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而东陵王那边,倒是给众人来了个惊喜,他居然让准备启程回去的斐扬与夏夏也留在西朝。 一方面东陵王是再考虑和亲的事情,另一方面则因为斐扬上书说了“邪王妖女”的婚事。东陵王似乎很感兴趣,还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一堆贺礼
凌姿涵停了停脚步,朝那边看了眼摇头道:“算了,被人看到,不免又是流言蜚语满天飞。这些日子,宫里的流言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沾那风头,该避嫌的时候,我还是避避嫌吧”
自打废后的诏书下后,各方反对废后的声音就如同潮水般,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听说为了这件事情,轩辕谦,轩辕煌他们要协助宸帝处理的事情也就更多了,随着时间的推进,事情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但那些大臣们反对的浪潮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减退,反而越闹越汹涌。
京城之中,甚至还出现了罢朝事件,令留守的众王爷忙的焦头烂额,直上书求宸帝回朝。最后,这件事在宸帝的暗示下被压了下来。
如此,这废后的事情,也就等于暂时被压了下去。后宫之中,皇后的份位虽然还在,但确已失势,失宠,被幽禁霞凤阁,没有圣上手谕,不准任何人进出,与冷宫无异。
不过,少了皇后的算计,有没有太子的骚扰,与凌琇时不时的自作聪明,凌姿涵他们在行宫的日子到也比之前自如多了。
漫步在回暖玉轩路上,经过一处湖畔,凌姿涵在边上驻足,欣赏炎炎夏日中的一抹别致风景。
倚着身边的柳树树干,凌姿涵闭目倾听着那空灵的从远处传来的音乐,心思晃晃。
这笛声是天山嫡传弟子的通信方式。
他,来了。
还想着心思,却听一道脆生生的童声传来,略显稚嫩。
“喂,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我”缓缓张开眼睛,凌姿涵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十岁左右的男孩,正拖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从一旁的草丛中窜了出来。
看上去,少年的衣衫更显华贵,剑眉星目,已经有了未来俊男的资本。相比之下,穿着一身粉裙的女孩,算不上有美人的雏形,脸儿圆圆的,又白又嫩,看上去倒也可爱的很。
两人身上都沾着草屑,极为狼狈,看样子是在草丛里躲了很久。
“对,就问你呢”
少年朝她走近,还嘟哝着:“什么吗,我还以为是那个王妃娘娘呢吓死我了”因为眼前女子只带了两个侍婢的关系,少年直接将她从王妃的份位上忽视,眼神略带鄙夷的扫过她,却故作老成的说:“嘁,不说小爷也能猜到。你自己说吧,是六叔还是八叔的小妾”
六叔,八叔
听着这称呼,凌姿涵瞬间明白了,这孩子应该就是皇上成天挂在嘴边的,太子的儿子。
“原来是皇长孙。”
“哼,知道我是谁,还不给我行礼问安”小屁孩还拽上了,得意的扬起小脸,倨傲的看着凌姿涵,却不知那神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噗嗤”
静好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接着站到凌姿涵面前,朝那小屁孩福了福身,边笑边说:“奴婢还没见过皇长孙呢,今日次见着,代我主子给你见个礼。 ”
“主子她”小胖手指着凌姿涵,小屁孩摆出一副绝不相信的表情。“现在妾也敢自称主子了真不像话”
老气横秋的摇着头,皇长孙朝身后拽他衣服的小女孩瞪了眼,“你老拽我干嘛啊”
小女孩似乎现了什么,还没来及说出口,就被皇长孙给瞪得吓了回去。
倒是凌姿涵不在意的问了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长孙为何躲在树丛里。”
“我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小屁孩趾高气扬的说了句极为不招人待见的话,别说,这姿态还真让凌姿涵想起了个人秦。
好似,这个皇长孙就是秦所出吧。
“是管不着,也懒得管。”
“哼,就是,本皇孙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仰头,皇长孙鼻孔朝天,得意的又瞄了眼凌姿涵。但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天性使然,心里就是藏不住事情。他有些不耐烦的还是问了句,“唉,你还没说呢,你是谁啊”
没等凌姿涵说话,不可一世的皇长孙,又朝身后的小女孩大吼了声:“你是聋子吗,叫你不要拽我啦”
一瞬,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凌姿涵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把小姑娘弄哭了的皇长孙,眉头微皱,却听后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是杂乱,似乎在边走边寻找着什么。
应该就是在找他吧
“皇长孙是偷跑出来的吧。”
云淡风轻的声音让小屁孩一愣,他似乎也感到压抑,有些心虚的看着凌姿涵,“你,你怎么知道呃,不是,本皇孙”
“有人来了。”说完,凌姿涵也懒得和小孩子计较,抬步就要走。
但那皇孙竟然伸手拽住她:“不许走你,你要掩护本皇孙,本皇孙命令,命令你呃你敢瞪我,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孙子。”这是凌姿涵对他身份的定义。
“你说什么”小屁孩怒了,瞪着凌姿涵,全然不顾身后大哭的小女孩,甚至大力的推到了女孩,朝凌姿涵扑了过来。
“喜怒不定,难成大器。”凌姿涵留下八字评语,看着那孩子摇了摇头道:“除开皇孙的身份,你还有什么我对你身份的定义就是孙子”
“你”小屁孩虽然年纪小,但开蒙早,不管学习好不好,好坏话还是能听懂的。他瞪着凌姿涵,扬手指着她:“你等着,我要让人把你抓起来,送到九叔府上去。我九叔是邪王,他会吃人,会克妻,会啊啊啊,你要干什么”
对轩辕煌的评论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凌姿涵的身影犹如鬼魅,突然飘到了他的身前,不觉惊叫,气势十足,但是充满惧怕的气势。
“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