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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半身动物 完结+番外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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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道细柔的声音发出,青竹青叶偷偷瞄了眼雅间的另一人,青叶眼中流露出些许好奇,但她不敢多看,拉着青竹一起出去。

眼前一暗,刘衍已从软榻出现在沈默面前,身手之快让他惊叹。

“怎么?方才不是说有隐疾吗?”刘衍捏·着掌心正在渐渐发硬的热物,他冷笑一声,“你告诉本王,这是什么?”

沈默抬了抬眸,盯着他,“是欲·望。”

两人离的很近,喷出的呼吸拂过彼此的面颊,雅间不知何时弥漫出一点暧·昧的气氛。

青年消瘦的脸庞没半点紧张与波动,这样的淡定他在这些天见识过多次,不得不承认这人比以前的那些都要严谨,已经派人去查,却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刘衍忽地勾起唇角轻笑,他松开手,厌恶的拿帕子擦了擦,声音淡漠的开口,“出去。”

将衣服整理好,沈默淡淡应了声便迈步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

月满楼白日客人不多,倒挺像茶楼,晚上却是一派淫·靡,沈默跟柱子一样站着,纹丝不动,漠然的望着来往调笑打趣的男女。

翌日一早,雅间的门打开,刘衍搂着孔月慢悠悠的走出来,气色不错。

“本王还以为你昨日回去了。”睨了眼门口憔悴不堪的青年,刘衍漫不经心的问,“站了一夜?”

沈默眼底有一圈明显的青色,他抿着发白的唇,“保护王爷是奴才的职责。”

孔月拿帕子掩嘴,清咳了几声,本就染了几丝病态的面容似乎比以往更加虚弱,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端来一碗姜茶。

“暖暖身子,天寒地冻的,莫不要染了风寒才好。”

伸手接过,沈默道了声谢,唇刚凑过去,手里的碗就被夺走,耳边是刘衍不带情绪的笑声,充满嘲讽。

“本王的马夫岂是连一点风寒都抵御不了的,月儿,你太小看他了。”

沈默眨了眨疲倦的眼皮,看着走过的一双镶着金边的靴子,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下楼,腿肚子不停的打颤,没走几步就直接从楼梯那里摔了下去。

“啊死人了”

月满楼里的人看到青年不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均都发出惊叫声,孔月欲要上前却被腰上的大手按住。

“给本王起来。”

沈默闷哼一声,手撑着地面艰难的起身,额头鲜血往下滴,他抹了抹,似乎懊恼怎么抹不干净,却又奇怪的放在嘴里舔了舔。

“是咸的,塞。。。。”

一瞬间的迷茫消褪,沈默晃了晃头,滴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视线,他只看到大红的衣袍,宽实的手臂,一双狭长的凤眼,以及那里面的怒意。

、62·卷八

夜已深沉;雾影重重;万物寂静,天际盘踞着层层乌云;将整个江左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冷冽的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一切都覆上了层诡异,西街巷子里发出一声很细小的动静,一道黑影如电闪般掠过;墙角只有微乎可微的灰尘飘落。

王府梨园,幽静的书房中传来哗啦哗啦的纸张翻阅声;夜色透过雕花的木窗洒进书房里;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蒙面人正在寻觅着什么。

忽然;蒙面人一顿,他的耳朵动了动,双目一寒,迅速把手中的账册放回原处,翻上了房梁。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书房的门从外面打开,点燃的烛火摇曳,照的红衣男子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仿佛有暗火跳跃,若隐若现,极为阴冷。

蓦地,寒光一闪,冰冷的长剑划破气流,刘衍眯起双眸,面不改色的看着在瞳孔放大的剑尖,他反手成爪,朝蒙面人的喉咙袭去。

那人敏捷的后退,手臂横档。

刘衍手掌一翻,往上一撩,朝他面门拍去,蒙面人脚尖一点,退了半步,腰肢一拧,如鬼影般在原地划了一道弧线,手肘下沉,用力一推,软剑化作一道耀眼的银光直奔刘衍的胸口。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不停交错,剑气划破原本宁静的书房,掌风势如破竹。

