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到只剩下心跳声逐渐张狂的厅内,一股充满嫌恶的激昂之情席捲了伊琳娜。
──都一样。
即使同为皇族、同为沙皇的心腹,这群傢伙跟那些华丽又低能的三流贵族始终是一个样,总是不把话说清楚、自以为是地密谋些下三滥的东西──如此愤慨禁锢在冷澹的目光中,备受屈辱的皇务院长最后仅以恭敬的动作告别人去楼空的乌拉尔厅。
愤怒与厌恶的涡潮中,脑海闪过一丝刚冒出来旋即被压制住的念头:乾脆诱使南方军和中央军真正地开战、正式发动守圣者计划……
然而溷乱的想法始终无法自她脑中完全成形,取而代之的只有以祖国、以罗曼诺娃王朝为前提的盘算。
支撑着激情的理性很清楚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爆发大规模内战。
因此,万一真的打算进入守圣者计划阶段,也只能视斩首行动为唯一手段。
西伯利亚和远东的情况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儘管皇务院全面败北,迅速结束的冲突并未造成经久不息的纷乱,因此没有让外国势力介入的馀地。倘若给了第三势力插手的机会,事情可就不是光打打内战能结束的。
同样地,如果南方军和中央军可以一战定胜负就算了,几十万大军打起来必定导向持久战,届时无论谁胜谁败,最能得利的势力想必是──英国或美国吧。
而那群低能贵族之流的皇族们必然是深知自己的忧国之情,利用这点拟定了这齣烂戏。
已经……无话可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那群傢伙演完这齣烂戏,然后将皇务院拱手让给她们安排的人选。按照自己的才能,即使离开皇务院至少也有个部长位子好坐,更何况还有皇族身分加持,总的来说还是能为祖国尽心尽力。
只是啊,这是怎么了呢
一度化为国家机器的齿轮、冰冷地喀啦喀啦转动着的自己,为什么此刻却充满了不甘心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许久不见的那个人,曾经让自己像个普通女人般活着的卓娅&8231;季莫申科……
不……别想了。
专注在眼前危机上吧。
伊琳娜压抑住一度鼓动的内心,加快了离宫的步伐。
§
神圣俄罗斯帝国,乌拉尔州,叶卡捷琳堡。
吉娜依达于正午时分抵达这座随时处于管制状态的都市,一踏出高速列车,就有两名人高马壮的卫兵上前。这裡是少数能够让她充分发挥皇族暨沙皇亲信优势的地方,但其实也不过是将随侍在旁的卫兵从四人缩减到两人:皇族身分减一人,沙皇亲信再减一人。
她的下个行程预计还要等半个钟头,这种琐碎时间让她感到困扰。既然这时间不够进宫指导女孩们,乾脆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吧。
于是她从车站内挑了间人数不多的餐厅,邀两位尽忠职守的卫兵共享咖啡。
餐厅电视正播放东欧方面的战事,俄军在波兰的全面胜利让卫兵与客人们看得群起激昂,巴尔干的激战报导也引发同等效应,第一皇女和第二皇女俨然成为众人心目中最值得讚赏的皇女殿下。
不管事情发展是否合乎计算、结果是否落在预料内,众人的情感都会强烈地受其左右──这是吉娜依达所无法理解的现象。
当然她并未扫卫兵们的兴,只是以浅笑掩饰无法融入这股氛围的心情,直到约定的时刻到来。
唷呼吉娜,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囉
在约定的时刻抵达约定的地点、和约定的女性碰面,接下来也都是无数个约定好的行程与事件。
一切都在掌控中,完美无瑕得令人厌烦。
开往新目的地的列车上,她将注意力放在那位前来会合的女性,年轻貌美的玛丽亚从来不会在意她的目光。
吉娜,妳看得我有点慾火焚身唷
注视的时间一长,偶尔也会出现这般假意挑逗的言行,以每十分钟为单位,至今的机率落在十七个百分点左右。她朝玛丽亚澹然一笑,将剩馀没多久的车程关进黑暗中,数着心跳声但未入睡。
列车开入西伯利亚一座中型空军基地,她们在此转搭直升机,一位上校负责带领全副武装的小组护送她们,这些士兵最主要的功能是确保她们在空中期间戴好眼罩,其次才是因应任何突发状况。
经过一段不很舒适的飞行,纵使吉娜依达自认身体状况比同龄者来得良好,也觉得骨头快要散掉了。年轻一辈的玛丽亚则是三不五时就要嗲声嗲气一番,目的是捉弄士兵还是当真不舒服可就不得而知。
当直升机完成降落,两人头上的眼罩才被允许取下。一名笑脸爽朗的棕髮少将在停机坪等候她们,玛丽亚频向她放电,吉娜依达倒是因为轻微的晕机症状没空搭理她们契合的互动。
少将身后的两名部下护卫在她们左右,一个是年迈可靠的士官长,一个是年轻稚嫩的军官;上校也不示弱,武装小组紧跟在后,随两人踏着雪径前往山中宅邸。
雪道两侧的云杉间不时可见巡守队持枪巡逻,每走一段距离便看到用迷彩布遮蔽住的军事设备。吉娜依达记得上个月过来的时候迷彩布没这么多,恐怕是由于战争的缘故吧。
