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顾子喻拭去她嘴边的油迹。
“真好吃,是相公烤的吗”邵瑕吃的津津有问,连鸡骨头都是酥香的。
顾子喻点头,见着她狼吞虎咽的不雅吃相,嘴角微往上扬。
似乎,他家的孩子又回来了。
邵瑕撒下一块鸡腿肉,讨好的放到顾子喻嘴边,呶嘴撒娇道:“相公也吃。”
顾子喻摇头,微避开邵瑕的手。
“吃嘛吃嘛。”邵瑕宛如一条叭巴狗,拼命摇尾巴。
极欲讨宠的眼神,邵瑕笑的满足。月光下的她,似条仰躺的小胖狗,缩着四爪等着他来搔痒痒。
“吃嘛。啊相公张嘴”邵瑕固执的将撒下的鸡腿肉放到顾子喻嘴边,幼稚的哄着。
顾子喻张嘴,邵瑕乘机将肉塞入他嘴中。
邵瑕暗自高兴,吧唧吧唧嚼着。
“吃东西不要张嘴大声嚼。”顾子喻极时纠正邵瑕的不雅。
邵瑕当着闭嘴,小声的吃着,直至吞下喉后才道:“相公,我高兴嘛。”
“高兴也不能放嘴大声嚼,很难听。”
邵瑕扁嘴,手持烤鸡棍特无辜的望着顾子喻。
相公嫌弃她
咳顾子喻哭笑不得,宽容道:“下不为例。堂堂丞相夫人,吃相如此粗鲁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相公,我改。”自相公口中说出的“丞相夫人”四个字让邵瑕心情大悦,她继续扯着鸡腿肉给相公吃。
她吃鸡,相公也吃鸡,一起吃很幸福的。
两人就着月光,靠假山而坐,啃完了一只烤鸡。
“相公,今天有狩猎晚宴,你怎的出来了”要知道,这种事,岂能少的了相公缺席。
顾子喻淡道:“你今天不舒服。”
相公的意思是相公的意思是是他担心自己故而只是给自己烤了只鸡就回来了
邵瑕美滋滋的,相公可是很关心她啊。
“相公。”邵瑕丢掉烤鸡棍,朝顾子喻狠啃了一口。
“油”顾子喻颇为头痛,手捂住被亲的脸颊。脸上的油腻让其眉头紧蹙,尤其是她那满是油的双手抓住他的衣襟不放,他的衣服毁了。
“相公”有些激动的邵瑕顺势将手在顾子喻的衣襟上擦了两下,擦去油腻。
“还擦”顾子喻惩罚性的打了她后背一巴。
邵瑕兴奋的抱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他的脸。跟相公在一起,好像一切都忘掉了,任何害怕的事都不用去想,因为相公会帮她解决掉一切麻烦。
“相公”邵瑕有些犹豫。
“嗯。”顾子喻放弃了挣扎。弄脏的衣服可以丢掉,回房后再洗个脸就行了。主要是她今天藏着心事,他不跟她计较。
“你说,要是有哪天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你会怎么想”相公知道她杀人了,还会要她,跟她同床共枕,会让她给他生孩子吗
顾子喻一顿,无声叹息道:“邵瑕,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有些事不可避免的生了,该忘的就忘掉,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邵瑕抬眸望着顾子喻,有些期待道:“所以无论我做错了甚,相公都会原谅我吗”即使是她杀了人
“你是我的妻子,你所做的事,我会付责任的。”
邵瑕沉默的望着他,久久不能言语。相公的责任
顾子喻捧起那张呆的脸,低头侧身轻吻了她的额头。这个小东西,如此尚若解开她的心结,他也无策了。
“相公。”邵瑕脸颊烫,只是心里头甜滋滋的有些控制不住。相公的吻真温柔,甜
只是相公都如此明显了,她是不是也该主动一点
不配合相公的可不是好妻子
思及此,邵瑕倾身向前,勾抱住顾子喻的脖子,小红唇吻住他的嘴。有些激动,她张嘴含住他的唇,吮住。
顾子喻微侧脸,被含住的嘴一片濡湿,两人吐息间存有烤肉的香味。
舔了舔唇,邵瑕扳正顾子喻的头,非常主动的吻住,小舌尖来舔着他的唇,探入其口内
顾子喻的身躯有些僵硬,半晌后才揽住她的腰,抬高她的下巴回吻着。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到时真成了妻子,还不翻身做主想反了他了。
是该到调教的时候了。
“咳”假山不远处回廊传来一声不宜时的咳嗽声,“顾丞相,皇上有事相商,请移步鸿德厅。”声音尖细,极为女腔。
邵瑕顺声望着,是个提灯笼的小太监。
“相公”邵瑕呶嘴,语气带有些哀怨。她想控诉司马逸是王八羔子,小太监不识抬举。相公都吻她了,他们还这般不见待她,坏了她跟相公最温馨的时刻。
“你先回去,我一会回来。”顾子喻起身,顺势拉邵瑕起来为她拢好披风。
邵瑕非常不情愿的掂脚尖附在顾子喻耳边小声道:“相公,你早点回来。我先淋浴,暖好被窝等你回来。”她说的话,才不让小太监听到。
顾子喻忍笑,只是轻声道:“好。”小东西,她真明白暖被窝的意思
暖被窝,呵呵,也许以后会有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相公快点回来哦。”邵瑕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
“嗯。”顾子喻点头,在小太监的引领下离去。
“混蛋”邵瑕低头小声咒骂着,非常恼坏人好事的司马逸。做人不带这种损阴德之事
“坏人好事的生儿子没屁、眼。”某人继续喃喃自语。
“古人言,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如此。”寂静的后院,假山上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
邵瑕先是吓一跳,待听清来人声音是谁时,不禁勃然大怒,骂道:“你不但是个变态,更是个偷窥狂。”
坐在假山顶上的慕林摇头,玩味道:“错错错,不是我偷窥,只是你与顾相的动作太大,惊扰了我而已。难得月色迷人,我只想静心赏月,却不料撞破这温情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