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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半身动物 完结+番外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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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打了一盆温水,卷起袖子坐在床边给青年擦拭着双腿,细细的按摩,以前他哪里会有这种耐心,楚霄把毛巾在水里摆弄了几下,“我这学期一门课都没挂,等你醒来,我要奖励。 ”

虔诚的在青年脚背上落下一吻,楚霄给他盖好被子,站在原地抓了抓头发,“跟你说个事,老头让我进康源实习,我答应了。”

“总要放弃点东西,摄影师的梦想不现实,老头说的对,我必须得为我们的将来早点打算。”

“早点醒来,我还等着你给我补课。”

“下学期就大三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寒冷的空气与凝滞的呼吸。

楚霄关了床头灯,躺在沈默身边,一手横过去,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脑后,看了会窗外的夜景,闭上眼睡过去。

半夜楚霄是被耳边细微的声音惊醒的,他一直半睡半醒,所以一点动静都能听到,但他确定不是幻觉之后,愣住了半响才抖着手打开灯。

“水。。。。。”沈默半睁着眼皮,蹙起眉宇看着少年呆愣的样子。

楚霄凑近几分,手戳戳沈默的鼻子,又摸摸他的眼睛,当下坐在床边露出了这段时间来的第一个笑容。

动了动眼帘,沈默弯起发白的唇角,他的嗓音依旧有点哑,“别傻笑了。”

楚霄哦了声,还在盯着沈默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他担心自己离开再回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蠢货。”沈默嘴角轻微抽了一下,阖起眼睛。

楚霄也不气,咧着嘴下床倒水,来回都用跑的,他就怕一转头,床上的人又昏过去。

巨大的欣喜之后是无尽的自责与悔意,楚霄盘着腿,“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不拿那把水果刀,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顿了几瞬,楚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腔,喉头有点颤抖,“那一刀是不是我捅的?”

听到少年发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沈默抿了抿唇,“不是。”

“别骗我。”楚霄眼眶通红,他耸拉着肩膀,隆起的眉宇笼罩着一层抑郁。

沈默额角跳了跳,“真不是。”

“那就是楚凌?”楚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底浮现的恨意和杀意让沈默心惊,他并不清楚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不对。”楚霄回忆楚凌在青年出事那一刻的慌张,以及那几天的着急与焦灼,都不是装的,相反,真的让他有强大的危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是任意。

沈默眼中闪过什么,却又极快地恢复平静,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楚霄还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但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坐下来就呼呼大睡,反而很认真的做着笔记,这让班里的同学个个匪夷所思。

“晚上我们去唱k,你去吗?”说话的是学院校花,她看着楚霄的目光隐隐有着期待。

不止是她,很多女生都猜测楚霄的改变是情场失意导致,她们开始蠢蠢欲动,想着方法接近。

“没空。”楚霄低头收拾课本,他突然抬头,抓着对方的手臂询问,“现在几点了?”

女生一愣,随即羞红着脸看了眼手表,“五点十分。”

“操,完了完了。。。。。”甩开似乎想靠过来的女生,楚霄边骂边大步往外面走,最后直接跑起来。

当他跑到学校后门那条街,火急火燎的揪住一家奶茶店的服务员,“我媳。。。我朋友呢?”幸好及时改口,楚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服务员显然习惯了这一幕,看着眼前的大帅哥,“刚走没一会。”

楚霄爆了句粗口,拧着眉头往外跑,跟前面的人撞上,他一嗓子吼出去,“麻痹的,找死是不是?”

撞了人还能这么横的,大概也就楚霄一人。

前面的人站稳脚步,转身,“这么急着去干什么?”

