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不愧为将军的后代
匆匆赶向庭院,却在花园里瞅见了蹲在花圃的小小身影。
这一瞅,顾子喻的心揪了起来。
邵瑕叉开双脚,低头弯腰,双手抓住芍药根部
“住手”顾子喻急的一声大喝。
回天无术;迟了。
伴随着顾子喻的急喝,邵瑕一个用力,将芍药连根拔起。
那可是他特意托人自南疆带回来的名贵芍药,价值千金,可遇不可求。他当作命根子来养,她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将它连根拔起。
“相公”邵瑕顺着声音望去,欢快的扬着小手。
“你”顾子喻火冒三丈,生平第一次起了杀人的念头。
她居然还敢冲他笑
邵瑕拔腿朝顾子喻奔来,一路踩踏了不少名花。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顾子喻爱花如命,花圃中遍是名花贵草。
“给我站住”这个小混蛋,有路不走,专挑花踩,不是找抽么
“相公”邵瑕停在顾子喻跟前,脚上踩折了几颗君子兰。
顾子喻手一伸,揪住邵瑕的衣领,将她自花辅中提了出来。
“你拔我的花”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跟在邵瑕身后扑腾跟来的大公鸡。
“我找蚯蚓。”邵瑕高兴的扬着手中抓的芍药,另一只手拔开根部的泥土,拖出一条蚯蚓,“相公你看,一条蚯蚓。”
邵瑕被提在半空中,她将手中的蚯蚓放在顾子喻眼前,笑的眼眸弯弯。
“为了一条蚯蚓,你就拔了我的花”顾子喻将她放在地上,直想找条皮鞭,抽她一顿。
“咕咕饿了,我给它找吃的。”邵瑕将蚯蚓丢到地上,咕咕飞身上来,一嘴啄下去,将蚯蚓吞落肚,咕咕叫着,侧着头围着邵瑕打转,歌唱个不停。
“它饿了,给它些谷物不就得了。”语中难掩怒气。一颗芍药,可以买下整个京城的公鸡。
邵瑕认真道:“咕咕说想吃蚯蚓了。”
原来,她跟公鸡一家亲,听的懂鸡语。
“邵瑕”顾子喻沉下脸,警告道:“你若是再敢动我的花,我立马让人将你的姑姑炖了。”
邵瑕立即蹲,紧抱住大公鸡,将它护在身后。
“它真的饿了。”
“以后只准给它吃谷物,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顾子喻极怒的拂袖离去。
邵瑕忙抱住咕咕小跑着跟了上去。
顾子喻走到门边停住身影,深吸一口气后转身问道:“你伤了五个人”
“不是我,是她们自己伤的。”邵瑕连忙摇头,眼神很无辜。
“她们怎的伤了自己”跟她说话,真的好费劲。
“她她们前边三个,她们进房时走的快,撞到咕咕的嘴巴,弄伤了。 ”邵瑕握住咕咕的鸡嘴,扯长咕咕的鸡脖子让顾子喻明察,委屈道:“咕咕的嘴巴歪了。”
还真是强辞夺理啊。
顾子喻可气又可笑,亏她想的出来。
“是你叫它啄伤她们的”
“不是的。是她们碰伤了咕咕的嘴巴。”邵瑕肯定道。
“另外两个呢”照顾邵怔只需要一人,爷爷派了五次,皆受伤而回。
“有个人,她心肠很坏,不但在门边骂我,还给我热汤,我一时没端稳,打翻了。”
所以,烫到了那个丫环。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她要给我换衣服,谁知她偷偷用手挖鼻孔,之后抹在我衣服上。我没穿,让她走,她出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爷爷来了,你不理他”
邵瑕低着个头,小声道:“她们都不喜欢我,爷爷也很生气。”
“所以”她专使坏
“相公,我饿了。”邵瑕扯住顾子喻的衣摆,“我等相公回来吃饭。”
自户部侍郎成亲不久,京城就有一道独特风景。每当侍郎大人处出与人相聚游玩时,身后不到数十丈的地方,会有两个矮小的身影尾随他而去。更奇特的是,两个小身影后面还有两个更小的身影。
一只小黑毛和一只大公鸡。
顾子喻难得独身出来一趟,楚耀,轩辕宇早已在醉花轩等候已久。三人自小一块长大,可是自成亲后,三人相聚的时间更少了。
顾子喻进了醉花楼,老鸨笑容满面的迎过来,“唉哟,顾公子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楼上请,楚公子跟轩辕公子早已恭候大驾。月红,翠儿,快陪顾公子上楼。”
老鸨将他往楼上带去,进了一雅间,没一会便有数位美人鱼贯而入。其中两位一左一右坐在顾子喻身边。
“顾兄,今个怎么不见嫂夫人”楚耀香怀在抱,满脸笑容打趣着黑着一张脸的男人。
“她今天在家练琴。”顾子喻认真听着对面姑娘的抚琴声,眉头硬的连皱也不会皱了。
“真的”楚耀一杯酒下肚,又道:“这话我不信。轩辕,今个我们打赌,你猜嫂夫人什么时候会进来”
“一刻钟。”轩辕宇忍着笑一本正经道。其实他刚从外地回来不久,对于嫂夫人也就只见过一次。可就是一次,也让人乐个不停。
记得那次一伙人在怡飘桃相聚,见面喝的正欢时,进来了个五六岁的奶娃儿,正猜哪个好家伙喝花酒还带着女儿出来。谁知大家一脸兴趣的望着顾子喻,等着好戏生。
只见那奶娃儿走到顾子喻的身边,扬头甜甜的笑了,继而侧脸对挽住顾子喻胳膊陪酒姑娘纯真的笑道:“爹,这个姐姐没有上次的那位姐姐好看。你看,她的鼻子有点歪。”
姑娘家最忌别人说自家不漂亮,佳人脸上表情丰富,顾子喻的一张脸黑跟碳似的。
其余在座各位笑喷了酒。
“我赌半刻钟之内。”楚耀有十足的把握。他跟嫂夫人见面不下十次,岂会掌握不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