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门外响起太监着急的求见声。
司马逸松了手,怏怏起身,男人忙起身为他更衣。
太监弯腰进来跪礼,惶恐禀报道:“皇上,苏香院的苏妃娘娘一刻钟前薨了。”
司马逸一怔,继续面无表情的整理衣襟。
“此事暂不可宣扬,五日后昭告天下,以贵妃身份和仪制隆重下葬。”
男子的神情一滞,嘴角微泛,不易察觉的冷笑浮现。他所做的一切,皆只为顾子喻一个连苏妃死了,他也顾着那个男人的感受。既然这么顾着那男人的感受,为何要做些这么多事呢
“参见皇上。”殿门外的求见声再次响起。
得到允许后,一身穿内卫官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行君臣之礼后站在司马逸身边低声禀告道:“刚从丞相府传出的消息,顾老仙逝。”
司马逸错愕的缓不过神来。
“纸没包住火,丞相夫人的死讯被顾老得知。没过多久,顾老在房内含郁而终。”
“备驾去顾府。”司马逸快穿好衣物。
太监怔道:“这皇上”
这这个苏妃娘娘薨了,皇上连眼皮都未曾眨跳,可是顾老逝了,皇上却极度震愕的想去顾府。
今夜,到底怎么了
自皇上听到顾相家生的惨事,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喝酒,而现在,皇上竟要深夜摆驾出宫去丞相府
“朕的命令要违反吗”司马逸凌厉道。
太监吓的跪地求饶道:“奴才不敢。”
司马逸的銮驾到达顾府时,顾子喻已在书房喝的酩酊大醉,已浑然分不出东南西别,意识已模糊。
眉头紧蹙,站在顾子喻面前的司马逸见他不要命的拼命往喉咙灌酒,心不由绞着。
他抢过酒壶,在顾子喻身边坐下。
“这么多年来,你虐待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烈酒入喉,辛辣呛鼻,别有一番滋味。
“皇上”顾子喻翻着白眼,口齿不清的问。
“朕以为你认不出朕了。”司马逸笑的有些孤寂,“恨朕吗”一个开口,却是现多此一举。他若不恨,多年来岂会放不下。
“恨”顾子喻身体一倾,倒在桌上,胃里的酒不断往喉咙上涌。
“京兆伊临死前说的话。”他说,圣意难违。
他相信了不是吗否则,岂会喝的烂醉如混。
顾子喻打了酒嗝,抓住司马逸的手臂坐了过去,意识不清道:“臣不明皇上所说。”
“你相信他临死前所说吗”司马逸带了丝希翼。
“那只是奸人的挑拔之计,皇上岂能轻信。”顾子喻头一歪,靠在司马逸肩上睡了过去。
奸人挑拔
司马无奈的笑,好个奸人挑拔啊。
起身扶着顾子喻到软榻上休息,司马逸揭下披风盖在他身上。
他睡着了,却是眉头紧拧痛苦不堪。手探出,犹豫良久后轻放在顾子喻的脸上,迷茫而珍惜。
一切的开始,皆由他而起。如果那年没有遇见他,如果那年他没为他伤了腿,如果那年他没说,他会为帮他实现愿望所有的事都会终止。
他因他,痛苦;可他,也痛
还在意她吗如果,他告诉他,她就在不久前,已香消玉殒。他会恨他吗
“你知不知道,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却”司马逸望着顾子喻的睡颜,俯身低下头,犹豫良久后终是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司马逸也只有在他完全睡着的时,才敢卸下伪装望他。尽管如此,却不能再靠近一步。顾子喻太高傲了,如果他知这一切,会毫无眷顾的转身离去吧。
“这么多年,无论朕怎么努力,我们间的距离还是如此遥远。怕被遗忘,朕宁愿你怨恨最起码,你会一直记得朕。”他知不知道,他忍的,有多痛苦。只怕在哪一天,再也忍不住时,不知做会何种举动。
司马逸起身,熄灯离开书房,摆驾回寝宫。
辗转反侧,却是睡意全无,脑海是全是顾子喻那张熟睡而痛苦的脸,内心隐隐不安。
“皇上皇上出事了。”顾不得已是凌晨,太监匆忙闯进寝宫慌然道:“丞相府丞相府失火了。”
“何时的事”不敢置信的司马逸猛的做了起来。
“二二个时辰前。”太监匍匐于地,抖成一团。
“为何现在才来通报。”司马逸揪过太监急切道:“顾子喻呢,他有没有事”二个时辰前,不正是他离开后不久吗
“奴才已派人去查。听说听说是伙不明身份之人连夜闯入丞相府,杀人掷火。丞相府二十余口,没没留活口。”
司马逸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长寿鸡;终于老死了;大家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5o番外谁的年华,谁的等待
认识顾少爷那年,我才七岁。
家乡生洪灾,淹死了很多人,之后还带来瘟役。一场瘟役,爹跟弟弟死了,娘带着我背井离乡,一路讨饭上京想投靠远亲。
流离辗转到了京城,谁知远房亲戚早在几年前已搬离京,下落不明。娘打击过重撒手西去,我身无分文只得效仿古人卖身葬母。
咬破手指写了“卖身葬母”的血字,我在街角从早上跪在傍晚,饿的奄奄一息仍没有好心人肯收留我。
就在快失去意识,以为要饿死街头时,一位稚嫩的声音响起,“子喻哥哥,她小小年纪就死了娘亲,好可怜。”
那是位与我年纪相差无几的小女孩,不同的是,她穿着一身质地上等的粉色衣裙,头戴闪亮而贵重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