耳边的声音淡淡的,会误以为没什么感情,但是楚霄却笑了,他说,“怕媳妇跟人跑了。”

“楚霄,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沈默走到路灯下,侧头看着英气勃发的少年,“我指的是你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毕业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按着沈默的肩膀,楚霄低头,凑过去,几乎贴着鼻子。

望进少年暴躁不安的眼睛里,沈默垂下眼角,再抬起头,平静无波,“我是说,我该多花点时间看书准备考试了。”

“就这事啊。”楚霄松了口气,脸上又挂上懒懒的笑容,搂着沈默往校门口走,嘴里说着课堂上的趣事。

一路听着少年嚷嚷,沈默思虑着这卷的任务,前几天他在商场看见楚凌了,身边还有任意,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们是恩爱的一对。

他不敢确定楚凌对苏燃到底有没有情,或者有多少,楚凌跟楚霄不同,什么都藏在心里,藏的很深。

除非拿刀划开,否则什么也看不到。

但他相信,那一刀没白挨,楚凌对任意本就没有曾经那么迷恋,加上那次的事,多少能够让他清楚,任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最让沈默无法淡定的是系统一直没什么动静。

走到偏僻的小路,楚霄把书给沈默拿着,蹲在他面前把他背起来,绕着学校后面的那条路奔跑。

而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另一个区,高档别墅里,白炽灯下,两个男人躺在床上,沉默无言。

楚凌把杂志放床头柜上,一双凌厉的眸子在消瘦的面庞下更加寒气逼人,他揉着眉心,余光撇到身边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看到青年正用那双勾人的丹凤眼注视着他,在发现自己所想之后,楚凌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察觉男人投过来的视线,任意垂着眼帘,喝了口热水。

人命很脆弱,无论贫穷富有,都只有一条命,没了就没了,所以谁也不会嫌命长,敢往刀口子上撞。

任意不蠢,反而够聪明理智,他跟沈默一样,是最传统的理科生,做起事来条条框框全都理的清晰,甚至连利弊都考虑进去。

他没有说出自己所见的事实,一,缺少证据,二,他不认为把这件事说出来,事情会出现多大的变化。

只不过他需要重新估量那个叫苏燃的青年,或许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在想什么?”楚凌一把拉过任意,大手从他的大腿滑·进去,低垂着眼抚·摸着他精瘦的腰。

任意敛去眼底的情绪,微微一笑,亲着楚凌的嘴唇,“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不等楚凌回应,他又开口,“你说要带我去看日出,楚凌,我等了五年。”轻轻的声音里带着叹息。

“等你身体好了就带你去。”楚凌随意说了句,手急切的解开他身上的睡衣,拉到肩膀下面,凑过去啃·着他的后颈,脊背,掌心摩·擦着他的屁股,腿间的物件蹭·着往里推·送。

任意轻蹙了下眉,身后那处传来的刺痛清晰,但他没说什么,跪在床上,抬着屁股迎·合着,他那张有几丝病态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潮红,渐多的细汗渗出,打湿了脖颈。

“唔。。。。嗯。。。”他仰着脖子喘息,眼底除了情·欲,还有几分迷·离。

楚凌抱着任意,收紧下颚,抿着唇,身下一次次的深入浅出,胯·部撞·击着他的臀·肉,唇蹭着他的脖子,在一阵急猛的律·动中哑着声音低喊。

“苏燃。。。。。”

、47·卷六

任意浑身猛地一震;唇角缓缓勾勒出没有一点笑意的弧度;衬托着他那张过于苍白的脸,显得有些可怕。

而身后的男人仍然在不停的驰骋;两具赤·裸的男性身体亲密的紧贴着;还真够讽刺的。

楚凌忘我的沉浸在此刻的幻想中,一声声的低唤,却不知道怀中抱着的人究竟是谁。。。。

那夜;任意睁着眼睛到天亮。

没过多久,景天出事了;接手一个最大项目的负责人卷款跑了;当楚凌知道这件事时;更多的是愤怒,那人跟了他近十年,也是最信得过的下属,所以才会将公司最核心的部分业务授权过去。

项目一停,合作商要求撤资,接踵而来的是巨额赔款,以及一封封律师事务函,他拿起手机,又给关了,坐在皮椅上,手扶着额头,眉宇隆起的深度透露着此刻的焦躁与疲惫。

大概也只有跟楚凌相处最短的沈默了解,楚凌这人,面子,自尊,比什么都重要,让他伸手跟楚父借钱,这不亚于在他心里捅一刀子。

而且康源剩下的活动资金堵不上他现在的缺口,除非停下几个施工的案子,到时候如果景天救不回来,搞不好连康源都搭上去。

康源是楚家历代经营下来的,一代代至今,不止是楚父的支柱,也是楚家的根基,他不能那样做。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楚凌脑中的思绪,“进来。”

