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婉柔那快昏过去的样子,张文敏很想去扶她起来,但是,她知道这不行,这样做只会引起玉女派上下的反感。她尽管不情愿,但她只能做的就是跪在娘的身边,若有若无地扶着娘,以免娘昏倒。现在,只能等,等翁婉萍来扶她娘起来。因为,在玉女派,只有翁婉萍这样做才不会引起众人反对。
翁婉萍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周婉柔才跪下没多久,翁婉萍就已经扶她起来:“掌门,别太伤身。”
等,再等。
“呃,”不知如何称呼,按理说,她是掌门的女儿,该叫少掌门,可她可能是害死师父的凶手,不能这么叫,那就“张小姐。”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暗箭伤人的人,翁婉萍扶起张文敏,却不知该说什么。
“翁阿姨,娘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不如我们有事到内堂去说吧。”像是了解翁婉萍的尴尬,张文敏接口道。
果然是细心的孩子,正好不着痕迹地给了她一个台阶。“好,掌门请。”
看着周婉柔、张文敏、翁婉萍、郭婉丽与几位资格较老的玉女派门徒走进帘后,灵堂内开始切切私语。
“那就是掌门的女儿啊看起来那么清纯可人,不像小师姑说的那样。”
“对啊,你们看掌门和她在太师父灵前的虔诚样,不像是会害太师父的人。”
“对啊,对啊,小师姑一向和掌门不和,说不定”
“嘘,别乱说。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
“就是,就是。”
众人虽没有说出来,但大概心里也有个底了。
凭着过人的内力,张文敏轻而易举地听到帘后诸人的谈话。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在嘴角溢出,“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六章立威扬名
玉女派内堂。
“我知道,在座的几位,除了我娘,都在怀疑是否是我杀了秦前辈。不过,我可以郑重地宣布说我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我口说无凭,何况现在秦前辈已死,死无对证。不过,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只是不知各位可否听从我的建议。”扫视了一周,没有人回应,各人都静候下文。张文敏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意思很简单,四个字开棺验尸。”
“开棺不行,这对师父不敬。”郭婉丽第一个反对。如果开棺,她岂不是完了。
“也许各位会反对,但是,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翁阿姨,你也不想门派之中,人人相互猜忌吧而且娘是秦前辈生前就立的掌门,你不至于让娘这个掌门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吧。”不理郭婉丽,张文敏直接找上翁婉萍,现在,她可是关键。
“这”翁婉萍仍在犹豫之中。大师姐是她敬重的掌门,她不相信掌门的女儿会害死师父。可是,若拿不出确实的证据,这个掌门之位只怕难保。若想要查明真相,似乎惟有开棺一路,但开棺是对师父的不敬。
张文敏看出她的犹豫,道:“翁阿姨,秦前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天前。”
“何时入棺”
“三天前。”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嗯”尚未反应过来的翁婉萍只静待下文。
“若是正常死亡,不足为奇,可秦前辈是何等人物,而且又非自然死亡,不调查清楚死因就匆匆入殓,是否太仓促了些”
一番话令翁婉萍有茅塞顿开之感。“不错。”
“这点就令人起疑。再问一句,是谁先提出入殓的”
看着翁婉萍及众人都望向自己,郭婉丽忙道:“是我没错。总不至于让师父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中吧。”
“只怕你担心暴露的不止是秦前辈的尸体吧。”张文敏若有所指地道。
“哪哪有你这个黄毛丫头,凭什么这么说”郭婉丽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那么心虚”张文敏道。
“你”郭婉丽见识到这丫头的厉害,知道说多错多,于是闭口不说。
张文敏很满意她的闭嘴,于是继续向翁婉萍“进攻”:“翁阿姨,你认为如何”
“什么”翁婉萍只顾看她俩争吵,对张文敏突然的话锋一转回不过神。
“关于开棺验尸一事,事关重大,我不方便说什么,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希望在座各位采纳,因为这是目前唯一可以释疑的方法。虽然对秦前辈有所不敬,但大家也不想让她含冤而死,同时令活着的人受到无辜牵连吧。翁阿姨,你说是吗”张文敏表面似乎是在征求意见,但说话的语气有一种令人不得反驳的意味。
翁婉萍衡量再三,道:“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有了翁婉萍的肯,一切进行得比较顺利。如今,秦心英的尸体正平放在板上。
“喏,你看,这不就是暗器”郭婉丽指着一根插在秦心英肩上的银针道。
翁婉萍没有说话,她想看看张文敏如何处理。
张文敏倒是不慌不忙,用手帕裹住针头拔了出来,针尖黑显示有毒,她凑近闻了闻,道:“是七日飞血散。”
“暗器上还喂了毒,你好狠。”郭婉丽道。
张文敏瞪了她一眼,吓得郭婉丽乖乖闭嘴。
张文敏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枚小针,往秦心英的喉头刺去。
“你干嘛”郭婉丽伸手阻止,“你究竟想干什么”
“验毒。”张文敏道。
郭婉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翁婉萍阻止。翁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