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知道闯祸后要躲起来。
“开门”脾气温和的他,生平第一次爆躁如雷。
“邵瑕,你开还是不开”他用力推门,却还是紧闭着,而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他甩了甩衣袖,忿然的走出了顾府。
“嫂夫人呢”见顾子喻黑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脸拼命灌酒,楚耀嘻皮笑脸,不怕死的打趣着。
轩辕一脸的思索,“顾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必跟嫂夫人一般见识呢。夫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宠的啊,不是用来生闷气的。”
“她烤了我的乌龟。”顾子喻闷闷的一杯烈酒下肚。
“啊”
“啊”
两人筷子齐齐掉在地下,惊愕的下巴合不上。
“苏柔心送你的乌龟还没死啊”
“苏柔心送你的乌龟还没死啊”
顾子喻瞪了他们一眼,一记冷笑伴着一杯酒。
两人无话可说的换上筷子接着吃喝。为了一只早该死的乌龟竟跟他们最可爱的嫂夫人生气,顾子喻他活该
“她还剪掉了我四年前所有衣服上的兰花。”
“只剪了兰花啊”
“只剪了兰花啊”
两人一阵失望,闷闷的对干了一杯酒。看来嫂夫人还是手下留情了,只剪掉衣服上的兰花。她这么护着他顾子喻的尊严,他竟然不领情,活该他被剪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烈酒不断下肚,顾子喻看两人越来越不顺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枉他跟他们做兄弟十几年,都是没人情味的家伙,以后有事别找他。
全跟邵瑕一个德性
“她拔光了我种的所有兰花。”如此恶劣的行为,如果他们再包庇邵瑕,这兄弟不用做了。
“嫂夫人好样的”
“嫂夫人好样的”
两人猛的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吓的顾子喻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酒溅在衣服上。
“楚兄,难得嫂夫人有如此壮举,值的庆贺来,干”
“终于拔掉了。轩辕兄,干”
果然是嫂夫人,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两人兴高彩烈的一饮而尽。
“滚”顾子喻失望至极,决定跟他们割袍断义。
楚耀毫不在意道:“顾兄有银子结帐么”要知道醉香轩是从来不赊帐的。要是他身上有银子,也不会让店里的人特意请他们两人过来喝酒了,还言明要带银子来。
嘿嘿,等这一天都望穿秋水了。
“平时哪次不是我结帐的”都是不拔一毛的小气鬼,这次要是他们不肯付帐,他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顾子喻只能叹交友不慎,埋头喝着酒。
“嫂夫人好。”
“嫂夫人好。”
两人起身弯腰忍笑向门边行礼,继而幸灾乐祸向顾子喻道:“顾兄,喝酒伤身,快跟嫂夫回去吧。省的回去晚了不知啥宝贝又没了。”
“相公。”怯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紧接着邵瑕拉开椅子在顾子喻身边坐下。
“我不要你,不想看见你,你走。”想起满院的兰花被连根拔出晒成了干,顾子喻缓不过神来,心在滴血。
“顾兄,我刚才说妻子是用来疼的。你做啥呢,有话不能好好说,不就是拔了你的几棵臭兰花么”
顾子喻窝着火瞪了楚耀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前的往事又开始往脑海钻,针扎般疼。
回忆总是美好的,哪怕现在是苦涩。但当你开始遗忘以往美好的往事时,总会失落、莫名的害怕,不敢面对。
顾子喻亦是如此,忙的时候他将自己弄的像个陀螺;闲的时候他跟好友畅快的吃喝玩乐,他在逃避着那份刻在骨里的温柔。他希望将她的一切永远藏着。可有一天有个意外之人将这一切全部毁掉了,哪怕他知道是对的,可一时之间,却是无法承受。
“相公。”邵瑕不安抓了他的衣袖。
“放手。”顾子喻正在气头上,用力一挥邵瑕抓住他的袖子,谁知邵瑕没坐稳,连人带椅“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邵瑕愕然的望着浑身酒气的顾子喻,连哭也忘了。
“嫂夫人,你没事吧。”轩辕忙扶起邵瑕。
邵瑕推开轩辕,跑出了酒楼。
“喂,还不去追”楚耀抢过顾子喻的酒杯。女人是祸水,尤其是苏柔心这个女人。十几年朋友,他愣是不明白顾子喻。说你被女人抛弃吧,四年前你不喝死,现在你喝个烂醉如泥的,你喝屁啊喝
“我不要她了。”顾子喻两眼白的倒在桌上,死猪般的不会动了。
“你看着他吧,我去看看嫂夫人去。”
轩辕有些不放心,起身离开了厢房。不料出了酒楼,哪还有邵瑕的身影。
一个跑的贼快的小免崽子。轩辕摇了摇头,往顾府走去。去到顾府门前一问,小夫人回来了。
他担心着顾子喻,便没有进去,返身回了酒楼。
邵瑕跑回自己的院子,却现门被上锁了,她进不去,只得坐在院子里与晒蔫了的兰花作伴,满脑子都是顾子喻不要她的那句话。
“小夫人。”不知何时,年迈的顾管家站在她身边。
邵瑕茫然的抬头望着他。
“少爷给你另外安排了一个房间,你要是累了就进去休息下吧。”
事情来的太突然,邵瑕完全愕然了。
当她站在属于自己的房间,看到所有的东西摆放在新房间时,才彻底明白过来,她住了四年的寝室,已经回不去了。
那张睡了四年的床,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她摸着崭新的被子、桌椅时才现清冷的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她又是一个人了,只有一个人。
“小妹妹,喜欢吃吗”一个人流稀少的街角,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大叔蹲体,微笑的对着一个肩挎大包袱、怀抱大公鸡、明牙皓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