刘衍唇角噙着一抹笑,身形一偏,左掌欲要擒住那人肩膀。

却在这时,窗外传来刀剑碰撞声,伴着风吸入肺腑的空气里掺杂着极淡的气味,似是花香,却又不是。

刘衍身子一震,动作放慢半拍,蒙面人险而又险的避开要害,闷哼一声,倒退几步,破门而出,极快的速度隐没于黑暗中。

刘衍身形微急的飞出去,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视四周,却在片刻后涌出失望之色,他负手而立,看着墨色苍穹,眸底不再平静,翻滚着复杂之色,低低的嗓音自言自语,透着伤感。

“兰息。。。。。。。是你吗?”

一道黑影出现,来人是个冷面男子,他单膝跪地,半边脸隐藏在银色鬼面面具中,极为阴森。

“主子,人跑了,属下该死,愿以死。。。。”

“派人出去,一寸地都别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打断他的话,刘衍擦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嗜血的笑意,“三天,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话落,原地已经没了踪影。

王府灯火通明,黄浩大声喊道,“你们四处搜索一遍,连茅房都别放过。”

侍卫领命,分成几队在府里展开了密集的搜索。

西苑茅房,两名侍卫捏着鼻子挑起茅房的竹帘,一股呛人的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正在撒尿的几个下人连忙收拾好,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

“可有见到一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侍卫粗声吼了句。

那几个下人里面有个正在提裤子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章远,他先是恭维的说了几句,而后随意问道,“马大哥,这黑灯瞎火的,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你们该打听的,知道多了,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稳了。”

两个侍卫没有多待,提着刀挨个的搜查一排茅房。

夜注定安宁不了,没过多久,二管事领着几个家丁跟侍卫出现在下人房。

“都给我把上衣脱下来。”

所有下人都开始脱衣服,站在略靠中间位置的沈默跟章远两人对看一眼,前者微微抿唇,后者嘿嘿笑了笑。

自从府里的人亲眼见到王爷扛着一个马夫回来的那一幕之后,不止平时在一起同吃同住的下人们,连管事们都暗自留了心眼。

所以沈默的伙食比以前好,干的活也渐渐少了,他额头的伤差不多已经痊愈,但是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被叫过去陪同巡街。

将一层里衣脱掉,沈默赤着上身,微侧头,看着还在脱外衣的章远,眼底闪烁着什么,他看了眼从两头开始一个个检查的家丁。

敏锐的捕捉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当余光捕捉到对方脚步向前踏出半步时,沈默猛地出手,按住他握成拳头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扑通跪在地上,他的脖子上有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伤的。

“给我抓住他!”二管事阴着脸,“陈五,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陈五吓的连话都不利索了,他磕磕巴巴的回应,“是。。。。是回来的时候,猫。。。猫抓的。”

“猫?”二管事嗤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给我带下去。”

“别。。。。别抓我。。。章。。。。章远。。。你快帮我。。。。啊。。。。”陈五惊慌的大叫,祈求的眼神望着章远,他们之前从茅房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只野猫,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猫就突然扑到他身上,爪子挠了几道伤口。

然而章远却一直垂着头,视而不见。

他又哭又喊,裤裆那里有一滩黄色水渍,一股尿骚味蔓延。

“最近不太平,都给我老实点,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出了什么乱子,连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辙。”二管事阴阳怪气的甩下一句话,带着那些人离开。

后半夜,闭着眼的章远突然睁开眼,他翻了个身子,被子底下的手拉开衣襟,胸口五道指印触目惊心。

旁边床铺发出一个轻响,章远浑身气息一变,锋利的目光扫过去,对上那双平静的黑眸,章远收紧下颚,脸上几丝挣扎之后,他在心底叹息,真是愧对师傅的教诲。

侧耳留意屋里的动静,确定安全之后,章远掀开被子钻过去,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默看着靠过来的青年,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手枕在脑后,幽幽的开口,“从你夜里压在我身上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章远耳尖有点红,好在漆黑的光线给遮掩住了,他像只狼犬般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难闻的汗臭,很好闻。

