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今日一见凤倾,这收获不小况且我们能把凤倾从大堂引开,更方便剑庄主他们行事,否则对付凤一容易,对付凤倾就不会那么顺利了,这就是你家王爷的分兵政策,其实目的就是布军图,现在你明白了吗”
“末将懂了”
凤倾在慕容泽二人走后,看着院中剩下的那盆兰花,思虑飘去很远,直到管家匆匆赶来
凤家两父子独坐于凤一的书房,待送茶的下人退下后,凤一竟然一下子跪在地上。
“属下办事不力,请少主责罚”
凤倾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沉声道:“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属下考虑不周,致使,致使”
“啪”
是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被抽打的凤一不敢哼半声,只是低着头,承受这一切。
“你不该在我不在的时候擅自作主,更不该用布军图交换一个女人,即使那是你的女儿。”鞭笞没有停止,凤倾的手段如此毒辣,那银鞭上的倒勾每一次溅在凤一的皮肉上,都带出细碎的血肉。
“属下知错”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你不是该知错,而是应该知罪”
凤一听了这句再也坚持不下来了,这短短的一句话比刚才抽在自己身上的二十二鞭更快的让他崩溃了
“请少主饶了属下的家小”
“好,你一个人上路去吧,别怨我”
凤倾的这句话说的幽幽的,仿佛有一丝不舍惋惜,但是凤一的死已经不可挽回。
这时从书房的偏门走进来一个人,此人赫然就是凤一。
跪在地上的凤一看着来人,眼神黯淡溃散,死气弥漫在一摸一样的那张脸上。
“喀嚓”
是脖子扭断的声音,一个生命瞬间消逝了,凤倾面无表情,而是退下自己的外衫,跪在地上,对来人说:“这次事件我也有错,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三十鞭的责罚还是不能赦免。”
那刚刚捏断了和自己一摸一样一张脸的脖子的人,仍然面无表情,恭敬的从凤倾的手上接过银鞭,说了一句“属下得罪了”
凤倾这个人对别人自然冷酷,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三十鞭下来面不改色,收回那染血的银鞭,轻轻的擦拭着,动作温柔,简直柔的媚骨。
“父亲,今后请好好管理落日城,别走老路了”
“属下理会了,请少主放心”
“您现在是凤倾的父亲了,记住好吗”勾出一抹冷淡笑意,到真是颠倒众生。
“是。”
昏,真的很昏,这凤倾怎么这么喜欢认父亲
“有没有布军图已经不重要了,让凤凤进行下一步计划,她就藏在大堂的梁柱之上”
“你既然知道,当时为何不”
凤倾挥手打断了他下面的话,“没有意义了,我也是离开大堂,回到书房见到那流云公子后才想起来的,为时已晚况且我想除掉这个蠢材已经不是一两日了,一张布军图虽然代价大了一些,但是我自然还有其他的方法弄到更好的东西,北方不是只有刺王慕容湛二十万大军而已,还有一只更隐秘的手伸在那里,不是吗”
凤一不语,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儿子,想不佩服都不行,行事冷酷,残忍,却又极尽柔媚之能事,让人忍不住沉沦,沉沦在他那双妖异的淡紫眸子中
凤倾此时正用那双妖媚的眸子看着院中寂静开放的兰花,看它的风姿,看它的风骨,却在良久的凝视后伸手揉碎花蕊,喃喃道:只有他的风姿,却无他的风骨,既然如此留下姿态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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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来客
第三十一章
慕容泽出门一趟还知道带礼物回来,还真是个好孩子不过那兰花明明是青冥捧着的,他非要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我也不管他,不过看见青冥那么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个花盆,心里有些为这次整他的事歉疚,所以他回来后,我对他的脸色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老觉得他这个人男生女相,有些诡异,再加上这家伙老不爱笑,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活象带着面具一样。所以这次就让他跟着慕容泽,看来在路上没少被消遣,一听说可以回归本职,这个千年大冰山居然露出了死里逃生的表情,我暗笑。
慕容泽他们回来的当天晚上,天都来人了。
内廷侍卫总管季翔
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慕容沨的亲信,原来就是他睿王府里人,后来慕容沨登基,大哥主动让原来的内廷侍卫总管路宁退下来,这也许不算是个细节,但是当时我知道慕容沨为此是感动的。这不仅仅是一个姿态,而是一种象征
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任务需要派这么重要的人前来,季翔的武功据说深不可测,甚至在青峰之上,我对此一说深深不以为然,青峰在我看来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除了那次在马车上遇袭,我没有见过青峰展露伸手,而上次我也根本没有看见。事后慕容沧说那次的刺客根本不够看,青峰保留了实力
季翔这个人和慕容泽真是一对,与他主子登基前的样子也是有迹可寻,完全就是一花花公子无赖痞子,这样的人居然能担当维护整个宫廷的治安的职责,不是吧
看看青峰青冥,看看慕容沧身边的忆文忆武,作为保镖他们都是冷静自持,哪有他那样嬉皮笑脸的除了这些最最不能让我忍受的就是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个色鬼,他自然不敢色眯眯的招呼我慕容沧早挖了他的狼眼,却总是贼呼呼的看着小净。我对此甚为恼怒,要知道小净可是我要配给青峰的啊,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么一说。
“季总管,你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没有听明白说了些什么能不能麻烦总管注意力集中一点”忍无可忍,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呃”他一呆,不知道我怎么突然生气了,也不敢不答我的话,慕容沧在一边警告的看了我一下,慕容泽却是快笑出声了,其他人或不懂,或半懂,都只是沉默着。
“这个,回禀王妃,这次末将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协助保护二位王爷和王妃,顺便带了旨意是要给厉王殿下的,就着些,还请王爷王妃示下。”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
保护我们好像有点不太象吧这季翔可说是慕容沨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而且身负重任,他是保护皇帝的,怎么可能要他来保护我们
这事蹊跷
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那给慕容沧的旨意又是什么呢我们擅自离开天都,当真一点事没有了吗我一早知道慕容沨这个人不简单,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他追逐权利的野心并不比他的任何一位兄长逊色,只是以前一直以慕容湛马是瞻,现在他站在万人之上,早已经不是那个我在枫红树下偶遇的那个花痴少年了。
从他设计让我为天香公主的事冷淡慕容沧,从他设计要让慕容沧为了蓝田凤纹玉佩与我反目,这样的小动作足以表明他并不是个纯纯的少年郎。甚至在对大哥若有若无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