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特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两人在镇上绕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也把镇上少女们的心给勾了去,她们仰着脖子望着那个笑容优雅,举手投足尊贵的男人,会自卑于自己的长相高攀不上,却又按耐不住的想被对方看上一眼。
四月里,沈默跟塞尔特在街上遭遇教廷的人,为首的正是他前段时间见过的那位,他情急之下扑过去替塞尔特挡下一枚镀银的子弹。
当时他只感受到血永无止尽的往外流,跟以往塞尔特的吸饮完全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看到了地狱之门向他打开。
却在跨进去的一刹那间被一只冰冷修长的手拉回。
后来的几天,他的伤势稳定,塞尔特脸上的神情不再是一派慵懒邪魅,那是让已经死去的血族都胆颤的黑暗。
城堡里死一般的寂静,连赫纳都不再往庄园跑。
房里,塞尔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少年凹陷下去的脸颊,过了片刻,锋利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划了一下,血霎时涌出,塞尔特捏着沈默的下巴,哑哑的嗓音,“宝贝儿,张嘴,喝了它。”
沈默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大力拉回去,途中打翻了刚采摘回来的几支玫瑰花,公爵大人危险的眯起双眸,“别让我说第二遍。”
娇艳的玫瑰花瓣被一股力量毁灭,剩下的一点花粉洒落在脚边,鞋面溅到不少血滴,沈默收回眼角的视线,低头舔着冰冷的血液,他舔的很轻,软软的舌头刷着不停渗出来的血液,似是在舔·舐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棒,只是,味道不甜。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舔一下就受不住打个哆嗦的古怪状态。
“叮,恭喜沈先生,您已经跟目标达成共享,同化,永存,目前任务进度完成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沈默差点把口腔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血液吐出去,他被那点进度弄出内伤。
“维,那么。。。。。。”男人微哑的嗓音里透着叫人陷进去不愿自拔的温柔,“从今天起,我是你一个人的了。”
、54·卷七
塞尔特亲吻着沈默的后颈;舌头一路下滑;沿着他轻颤的脊背,唇停在他的臀·部;漫不经心的舔·舐着那块柔嫩的雪白皮肤。
棺材空间足够大;下面铺着一层黑色的毯子,沈默趴在上面,享受着背后的男人耐心的亲吻。
当腿被拉开;他更是习惯的撅起屁股,好让对方更容易的进来。
他们已经度过了百年的岁月;已经将彼此的身体了解透彻;但是还是会按耐不住的去探索。
激情从未消失;一切依旧,唯一改变的就是,当他们十指相扣的时候,望着彼此的眼神,是一样的动情。
“塞尔特先生,你今天犯规了。”沈默被翻过来按在他怀里,看着男人充满情·欲的红眸,他张嘴咬着男人的脖子,吸·吮着冰冷的血液。
是他深爱的味道,一如面前的人。
血族可能更愿意去遵守伴侣间定下的规定,例如,一天几次性·爱。
沈默跟塞尔特经过两难多的磨合才定下一天不超过五次,但是某人现在正在做的是第七次。
“早上我没吃饱。”公爵大人低笑了声,拥着自己的伴侣,身下激烈的冲·刺起来。
、55·卷七
沈默咕噜咕噜吞咽着冰凉的血液;他感觉自己跟塞尔特融为一体;无论是意识,还是血液。
这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从心底生出;一瞬间占据整个脑海;他像个在荒漠流浪太久的人寻到一处水源,迫切的,无法控制的去汲取。
身体里的温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冷,心脏仿佛正在被无数蚂蚁吞噬。
“啊”
沈默痛苦的大叫一声;抓着塞尔特的手;拉下一条条血痕;他痛的发出嘶哑的喊叫,不停的挣扎着。
“维,别咬着自己。”塞尔特撬开少年的嘴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去,由着他的牙齿发狠的咬下去。
房间的痛苦呻·吟并没有持续太久,沈默面色发白的窝在塞尔特怀里,他动了动手指,垂下的眼角能清晰的看到塞尔特衣服上的大片血迹,诡异的是连沾染的灰尘都能看的清楚。
“塞尔特,我是不是变成吸血鬼了?”