此刻,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可以将对方揽入怀中,像以往深夜偷偷摸摸做过的那样,紧紧的拥着,但他没有。

梦该是时候结束了。

沈默阖着眼眸,轻声道,“好自为之,下次,我不会再出手。”

“真是。。。。。”听出青年话语里的淡漠,章远喉头泛起一股涩味,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被窝。

书房里

黑衣男子冷硬的声音,“王爷,不是他。”

刘衍斜靠在椅子上,那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松了口气,这个念头在脑中存留了那么几瞬,被他强行抹去。

“让大管事进来。”

很快,一个身形肥胖,油光满面,一脸财迷样的老头弓着身子跨步走进来,他站在门口那里行礼。

“福全,尽快调配一个小厮过来。”食指敲点着桌面,刘衍漫不经心的开口,“在两个月前新来的那批奴隶中挑选。”

福全一头雾水,他苦哈哈的问道,“王爷,老奴刚从老家那边处理完家母的大寿之事回来,不太清楚那批人的底细,您不妨直说。”

书房陷入沉默的气氛,唯有敲击的节奏声持续。

福全额头渗出冷汗,他跟了这位主子快二十年了,算是亲眼目睹一个弱不禁风,受人白眼的冷宫皇子到如今掌控西北之地要塞,稳坐一城之主的那些人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但是依旧摸不准对方的心思。

他也不敢去猜。

就在福全后背湿透的时候,他听见一个名字,“程无用,我要了。”

福全偷偷抽了抽嘴角,早说不就好了,硬要扯出一堆有的没的,他心里的话自然不敢说出来,只点头称是。

翌日,沈默就见到了传闻中刘衍的心腹之一,爱财如命的大管事,笑起来脸上一堆褶子,跟成天板着脸的二管事完全相反。

“你就是程无用?”

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

“原来你就是程无用。”

这是听到的第二句。

福全只说了这么两句,一个问号一个句号,沈默接过一套深蓝色衣服,换好之后跟着福全出现在梨园。

“王爷。”

刘衍没看一眼,正在低头练字,但是余光却极快的从青年身上扫了一遍,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瞥了眼宣纸上的字,沈默微微诧异,一笔笔苍劲有力,如沙划痕,自有一番狠戾之劲。

沈默敛了眼底的波动,站在一旁研磨,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他淡淡的解释,“街头有个老先生,专门替人代写书信,奴才经常前去看热闹,帮他研磨,久而久之,也就熟练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一贯的淡定,写完最后一个字,刘衍将笔放下,手勾起沈默的下颚,另一只手撩开他额前的那点发丝,盯着那道淡淡的疤痕。

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冲进脑海,包括手掌下温热的鲜血和青年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刘衍偏头看着别处。

“上次的事,本王。。。。”

沈默挑了挑眉,没动,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紧拧着眉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王爷。

门外有脚步声,接着便是黄浩的声音,“王爷,王妃明日抵达城外,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往城门那里。。。。。”

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刘衍脸顿时就黑了,冷笑了声。

“如果她连王府的大门都找不到,那就不用回来了。”

边上的沈默抽抽嘴角,他对那个只爱美食不爱美男的小王妃挺好奇。

、63·卷八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啦啦啦~~~╭(╯3╰)╮

当今九王妃李婉书是将门忠烈李家的遗孤;自幼被姑姑皇后抚养;跟着那些皇子们一起长大,享受公主待遇。

皇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精心培养她;是想把她许给太子刘宏;谁知李婉书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性子无拘无束,毫无半点婉约端庄之气;着实难登大雅之堂,偶尔做出的古怪言行举止更是有损皇家颜面。