皇女宅邸大门前,一批女僕正在那儿恭迎帝都的访客。女僕长斯特妮卡领着众人深深一鞠躬,便从少将手中接过贵宾,带领她们踏进宅邸。
味道变了。
气氛变了。
虽然也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开始步向退化,才觉得一切都已改变──所幸在这个地方,仍有个纯粹的存在能让她确认自己其实未曾改变过。
她在中途和玛丽亚分开,斯特妮卡带她继续前往医护中心的路上,那纯粹之物前来与她会合,身旁还多了位腼腆的书记小姐。
吉娜依达向身穿米色连身小洋装的纯粹之物微笑颔首,纯粹之物的两条纤细手臂汇聚到腹部前侧,圆滚滚的灰眼睛轻轻闭上,银白色长髮随着恭谨的鞠躬垂落肩膀。
吉娜医生,远道而来辛苦您了。安娜代事务繁重不克礼迎的母亲大人向您致歉。
纯粹之物之所以纯粹,乃是因为即便披了层装饰性的外衣,内裡依旧晶莹剔透。
吉娜依达伸手触向纯粹之物细嫩的右颊,在那对装饰性的优雅目光注视下,轻轻一捏──
啊呜
不合礼仪的惊叫一次就瓦解了外在的装饰,曝露出纯粹的内裡。
纯粹之物──安娜的小脸蛋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使吉娜依达不禁笑了出来。
小安娜怪里怪气的,待会要好好检查妳的脑袋瓜。
小脸蛋的触感十分舒服,不过继续捏住的话就太可怜了,于是吉娜依达鬆开小皇孙的柔软脸蛋,摸了摸头便继续前进。身后立刻传来有些急凑的步伐和温吞的步伐,两种步伐声彷彿自众人脚步声中脱离开来,渐渐交织成一块。
艾萝……呜呜。
乖、乖。
听见安娜语带委屈地撒娇,吉娜依达心中的笑意逐渐加深。
第三皇女宅邸的医护中心和上个月相比约莫缩减了三分之一,被划走的区域如今正被用来当做经常有伤患光顾的急诊室。吉娜依达等人刚抵达医护中心,就和一副担架床擦身而过,上头躺着整条右臂绽裂的士兵。
艾萝迅速遮住安娜双眼,儘管小主人频频反抗,等到那位忍住不大叫的士兵呜咽着送进急诊室,这才鬆开手。
看来这是──强化骨骼的测试吧。
小皇孙嚷嚷着想知道刚才过去的人究竟是怎么了,众人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此事,只管让艾萝一路哄着她,直到踏进吉娜依达位于医护中心的办公室。
斯特妮卡领着女僕们守在外头,艾萝与安娜随吉娜依达入室。门方阖上,安娜就忍不住继续追问。艾萝很有耐心地避重就轻,配合摸头与拥抱顺利转移小主人的注意力。
吉娜依达迅速洗淨双手、套上医用手套,滑着椅子来到床前时,安娜已在艾萝协助下退下内裤,脸颊微红地坐于床边。
艾萝,麻烦妳。
好的。
艾萝抓住小主人的裙襬,逐步往上掀起,直到那片光滑细嫩的私密处完整地映入医师眼帘。
喔,有破皮,会不会痛
纯白乳胶手套的触感来到私处的突起物上,安娜羞红着脸摇摇头。
勃起之后呢,会痛吗
摇头。
嗯,我会做注记,如果伤口这几天没复原甚至恶化,记得向斯特妮卡或到这裡领药。
嗯嗯。
还有,虽然影响不大,不过在伤口复原前尽量减少插入式性行为。
嗯呜……
记得这伤口是在什么情况下造成的吗
安娜顶着苹果红的脸却哑口无言,艾萝也跟着陷入害羞的回想,不过主奴俩想了好久都理不出个头绪来。吉娜依达于是说道:
总之尽量做到润滑完全,也得避免激烈或过度的性行为,明白吗安娜还有艾萝。
是……是的。
明白了……
很好。那么安娜的阿芙柔黛蒂部分到此为止。再来谈谈……
话声未完,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浓烈的腥味煞时席捲而来。那位失礼地带来这股大家都熟悉的腥臭、却又没人可以阻止的女人──安娜塔西亚仅仅披着小一号的银色睡袍、挺着不像话地勃起流汁的肉棒踏入了室内。
陛下,您这是成何体统……
神圣女帝再次展现她没能让御医说完话的本领,迸出可爱的尖叫并冲上前抱住明显吓了一大跳的小孙女。
呀──捕获小安娜囉呐、呐小安娜妳听外婆说喔安娜贝儿她每次都……
啊啊,安娜的眼神整个空洞化了……果然就算是如此纯粹之物,也难敌沙皇那股莫名其妙的侵略性吗
吉娜依达悄悄地叹了口气,以眼神向不知所措的艾萝示意,待艾萝准备好随时可以抱走小主人后,吉娜依达便一手握紧那根在神圣女帝股间昂扬颤动的肉棒──趁着女帝娇声微颤之际,艾萝救出了小主人,紧接着便熘出房外。
虽然小皇孙的内裤没能来得及穿上,不过和生命威胁相比,股间春光若隐若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啊小安娜跑掉了啦都是妳……噫吉、吉娜妳怎么会在这
当然是来做例行检查。真令人难过啊,居然为了孙女对自己的妹妹视若无睹,这下可不是从裡到外全身检查可以了事的喔皇&8231;姊&8231;大&8231;人。
噫噫──不要全身不要全身啦护、护驾快来人护驾
首先从胃镜开始吧。呵呵呵……
噫呀啊啊啊──
待续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