手指的狰狞伤口渐渐愈合,只剩下一滴血珠子滴落,塞尔特亲吻着少年血迹斑斑的嘴唇,抵着
他的鼻子,哑着声音纠正,“宝贝儿,你只是变成我的伴侣。”
沈默张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虽然知道是任务中的一卷,但是即将变成吸血鬼还是。。。。。
太不科学。
夜晚不再神秘,一切都在眼中放大无数倍。
站在城堡外面,可以听到森林里乌鸦扑扇着翅膀带出的细微声音,玫瑰园里的娇艳玫瑰花瓣细小的径路,就连上面正在慢慢凝聚着露水都看的清楚。
沈默愣愣的神情取悦了身边的公爵大人,他看着少年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因为他也从那条路走过来的。
拥有看透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这是血族的荣耀。
“塞尔特,我好像听到斯洛法克的喘息,还有。。。。。”沈默脸色有点古怪,他仔细听了一下,确定城堡后面庄园某个房间,斯洛法克正在发出放·纵的呻·吟,而另一方是庄园的花匠丹尼尔。
塞尔特唇角微扬,抱起沈默,几个起落站在城堡最顶端,他说,“维,有没有发现夜晚的美好?”
沈默搂着塞尔特的脖子,视线毫无阻挡的穿透茂密幽暗的森林,他看到小镇的街上有只小老鼠正在一堆垃圾里面翻找面包渣,清晰的连小老鼠胸口那块因为某种原因而稀疏的黄色毛发都能看到。
“好了,维,你该吃点东西了。”塞尔特将神色略感兴奋的少年按在怀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伦敦城的夜晚充满着喧嚣,热闹,走在街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个人身上血液流动的速度甚至薄弱的皮囊下的一层细小毛孔,沈默杵在原地,他的呼吸从不易察觉的纷乱到越发强烈的急促,在他发现内心快要抑制不住的渴望时,有些慌了。
“塞尔特,我有点饿。”
公爵大人摸摸少年的头发,手指着街边一处,“去吧。”
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站在一家花店门口的是个穿着亚麻长裙的美丽姑娘,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远远的看着少年缓缓靠近,塞尔特突然皱起眉宇,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突然,但这并不妨碍真实存在,他因为嫉妒而愤怒。
在少年跟那个姑娘交谈愉悦,刚要进行捕获时,塞尔特将他带走。
“维,我无法忍受你去碰他人的血液。”塞尔特摩挲着少年的脸颊,他解开衣领扣子,将自己的脖子送过去。
没有一个血族能抵抗得住血液的诱惑,而还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沈默在看到面前诱人的脖子,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红了,有些迷惘的凑过去,先拿舌头舔了舔,伸出的细小獠牙猛地刺进去。
当冰冷的血液灌入口腔,他兴奋的颤抖,搂着塞尔特的腰,更加用力的汲取。
塞尔特拥着他,轻拍他的后背,过了会,带着笑意的声音发出,“维,这是你第一次进食,够了。”
舔着嘴巴的血,沈默眼中带着贪婪的目光,还有些复杂之色,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身上一滴血就能够让整个血族疯狂,刚才对方却主动让他吸饮。
摸摸男人苍白的脸,沈默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塞尔特先生,我想邀请你去玫瑰园里做·爱。”
塞尔特眯起眼眸,低沉磁性的语调缓慢,仿佛最为醇美的葡萄酒,“亲爱的维,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
“如你所愿。”
黑暗的王者许诺自己的孩子,今夜,玫瑰园注定百花绽放。
庄园一片寂静,几只黑蝙蝠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从玫瑰园离去,下一刻黑光消失,伴随着一片黑色羽毛而落的是已经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与少年。
沈默看着漫天的玫瑰花瓣飘起来凝聚在一起,铺满了脚下的路,他只见过魔术师,还是隔着电视,这一刻带来的震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苍白而有力的手指慢慢解开少年的衣扣,塞尔特冰冷的唇蹭着他的脖子,舌头从他的耳朵往下舔,“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走神?”
