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别胡思乱想的,主子就是主子,容不得我们当下人的胡乱猜忌。 果香,在王府,若想当好差,就要管住自己的嘴,自己的耳朵,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听的不能听,否则会给自己遭来大麻烦的,懂了吗”
走在前头的绿裙丫鬟似乎感觉身后的粉裙丫鬟动作慢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了番告诫的话。但看着粉裙丫鬟那清澈的略带委屈的眼神,不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淡淡的说了句,“你,听说过北儿吧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完,绿裙丫鬟再也没停下脚步,加快脚程朝被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的冷园走去。
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起别的,或许还没什么感觉,但因为提到了北儿,让人瞬间有种压抑、恐惧的感觉。而生出这种感觉的,不是别个,真是脚程落后了些许的粉裙丫鬟。
意识到自己一轮了不该议论的话,粉裙丫鬟急忙追上去,“多谢东儿姐姐提点,是妹妹疏忽了。”
可她还是觉得很委屈,明明是实话,明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东儿凭什么就要这样吓唬她
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粉裙丫鬟心中还存着些许侥幸,绿裙丫鬟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眼见着快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又看了眼那丫鬟,低声道:“别走她的老路,姐姐再给你一句提醒,这位王妃很不简单”
以前的王妃,从没有一个被抬进门的,至于原因,她虽然不知道,却也明白,并非外界所说的王爷克妻。而这位王妃,从赐婚到入住王府,再到陪王爷养伤,不管经历了了什么,都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即使后来被召入宫中待嫁,直至从椒房殿出嫁,也完好无损的加入了王府。
这说明什么
荣宠殊荣
不,她并不那么认为。
她只觉得,恪王是真的很在乎这个王妃,而这位王妃也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论是身世背景,还是她个人的能力,都应该很令人期待。
而她的平安,也刚好证明了自己的推论,她不简单。
但这些关她什么事呢
苦笑着看了眼手上的食盒,绿裙丫鬟垂眸,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又抬眸朝那名愣住了的粉裙丫鬟瞧了眼,朝她打了个手势,就继续往冷院走去。
不在想那些事,将一切知道或未知的秘密埋入心底深处。
而此刻,主院那边,知情的流云、静好,照例进屋默默的收拾完房间,送上早膳,并检查了新婚三日不能灭的灯,剪了烛芯做完一系列琐碎的事情后,又无声告退,带上门,将一切别人脑中“极致香艳”的秘密,掩藏在那扇没人敢妄自推开的房门后。
屋中,轩辕煌披着单薄寝衣,取了碗嘱咐厨房为凌姿涵炖的人参乌鸡汤,尝了尝温度,就做到榻边,喂她喝汤。当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让她自己吃,他也狠不下心掰开她的嘴,灌下去。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口口的喂给她。
都已经是夫妻了,相信她不介意吃到口水吧
说真的,轩辕煌从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可以那么好,美色当前,与他关在一个屋子里,每日都能触碰的到,可他偏偏再怎么“饿”都不能碰她。而这位“睡美人”,她这些日子的任何事情,几乎都是由他代劳,亲力亲为的照顾着。
无疑,这是一种享受,更是折磨,妖精的折磨。
为了抵抗那种生理上的“饥饿”感,他甚至连清净经,南华经都翻出来诵读了。这小妮子要再不醒,估计他都可以再回山上修行去了
深呼吸,他一边与不听话,抵触他喂食的凌姿涵斗法,一边还要抑制兄弟,不让他因为这唇舌的纠缠而变得一不可收拾。
午间,轩辕煌在桌案前,批示着公文,而在他手边的清静经上,则摆着一张满是折痕的纸条,上头是密密麻麻的符号,让人看不明白。
隔着一扇屏风,里头的喜床上正躺着的佳人,却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睫羽颤动着,映着穿透了红帐的光晕,晕出漂亮的颜色。
凌姿涵幽幽转醒,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通红的喜帐、锦被、床单、枕头
这无疑不昭示着梦中的真实。
刚刚醒来的凌姿涵,有一瞬的完全呆滞,但等理智一点点从天马行空的思绪中抽回时,她问道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熟悉的香味,令一向对香料极为敏感的她惊讶,转头一看,床头,枕边,竟然放着一束缬草。
缬草,有安神、静心、助眠的功效。
这大概也是她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的缘故吧
凌姿涵伸手去触摸那束缬草,尖尖的嫩叶清凉湿润,应该是才放下没多久。看来睡梦中有人换过,否则不会保持的那么新鲜。
可下一秒,凌姿涵忽然注视到另一个问题。她她身上竟然一丝未挂
连忙缩回雪臂,凌姿涵动了动身体,似乎没有那种所谓的“酸痛”感,身边也没什么的味道,但手臂上青紫的印记,无意是明确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曾真实的生过。而记忆中,她似乎喝了杯东西,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好像醉了对,醉了醉了之后的场景,宛若一场激情电影,点点滴滴的回到脑海中。不管是他的温柔的索取,还是他的强势的占据,就连那目光都仿佛深深刻在了心中,令她不能自已。
掀开锦被,她看着自己身上明显有被清洗过的痕迹,而敏感的某处,似乎被上过了药,凉凉的。
这令凌姿涵再度陷入不知所措中。
两辈子,这些年,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说不出心里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又怎么谈得上去处理呢
那所谓的梦,应该也是真的吧,不是她的幻想吧梦里,他帮她洗过身子,梳过头似乎刚刚还梦见他,梦见他吻了自己。
抹不掉的感觉,令凌姿涵的心中腾起一股暖流。
她伸手摸了摸唇瓣,上头好似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闭上眼睛,凌姿涵无声的念出那个属于她的称呼,“逸”。顿了会儿,她揽着被子,遮掩住胸前的春光,支起身体,伸手挑起红帐。
刚刚挑起一角,就见一双皂靴出现在视线里,朝床榻移动来。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