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能葬在里头。”一个可怕的想法,脱口而出。凌姿涵微微闭起眼睛,缓缓将医圣对他们说起的事儿,告诉她,“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叶荷苏许久未曾回神,再问名这些原故前,她做过足够的思想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转即,她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忙开口道:“姿涵,之前一直没能告诉你,我查到一些缘故。你晚上看了那个盒子,大约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捉你,或是要将你置之死地了。他们想要的不是别的,而是你身上的那个玉佩,却不曾有人知道,这玉佩,你也是才得到的。”
听她这么一说,凌姿涵也想起来了一件事儿。
在阮将军王临死前,的确曾经问过她,关于玉佩的事儿。不只是他,那个长的肖像娘亲的二夫人,也曾经向她询问过玉佩。只是当初,她也并不明白,还以为他们所要的玉佩,是她自幼佩戴的那个,却不想最后这玉佩是丞相还给她的。估计,凌相还给她有连个可能,要么,是根本不知道着东西的作用,只将这东西当做一个念想,还给凌姿涵,希望能够暂时的制住她。要么,就是想借她的手,解开这件事儿的谜底,从而渔翁得利。
兜兜转转,玉佩还是归了原主,阴差阳错,她和轩辕煌的相遇,反倒促成了这个谜底。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一向不相信天命的她,第一次,如此心诚的祈祷,等将这一切尘埃落定,她一定跟着丈夫,带着孩子,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姿涵,让我再睡一觉,养足精神。你若信得过我,把你们破解风水局的几卷竹简给我,我想看一看。还有,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休息两天,会云州重整旗鼓,再替你下去一趟。刚好,我还没见过那什么葬谱里的风水局呢,若能一见,也不枉在世上走这一遭”
叶荷苏轻松的说着,似乎那充满着古怪的,不为人知的危险之地,对她来说,就和逛逛自家后花园那么简单。
而凌姿涵,是绝对不会让她去送死。
可未等凌姿涵出言阻止,叶荷苏就捉着她的手说:“你可别说什么大道理拒绝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就是觉得好玩,猜想下去看看的。哼,你也别太小瞧我,我可是叶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给我闭紧了你那张乌鸦嘴,别诅咒我”
“我不说大道理,就是不准你去。这事儿我不查了”她不想在弄死几个人,为了这件事儿,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嘿,我说你个小娘们,当了娘反倒变婆妈了我说,你拿出想当年威震江湖、商家的魄力来,把这张图纸,往我面前一拍,然后命令我下去给你找,不论死活,都得把这事儿给你挖出来。这才是我认识的凌姿涵好不好”
凌姿涵白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抢图纸,而这时,易安凉突然伸手阻止了她,抬头看向她道:“妖妖,这次我不阻拦叶姑娘,我和她一起去。至于你和恪王,好自珍重”
末了的四个字,宛如生离死别,说的凌姿涵心头一紧。
不过她也看得出眉目,和着那叶荷苏那里是要帮她忙,完全是因为易安凉。她知道了孝诚皇后就是易安凉的姐姐,而如今的易安凉,除了太后这么一个亲人外,再无别人,她自然想要给易安凉寻上一寻,找出他家人几乎被灭门的原因。
“听见没,你师叔有令,你这小丫头片子,还不快哪凉快哪呆着去”
叶荷苏依旧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半分忐忑。她和凌姿涵的交情并没多深,开始是因为她那张脸皮,后来是她的手段,而在往后的日子里,她是越觉得她深不可测,身上似乎藏了一个又一个谜团,所以就更加的想要了解她,一层层的拨开隐藏在她身上的秘密。但越是往深入的地方了解,她就越是钦佩这女人,不知不觉的,已经把她当作了朋友。
做她这行的,动不动就是掉脑袋的事儿,人也都是独来独往的鼓励着,而她对凌姿涵绝对算得上是特例了。同样,她也了解她,若是这趟她真的不去,那么凌姿涵必定会自己下去,没有她这种帮手在旁,任凭她凌姿涵如何本事,即便说她是妖怪投胎,也是有的进没得出。而且,她敢保证,这妞儿进去,走不了多远,就得中招。死在墓门口都大有可能
“我们也同往”
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轩辕煌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伸手拦住爱妻,目光郑重的看向易安凉,四目相交,转即抬起视线,又落在了叶荷苏的眼中。邪魅的笑意,却在嘴角渐渐消融,一丝让人心安的镇定浮现眼底。消除了众人心底的那份空荡的不安,但凌姿涵却是太熟悉他这种神情了,连带着心跟着揪了起来,妖冶的目光,也跟着微微闪烁,忽明忽暗
但她并不胆怯,她不会再放任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尤其是现在,她仿佛看见了易安凉和叶荷苏即将开花结果的感情,便决定伸手推一把。
回应着自己的心情,同时也是回应着众人的心情,缓缓开口:“同去,同归”
叶荷苏这边还在修养着,于是便将下墓前的准备交给了凌姿涵,写了一长冗长的单子,粗略的算了算,就刚这些准备,少说也要用掉一两万白花花的银子。不过,凌姿涵这位“千金”绝对名副其实,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只看了眼,没理会将字条交给她是,用贼兮兮的眼神瞧着她,似乎得逞的揶揄她说“让你破费了”的叶荷苏,将字条交给了办事最为稳妥的青黛。让青黛去账上划十万两,去云州一趟,准备齐全后,其余银两孝敬给许久未曾见到的叶老,让叶老自行安排。
闻言,青黛又问了几句,就下去办事了,可一旁靠在床边吃东西的叶荷苏却怒了,扬声道:“你这女人,明摆着咒我们有去无回是吧”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意思。”坐下,凌姿涵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龟甲,算着挂。她今天一早起来,就总觉得心里不安安稳,七上八下的。就想着,给自己算一卦,谁知道,这卦一出来,她这心里更不安了。
竟然是个凶卦
“你那么视财如命,一下子吐出来那么多,敢说不是安葬费”
“如果是,一定有一份是我的。”凌姿涵有翻了个白眼,不再和她啰唆,专心的翻看着卦书。
叶荷苏却捣乱的伸手推乱桌上的铜板,道:“越是这种时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