走进来的是秘书小李,他的面色凝重,“老板,意凌那边的人已经来了。”

公司已经员工走了大半,留下的都是跟着楚凌一起打拼过来的老员工,他们看着景天一步步做大,直到超越其他对手,成为国内最顶峰的企业,这无疑是自豪的。

如今面临着危机,他们并不想轻易放弃,或许还有希望。

因为在他们心中,楚凌在商场创造了无数个奇迹。

楚凌挥手让秘书离开,片刻后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熟悉的气息让他眉峰一凝,抬头看着一声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猛地站起身。

“原来是你。。。。”绕过办公桌,站在男人面前,楚凌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而后用力拉近,低笑出声,森冷无比,“任意,你真让我意外。”

头发被大力揪住,任意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看着自己的爱人,轻轻的笑了,那张风华夺目的脸上尽是愉悦的笑容,他说,“楚总,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说,时间宝贵,希望你配合一点。”

昨晚还同床共枕,拥抱入眠,今天就争锋相对,楚凌接二连三的承受遭身边人背板的滋味,他的呼吸有点重,双眸浮现的冷光渗人。

“处心积虑的收买我的手下,暗地里背着我筹划这么多事,你究竟想干什么?景天也有你的一份,想要,给你又如何。”

“我想干什么?”任意轻笑出声,最后变成大笑,他又一点点敛去脸上的笑意,“七号那天晚上,你喊的是苏燃的名字,11号,你喝的烂醉,抱着我,还是喊的他的名字,楚凌,我们在一块多少年了?他又跟了你多久?”

楚凌脸色冷冽,眼底闪过一抹震惊的色彩,他的心里激起千层浪,站在原地,被那个讯息刺激的一时间忘了该反驳什么。

“你现在想的是谁?”

耳边温和的声音伴着湿热的呼吸拂过,楚凌双眼突然微睁,一丝慌乱没有很好的遮掩,就像是深藏的秘密被暴露出来。

“你在报复我。”他的声音似乎裹着寒冰,脸上的表情狰狞。

“我只是想让你每天只看到我一个人,心里想的也只有我。”任意摸着楚凌的脸颊,跟往常一样,温柔深情的注视着,“景天在我手里一天就不会毁掉,楚凌,你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

楚凌看着面前的男人,曾经陪伴自己度过青涩岁月的爱人,他的眼神慢慢变的陌生,冷冷的说,“任意,你疯了。”

任意低着头,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底的情绪,“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楚凌没听清,他愤怒的推开任意,拿起车钥匙大步离开,脚步停在门口,他没回头,“景天给你,任意,我们完了。”

任意脸上温和的表情渐渐出现裂缝,一点点消褪,最后呈现的是阴冷可怕的占有欲,他抬手抹着鼻子,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的往下滴落,看着手上的血,任意的眼中有一丝苦涩的意味。

“完了?楚凌,你想也别想,就算死,我都会带着你。”

这几天连续大到暴雨,交通事故密集,经常会出现道路临时封闭的情况,楚凌开着车,车玻璃上的雨刷不停左右摇摆,他的心情复杂难言,近一年的时间带给他的困惑终于在前一刻得出答案,车子变换车道,雨下的更大了。

想跟青年坐下来好好沟通,想抱抱对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

过了很大会,楚凌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另一头传来的声音淡淡的,而他的心跳突然就脱离了频率。

“苏燃,是我。”发现电话那边没有声音,楚凌打着方向盘,语气不免有些急,“在听吗?”

沈默放下笔,靠在椅子上,手揉着眉心,“嗯。”

“苏燃,我想清了很多事,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我。。。。。”

楚凌瞳孔放大,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是他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最后东西,而沈默的声音陪伴着他,直到血模糊了视线,陷入永久的黑暗。

来不及说出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唯一的听众也没能听到。

嘭的一声,震天巨响,汽车喇叭声彻响,从薄弱的耳膜直刺脑海,沈默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就白了。

边上看书的楚萧喝了口水,不解的询问,“怎么了?”

