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就好”眼睛里却始终闪着慈爱的光芒br >
“启娘后日便会回门,这两日要在定远侯府主持中馈。 ”县主一脸自豪,生了个有能耐的女儿,还嫁的好,此时不自豪要待何时。
老夫人叹了口气“咱们家还有五个姑娘呢,要是都嫁了我还不心疼死。”这话一出,几个姑娘都红了脸地下了头,老夫人看了看敬思,问道“这思姐儿也到说亲的年龄了,怎么有好人家了没”
大夫人没等出声,就被二夫人抢了个先,“这思姐儿生得好,好多家的太太也都问过我,我没问过大嫂的意思也没敢轻易答复,只是好像荣昌郡主经常跟大嫂提敬思吧。”
敬思脸涨得更红,一副娇羞,敬善却现了敬思的一个小动作,只见敬思的手用力攥着裙角。
大夫人皱了下眉头,“人家还在选着。”只是一句话就把二夫人前面的话否定了,敬思的手也渐渐的放松。
二夫人道“威远侯府可是好人家。嫁进去还真算是有福气。”
老夫人打断“我倒瞧不上那威远侯府,”说着抓过敬思的手,“思姐儿再是在玉真身边娇生惯养的小姐,她也是庶出,以荣昌郡主的性格是绝不会娶一个庶出嫡媳,那我们思姐儿就没有必要去受苦,那样的高门,说不准里面怎么乱套,要我看,思姐儿要是低嫁能过得更好。”被人当着面谈论亲事,敬思的脸像是能滴出血一样来,娇嗔“祖母别说了。”
老夫人与大夫人相视一笑“好好,祖母不说了。老大,老二,几个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徐嗣宜道“回母亲,礼哥儿和诚哥儿参拜完之前的考官就回来。”徐嗣安接道“昭哥儿虽他两个哥哥一起去了,元哥受了风寒,儿子怕他过来给母亲过了病气,就留在二房派人照顾了。”
老夫人有丝不悦,“怎么元哥都照顾不好,孩子小大过年的生了病像什么样子,多不吉利。”
二夫人顿时没了话,也不敢顶撞,其实她心里也苦,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不争气,非要出去玩雪,一个不留神,着了凉。
“是媳妇儿的错,母亲别气坏了身子。”二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但表情上却是一副悔过状。
老夫人不想多浪费口舌,就点了点头,“等几个哥儿回来就用膳吧,这是刚回京的第一个年,你们叔伯和兄弟今年也不来京城,咱们自己人热闹热闹就好了。让人去照顾元哥儿,别出了闪失。”
徐嗣安道“是。”
今年的年夜是敬善过过最平静的年夜,一起在寿安堂用过膳后敬善便离开寿安堂,在江南的时候都是与老夫人一起守岁,今年老夫人却坚持估计徐嗣安的感受,让敬善回二房守岁。一路上敬善踩着雪吱嘎吱嘎的响,门廊上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敬善却只觉得心里有些酸,为祖母也为自己。
走到正房和流芳斋的分叉口时,徐嗣安停下的脚步,道“昭哥儿去善姐儿那里守岁吧。”
二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嗣安一个眼神噎了回去,只好住嘴。
敬昭扭了扭头,“父亲我不想去。”徐嗣安板着脸“不去也得去。”二夫人看着敬昭有些得意也有些满意,这些年没白往敬昭身上花银子,至少他与敬善没那么亲,也算是有作用了。看来上次承顺的事儿不过是那男倌太不争气了,倒不是这敬昭多长心了。
敬善也低着头“父亲,三哥哥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徐嗣安斥道“这是什么话,多大了还能随着他的性子来,跟你妹妹去流芳苑。”说完转身走向正房。
二夫人笑了笑“你父亲都话了还不去。”然后高兴的转过身也跟着徐嗣安离开。
敬善冲敬昭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前一后离去。。
、2o二十
流芳苑中间抱厦的暖阁里,烧着一个大大的地笼,敬善脱了鞋爬到榻上,大声道“你自己随便坐吧,可别扰了我的清净。”
敬昭也故意提高音量“哼,你以为本爷愿意来。”说完坐在远远的椅子上,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两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秋菊走进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人走了。”
敬善脸上瞬间多了笑容,两个梨涡甜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把上好的茶果点心上来。”
敬昭也从椅子上挪到榻上,笑着道“还是妹妹警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小心点度日。”
敬昭皱起了好看的眉,“若是母亲还在。妹妹不必担心,总有不用我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那日。”
夏竹把一个装着茶点心的青花瓷盘放在榻上的漆木雕花小案上,敬善拿起一块塞到嘴里,津津有味道“好吃。”有时候越是装傻的样子越是让人觉得心疼,敬昭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敬昭吃了一块点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他从袖口抽出一个盒子,雕着喜鹊登梅,“这是白家二少爷托我带给你的。”
说完观察敬善的表情,敬善只是瞟了一眼那簪子,“这东西这般贵重我怎么能轻易的收。”
“白家少爷说是赔礼的。”敬昭一边吃一边用跟敬善生得一样的眸子打量着她。
敬善伸手拿过那盒子,“夏竹收到饰盒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一天不收这簪子,就会等到送的那天。
“你最近倒是胖了不少。”敬昭语气中似乎有不坏好意,敬善赌气道“那白家二小姐一天到晚往府里送点心,我怎么好拒绝。”这应该是解释自己馋嘴的最好理由了。
“我看啊,这点心可能是白家少爷托白家小姐送的。”敬昭挑着眉,抱着肩膀,敬善心里怎么能不明镜,摆明了是白子年送的。也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敬善转了个话题,道“过了年就是殿试,不知大哥哥宋公子能考得如何。”
敬昭见敬善转移话题自己也索性不提,“大哥的学问好这是都知道的,我倒是对容夏表哥更感兴趣。在书院我听先生说过容夏表哥,勤奋好学,写得一手好文章,为人谦逊正直。”
敬善眼睛闪了闪,“我倒觉得这话不假,只是正直的有点不懂人情世故,祖母和父亲主动邀他做客他都不来,我本以为是表哥清高,不愿依附父亲的名声,可是这过了年,做晚辈的怎么也要向长辈问候一下,他倒是连个信儿都没有。”
“对人不能轻易下定论,这容夏表哥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要见见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