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小乔姐姐抱着自己说,她有个弟弟,很顽劣很让人头疼。小乔还说,在邵瑕还是襁褓时,他曾抱过她呢。
待她长大之后,小乔姐姐会带她去见弟弟。
犹记得,小乔姐姐每次提起弟弟时,眼睛笑如两弯明月。
“相公,你说小乔姐姐怎么就死了呢”邵瑕靠在顾子喻怀中,声音有些哽咽,“是因为我吗”
“别多想了,不关你的事。生逢乱世,小乔为慕老将军的后代,自是危险重重。”
“如果不关我的事,慕林他岂会恨我”眼睛苦涩,邵瑕揉眼道:“后天是小乔姐姐的生日”
顾子喻知道她难过,承诺道:“我可以带你去看她。看到你长大了,她会很高兴的。”
邵瑕想哭,却哭不出来,梗在心里难受。
“相公,小乔姐姐说皇上才是杀害爹的凶手,是真的吗”小乔让她一辈子记得这事,她说:等你学好武功,就可以手丸仇敌。
小乔美丽而温柔,唯独说这话时,她的眼眸充满杀意。
“小乔对你说了什么”
“所有的事,包括当年的邵家军是如何消失的。”
仅一年的时间,邵瑕耳濡目染,早认定此事是司马逸所为。她的眼眸,折射出恨意
顾子喻只觉得头痛欲裂,半晌才道:“邵瑕,我不知小乔是如何对你说的。可是,岳父大人是被晨王陷害的,庞大的邵家军牵动着政权分配。当时朝中政权不稳,关系更是盘根错节。此事难免被有异心之人利用,嫁祸给皇上,就此从收鱼滃之利。我向你保证,这事跟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邵瑕一时茫然了,自小,小乔姐姐一直是如此说的,奶娘也是如此说的,况且民间也一直有人偷偷流传,怎相公说的就不一样
是因为皇上,还是因为相公是朝庭命官
很多人都说,官场黑暗,官官相互,利益薰天,一环扣一环。相公,也是如此的护着司马逸吗
不想相信,永远不要相信。
埋低头抱膝,邵瑕望着湖水呆。
“不相信我”
邵瑕摇头,只是觉得小乔姐姐不会骗她。
“邵瑕,身份不同、角度不同,事情的真相对不同的人而言,自是不同。小乔所理解的不一定是最真实的。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很多是非,该懂得去分辩了。”
邵瑕莫名点头,仍是一团迷糊。
“相公没骗我,小乔姐姐也没骗我。”低着呢喃着,骗人的另有其人。
见邵瑕低迷失落,知道她开始钻牛角尖,只会搅的越来越傻。他扬手数下,捉了几只莹火虫,取过她的手绢扎成个小纱袋,将莹火虫悉数放入袋中,淡绿色晶莹之光自纱袋中透射而出,美丽而幻境。
邵瑕知道相公在哄她,不由吸了吸鼻子,将闪光的袋子接了过来。
相公哄人,多难得。
流溢的绿光,照亮着两人,邵瑕强打笑容。相公对她真好,担心她,哄她。
“邵瑕,愿意放弃一切留在我身边吗”顾子喻的声音很暖,指腹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放下邵家一切,从新开始。”
既是承诺,又是邀请。
此景此情,等待多年的承诺突然降临,任邵瑕再清醒,仍是抵不住如此甜蜜的诱惑。
“我愿意。”是真是假,皆已过去,她只想抓住现在,一辈子留在相公身边。
之前愿望如此,以后亦是。
顾子喻俯身,俊逸温雅的脸慢慢贴近。
相公要亲她
邵瑕喉咙蠕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如小鹿般怦怦乱撞。
“相相公”顾子喻的脸近在咫尺,邵瑕吐字不清,手心渗汗。
“把眼睛闭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灼人。
如同魔音入耳,邵瑕乖乖闭上眼睛。
温热的唇贴住樱桃小嘴,轻轻吻着。
邵瑕屏住呼吸没敢喘气,只觉得唇上又烫又麻却又带着酥甜。
顾子喻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抬高她的下巴,辗转吻着娇唇,指腹在脸上流连,继而抚上光滑玉滑的脖子。
“唔”邵瑕只觉得脸很燥,伸手勾抱住顾子喻的脖子,只是她手一直抓住装着莹火虫的纱袋。
绿色流光在顾子喻背上不断扩大,亮了起来。
“相公”湖风吹过,邵瑕不由贴近顾子喻,两具身躯隔着衣衫紧贴在一起。
凹凸有致的妙曼温热娇躯在怀,少女特有的处子清香逸鼻间,让原只想浅吻的顾子喻有些难以把持。好像,这一切已经乎他的控制了。
何时,一旦挑了明这层关系,竟是来势汹汹,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温热的唇流连在玉啄般粉嫩的脸颊,邵瑕只觉得烫的脸很濡湿。
相公的唇好烫,邵瑕微错开,脸蛋埋入他的颈项,不由蹭了两下,
顾子喻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邵瑕的头。
改坐为跪的邵瑕,脸紧贴着顾子喻脖子,红唇边是相公上下滑动的喉结。如此亲密拥抱,邵瑕禁不住欢喜与期待,相公对她一天好过一天。
现在,他当她妻子对侍。
想想,心甜如蜜。
邵瑕伸出舌头,舔了顾子喻的喉结,害羞的紧抱住他不放。
顾子喻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崩的紧。手僵了僵,不由松了些力道。
“相公”邵瑕查觉到了顾子喻的诧异,不由抬起头,黑亮的眼眸对望。
两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喘气声,以及某些不曾言明的意识。
邵瑕先是低头,紧张而颤的手死死捏住衣服,后见顾子喻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尴尬而寂静。
她觉的,相公是喜欢她的,只是在等她的主动。
身为人妻,她得主动。
故,邵瑕深吸一口气,抬头望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