“楚凌出事了。”沈默的声音有些变样,他拿起外套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抓住胳膊。

“妈的,不准去!”楚萧暴怒,把沈默圈在怀里,霸道的命令,“不准去!”

沈默抿紧唇,垂着眼帘,刚才楚凌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这次任务完成的决定性东西,他重拨回去,连续试了好几次,那边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他在心里叹息,真是天意弄人。

少年的呼吸已不知何时粗重,喷在他的额头,沈默抬眼,“楚萧,别闹。。。。。唔。。。”

楚萧撬开他的牙关,紧张的探进去,没有技巧的胡乱舔·舐,抱着沈默的手臂紧紧的。

“把你给我。。。。”楚萧的声音粗哑,喉咙上下颤动,手从衣服外面摸进去,流连的抚·摸着他的腰际,又一点点往上移动,停在他的胸口,把·玩着渐渐·硬·起来的小豆子。

吸·吮着青年柔软的唇瓣,楚萧大脑空白,全身燥·热的厉害,就像是有把无名大火在燃烧着,催促着去触碰怀里的人,他恳求着,舔·舔青年的舌头,“好不好?”

沈默被他生涩的吻堵住了呼吸,在口腔活动的舌头不给自己半点喘息的机会,他只能身子后仰着靠在桌边。

“111,在不在?”

“叮。”

“任务目标是不是出事了?”

“叮,四十五秒前已经死亡。”

沈默身子瞬间一抖,身上起了一层寒栗,原来是楚萧已经脱去了他的衣服,他伸手抵着楚萧的胸膛,轻说了句,“楚凌死了。”

楚萧低头啃·着沈默的锁骨,没听懂,粗喘着含糊的问,“谁?”

“你哥。”沈默抱着他的头,视线停在窗外,雨水扑打着玻璃窗,外面的天灰蒙蒙的。

市区付东路出现了一起交通事故,当警车与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那辆黑色限量级车子已经被撞的变形,里面的人面目全非。

消防队在大雨中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就将大火熄灭,路上过往的人看着一个五官出众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跪在地上,脸色跟死人无异,表情无助茫然。

“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任意垂着头,眼底的颜色比手中沾染的血还要红,“当年我接受了你爸的一笔钱,是走投无路,我爸得了癌症,你知道的,我就那么一个爸爸。”

“我用我们的爱情换来我爸多活的两年,楚凌,你能原谅我吗?”

任意亲吻着男人被鲜血模糊的脸颊,很轻的声音,“我爱你。”

怀中的身体冰冷,让他迷恋多年的深邃眼眸紧紧的闭上,任意笑了,他仰着头,泪融进雨水中,发苦的味道充斥在心头,他打了个寒颤,错了吗?只是想好好去爱一个人而已。。。。

“啊”

那天,路边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悲伤的嘶吼,震慑着他们的心。

珍惜身边的人。

楚凌出事那天正好是他35岁的生日,那天的大雨下了一夜,楚父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好在病情稳住。

而当沈默跟楚萧赶到的时候,只有那些警方人员在处理善后,他们谁也没有见到楚凌的尸体。

直到几个月后,城西的墓园出现了一座新坟,据说是合葬的一对夫妻。

墓碑上只有两行字,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48·卷六

冬去春来;一年过去;七月,楚萧毕业了。

沈默没能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告诉他;任务失败了,系统还告诉他,出现的bug没及时刷新出来;破例给他开启一条支线任务,很人性化的让他自己选择;他选了最后一条;陪伴楚霄度过他人生最美的时光。

不靠谱且坑爹的系统又一次把他坑了;他习惯了。

生活顺风顺水,就像是有双手在背后解决所有阻碍,楚霄顺利接管康源,他看着楚萧从少年到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经历的岁月匆匆而过,仿佛不过弹指间。

一晃多年,康源的员工都知道,每年的大小节日,老板都会特别忙,尤其是情人节那天,整个人都会很亢奋,在那天提出请假或者加薪,都可以通过。

久而久之,大家伙都知道,老板是个妻管严。

楚霄26岁那年,他带着沈默出现在教堂,交换了戒指,也完成了他今生最大的心愿。

那天,楚父脸上露出的笑容有几分哀伤,他说,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顽固,强行拆散楚凌跟任意,或许结局就不是那样。