沈默轻微抿唇,他配合的抬起手,让塞尔特更方便将他的繁琐礼服脱掉。
当夜风拂过赤·裸在外的皮肤,沈默打了个寒颤,他微睁双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温度虽然不够明显,但却不是极致的冷。
似乎知道少年所想,塞尔特舔·着他的肩膀,牙齿啃·咬着,“还需要点时间,维,很快,你就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沈默脊背放松了些,这么说,他明天还是可以见到太阳的。
玫瑰花的香气充斥着鼻息,身下的花瓣被碾压出红色的花汁,又很快被风吹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尽显几丝鬼魅之色。
塞尔特将沈默禁锢在怀中,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湿滑的吻从脖子,胸口,再到腿间,这一切都做的暧·昧。
“痒。。。。”沈默曲着双腿,被风吹起的花瓣落在他的胸口,凉凉的痒意蔓延,又被一击疼痛取代,他低头看去。
男人正叼着一颗红润的小豆子细细的品味,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忽地抬眸,嗜血的眸子里翻滚着令人胆颤的情·欲。
只对着一个人。
吸·啜的水流声音透着色·情的味道,塞尔特把·玩着另一颗被冷落的小豆子,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的优雅,跟他眼中的迫切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怕自己贸然进去会撕裂了身下的少年,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放松。
“嗯。。。。。”沈默脊背离开玫瑰花瓣,蹭着身上的人,口中带有细微的呢喃,“塞尔特。。。。”
塞尔特用力吸了一口,才将那颗被蹂·躏的有些深红发·肿的小豆子松开,舌头一直往下·舔·,含·住他的脚趾,舌头绕着转圈,又描摹着来回舔·舐。
沈默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此刻的情绪,他挣扎着,垂下的眼角看着一声尊贵的男人跪在那里,
黑色的发丝散落,衬托着苍白的脸,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肩后的黑蝙蝠印记,那是一种致命的蛊惑。
当双腿被抬起,没有温度的冷硬之物打开隐·秘的地方,沈默听到自己喉间颤抖着发出欢·愉的声音。
或许是血液交融的原因,他不再寒冷,被从未有过的刺激取代,连浑身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流动起来。
没有空隙的霸占,塞尔特轻舔着少年的眼睛,“维,看着我。”
沈默紧闭的双眼睁开,看着那张宛如雕塑的脸庞靠近,而后在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两人一直对视着,看着彼此在欲·望中慢慢沉沦,直到被彻底淹没进去。
城堡里的所有血族都知道有个新成员的加入,神色木然的仆人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几个跟沈默有过交际的血族会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他们期待少年的加入,却又不安少年对大人的忠诚。
昏暗的房间,塞尔特坐在棺材里面,一只手抚摸着怀中陷入沉睡的少年,另一只手中端着一杯颜色极为鲜艳的东西。
赫纳双手紧紧交握,注视着自己深爱的大人喝着低劣的动物身上的血,她的心情复杂。
仰头将最后一点血液饮尽,塞尔特微阖起眼眸,试图让自己忽略掉那种令他厌恶的涩感。
“他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伴侣,赫纳,记住,我的所有东西只有他能够分享。”
“大人,我不该愤怒,不该嫉妒,我应该会试着感激他。”赫纳弯身蹲下来跪在地上,虔诚的亲吻塞尔特的手背,“是他让您完整,大人,您懂了什么是爱,这是值得庆祝的事。”
那天,城堡的血族们看到一向古板严肃的管家脸上有尚未干去的血痕,从眼角往下,一落两行。
漆黑封闭的空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沈默猛地睁开眼,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汗水,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塞尔特变成丑陋狰狞的怪物,被钉在木桩上,嘶吼着向他伸出手,而他却拿起施了圣力的十字架冷漠的刺进塞尔特的心脏。
梦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这点他很清楚,但是为什么会不安。
片刻后,他平静的呼出一口气,推开棺材盖子,拿起煤油灯,打开房门照着长长的廊道,他赤着脚边走边唤,“塞尔特,你在哪?”