在李婉书12岁那天;她提出想嫁给刘衍;皇后大怒;将其因全怪罪于还在边关打战的刘衍身上。

那时,一年有余,刘衍处处受人打压,明里暗里的各种事端发生,他也九死一生过几次,大概是命太硬,老天都不敢收。

三年后,李婉书笄礼之日,一道圣旨降下。

然而至今为止,宫里的那些人和天下百姓都不知道,李婉书坚持也想嫁给刘衍,只不过是想离皇宫远一点,好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

前厅,八仙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精致的点心,一身穿鹅黄色翠烟衫的女子低头吃着瓷碗里的珍珠翡翠汤圆,勺子碰到碗沿的响声跟吞咽咀嚼的声音挺大,自有一番洒脱之英姿。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都城回来的李婉书,刘衍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

从沈默的角度,能看到女子吃的很欢,时不时抖动的腿,他抽了一下眼角,真够豪放的。

打了个饱嗝,李婉书笑的璀璨,看着对面令满园春·色尽失的妖魅男子,眉眼弯了起来,

“表哥,你怎么不吃啊?”

坐在上方的刘衍支着头,慵懒的语调,眸中带着点散漫的笑意,“饱了。”

打小就看惯了宫里的是非虚假,李婉书很清楚,对方嘴角永远都勾着几丝邪气的笑意,但是他其实没有对任何人笑,也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除了那个死的不明不白,早就投胎转世的兰息。

“节俭是中华民族的光荣美德。”她口中随意蹦了一句,蹭过去将刘衍面前的那碗汤圆端到自己位置上,埋头一个个吃了起来。

沈默呼吸一顿,猛地看过去,眼中泛出震惊之色,如果不是情势所限,他肯定跑过去抓着李婉书问上一句“听没听过毛·主·席”

或许是沈默一直盯着李婉书看,脸上的表情变化过于明显,这让余光扫过的刘衍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在他递过来茶水时,手很随意的一挥,那杯新添的茶水全给洒了出去。

沈默抿唇,垂着的那只手通红一片。

周围的下人均都身子一抖,大气不敢出。

李婉书也吓一跳,手里的勺子掉碗里,她眨眨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突然动怒的男子,“表哥?”

刘衍挑唇,带着笑意的目光看过去,“嗯?”仿佛前刻发生的一幕只是错觉。

缩了缩脖子,李婉书吞了口口水,还是赶紧想办法搬出去,远离这个神经病比较安全。

偷偷瞄了眼平静沉默的青年,她多看了两眼,刚才也发现对方一直在看她,难道自己魅力指数大增?

这么一想,李婉书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古怪到让她想吐出去一口老血的念头。

表哥不会在吃醋吧?

她可是听说了的,这个叫做程无用的青年目前是表哥的贴身小厮,关上门,谁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年宴将至,一直安静的兰园每日都能看见进进出出的漂亮公子哥,那些男宠们开始有了小动作,家中有些财势的会打点府里的下人,指望能有机会接近刘衍。

而有学识的才子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准备到那时候全力施展自己的才华。

他们当中大部分都带着家里的交代进王府,想牢牢靠住刘衍这棵树,但是这几年下来,毫无进展。

厨房里,沈默吃掉一颗肉丸子,眼睛放在那笼冒着香味的包子上,“婆婆,这些是给谁准备的?”

“给小王妃做的。”老妇拉着沈默的手,摸了摸他手背的烫伤,“无用啊,婆婆听说了,王爷还小,脾气差了点,心眼不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比经常过来偷吃东西的野猫还可怜,他以后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原谅他。”

听着老人疑似托付的话语,沈默嘴角抽搐,“婆婆。王爷今年三十有二。”

“是啊,还小。。。。。”

沈默扶额,陪着老人你说东我说西的聊了会天,看到李婉书的贴身丫鬟过来,他过去打招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嘘寒问暖,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花园。

“无用,你过来。”李婉书对沈默扬手。

石桌上摆放着莲叶羹,梅花香饼,味道鲜美的汤包,边上有几碟子吃剩下的茶点,翻开的书上沾了一些口水。

沈默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低头行礼。

“会唱歌吗?跳舞?”李婉书拢了拢袖子,眨眨眼,”下棋?弹琴?”

