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光却在同一时间扫向轩辕谦。 微顿,他笑着收回目光,赞美的说了句,“不错,果然是支好笛子”,便将翡翠笛递给了齐德海,并做了个手势。
齐德海会意,立刻捧住笛子,快步下了台阶,将笛子交到轩辕煌手上,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到凌姿涵手中的翡翠箫上,混沌的眼波刹那清明,转即又回到以往的沉稳。只是那眼底的一闪而过的讶异,着实令人有些费解。
凌姿涵原本并没有注意到,但看见那笛子的瞬间,她毫无意识的抬了下头,刚巧觉了齐德海目光的变换,顿时联想到了在安寿宫时,太子的那番话。这时,她再看向那管翡翠笛子,不论是质地,还是成色,几乎如出一辙。就连上头雕刻的花纹,都是那样的相似,好像这一箫一笛本就该是一对般。
但惊讶归惊讶,凌姿涵还是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轩辕煌手上的翡翠笛,出手升温的感觉和她手中的那个也一样。就连就连暗藏在箫尾内的那个奇怪的图腾,这笛子中也有。
短暂的对视,凌姿涵和轩辕煌交换了个眼神,她立马缩回手,却现原本懒洋洋的紫七,竟然从她的肩头跳了下来,转而跳上了轩辕煌的肩膀。一双血红的狐狸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轩辕煌手中的笛子,看得出神。
看来,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这箫也有了,笛也在了,怎么,煌儿,涵丫头,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宸帝含笑催促这两人,没等两人回答,倒是身侧偎依着的沐嘉香娇嗔着用细若蚊吟的声音问了句:“皇上,您有没有觉得,这一箫一笛,倒像是天生一对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也被牵引了过去。
轩辕谦面色未变,但握着酒杯的手指却紧了紧,指间关节都微微白了。而一旁的八王爷,则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摇着扇子,笑的古怪的紧。同时,他偏头看了眼他那位能言善辩,对什么都要表几句见解的侧妃,转即又朝坐在众王之的太子瞧了眼,抿了抿嘴唇,突然收起扇子,敲了下手掌。换来太子漠然的挑眉,转头看向轩辕煌二人,淡笑不语。倒是太子妃微微凝眉,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低声说了句,“别说,还真像”
第五十三章:家宴助兴,暖帐召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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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五十三章:家宴助兴,暖帐召幸六
不知宸帝用意,只觉得他看似慈祥的笑容极为古怪,映衬着此刻的气氛,就跟诡异了。爱萋''
来不及多想,凌姿涵正要张口,就听太后的声音传来,令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安稳的放下了,却不禁有些犯嘀咕,觉得太后是想要掩盖什么。
“箫和笛相似的多了去了,横竖都是根管子,有什么稀奇的。若说像,到不若说是这两孩子更像。这钦天监也说了,两孩子的命相,本就是天生一对的。”
又太后圆话,众人就算是在拎不清也不会逆着太后的意思,更何况,这时宸帝也接了话茬,令他们快些来一曲合奏,为家宴助兴。
凌姿涵的目光,始终不落痕迹的看着上座宸帝左手边的那展屏风,屏风后是她熟悉的人,可此刻却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或许是出于试探之心,看了好一会儿,凌姿涵在众人的目光中福身:“承蒙父皇、皇祖母不弃,臣媳就与王爷合奏一曲相思词,为家人助酒。”
相比相思词那云淡风轻的语调,家人二字,却被凌姿涵咬的格外重。
屏风上的身影似乎僵了下,就不动了。凌姿涵微微眯了眯眼睛,起身朝轩辕煌看去,相视颔,先试了试音,接着由轩辕煌试音起调。
一相思词婉转动人,犹如溪水潺潺,划过众人心房。时而清冽,时而混沌,时而激荡,时而平静,婉约时楚楚凄迷,雄浑时铿锵有力。虽不知是否将当年作词之人的心态表达,但凌姿涵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去诠释教她这曲子的人的心情了。
茫茫相思,重重人影,本有旧时明月风骨绰约,却是梦里回,如烟,似雾听了之前似真似假的故事,加上此时与笛声的融合,凌姿涵才第一次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否,当年他就是这样的心情
笛声渐弱,箫声的凄清格外清洌,但末尾婉转的表达,落入众人心中,却是甜甜的如梦如幻的回忆。与今晚宴会的欢愉,倒也切合。
凌姿涵熟练的吹奏着,眼角的余光滑向屏风,那人影,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手握酒杯,僵坐在屏风后,又好像是过于陶醉的在欣赏这曲子。不知是否是错觉,当她收尾时,屏风后的人影朝她举了下酒杯。
微微一怔,凌姿涵差点奏错了音符。好在这曲子她格外熟练,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好,好一曲挚情挚信的相思词,让朕想起了些往事。”宸帝轻轻拍了下扶手的龙头,又转向了屏风的方向,眯着眼睛玩味的问:“国师,你说是不是”
屏风内依旧没有动静,紫宸这个国师当真是高深莫测的神秘着,还很不给皇帝面子啊。
凌姿涵微微皱眉,悄无声息的打量着这两人古怪的气氛,余光看向太后,那慈祥的面容上,除了陶醉,更多的是掩不去的怅然。她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中,却不知在为何感慨。
见紫宸不说话,宸帝好像习惯了,也不介意。转脸看着凌姿涵道:“丫头,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相思词的曲谱,天下人皆知。”凌姿涵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并不想将实情告诉宸帝,尤其在紫宸选择了沉默时。
“可你这曲很不同,让朕想起了故人的箫声,真真可谓是余音绕梁,数日不消,也不觉夸张。你啊,造诣不够,资历尚浅,还不足以诠释出那番风味。不过,这个年岁,能达到这样的造诣,实属不易了。就连太后,都被陶醉其中了。”
“是啊,哀家想起了”太后似乎想要说什么,看了眼宸帝突然噤声,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罢了罢了,今日是高兴的日子,咱们不说丧气话。倒是皇帝,看了如此好的表演,哀家也要为这丫头讨个赏。”
“母后都开口了,儿子又岂敢食言不过,这个赏实在不好,不若问问他们。”宸帝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眉宇间那股子贵气不容忽视,就好像他们口中所说的龙气一样,气势雄浑的从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透出。“老九,涵丫头,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这时候说什么儿子不求赏赐,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不仅不讨好,指不定还要被摆脸色。但要自己开口,就要拿捏一番轻重,倒也不容易。
人道是各个都想当皇帝的儿子,却不知,这天子的儿子恐怕是全天下最累的苦差事。
弹指间的功夫,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