湿冷空寂的廊道随着他的每次呼唤带起的回音格外渗人,好在他已经习惯。
廊道另一头传来脚步声,借着煤油灯的光芒,沈默看着向他走来的吸血鬼,整齐的精致黑色礼服,慵懒优雅的笑容,以及熟悉的死亡气息。
“维,你又忘了穿袜子。”将静静注视着他的少年抱起来带回屋里,塞尔特拍掉他脚上的一点灰尘,拿袜子给他穿上。
、56·卷七
沈默仰头;踮起脚尖伸手摸着男人没有温度的嘴唇;“塞尔特,斯洛法克说每个血族都有单独的一副棺材;我为什么没有?”
周遭的气氛刹那间起了变化;男人抬眸,血样的色彩逼近,锁住他;“维,别试图想离开我。”
无法抑制的恐惧油然而生;沈默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肩膀;他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对于血族来说,日出的那一刻,他们必定会躺在自己的棺材里盖上盖子沉睡过去,外面的光辉虽然不及正午的灼热,但是却能让他们的肉身毁灭。
所以一天当中,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日出的那一刻,最期待的则是太阳下山,夕阳铺满天际。
公爵大人的棺材空间很大,布置奢华,两个人并肩躺着都不会拥挤,但是沈默从来没跟他肩并肩躺过。
因为他一直被放在塞尔特身上,手脚缠在一起,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姿势。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默习惯被塞尔特抱在怀里喝着浓稠的红色东西,习惯睡醒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双透着渴望的红眸。
7月,阳光最为刺眼烫热,沈默趴到窗户那里,手伸出去想去抓树枝上的乌鸦,手背一阵灼烧,
他垂眸看去,发现手背冒着烟气,神色微微错愕,直到窗帘被拉起来。
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吸血鬼,沈默让自己淡定下来,“塞尔特,我是不是再也看不到阳光了?”
塞尔特冰凉的手覆盖住少年灼伤的手背,不一会就见发焦的皮肤恢复,他把少年抱进棺材里,低柔的嗓音透着一丝愤怒,“维,你不该出来。”
沈默身子往棺材里面挪了挪,平静的凝视着塞尔特,示意他也躺进来。
直到熟悉的死亡气息包裹,沈默舒服的轻叹,爬到塞尔特身上,手臂搂着他,就像是个迷茫的孩子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点安抚。
分不清是血液的共存,还是什么原因,他对这只吸血鬼的依赖感一天比一天强烈,如果一会没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去寻找。
抱着他的男人身上没有使人温暖的温度,但是足以令他安心,沈默微张的唇露出尖锐的牙齿,漆黑的眸子渐渐变红,咬住赛尔特的嘴唇,品味着渗出来的血液,他轻声呢喃了句,有些懊恼,也有些无奈。
“塞尔特,你很了不起。”
给予我新的生命,让我只能习惯你。
公爵大人拨弄着少年柔软的发丝,缓缓的勾起苍白的唇角,伸出舌头在他口腔搜刮着。
极致的寒冷比炙热的阳光更适合他,沈默把赛尔特的手指放在嘴里,一根根舔·舐,他无法控制住想要触碰这种冰凉。
“维,你饿了。”塞尔特将脖子送过去,手伸进去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冰凉光滑的脊背。
沈默吞了口唾沫,把塞尔特的手指松开,扑到他脖子那里。
他们会在棺材里聊天,拥抱,亲吻,做·爱,享受着黑暗的宁静,沉浸在单纯的肢体碰撞中。
直到天近黄昏,新的一天来临。
这天,血族举办了一场婚礼,幽深的森林,木质的餐桌上摆着绿色的酒杯,在烛光中,鲜红的血液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是沈默曾经在伦敦街头见过的那个女人,坐在竹椅上,他看着那个拥有美丽容貌的女人挽着隆威塔长老的胳膊,在轻缓的交响乐与血族们的掌声中踩着红地毯站在四层的蛋糕面前。
白色的水晶,血红色的玫瑰,女人笑开的容颜,月光下,血族们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
无名指上有凉凉的触感,沈默低头,举起手看着那枚雕刻古朴,似乎有些年头的戒指,弯起了唇角,“塞尔特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哪个环节?”侧头,好笑的勾起男人的下巴,愉悦的语调微扬,“例如,求婚?”