沈默摇头,“奴才大字不识几个。”

盯着他看了会,实在扛不住鼻息间游荡的香味,李婉书索性不去想了,咬下一口汤包,忍不住赞叹。

“美味,人间美味。”

沈默扫视四周,突然开口说了三个字,原本正吃的痛快的李婉书蹭的站起身,抓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

“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抽出手擦掉脸上的口水,沈默太阳穴突突的跳,“我是。”

李婉书盯着他,“祖国。”

“毛·主·席。“沈默答道。

“香港。”

“澳门。”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兄弟!”李婉书大笑,用力拍着沈默的后背,接着又开始哭了起来,”麻痹的,这些年可坑死老子了,一觉醒来发现下面的把把没了的感觉真他妈操蛋,看着胸口一天天鼓起来的馒头,老子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每次都梦到自己成了人妖。。。。。。。”

耳边埋怨的声音噼里啪啦,沈默偏头,嘴角抽搐不止。

这人一点心机都没,嘴里不把门,没心没肺的,到底怎么在皇宫长大的?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两人相互询问了一番,沈默半真半假的回答,倒是李婉书连家里的存折放哪都说了。

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市区,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学院,这种有缘跨个时空来相会,好基友一辈子的迹象被沈默淡定无波的眼神给驱散掉。

片刻后,李婉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过于亢奋,她瞥了眼四周,见没什么异状。

“我是02级。”

“我03。。。。。”

“来,叫一声学长。”

沈默平淡的语气将后半句补充,“我是03级的高数老师。”

。。。。。。。。。。。。。

李婉书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张张嘴,最后塞进去一个汤包,大口吃完,吐了口气,开始慢慢消化这一连串惊悚的消息。

“刘衍看上你了,这么多年,我可是头一次见他脸上的面具出现了裂缝,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想摸摸你又不知道怎么摸的苦逼表情。”李婉书继续吃着包子,含糊道,“不过我估计他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对你上心了。”

沈默压了下唇角,垂着的眼帘闪过什么。

“卧槽,他这里有问题。”李婉书指着脑袋,心有余悸的开口,“我怀疑他有精分的毛病。”

沈默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眉毛,没接她的话,而是随意提起,“你对他没什么感情吧?”

“我只爱小萝莉,对那种邪魅狂放的古代总裁不感性趣。”李婉书舔掉唇边的油啧。

沈默声音依旧平静,看似不过是随口一问,“那你怎么。。。。。。。”

“我在等。”李婉书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等哪天,我能在江南那边置办一处大宅子,可以不愁吃穿,挥金如土,各色美女相伴,还拥有免死金牌,那我就可以离开刘衍这棵大树了。”

沈默嘴角又是一抽。

眼珠子转了转,李婉书小声道,“刘衍的房里有暗室,那里面藏着他的白月光。”

是夜,残月如钩。

收拾好床褥,沈默放下手里的抹布,在房里四下摸索,按照古龙里的情节,他敲了敲床,发现没有一块是空的之后,就去拍四周的墙壁,挨个的去摸摆放的花瓶铜鼎。

边找边在心里唤那个维护中的系统,当他的手碰到木案下面一块几不可察突起的小地方,左侧的墙轻微震动,紧接着一道沉重缓慢的声音发出。

沈默吸了口气,拿着烛台迈步走进去。

暗室里一览无遗,只有一把琴,一幅画,画上的人是个十三四岁的青涩少年,一袭白衣,清逸出尘。

作画之人用笔精细,线条流畅,勾勒出少年唇角温暖的笑意,而那双带着灵动之气的明眸里干净无一丝浑浊。

仿佛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副定格的画。

沈默在画前站了一会,就在他打算转身出去的时候,后颈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瞳孔一缩,身子僵住了。

耳际是男子幽冷的嗓音,“给本王转过来。”

