男和宁儿的样子,太后最初的思想早飞到九霄云外,她也渴望着紫环能睁开眼。
紫环的种种坏,因为她所领的痛苦好像渐渐在她的心里消散了。
大结局6
遵太后的吩咐,普男把昏迷的紫环抱起来,放进冒着热气的药鼎里。紫环微微呻吟了一声,普男和宁儿同时扑上前去。
“紫环”
“娘”
却见紫环双目仍然紧闭着,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和生气。
“太后,我娘怎么样”情急之下,宁儿忘了掩饰紫环的身份。
“紫环怎么样,太后”
父子俩,二双眼巴巴的看着太后。
“目前已经无碍了,你们二个回去休息吧。”太后不想再见自己最在意的二个人辛劳,尤其是才七岁的宁儿。
“不”普男一口回绝,“朕要在这里陪他。”
“不,宁儿要在这里陪着娘。”宁儿也大声附和。
太后只好对着小安子道:“给陛下和太子,搬张软榻进来吧”
“不用,太后。”宁儿坚决的摇头,“我要看着娘醒来。”
普男抱着宁儿一直凝望着浸泡在药鼎里的紫环,和不时观察着药水温度的太后,忧心忡忡地坐着。
这一夜是那么漫长,普男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尽管太后说紫环泡完药汁就无大碍,可这丝毫不能安抚普男和宁儿焦灼担忧的心情,父子俩睁着干涩的眼睛,六神无主地坐到深夜。
好像听到有哈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