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抑云不以为意,只是轻摇铁扇,示意玉儿退下。
玉儿左右为难,最后决定还是退下。
谦雨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如今连玉儿也走了,还有谁带她去。沿路去问问到沾云坡天都黑了。
更不用说看到奥撒的影了。
此一时彼一时,谦雨决定暂时将对风抑云的恶感全都收起来。
让他带一会路。
沾云坡就在聂天堡后不远之地,坡颇高,一登高直望长白山顶。
坡顶有一大块空地,春来绿草生,倒也算美景一处。
聂天堡早已经在此处搭建高台,扬天门、水月楼和恶人谷三位当家居于高台之上,行评审监察之责。
所有的江湖中人都立于台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胜负并非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棋逢对手,打个尽兴。
盟主是王与王之争,不是普通的江湖人能夺得盟主宝座。
台下之人莫不是有自知之明,也乐得当个陪衬,说不定运气一好,打败对手,有机会与盟主之位走得近些。
聂天堡堡主聂抗天,宇文当家宇文九剑,阴冥宫主冷言,四人只差不名浪子风抑云。
当其冲的是聂天堡堡主聂抗天,一身儒衣看不出戾气,台前一站,迎所有江湖人的挑战。
扬天门一声令出,盟主之争开始。
台下已有人一跃而起登上台前,顿时,声声喝不断,手脚如影,动作极快,让人看不真切。
谦雨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打了。
显然风抑云的份量也没重到哪里去,他没到,也没有人等他。
人多难向前,加之小小的个子压根瞧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么动静,只知道有人挨了一掌痛呼一声下了台,接着又有人上了台,周而复始
听得是戏,看不真切,谦雨正打算找来巴图,让他背着她瞧上一眼,风抑云已开口。
“谦雨姑娘若是有兴趣,风某有一个地方,保准姑娘能看得真切。”
谦雨狐疑地扫了他一眼。
真有这么好的地方
那为什么前面那些人不去人挤人很好玩吗
“真的有”
极不信任的语气也没有让风抑云有任何挫败的情绪,反而一笑再笑,指指不远处的一处巨石,很高,却也危险。
只够站一只脚的大小。
“我怕死。”谦雨撅撅嘴,只有这个时候她会说自己怕死。
明知道是去找死,她想不开啊。
到时候魂狩使可就没有那么好脾气,再让她还阳一次。
她的小手拍拍巴图的肩,巴图会意地蹲下身子,铁鲁将她扶上了巴图的肩,一起身,人顿时高出许多。
终于可以看清前方到底是什么情形了。
“哗,聂堡主真不是盖的,两招就把人摆平了。”谦雨看得兴起,吉娃和吉雅引颈长望却仍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她们可没有第二个巴图可以背。
只能听听谦雨传达的信息。
只见风抑云莫名一笑,下一刻,趴在巴图背上的谦雨失了影,眨眼之间,风抑云与谦雨便立在前方巨石上。
这块巨石生得古怪,下方巨大如盘,上方尖尖如柱,真的只够一只脚站立的。
风抑云一脚定住身形。
谦雨在哪也在尖石之上了。
只不过,被风抑云扣在怀里,脚落不了地,心高挂起来。
吉雅吉娃失了主子的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上前烦劳更阴寒的主子。
铁鲁和巴图卯足了劲找人,可是,人海茫茫,他们实在看不出来谁是谁,加之,一个败一个赢,所有的人情绪正亢奋,要找个人,谈何容易。
“怎么办”吉娃煞白了脸,若是被王爷知道谦雨不知所踪,他们肯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吉雅揪着一张脸,神情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
铁鲁眼快,一眼看到不远处正用尽吃奶力气挣扎的女人。
“看,谦雨在那儿”
四人匆忙跑到巨石前,谦雨一看到他们松了口气。
语气也沉重起来。
“风抑云,放开我。”
“不放。”他故意唱反调。
“男女授受不亲。”
“我会娶你。”
谦雨表情一僵,娶她她以为她已经是某个男人的女人了,还能嫁人吗可是,她好像也没有嫁过人哦
她嫁过了吗没有吧
“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我就咬死你。”她咬牙切齿地说。
认识她的人不会认为她那个表情是在说笑,但是风抑云不是常人,她可能咬他,却不可能将他咬死。
一个小女人能有多大力气。
谦雨气急败坏地开始数。
“一、二、三”一口数万三个数,张口毫不留情地咬下去,目标便是风抑云的手臂,深深地咬着,直到她的牙齿酸,口中淡淡的腥味蔓延才松口,却现风抑云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他没有痛觉吗
吉雅和吉娃失声惊叫。
老天,谦雨第一次咬人,可真狠。
她们可得注意点,要真让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