沈默没吭声,只是把他跟楚霄领养的小东牵到楚父面前,又让楚霄站在左边,他看着没有血缘关系,却同样温馨的画面,停住几瞬,才调整好相机,走过去站在楚霄身边,被他搂在怀里。

咔的一声,相机里是一张三代同堂的照片,记录下那一刻的美好。

初春,小雨淅沥。

床头柜上放置的闹钟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响了,沈默睁开惺忪的眼睛,把靠在他肩窝那里的黑脑袋挪开,下一刻对方就从喉咙发出嘟囔的不满声音。

腰上结实有力的手臂紧了紧,早已褪出青涩,变的冷硬帅气的面部轮廓带着一点孩子气,一条腿横过来,接着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上来。

沈默捏了捏鼻梁,摸着男人略硬的发丝,又把弄乱的被子拉好。

这么多年过去,男人其实还是个孩子,会吃些莫名其妙的醋,也会因为他的一个表情变化而坐立不安。

生活中心永远都在他身上,一直没变过,就如同男人看过来的眼神,一如从前的火热真挚。

拍拍男人的脸颊,沈默说,“不早了。”

“今天周末。”楚霄蹭着他的脖颈,专心的吻着,手伸进睡衣里面,抚·摸着光滑的身子,“老婆,你怎么还是这么瘦?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把我准备的那些药膳给倒了?嗯?”

沈默脸上难得有一丝尴尬,他捧着楚霄的脸,凑过去亲吻,话题很轻易的转开,这个方法百试百灵。

“衣。。。衣服。。。慢点。。”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工作上的事轻重拿捏的到位,但是关上门,还是那么猴急,至于技巧,基本没有。

但是该夸奖的时候还是要夸奖的。

比如这时候,当楚霄问,“老婆,舒服吗?”

沈默的回答是,“嗯,很舒服。”

男人需要鼓励,尤其是在某些时候,尤其是某个视老婆如命的人。

裤子湿的一塌糊涂,欲·望一度上升至最高点,又轰然倒塌,楚霄叼住沈默胸前的一颗豆子,细心的吸·吮,舌面来回滑·动,引的口水声啧啧的响。

“痒。。。。”沈默挣扎了一番,没成功。

转移阵地,咬·住他的另一颗豆子,楚霄嘴边勾出笑容,“乖,一会就不痒了。”

沈默抽了一下眼角,腿架在楚霄宽厚的肩膀上,微阖着眼,细软的呻·吟。

当楚霄将自己·刺·进去的时候,他依旧绷紧神经,不停亲着沈默的嘴唇,安慰着,温柔的哄着,收紧双臂,身下慢慢的律·动。

都是老夫老妻,结婚后的十六年,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热情如初。

楚霄伏在沈默身上,手绕到后面按着他的头,凑过去吻着他的发丝,额角,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

“我腿。。。腿酸。。。”沈默大口喘息,脸上爬满一层绯红,他都快忘了自己多大年纪了,刚才已经抽筋了。

楚霄连忙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按摩着他的小腿,吻着他汗湿的脸颊,“不做了。”话是这么说,兄弟一点也没退出去的迹象。

“真不做了?”沈默喘了口气,收紧了一下身体,明显感觉在他体内的器·具整个大了一圈。

楚霄双眸深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默,始终保持锻炼的身体依旧硬朗迷人,此刻布满了汗水,浓烈的雄性气息扩散,撩·拨着本就灼热的温度。

下面深深的动了一下,楚霄粗声呼吸,紧紧的拥着怀里的爱人,用他的独有温柔包容着,带着爱人一起慢慢沉沦。

端午前一天,楚霄在外地出差,沈默送走小东,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当他看到正在播报的一段新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打电话给楚父报平安,用冷静的语气柔声宽慰,但是谁也不知他自己内心有多紧张。