男人今天把一头黑发扎成了一束,搁在脑后,这让他整个人愈发的迷人。
公爵大人身子后仰,脊背贴着竹椅,慵懒而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温柔,他看着自己的小伴侣,
“维,我的棺材另一半是你的,我的血液也分了一把给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心也一并给你,这样的我。。。。。”塞尔特用披风将少年裹的密不透风,抵着他的额头轻笑,“你会拒绝我吗?”
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拉下来,沈默缓缓凑过去。
“不会。”
、57·卷七
“塞尔特;吸血鬼会流泪吗?”沈默趴在男人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手摸着他的眼角;缓缓摩·挲着。
公爵大人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维,血族虽然没有温度,但他们仍然保留着人性的一面。”
沈默垂了垂眼;其实这卷任务他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而且他敢肯定一旦做了;就一定会成功。
但是他迟迟没去做。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对于血族来说;他们并没有时间概念,日出沉睡,日落苏醒,就是他们的全部。
他们有无限长的生命,而那些普通人却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莱心死于80岁,算是安稳的度过一生,唯一的遗憾,她在阿金失踪后,终生未嫁。
好在临终一刻,上帝听到了她的愿望,她爱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记忆里的英俊阳光,而她已经白发苍苍,奄奄一息。
看着头顶的夜空,沈默轻声说,“我以为你会让她成为血族。”
阿金拿着小刀在墓碑上一笔一划的刻着,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却让人不忍落泪。
“她是活在阳光下的天使,如果我夺去她的阳光,那么,等于亲手毁了她的生命。”
良久后,沈默将手中的黄·菊放在那个小土包上面,“阿金,你怪我吗?”
当年,如果不是他,那对恋人会结婚生子,会幸福的走完一生。
森林一阵寂静,只有刀子刻着木头的沉重而有节奏的声音。
手放进裤子口袋,沈默转身,迈步朝着森林出口方向走去。
“我是个罪人,我爱上了自己的伙伴。”阿金放下小刀,吹去上面的木屑,他侧头,凝视着背对着他的消瘦身影,隐藏了无数个日夜的情感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涌出,他无声的笑了,
“。。。。。。。。很久了。”
沈默脚步不易察觉的顿住,却又很快接上,他没回头,但他知道,少年那双炙热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直到走出森林。
很久以前,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阿金的那点心思,只是,他以为随着岁月的流逝,终会改变。
不曾想,有些东西是岁月带不走的。
刚回到城堡,就看到赫纳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一身深红色的长袍下,愈发的诡异。
沈默抿着唇,“怎么了?”
