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易安凉再次起攻势,瑞逸纵身一跃,躲过,转身纵剑一挥,隔开他的攻击,目露寒光的凝视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浅的不能在前的尊敬,转即问道:“是不是打倒你,就能见她”
“先打到我再说吧”
慵懒的笑容掩去嘴角的一丝阴森,易安凉一剑刺了过去,招招凌厉,剑气十足,比刚才的比试更为精心。
他们从水榭前头打到了回廊,毁了几间房子,一座阁楼,顺路砸了花园,弄得百花苑中那些奇珍异花都支离破碎的,不是被砍掉了花头,就是被连根掀起,除了几颗百年古树外,再难找到一个完整的花木了。
当然,也波及到那边不少丫鬟小厮。
这动静闹的足够大,大到把刚回府的丞相给引了来,身边还带着仿佛“兴师问罪”的凌琇。可他们这对父女,大概今天的运气都不大好,刚一进院门,就迎面撞上了瑞逸。
凌辰立大惊,立马跪下来给他行礼问安。可没想到的是,凌辰立的膝盖还没挨着地面呢,那冰凉的剑锋就贴着他下巴扫过,随之一挥,半边胡子化作一簇胡须,缓缓飘落。就在凌相跪在地上愣的刹那,另一柄大约六寸宽的剑又朝他刺了过来,上头刻着繁复的花纹,那纹路让那柄重剑显得更为神秘、古老。
闪烁着寒芒的剑锋朝他的咽喉刺了过来,却在就要挨到时,突然朝上划过,猛地用剑面打了下他的下巴上。顿也没打的又横扫过去,华美的招式透着股杀伐的狠决,朝着瑞逸的左肩刺了过去
“殿下,殿下不能打了啊,小心伤了贵体”
回过神,凌辰立有些狼狈的捂着下巴,一来是因为掉了一半胡子,二来则是因为他的下巴因为挨了剑面那一下,微微有些肿了。
瑞逸仿佛压根没有听见,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杀气腾腾的挥舞着手中那柄气势迫人,仿佛闪烁着渴望着鲜血滋润的寒光的利剑。
“气势不错,小子。要不要考虑入我盟坛”
很少见到易安凉对谁这么赞赏,现下居然都要挖墙角了,可见他是有多看重鬼剑的功夫。他笑的极为开怀,棱角深刻的脸因为这笑声,而变得柔软,乌亮幽黑的眼睛隐隐泛着寒光,却兴味十足的继续打量着瑞逸。
“少废话,砍倒了你,本王再去平了你的盟坛”
现易安凉的破绽,瑞逸飞快闪身,绕到了易安凉身后,举剑刺过。
“啊”
静好惊叫了声,闭着眼睛转过头,却仿佛还是看见了那一瞬鲜血喷洒的情景。
但凌姿涵的面上却是一片淡漠,妖异的血眸微微眯着,眼底却流露出一抹惧意。她看着那样的易安凉,突然想起了当年他和轩辕谦比武的情景,转即又将目光投回了易安凉与瑞逸身上。
眼前,易安凉的嘴角噙着笑,他似乎并没有觉得痛,也不生气,但凌姿涵却觉得身处冰窖之中,她知道,易安凉要动真格了。
果不其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招近乎完美的小擒拿,在易安凉剑势的虚掩下使出。凌姿涵斜靠在水榭的柱子上,朝那边看去,只见瑞逸的右胳膊似乎抬不起来了,大概是被他给卸了关节。
那种痛
凌姿涵想想,突然很理解夏阳,她现在也有点浑身疼。
“咔嚓”
又是一声,凌姿涵闭着眼睛,只问了句:“流云,这次又是谁的关节被卸了”
“还是恪王殿下,这次是右手肘关节。”
凌姿涵微微叹了口气,原以为心里会很舒坦,但却莫名的有些担忧。可转念一想,凌姿涵你脑子抽筋了是吧,他耍的你团团转,你还担心他那种混蛋,就该让他尝尝被卸了半身关节的感觉
“小姐,是否要阻止”
静好不自觉的又问了一句,倒不是同情打架的两人,而是觉得凌姿涵似乎有些不舍的。而且,这两人一个是小姐喜欢的人,一个是小姐尊敬的人,不论哪个伤到了,似乎小姐都不会好过。
还有外头那个凌相,跪在门口叫了半晌了,可那位王爷是半句话都没理会过他,倒是易安凉,笑呵呵的从他身边打过,还劝了句:“老头,刀剑无眼,你还是别站在这了”接着,这真是刀剑无眼了,只见那王爷一剑劈过去,相爷的乌纱帽变成了两半,束在里头的头随着冠迸裂,散开,却都断成了数节。
都说身体肤受之父母,相爷蓄了一辈子的头,如今被人削了一半,他能不生气吗,这不,气的脸都绿了,让家中高手往水榭送话。
但小姐只说了一句,就把那高手打走了,“回去告诉相爷,就算你全府的高手一起上,也敌不过一个易安凉。”
那高手脸色剧变,看来是知道了易安凉的身份,也绝迹不会再管这事儿了,只道了声谢,就回到了凌相身边。
凌姿涵站在门口,看着瑞逸单手执剑,与易安凉比试,虽然落了下风,却丝毫没有挫败感,反倒是越挫越勇,好似势必要把他砍倒。但易安凉要是那么容易撂倒,他也不可能在那个位子上坐的那么稳了。
“不用担心,都死不了”
他们都有着剑士的尊严,但他们有事惺惺相惜的高手,会给对方留一口气的。而只要有这么一口气,她身边就有人能给他们起死回生。
“可是小姐”这样太激烈了吧
“流云,去让人给凌相搬个凳子在门口,他要不想走,就让他起来观战吧,都跪了一个时辰了。”
倒也不是同情他,凌姿涵只是不能让话柄落在旁人手里。
“是,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说着话,流云就飞身而出,在空中变换着步伐,来到院门口处。很快又回到了凌姿涵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哼,不怕死就让他坐着吧我们吃饭。”
凌姿涵话了,静好看清泊也饿了,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拎了食盒过来,将还算温热的饭菜摆上道:“这都打了两个时辰了,以前和易盟主比试的,那个能维持过半盏茶”
就连夏阳那小子,也都只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
“那是强弱的关系。静好,你仔细看安凉的这一招,剑下花蕾。”
“呃,这有如何”
静好不解的看着凌姿涵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