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臣夫还记得那是生在皇上召幸现在的梁夫君,而梁夫君直言自己只爱梁大人以后。”韩司樟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皇上还宣布在位期间不再选秀。”
张文敏笑了笑,“你倒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只记得是选秀之后,倒不记得是在那件事情之后。
“唉,臣夫怎么会不清楚”韩司樟起身,从小几上拿走那已经凉了的茶水,走到不远处的圆桌前,背对着她重新冲了杯新茶,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妒忌和伤心,幽幽地说道:“皇上那时就是因为失去了梁夫君而闷闷不乐,臣夫也是因为那时开导了皇上,逗皇上开心才从此得宠的。”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张文敏好笑地摇了摇头,“其实,朕不是因为失去梁夫君而闷闷不乐。”
“哦”韩司樟难掩心中的激动,一直以为自己在张文敏心目中是梁夫君的替代品,难道不是
张文敏笑了笑,缓缓道出了当年的事情:
18年前,张文敏将李家旻接进宫,而李家旻后来又有了身孕,晶郡王一党便趁机在朝廷起言论,说张文敏只信任中原之人,根本没有站在影翼国的立场,也因此引起朝廷的人心浮动。此时,丞相林海潮和吏部梁尚书现任兵部尚书梁思莹的娘等人便与她彻夜长谈,劝她进行选秀。在衡量了轻重之后,张文敏便同意了。
也是刚登基不懂人事,谁知就是这样的事情,晶郡王一党也能破坏。倒不是说她们去阻止这选秀。她们没有立场去阻止,便找了一些与亲贵大臣的女儿有情的男子,安排在这选秀的名单之中,待他们入选,又去与那些亲贵大臣们游说,说张文敏“君夺臣夫”。而现在的梁夫君,当年在这样的情形下被选入宫的。
“谋反”韩司樟惊道,这种事情,还真是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自皇上登基以来,我国一向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皇上在政事上从无错漏之处,怎么这晶郡王竟会想要谋反”
事隔多年,张文敏如今已能平静地对待当年的风波:“她的旗号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上虽然不是才这里长大,但确实是皇室血脉,这点无人置疑啊而且,太上先皇指张岚儿只有您这一个孙女,除了您,没有人有资格可以继承这江山。晶郡王她凭什么即使皇上不在其位,也轮不到她她只是一个旁系的不知多远的皇亲,若不是太上先皇一直找不到皇上,哪容得她出头”凡是封建王朝,对嫡庶之分都是很严格的。说到这里,韩司樟突然又问道:“正是因为晶郡王谋反,皇上才闷闷不乐可是,不久梁夫君他们不就出宫了”
张文敏撇了撇嘴:“可那晶郡王却说朕是为了安抚大臣,收买人心,才故意示好的。”
“这晶郡王真是不知好歹”韩司樟气愤道,可转念一想,又有了新的问题,“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后宫一点风声都没有呢是不是她没有付诸行动呢”
“她不是不想行动,而是没有那个能力。”张文敏冷哼了一声道。
“哦”
“幸亏海潮她们信任朕,在关键的时刻站在朕这一边。”想到这里,张文敏就觉得非常欣慰。更欣慰的是,梁夫君被选中后,梁思莹深明大义,知道不是张文敏存心破坏,还倒着安慰母亲梁尚书。二十左右的年纪就有如此气度风范,怎能不让张文敏看重她也正因为如此,在铲除晶郡王的党羽兵部尚书莫筝之后,张文敏才会将这空下来的兵部尚书之位留给了她。
“患难见真情。难怪皇上现在还是如此倚重她们。”只怕也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会对那林寒卿爱屋及乌,呵护备至。“那晶郡王后来怎么样了”
“她行事不成,事迹败露,在府中自缢身亡了。”
“那可真是便宜她了。”韩司樟聪明地没有去问与之相关的人的下场,晶郡王和她党羽只怕是早被抄家灭族了吧。本来嘛,这谋反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更何况,当时的皇上也正要以此立威,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是她们自己找的,愿不得旁人。
“朕也不想刚登基就搞得人心惶惶。”张文敏说道,“她们无论做得多过分,只要不走到那最后一步,朕也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朕心里只是觉得很不舒服,究竟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反朕呢”
“晶郡王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搞出那么多事。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嘛,皇上不必为此事烦恼。”自从知道自己在张文敏心目中不是梁夫君的替代品,韩司樟就打从心底里高兴。
“也许吧。”看着韩司樟欢欣雀跃的开心模样,张文敏也跟着开心了起来。“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多好。连朕也受你感染,开心多了。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到霍绍伦吗,他怎么了”
“今天,臣夫经过御花园时碰到了霍新人,看他那一脸的落寞,还有点儿魂不守舍,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连臣夫都快认不出他来了。”这适当的夸张,总要有一些的。
“他生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为了战风。”
“战风”张文敏疑惑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的。”韩司樟想到自己下午听到战风这名字时,这疑惑程度就和张文敏现在差不多,不由得好笑,“皇上想想,霍新人进宫十几年了,皇上从未召幸过他,而战风进宫不过几个月,就能获得皇上的垂青,他怎能不落寞”
“但那只是朕计划中的一步而已,朕又没有真的临幸他。”张文敏无奈地摇了摇头,旁人也许不知道,韩司樟可是知道这计划的。
“这点他可不知道。再说了,战风如今能在皇上身边服侍,比霍新人幸福多了。霍新人他们在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