“教廷大肆活动,加持光明力量的十字架与木桩出现在大街小巷,他们想将我们赶尽杀绝。”
沈默过去给塞尔特最忠诚的仆人一个拥抱,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一只黑蝙蝠飞到沈默头顶,翅膀不停的在他头上乱拍,催促着什么,沈默跟赫纳告别,跟着黑蝙蝠上楼。
男人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礼服难得的有些许乱意,领口敞开,露出的苍白皮肤上有几个浅色的牙印。
那是他的小伴侣留下的。
沈默摸摸黑蝙蝠的头,挥手让它离开,手关上门,走到男人面前,俯身搂着他的脖子。
“塞尔特,我听赫纳说了。”
“维,那不是你该操心的。”塞尔特拍着他的屁股,将他抱在腿上,手滑进领口抚摸着。
沈默调整了一下坐姿,腿张·开,由着男人渐渐苏醒的欲·望抵上来。
他伸手解开衣服扣子,又去解塞尔特的,凑过去吻着眼前笑容蛊惑的男人,舌头舔·舐着他的下巴。
塞尔特的手从酒杯离开,沾了的红酒从少年漂亮的脊背留下诱·惑的痕迹,一滴红酒顺着尾骨流进那条缝·隙,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发生着什么。
“维,你这段时间的热情让我意外。”伴侣对他露出渴望的眼神,他是愉悦的,但是莫名的觉得将会失去什么。
沈默垂下的眼帘遮掩了眼底的情绪,他抬眸,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就低头去咬塞尔特的胸口。
塞尔特深吸一口气,滚动的喉结显示着他此刻的饥渴,他看着少年的乌黑发顶,由着对方像个孩子一样,舔·着他的胸口。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跟随欲·望做着最原始的事,彼此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都会想着让对方多享受一点。
“塞。。。。塞尔特。。。。。别弄那里。。。。”沈默攀着他的肩膀,身体随着律·动上下颠簸。
身下一个深·入,撞·着那一点,放慢速度摩·擦,塞尔特舔·着他的脖子,“维,你每次都口是心非。”
沈默身子一抖,喷出的冰凉液·体全溅在他跟塞尔特紧贴的腹部,黏糊糊的。
空气里蔓延的酒香渐渐被别的气味取代,房中两人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塞尔特将沈默的双腿放到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着他刚释·放过的粉色物件,就着那些滑·腻的液·体慢慢套·弄,换着角度去霸占自己的伴侣。
沈默身子后仰,手搂紧塞尔特的脖子,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动了动臀·部,主动迎合着他,更紧密的结合。
世人都说血族多情,热情,却不知他们一样深情。
从最初的血液迷恋,可口的食物,到不自觉的习惯,认可,再到想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这个过程不长,却足够刻骨铭心。
在塞尔特夫妇相爱的一百年,沈默坐在长桌的一端,看着上面摆放的点心,还有他爱喝的杏仁茶,刚摘下来的玫瑰花,以及对面绅士优雅的男人。
“维,下一个百年,我希望你已经长大。”
看着男人眼中清晰可见的幸福,沈默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是他极少有的现象,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过去走过的那几段经历。
“维?”
靠近的死亡气息伴随着耳边的声音将沈默的思绪拉回,他把塞尔特的长发用发带绑起来,凑过去亲了一下。
“塞尔特先生,你的伴侣一直不知道你多少岁了,要不要告诉他?”
公爵大人轻挑了下眉,“忘了。”
“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公爵大人露出受伤的表情,“人类有个说法,爱情应该不定年龄界限。”
“是。”沈默喝了口杏仁茶,调侃的说,“但是塞尔特先生,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大了点?”
“我们来说点别的,维,今天是我们的百年纪念日。”塞尔特摸摸鼻子,侧头,好让少年一张嘴就能咬到他的脖子。
看着面前苍白修长的脖子,他知道皮肤下的血液有多美味,沈默没伸出牙齿,只是来回舔了几遍。
这让公爵大人有点意外,以往都会扑上来的少年今天格外的有控制力。
那种养育的孩子长大成人,带来的失落感在他的心中升起,塞尔特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站起身牵着沈默去后面的庄园散步。
城堡所有仆人都在今天出去,他们被命令只能在日出前回来,仅为今晚是属于公?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