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账本就先放在我这儿,改日我派人给你送去。 ”徐嗣安道,“来人,送客”
刘氏被婆子送了出去,刘氏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徐府的大门,忽然觉得空气十分新鲜,心情也好上了许多,刘氏被丫鬟扶上马车,马车远远的驶去,刘氏掀开帘子看着徐府,嘴角有一丝恶毒,锦澜,你不认休怪我不义,当初你与我合作,却在关键时刻拆了桥坏了我的事儿,还敢对我大吼大叫,别忘了,你把柄还在我手里。
刘氏放下帘子,马车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夫人,该喝药了。”蒋林家的端了一碗汤药,黑色的药汁散着难闻的味道,“喝什么喝,难喝死了。”
“夫人,这有蜜饯,再说这药是补身体的,您不喝怎么让老爷心疼”蒋林家的劝道,二夫人瞪了那碗药一眼,接过药碗,刚要喝,就听见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徐嗣安的身影出现的屋子里,闻道汤药味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上前拿起药碗摔到了地上,二夫人一怔,立即委屈到眼泪流了下来,“老爷这是连药也不愿让我吃了么为何这般狠心”
徐嗣安丝毫没有听二夫人的话,而是把手中的账本甩到二夫人脸上,“老爷这是干嘛”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徐嗣安冷冷地看着二夫人,二夫人伸手拿起落在床上的账本,一瞧,脸色立即变得惨白,终于有了丝病态。
蒋林家的见事情不好,又不想变成池鱼被殃及,无声的退出了房间。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徐嗣安坐到床边的绣墩上,盯着二夫人那张心虚的脸,“老爷,这,这我也是为了二房好,不然光凭你那些俸禄怎么养得起一大家子人”
徐嗣安已经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冷冷道“那公账修改过的账目你怎么解释还有那些庄子,良田,铺子,你怎么解释你这个黑心的女人这些年到底从徐家拿走多少东西是不是连善姐儿母亲的嫁妆你都动用了”
二夫人直起身子,理直气壮道“老爷你可真冤枉我元配的嫁妆你看得比家产还严,我怎么敢动我还没黑心到那个程度”
“那你就是承认动用公账了”
二夫人咬住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手也微微的抖。
“你真胆大啊,想不到你瞒了我这么久呵,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料连夫家的钱都敢骗”徐嗣安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添了柴,越烧越旺,恨不得把手狠狠的掐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
“把房契,银票,地契都拿出来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然”徐嗣安眼神越的露出了狠意,吓得二夫人直抖,二夫人心虚却依旧强装淡定,“不然老爷想怎样”
“休书一封。”
、45四十五
二夫人抖的手僵在半空中;人睁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又不敢相信,“老爷,您怎么这么狠心”
徐嗣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去看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而是威胁道“嫁妆是一定要出的;聘礼也是;你好好想想罢。 ”
徐嗣安刚从绣墩上起身就被二夫人死死地抱住了大腿;哭着嚎着不放手;眼泪鼻涕都蹭在上面,“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这些年妾身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老爷生儿育女,打理家务,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是老爷孩子的母亲啊。”
“若不是看敏姐儿和元哥儿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与我说话么”徐嗣安甩开二夫人,一字一句对着面前这个让自己失望透顶的女人道。徐嗣安的耐心有限,“到底拿不拿出来”
二夫人收回半空中的手,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儿,掀开锦被下地穿鞋,颤颤巍巍走到雕花大柜前,从其中拿出一个小匣子,用钥匙打开小小的铜锁,有些无奈地道“这些年赚得都在这里,还有我自己的嫁妆和用嫁妆赚得。老爷既然要救拿走吧。”不得不承认二夫人的确有经商的天赋,十几年自己攒下了如此多的小金库。
二夫人不是没想过死死得就是不交出这些,但私房钱已经被徐嗣安现,若是不交,徐嗣安定会休了自己,而这笔私房钱还是会落在徐家手里,左思右想那样更加得不偿失。
徐嗣安伸手接了过来,“你嫁妆和用嫁妆赚得自己留下,剩下的拿出一部分给善姐儿填嫁妆,和给昭哥儿做聘礼,剩下得就都留给善姐儿和元哥儿。你的这些铺子我会让人打理好,不用担心。”徐嗣安一向是有原则的人,不会多拿二夫人一个子儿。
二夫人眼睛闪过希望的光芒,还是念夫妻旧情是么,没有赶尽杀绝。这样的结果要比自己当初想得好得多了。
“你也休息吧,这些东西我会让账房分好,再拿回来给你。”徐嗣安大步流星离开,二夫人心疼地看着徐嗣安拿走的匣子,摊在榻上脸色苍白,这一次,夫妻感情也只能到这儿无法挽回了吧,他已经很念旧情了,不然一纸休书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刚收回目光就看见放在榻上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