沈默紧了紧手中的烛台,慢慢转身,明明灭灭的烛火中,面前的红衣男子带着些许醉意的凤眸里面似乎闪烁着什么,极为诡谲。

手一挥,烛台打掉,暗室里的光线顿时就沉了下去,只有门口一点微弱的光亮,刘衍抿唇一笑,喷出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他捏着沈默的下颚,手指用力。

“还真是小瞧你了。”

沈默轻蹙眉,他怀疑这人想将他的下巴给卸下来,“王爷,奴才在打扫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一处,见墙壁动了,一时没管住好奇心,奴才甘愿受罚。”

仿若无骨般的靠上来,鼻子几乎相碰,刘衍眼底布满一片血色,唇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摸着沈默的脸颊。

“把你的手脚筋全挑了关在笼子里可好?”

沈默滚动了几下喉结,从鼻腔发出一个很轻的声音,他说,好。

暗室死一般的沉寂,随后是癫狂的大笑声,笑声回荡,会让人包骨悚然,却又莫名的感受出那份悲伤。

刘衍疯了,他揪住沈默的衣襟,对着墙上的那幅画自嘲的笑了,脸上的表情可怕之极。

“兰息,听见了吧,这人说好,他愿意住进我打造的笼子里。”他的眸中浮现孤独悲切之色,更多的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与痛苦,“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沈默侧头,看着刘衍的手覆上自己的脖子,然后笑着收紧,温柔的亲吻自己失去血色的嘴唇。

、64·卷八

仿佛被脱光衣服放在手术台上;无影灯打过来;连一个毛孔都不放过,无处遁形。

沈默浑身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放大的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

“看够了?”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嗓音干涩的厉害。

章远没像以往那样露出尴尬的表情,眼神没有躲闪;反而直直的盯着,过了半响;他才开口。

“无用;你怎么会昏倒在梨园的;当时翠花吓的脸都白了。”

沈默脸上有一丝迷惘,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头部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感,四肢也虚弱无力。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在暗室吗?被刘衍掐住脖子,他蹬着腿拼命挣扎,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强烈,脑中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来。

却在想要看清的时候,出现了一道薄雾,硬生生给阻挡住了。

沈默大力掐了掐眉心,好让自己尽快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他记得刘衍先是掐着他,跟头饿狼一样啃上来,然后将他的两条胳膊卸了,剧烈的痛让他在地上不停抽搐。

衣服撕掉了,再后面。。。。。。。。。

身后那处没有半点异样,说明事情没有再往下走。

“叮,沈先生已经动用了那粒重元丹,111友情提醒,尽快完成任务,目标已经丧心病狂,下次再犯病,有多远躲多远,躲不掉,只能节哀。”

沈默脸色一变,重元丹是这次任务最后的保障,能起死回生,治愈百伤,这么说,还是发生了?

额角有冷汗渗出,这是他遇到最棘手的目标,怎么跟疯子斗?

只能更疯。

成为刘衍的心腹,这个任务对他不公平,心腹这个词的含义本就模糊,他担心到时候系统坑爹。

“怎样才算完成任务?”沈默垂着眸子,在脑中询问。

过了几瞬,才有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叮,将最大的秘密分享出来,例如,朝廷几个势力都在寻找的那张藏宝图。”

沈默暗自放松脊背,有个明确的方向就好。

见青年似乎发起了呆,章远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沈默掀了掀眼帘,“二。”

下一刻,章远又伸出两根手指,他凑过去问,“那这是几?”

沈默嘴角轻微一抽,“两个二。”

连续重复问了几遍,章远松了口气,夸张的拿袖子擦擦额头,咧嘴笑道,“没事就好。”

接下来,沈默从章远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三天,是从梨园抬出去的,发现他的人是过来打扫的丫鬟。

那晚,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死了不少人,无人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只看到一具具尸体被扔出去,全是统一的黑衣。

将自己关在房中的刘衍没有过问一句,隔日依旧过着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生活,巡街逛月满楼,只是吩咐大管事派人过来给他医治,大夫看不出任何病症,便开了普通的补血药方。

这要不是那粒重元丹,他肯定已经死在梨园,无人知道?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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