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那他为何不理你啊”
“我”邵瑕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做错事了。 ”
“那你打算怎么办”看顾子喻的模样,似乎不打算原谅她。
邵瑕很茫然,摇头又点头再摇头。
她真不知相公要如何才会原谅她
甚至她都不敢乞求相公的原谅。
她不想放手哪怕相公不原谅她。
没了相公,会死的。
师徒多年,聂海很清楚顾子喻的性情。从他对邵瑕的态度来看,这事怕是不好解决,他也不方便插手。
咳顾子喻也有很固执的时候,他还是在一旁观局吧。
“他以前对你好吗”也许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顾子喻玉树临风,在葛悉镇也有不少爱慕者,可是他竟然连丝想成亲的想法都没有。
“好”邵瑕点头,“相公对我最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问了个半天,聂海算是问到正题上。
“邵瑕。”虽然天下人都知道邵瑕已经死了,但他是相公的师傅,所以她没打算瞒她。
果然,她是顾子喻的妻子。
“你当年不是死了吗”聂海佯装惊讶道。
邵瑕一怔,五味杂陈道:“这个说来复杂,反正没死成。”
“你们两口子的事,有点棘手。你得慢慢来,子喻他会重新接纳你的。”聂海一把年纪,也希望两人能过到一块,总比一人孤单的好。
“师傅要帮我。”邵瑕可怜兮兮的望向聂海。
“我尽量尽量。”多聪明的孩子啊,都会这一套了,才不是顾子所说的疯妇呢。
邵瑕跟着聂海,追着顾子喻的身影去了吴村复诊。
吴村是个有着五六十户人家的村子。前天患病人数多,聂海跟顾子喻兵分两路给病者复诊。邵瑕想跟着顾子喻进门,不料他一个回身,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邵瑕往后退几步,委身坐在屋外等。
“这位姑娘,你衣服湿了,先换下来吧。”患者的妻子从屋里头走了出来,将干爽的衣服递了过去,“我女儿穿过的,不知合不合身,你将就着穿吧。”
“谢谢。”相公还是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让人送衣服出来了。
妇人带着她往侧房走去,给她换上干衣服。
“相公呢”邵瑕出来没见到顾子喻,顿时慌了。
“姑娘别急,他到老牛家去复诊了。”妇人向她指着石阶小道,“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左拐第二个房子就是。”
“谢谢。”邵瑕跟沿着小道追了上去,果然看到顾子喻进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邵瑕一直跟在顾子喻身后,直到傍晚才跟回家。谁知刚到屋前站着一道身影,邵瑕眼尖,二话不说跑向前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姓霍的对相公没怀好意。
“你好。”霍小姐温婉地笑,继而望向邵瑕身后的二人,“聂大夫、顾大夫好。”
“霍小姐好。”聂海上前将邵瑕拉到一旁低声警告道:“别乱来,子喻不喜欢没分寸的人。”
“可是她”邵瑕很是委屈,不满地望了眼霍小姐,“她想抢相公。 ”
“欲则不达。”聂海强行将她的脑袋扳向一边,不让她看两道相互走近的身影。真不知顾子喻以往的日子是如何过来的,邵瑕的醋劲如此大,只要是个女的,都不能看她的男人一眼。
“可是我怕相公要是喜欢上她,不要我了该怎么办”邵瑕忐忐不安,心被揪了起来。
聂海安慰道:“别瞎想,这三年来我就没见他对任何女子动过心。”
“真的”邵瑕有些高兴。
“真的。”聂海肯定道。
邵瑕忍着,直到顾子喻将霍小姐送入轿子,轿子消失在山路的那头。
“师傅。”顾子喻在大门边唤了句,示意其进屋。
“走吧。”聂海带着邵瑕走了过去。
顾子喻站在门边,聂海进入屋内,邵瑕刚要跟着进去,却被他伸手拦住。
两人对望,邵瑕看到顾子喻的眼眸一片平静。
心被剜了一下,痛得呼吸不来。邵瑕低着头,任由眼泪滴在鞋子上。她走向墙角,无助地缩坐在地上。
大门被关紧,邵瑕将头埋入膝盖,呜呜然哭
“喂,真那么狠心”聂海不解地望向顾子喻,“天那么冷,你不让她进门,她会冻死的。”
“你可以让她进来。”顾子喻平静道:“这座房子我可以送给她。”
哀莫大于心死。顾子喻对邵瑕,真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两口子的事,自己看着办,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想清静清静呢。”聂海甩甩衣袖回房。
他的女人他都不关心,哪轮得到老骨头来管。爱冷战的冷战,受闹腾的闹腾去。
一连几天的雨,潮湿又阴冷。顾子喻没有出门,每日除了针灸脚伤之外,便是在书房翻看医书。
待到第四天时,顾子喻有事到镇上一趟。他取了把伞踏出大门,下意识地望向大门角落。
那道身影蜷缩成一团,脑袋歪靠在墙角,双眼紧闭脸色徘红,呼吸粗重。
“相公”风夹雨吹来,刺入骨髓的冷,意识不清的邵瑕不由缩紧了身体。
顾子喻侧身,撑伞远去。
压倒,华丽丽的分割线
顾子喻这一走,就是三天后再回来。回来时,门前角落已经没有那道身影。
没有高兴,失望,顾子喻平静的似邵瑕从没出现过。
“回来了”聂海在药房炼药,听到脚步声时问了句,连头也没回。
“嗯。”顾子喻拍拍身上的雨。
“对了,跟你说个事。”聂海转身,正色道:“那个女人死了。”
顾子喻一怔,手中的伞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