楚霄住的那家酒店还是他在网上给定的,沈默在客厅转了两圈,耐心被消磨干净,他穿起外套走到玄关处,正准备换鞋,大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伴着略显喘息的声音,“老婆,我回来了。”

沈默站直身子,摸摸楚霄的胳膊腿,这才安心的舒口气,“没事就好。”

“我没事。”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喝,一心只想着赶回来的楚霄不停的安慰在他怀里的老伴。

“嘶。。。。”脖子上有刺痛,楚霄捧着沈默的脸,“张嘴。”

沈默抿抿唇,配合的张嘴,在他嘴里的手指碰到左边一颗有点松动的牙齿,他咽了口口水。

“你这颗牙本来就不好,再出个事,能疼死你。”楚霄把袖子撸起来,手臂递过去,“用另一边牙齿咬。”

沈默嘴角抽搐,转身,懒的再打理他。

两年后的冬天,楚父辞世,享年97岁,陪伴他的是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闭上眼睛的那刻,他是安详的。

康源在楚霄50岁那年以楚父的名义捐赠给贫困区大额资助金,并且会每年拨款一部分赞助郊区孤儿院的孩子。

小东的名字当年是沈默取的,姓楚,单名一个湛,只是希望他为人坦荡,能像楚霄那样,好在对方没有让他们失望。

楚霄55岁那年就退出工作岗位,将康源转交给小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三十年的朝夕相处,他把小东当唯一的儿子,也是康源最合适的继承者。

没过几天,沈默跟楚霄离开了大都市,他们选择了的一个小镇。

在院子外面围了一块地,种了不少蔬菜,楚霄跟镇上的老头不一样,他们每天吃完饭后会约在一起喝茶下棋。

而他每天都围着沈默打转,年纪越大,他越觉得时日不多了,想好好的陪着老伴。

“楚霄,你把手拿开。”沈默拿掉鼻子上的老花镜,皱起了眉头。

某人装作没听见,蹭到他怀里,花白的头发给蹭成鸡窝,“你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没亲我。”

声音里有着委屈。

沈默无奈,他在楚霄额头的皱纹上吻了一下。

某人得寸进尺,抬头把脸凑过去,沈默斜他一眼,才低头亲了亲。

第一场雪来的突然,沈默身子本就不好,这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小东接到楚霄的电话,当天他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妻子一起带着几个医生去了那边。

沈默一病,楚霄连饭都吃不下,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检查他的身体。

“大爸,二爸不会有事。”小东在边上低声安慰,他的眼中尽是担忧。

“是啊,二爸吉人自有天相。”妇人把热水递过去,轻声说,“大爸别担心。”

“我不担心。”楚霄望着床上的爱人,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反正他一走,我是肯定会跟着他的。”

妇人不忍的偏头,偷偷抹泪。

年前,沈默能下床活动了,他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时感慨,那天晚上,他躺在楚霄怀里,说了很多话,到最后楚霄扛不住困意睡着了,他还在自言自语。

“楚萧,我要走了。”

楚萧猛地惊醒,他抖着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冷汗,把枕边的人搂在怀里,大声的呼唤,“小默,小默,老婆。。”

“怎么了?”沈默摸索着拉开床边的拉绳,屋里的灯打开。

“我以为你不在了。”楚萧的呼吸很乱,思绪也很乱,紧紧的抱着沈默,他的声音颤抖,“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说你要走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回头。”

沈默抬手轻拍着神情慌乱的男人绷紧的后背,轻声安慰,“楚霄,你上个月刚过完60岁生日,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我没哭。”楚霄反驳,微红的鼻子蹭着沈默,“除了你,谁弄死我,我都不哭。”

“如果哪天,我真要走,你。。。。”过了很久,沈默听到自己的声音。

楚霄毫不犹豫,眼中带着恳求,“带着我,一定要带上我,小默,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

“好。”亲着楚霄的脸颊,沈默给出一个答案。

楚霄不安的心慢慢落地,他知道这个人从来不骗他。

第二天,沈默在他跟楚霄的水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他不知道自己放好之后,一直躲在角落的楚霄走出来,又找出没用完的安眠药,全部倒进去自己平时喝水的杯子里。

就算要走,他也想先走一两分钟,这样也好探探地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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